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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8章 血战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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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方“原野灰”过桥,前锋已经躲在临时设的掩体后时,余者在80米内跑步冲锋。

    乌泱泱人群从各个入口涌入柏林城市宫。

    赵传薪才叼着雪茄,懒洋洋的在宫顶将星月m1908手雷存活全部朝下方投掷。

    轰轰轰……

    塔塔塔塔……

    没人退缩。

    下方三十余处马克沁阵地同时朝楼顶开火进行压制。

    宫殿玻璃稀里哗啦碎裂,下方人员抱头闪避玻璃碴。

    赵传薪在圆顶后的50米外北角搭好暴雨梨花针,跑去最东边架设马克沁。

    最后来到光明顶入口处守株待兔。

    ……

    距离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500米外,距离柏林城市宫一公里外的巴伐利亚驻柏林办公室里,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正在劝说威廉二世。

    “亲爱的,向他道歉,只是一句话的事就能避免流血。我们没办法和一个活了三千岁的怪物作战。”

    “一派胡言!”威廉二世根本不信,认为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胡言乱语:“什么三千岁的怪物,他就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他也会死。不信你就瞧着吧。没有人能在我们德意志一个师的兵力下幸存,赵传薪也不行。”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苦口婆心:“就算你能取得最终胜利,可要死多少人才甘心呢?”

    威廉二世骄横道:“能让柏林的居民看到我军的强大,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想起昨夜种种,她说:“我亲眼看见他不用火焰就能烤熟牛肉,他能隔空摄物,他只需要伸伸手,就有使不完的武器,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威廉二世付之一笑:“如果这就能打赢仗,那马戏团的小丑已经占领全世界了。他也就只能唬一唬你们女人了。而这,这是男人的战争,他会在这一战中原形毕露。什么战神,真是可笑,利奥波德都不敢自称战神,他算什么?”

    见威廉二世油盐不进,奥古斯特·维多利亚也不能继续劝说,只能焦灼的等待战果。

    此时,远远的传来密集枪声。

    ……

    赵传薪在圆顶外等待。

    德军在柏林城市宫中穿行,严查每個房间,最后在上光明顶的楼梯口处犯了难。

    很显然,如果城堡内没有赵传薪,赵传薪就一定上了楼顶。

    果然,当第一个德军露头。

    砰。

    倒!

    剩下人哗然后撤。

    “拿钢板顶着冲上去。”

    厚度为3mm的钢板,二十五斤重,有一人顶着往前冲。

    砰。

    卷王m1908的.280尖头弹没能打穿钢板,卡在了上面。

    赵传薪想都不想掏飞刀丢了过去。

    嗤!

    3mm钢板防不住飞刀的光刃,飞刀切穿钢板,划掉德兵一根手指头,将他脸颊豁开一道外卷的口子。

    “啊……”

    赵传薪将另一把飞刀朝上投掷,撞墙弹射开启光刃符文碎片。

    嗤!

    盾牌跌落的时候,赵传薪用战神m1907扫射。

    突突突突……

    先头部队死伤惨重。

    他们的应对策略是投弹。

    鉴于之前赵传薪将手雷踢回去的经历,这次他们学乖了,投来的手雷刚落地就炸响。

    赵传薪后撤的途中被气浪推了一把,撞碎了玻璃摔在天台。

    武器的多样性,让赵传薪再也回不到过去肆无忌惮的日子了,不穿戴甲胄真的可能受伤。

    膂力过人的掷弹兵,接二连三投掷手榴弹。

    光明顶窗户被弹片和气浪鼓裂。

    赵传薪掏出温彻斯特m1897,扳机抠死,只不断划动模块,打出自动效果。

    轰轰轰……

    才爬上来的德兵被霰弹打成筛子,漂亮的原野灰军服全是弹丸打出的小洞,椭圆形血迹洇出后连成片,死则死矣,生不如死。

    德兵打出了火气,盲掷手榴弹。

    轰轰轰……

    但凡还是个人,就得四散逃避。

    然而赵传薪偏偏是个例外。

    他躲在圆顶窗外墙后蹲着,当爆炸声停,恶魔的预见护目镜上光点开始移动,他掏出莫辛纳甘转轮,六发子弹眨眼即空。

    以为有掷弹兵掩护就可以勇闯光明顶的德兵哪里见过这等美式居合?

