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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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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很快就有了进展,通过对流言的追查,制造流言的人指向了那几个嫌疑人的其中一个。当调查人员要对这个嫌疑人实施拘留的时候,跟踪的侦查人员却发现嫌疑人进了歌厅“快活林”,在一个包厢里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此时,已是夜间九点多了,侦查员把这个情况跟厉宁做了报告,厉宁命令侦查员,盯住那个包厢,一定要查清那个包厢里的人是谁。至于那个嫌疑人留给其他侦查员继续跟踪。

    那个嫌疑人出了“快活林”歌厅后,就打了出租车,朝火车站去了。

    厉宁听到侦查员的报告,立刻判断出这个嫌疑人要出逃,刚想下令立即拘捕,却听到侦查员报告,那个嫌疑人的车在一段偏僻无人的路上被两辆轿车给截住了。

    厉宁一听,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可能要出事,就立即命令侦查员,要根据情况随机应变,不能让这个嫌疑人被谋害。然后,厉宁又命令袁飞鸿和在家里待命的干警,急速到那里增援,不要拉响警报,要悄悄进行。

    袁飞鸿带着几个干警风驰电掣地去支援了,王一尘问厉宁:“要不要我们也去看看?”

    厉宁笑着对他说:“行啦,这点事袁飞鸿还办不好,那他这个刑侦科的科长可就该干到头啦!咱们还是在家听好消息吧!”

    不一会儿,跟踪那个嫌疑人的侦查员在无线对讲机里小声报告:“厉局,那两个车里下来了两个人,嫌疑人也从出租车里出来了,他们在说话,离得远,我听不见,哦,那个嫌疑人跟那两个人上了一辆车,车开走了,继续向火车站开去了。”

    厉宁命令道:“继续跟踪。我已经命令袁飞鸿支援你去啦!”

    这时,盯在“快活林”舞厅的侦查员突然报告:“厉局,舞厅里突然停电,场面很乱。”

    厉宁急忙命令道:“不好,包厢里的人可能发现有人监视,要逃。你即刻进入包厢。”

    就在这个时候,无线对讲机里突然传出:“厉局,有人袭击我,我无法接近……”接着,对讲机里就没声音了。

    厉宁急忙对王一尘说道:“不好,舞厅出事了,我得立即赶过去!”

    王一尘立马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急匆匆地下了楼,厉宁一边走,一边对无线对讲机里大声命令着:“三区,三区,快活林发生事件,我们的人可能被袭击,你们立即去支援!”

    两个人坐上车,厉宁拉响警报,就往“快活林”舞厅奔去。

    王一尘头一次经历这样紧张的时刻,心情不免兴奋不已。他忍不住问道:“我们的人不会有事吧?”

    厉宁一边地开着车,一边回到道:“说不定。敢袭警的人绝不是一般的罪犯,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王一尘一听,心情不免紧张起来,为那个侦查员担起心来,真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现场,帮助那个侦查员。

    警笛声声,路上的车辆纷纷躲避,一路畅通无阻,十几分钟后,厉宁和王一尘到了“快活林”舞厅。

    此时,“快活林”舞厅已经被先到的公安民警封锁了现场,几辆警察停在“快活林”舞厅门前。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人们一开始还以为这里是公安在扫黄打非,可看到有人从里面被抬出来,才明白过来,这里发生了刑事案件、

    厉宁停下车,从车上跳下来,就奔向被抬出来的那副担架,一边问旁边的警察:“伤得怎么样?”

    那个警察说:“还好,是被打晕的,受了些皮外伤。”

    这时,急救车也到了,从里面跳下几个人,拿着担架。看到伤者,立刻进行急救处理。

    厉宁对那个警察命令道:“曲所长,所有在舞厅里的人都要一一排查。立即把舞厅的老板和所有员工控制起来,不能走漏一个人。”

    那个曲所长答应一声,就立即带着人进入了舞厅。

    厉宁和王一尘随后也进入了舞厅。

    舞厅里一片狼藉,很多来跳舞的人都站在舞厅的一个角落里,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们被一个个叫道旁边的一个桌子前,进行询问登记。

    舞厅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很妖艳的女子,名字叫景丽华,因为长得很有姿色,又很会用情,深得那些拈惹草的男人们钟情,都喜欢跟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到“快活林”里扔钱,因此,被人戏谑地称为“井里”,这时,她正在跟进来的曲所长说着什么。

    厉宁站在舞厅里双目巡视了一下,就上了二楼,正好楼上有几个搜查完的警察下来。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厉宁问道。

    其中的一个警察答道:“厉局,你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厉宁走到其中的一个包间门前,推门进去。这就是那个在这里监视的侦查员在无线对讲机里报告的那间包厢。

    厉宁在包厢里仔细地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可疑之处,就转身出了包厢,下了楼,问那个老板娘:“景丽华,二楼那个包厢里,方才是什么人在那里?”