    打空莫辛纳甘后,星月召回飞刀,开启光刃模式。

    两把飞刀在秩序符文碎片作用下,带着一路的血花从楼梯盘旋向上,沿途德兵遭殃,最终飞回刀鞘。

    此时赵传薪坐在窗沿上,端着星月m1909轻机对准楼梯口开火。

    子弹打在人体上好像石头击中水面,血花四溅。

    “啊……”

    第一轮冲锋,德军败。

    退下去的德军长官盘点人手:“我们死了36人,伤14人。”

    一轮攻击无果,死伤五十人,可还行?

    “马克沁,我们需要马克沁。”

    外面,第十汉诺威轻步营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对汉斯·冯·普莱森说:“长官,赵传薪挡在圆顶,我们攻不上去,需要调来热气球上下夹击,否则就得开炮。”

    开炮是不可能开炮的,威廉二世的头号鹰犬汉斯·冯·普莱森深知此时开炮不亚于打皇帝的脸。

    他如今还挺重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意见:“去调来一个热气球,带上掷弹兵和神枪手。”

    热气球在普法战争前就已经开始使用。

    热气球有个问题,它圆咕隆咚的粗壮身子,很容易被风干扰而七扭八歪。

    德国率先解决这个问题,在上世纪末研究出了风筝气球——即长条形气球。

    柏林城市宫内德军等待空中支援。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见热气球升空,他对贝特曼·霍尔维格说:“皇帝跟前的红人,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因地制宜,上下夹击,这是个聪明人。”

    这种细节,不必向他这个陆军元帅报告。

    贝特曼·霍尔维格解开大衣扣子,觉得有些热。

    他吞了吞唾沫,不说话,继续观战。

    其实也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柏林城市宫光明顶乌烟瘴气人影闪动,时不时地发生爆炸。

    他心里打鼓,这种环境究竟该怎么打仗?

    真是服了这些武夫。

    忽然,他惊叫一声:“那是什么?”

    当热气球飘到了柏林城市宫的上空,不知什么武器,带着火光划着弧线升空。

    那是赵传薪的巡飞弹,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轰……

    热气球内可燃气体引爆。

    上面的人尸骨无存,徒留残肢断臂下坠,天空隐约有血雨落下。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瞠目结舌:“那是什么武器?为何能够转向?”

    若非在空中转向,肯定与被吹动的热气球失之交臂。

    没听说过可以转向的炮弹。

    贝特曼·霍尔维格心说你问谁呢?

    他重新系上衣扣,干巴巴的说:“我先下去了,这里不需要我。”

    妈的怎么有种不好预感呢?

    汉斯·冯·普莱森当有功劳时自己揽功,但事有不谐便责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蠢货,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才二十岁,也是有脾气的。

    昨天的一番见解,什么都没换来。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训斥。

    他紧紧抿着嘴唇,让嘴唇及周围毫无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说:“长官,我先告退。”

    汉斯·冯·普莱森冷哼一声。

    热气球在此时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气的工具,热气球爆炸,变成打击士气。

    柏林城市宫内德兵疑惑而愤怒。

    他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次没有掷弹开路,他们架着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楼梯口处时,这才架设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马克沁旁掠过向上。

    砰砰砰……

    塔塔塔塔……

    不必看到赵传薪,马克沁先开火压制防止他随时出现。

    爬上去的士兵,始终让98式步枪枪口先探头。

    别说,赵传薪还真觉得有些棘手。

    他向后仰跳,人在空中弯弓搭箭,一枚爆裂箭射出后恰好落地,沿着屋脊朝东跑去。

    楼梯口处几个士兵被炸伤,哀嚎一片。

    下方机枪手的脸被破片划出口子汩汩流血,但他不管不顾,肾上腺素让他忽略小伤小痛。

    马克沁枪口烈焰不熄,火舌喷吐下金属风暴刮起来没完,除非弹链打空。

    更多德兵疯狂的好像被捅窝的蚂蚁从出口涌上来。

    “上来了,上来了,我们打上来了。”

    众德兵欣喜若狂。

    太难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和一营的敌人作战。

    天知道,这数米的距离有多难攻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来后,有人控制不住激动和恐惧交织的心情,胡乱的开枪。

    除了被子弹射裂的墙皮外,没有人中弹。

    “哪去了哪去了?他人呢?”

    “不知道,小心些,别给他放冷枪的机会。”

    两人,三人,五人……很快,光明顶上摩肩接踵。

    塔塔塔塔……

    马克沁枪声突兀响起,声音来自东角屋脊,平射,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马克沁是一种神奇的火器,它能像弓箭那样抛射,对待密集步兵和骑兵尤为管用。因为此时各国陆军普遍将500米视为步枪有效火力范围,马克沁射程超出这个范围后正好可以抛射。

    当然,不足百米平射威力更加惊人。

    在光明顶还残留的玻璃碎片上,被溅上了粘稠的血,在柏林的冬日里热气蒸腾。

    墙面上多是碎肉。

    光明顶成了血肉磨坊。

    后续人别说冲上来,光是在楼梯口看看就要弯腰把胆汁都吐出来。

    边撤退逃跑边飙射呕吐物。

    去你吗的,这光明顶谁爱攻谁攻,老子非下去不可。

    赵传薪手中马克沁,是德国造的mg08马克沁,性能极佳,中途没有卡壳,没有卡弹链,让他顺畅的打完。

    赵传薪取战弓,近百米距离对他来说也算是个考验。

    战弓几乎拉满,爆裂箭激射而出,划着微弱的弧线,直奔光明顶而去。

    楼梯口的断壁残垣间已经没有活人,爆裂箭爆炸后砖石混凝土将入口彻底堵住。

    汉斯·冯·普莱森又惊又怒:“怎么会?”

    属下来报登顶失败,他依然不相信这是一个人能打出来的战果。

    这是他认知以外的东西。

    他茫然看看左右,众人不约而同垂下脑袋,下巴抵着锁骨装鹌鹑。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要攫取战功,却功亏一篑。

    汉斯·冯·普莱森吼道:“那个见习官呢?死哪去了?”

    很快,有人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揪过来。

    汉斯·冯·普莱森阴恻恻的问:“你认为,我们应该换一批人继续进攻么?”

    “抱歉,长官,如今我也无计可施。”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面无表情的说。

    “混蛋,伱最好不要耍我。”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冷静但不失礼貌的说:“不敢。”

    等他离开,汉斯·冯·普莱森对下级军官说:“这混蛋明显有所保留,却不肯说。”

    下级军官眼皮跳动:“您想要对付他么?他不过是一个见习官,有的是办法。”

    汉斯·冯·普莱森掏出烟点上:“无论如何,我要是听到他晋升了,就说明你们今天没把我放在心上。懂了吗?”

    “懂了。”

    ……

    很快,战报传到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耳中。

    对于这个老兵来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结果出乎他意料,但并非不能接受。

    他冷静的说:“先退下来,守住要道。”

    他则去面见皇帝。

    威廉二世听到陆军元帅的战报后,脸色阴沉的快能滴出水。

    他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结果?”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微微颔首以示尊敬,不卑不亢的说:“陛下,战争已经超出了常理。我们已经不能用普通战争方式对待赵传薪了。”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也在,她趁热打铁插嘴说:“这个时候,我本不该说话,但天可怜见,继续下去,我们的家都快被拆完了,我们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百六十多人。弗里德里希,发发慈悲,别再让孩子们送死了。”