    那个老板娘紧张地回到道:“没,没什么人。”

    厉宁那双凌厉的双眼紧盯着她问道:“真的没什么人吗?”

    老板娘的声音明显地降低了声调,显得很紧张地又回答道:“没有。真的没有。”

    厉宁立刻朝曲所长摆了一下手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到公安局说去吧!在这里说跟在公安局里说,性质可就不一样啦,你要想清楚。带走!”

    那个老板娘立时害怕了,赶紧说道:“厉局长,我说我说,今天晚上在那个包厢里的是邬鹏。”

    “邬鹏?他在这里干啥?”

    “这个舞厅有他的股份。他经常来这里。”

    “为什么突然停电?我们的干警是怎么受伤的?”

    老板娘这下更慌了,连连说道:“厉局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他的事我可不敢插嘴,我只是给他管理这个舞厅,其它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吧,我现在不需要你现在就回到我,你先去公安局,把你跟邬鹏的关系说清楚,把你知道的关于邬鹏的事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还有,我警告你,千万别耍样,否则,要承担的后果你清楚!”

    “是!是!厉局长,我一定好好配合,绝不撒半点谎!”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跟那个曲所长出了舞厅,让一个警察带上了警车,去公安局了。

    因为还担心火车站那边的事,厉宁和王一尘也不敢在这里耽搁时间太长,就对曲所长说:“你在这里把舞厅重新仔细地搜查一边,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然后,就先把这里封掉,处理完这起案子再说。”

    曲所长答应一声,就待人进了舞厅重新搜查去了。

    厉宁和王一尘又上了车,回公安局。他们既要赶紧审讯那个老板娘,还要关注火车站那里的消息。

    一回到公安局,厉宁和王一尘就立刻进了小会议室。

    厉宁高兴地说道:“班长,有你压阵,这案子还真的进展神速,看来,舞厅里这一折腾,恰恰说明了灭门案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有可能是黑社会团伙作案。说不定是一桩很轰动的大案。”

    “你怎么看出来这是一桩有关黑社会的大案?”王一尘问道。

    “你不了解这个邬鹏,他可是我们长时间来就关注的人物。很多发生在白浪县的案件,似乎都隐隐约约与这个人有关系。可我们一直抓不到可靠的证据,而且,他后面的靠山很硬气,那个白秘书长与他可能就有关系,而县医院的那个龚力跟他就是拜把子兄弟。邬鹏手下有一帮在公安局里挂了号的人,大事抓不着,小事不断,这个家伙很狡猾,他做什么都做得非常的隐秘,我们一直没能抓到切实的证据,可又影影绰绰地有他的影子,所以,这次我们有可能有大的收获了,只要能把他给挖出来,这个团伙必将断草除根,咱们白浪县的社会治安就能真正地平安下来啦!”

    王一尘一听,高兴地说道:“那你厉副局长和公安干警们可就为白浪县的长治久安做出巨大贡献啦!我一定会向县委县政府给你们请功的!”

    厉宁问王一尘:“班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审问一下那个老板娘?”

    王一尘对这些破案程序既陌生,又感到神秘,就笑着说:“行,如果不妨碍你的审讯的话,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们审问案件的场面。”

    两个人出了小会议室,直奔审讯室。

    此时,老板娘正惊恐地坐在审讯室里,心里“砰砰砰”地乱跳,她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了公安局的审讯室,不为别的,就为今晚舞厅停电,公安局的人被打之事。她知道这是邬鹏指使手下干的,但她不敢阻拦,虽然她是舞厅的老板,实则是个幌子,真正的老板是邬鹏。

    自从“快活林”的真正老板自己的丈夫无缘无故地失踪后,她就被邬鹏恃强占有,还强行入股,占有了舞厅的大半股份。这些年来,她十分小心地伺候着这个黑社会老大,不敢稍有大意,只要能讨得邬鹏的欢心,她就能有好日子过。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她把“快活林”经营得有声有色,深得邬鹏的赏识,再加上她谨小慎微,懂得黑白两道的应酬,邬鹏就一直让她做着舞厅的老板,在前面支应着,这比让他那些只知仗势欺人不懂经营管理的哥们儿来打理舞厅强多了,还多了一个体面的遮掩。

    其实,尽管邬鹏什么事都尽量瞒着她,但她知道,邬鹏借着舞厅的掩护,干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而她,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规规矩矩地打理着舞厅,邬鹏一来,她把他伺候好了,一切也就安然无事了。

    现在,她知道自己到了无可躲避的时候了,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公安局的人说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替邬鹏他们打掩护,只有见机行事了。

    当她看见公安局的副局长厉宁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英俊的人,她认识,在电视上没少看见他,这不就是白浪县的常务副县长王一尘吗?白浪县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他亲自来这里,看来,县里都十分重视这件事了,今天晚上,我是躲不过去了……

    她不禁暗自叹息,邬鹏啊邬鹏,看来这次你也是在劫难逃了,事到如今,我景丽华已无路可走,为了我那个苦命的孩子,你也就别怪我舍你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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