    “妇人之见!”威廉二世痛斥:“我自幼接受军事训练,难道真不懂战争吗?此时罢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欧洲诸国会嘲笑我无能,会小觑德意志,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利奥波德,我给你开炮的权力,要求只有一个——杀死赵传薪,让他灰飞烟灭!”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嘴角扯了扯,行礼告辞。

    他可不愿意用儿郎的命,去消耗赵传薪的弹药。

    虽然不知道赵传薪是怎么做到将那么多枪支弹药随身携带的。

    但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明白,赵传薪弹药终究有限,昨天他使用的武器,今天就没用,这便是证据。

    战场上不需要搜集足够而全方位的证据支撑某个论点,战场上有时候更需要唯心主义。

    ……

    赵传薪松口气。

    他还没吃早饭呢。

    趁这个功夫,将从后厨搜集的司康饼、面包、火腿、法国芥末、酸橙干酪、和一只煮熟的鸡。

    这只鸡以清水煮熟,所以肯定不是直接吃。

    赵传薪取出马勺,倒油烧热,倒入调配的咸甜口酱料、生抽,倒入红酒、月桂叶、海盐、胡椒,来点柠檬汁。

    会做菜的厨子,都是先炒制酱料。

    高汤必不可少,酱料出香气后倒入少许,加入煮熟拆解的鸡肉大火翻炒,四散扒拉开,出锅气后颠勺,大火收汁。

    蛋黄酱、杏子酱搞里头,继续颠勺,裹匀了出锅。

    夹火腿涂抹法式芥末的三明治先来一口,再来一口咸甜口鸡肉,最后喝口伯爵茶,绝对是柏林上午的巅峰时刻。

    美中不足的是看不见清晨的太阳,柏林这座工业城市灰蒙蒙的令人不爽。

    看下方德军的阵势,赵传薪便知道威廉二世不服。

    不服就干,干就完了。

    威廉二世不服,他赵传薪又何曾服过谁?

    星月建议:“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下方德军人心惶惶,我侦查到了数不清的和恐惧有关的化学信息,我觉得可以撤离了。”

    赵传薪摇头:“不行,有些人你不给他彻底打服,他总会闹幺蛾子给你看。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很快,下面动静验证赵传薪想法。

    他们开始调教克虏伯轻型榴弹炮炮口角度。

    赵传薪立马来了精神。

    他颠颠地跑到柏林城市宫的最前面,险之又险的站在屋顶边缘以发声器官喊道:“来,有种向我开炮。”

    汉斯·冯·普莱森也听见了,他吓了一激灵,吼道:“给我压制他!”

    塔塔塔塔……

    赵传薪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

    榴弹炮炮弹划着弧线朝光明顶飞来。

    轰……

    德军还是有所保留,用榴弹炮而不是野炮。

    克虏伯野战炮真的能将宫殿夷为平地,但榴弹炮只是轰炸屋顶。

    汉斯·冯·普莱森满意看到炮兵精湛的技术,这么近的距离指哪打哪。

    此时的柏林城市宫被炸了屋顶,依旧有修缮的可能。

    只要不是完全损毁,皇帝的脸面就没有丢。

    轰,轰,轰……

    榴弹将屋顶犁了一遍。

    血肉之躯,任你再厉害,也难以幸存。

    汉斯·冯·普莱森得意的指着楼顶对左右说:“赵传薪必死!”

    眼瞅着光明顶和其余屋顶部分,被轰炸的满目疮痍后,汉斯·冯·普莱森叫停了炮击。

    汉斯·冯·普莱森拿着望远镜看。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拿着望远镜看。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的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拿着望远镜看。

    他们看到,一阵风将楼顶硝烟吹尽,穿着黑白交织软金甲的赵传薪,毫发无伤的屹立在楼顶,朝他们勾手指:“来啊,继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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