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继县福利院院长叫付东来，过去是民政局的一名股长。

    新建福利院的事情敲定以后，付东来一直负责基建上的事情，于是在选院长的时候，付东来占了先机，他本人也不想在机关里待着，他觉得有些压抑，于是到了福利院。

    付东来自我介绍之后，林肃说道，“付院长，米继县还设有股长啊，我以为都和凤池县一样，称为科了。”

    付东来笑道，“小林，你是凤池县的人，我告诉你啊，凤池县早些年前便没设有股了，其实全是股，只是改称科，好听一些，但是是一回事儿，呵呵。”

    林肃当然明白，凤池县和米继县是一个行政级别的，凤池县里的科长，和米继县的股长是一回事儿。

    林肃说道，“付院长，相信之前落雁和你讲过，我是凤池县搞设计的，据我可靠的消息，凤池县也想建一个福利院，是养老型的还是社会型的，还没最终确定。不过我肯定是要去参加竞标的，听闻付院长这里的福利院，是易北市目前最新最大的一家，所以我来学习参观，希望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灵感，以后能竞标成功。”

    林肃制造了一个假身份，在所有事情浮出水面之前，林肃不能暴露身份。

    “嗯，小林啊，你的思路很清晰啊，这么舍得吃苦，还把事情做在之前，这标你肯定能中的，呵呵。走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付东来介绍着这里的服务设施，因为福利院是综合性的，所以有小孩子的区域，老年人的区域，有康复中心、健身中心、娱乐中心等各种各样的设施，可以让有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到福利院接受治疗和服务。

    所以这个福利院很大，占地有一百亩。

    “小林，建这福利院，米继县党委和政府可是下了决心的，不是我吹嘘，我这个福利院的辐射范围是整个易北市，如果凤池县真有要建的想法，必须建一所专业性的，有针对性的，以某方面为重点的，如果是综合福利院，真没什么必要，易北市，咱们这一家就够了。”

    林肃说道，“嗯，付院长说得没错，你们这里确实综合性较强，而且占地广，可以容纳的人员很多。对了付院长，那有没有精神问题的人到福利院来呢。”

    “有啊，你想啊，精神出了问题，完全不能生活自理，只要条件宽余一些的家庭，都愿意把家人送到福利院去，如果送去精神病医院，还是担心家人会受什么欺负。”

    林肃一听，既然福利院有专门的精神病人住处，那自己就可以更直接了，林肃说道，“付院长，那能不能领我去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别的设计都做地，可唯独精神病人这一块还没有经验，手里的资料也十分的短缺。”

    付东来说道，“行，我领你去看看。”

    米继县福利院对精神病人这一块也是专门设有十几亩的区域，这个区域和别的区域是分隔的，有墙有网自然分开。

    林肃的目光一直的四周搜索着，想看一看能否找到牛大叔。

    这片区域里，对精神病人来讲是完全自由的，他们也许不知道外边儿的世界有多大，这片区域，便是他们所知的全部。

    出来放风的人，做操，健身，不过林肃发现这些人的目光全是呆滞的，没有神，眼睛完全不聚光，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看向什么地方。

    确定没有发现牛大叔之后，林肃说道，“付院长，里边儿看看，找地方坐一坐，你再给我讲讲。”

    这是一排两层楼的房子，进去之后林肃看到有人围成一团，似乎在认真的看着什么。

    林肃说道，“咦，这些人在干嘛。”

    这群人很多，于是林肃借机走了过去，凑近一看，原来是有两人在下象棋！

    哟，这些人不是精神病吗，连象棋都会！

    现在的年轻人，会下棋的多，可懂下的人极少。

    付东来看出林肃的疑惑，在一旁说道，“你仔细看看棋盘上的棋子。”

    林肃目光下移，顿时懵了！

    帅和将竟然不在后方的田字格里！

    象也到河岸去了！

    “付院长，他们这是在……”

    付东来微微一笑，“没一个懂怎么下棋的，但都爱用下棋这方式打发时间，下棋的两人是胡乱下的，周围看的人也没一个懂，不过还要瞎评论着两人的每一步棋，这些人……呵呵，你懂的。”

    在这里仍然没有发现牛大叔的身影，林肃并没放弃，继续走着，直到这条长长的走廊全部走完，“付院长，人全在这里了吗，还有没有别的精神病人，更加古怪的。”

    付院长说道，“古怪的没了，不过有几个人是有攻击性的，见人就上去拳打脚踢，所以被单独隔离起来，有四个人。”

    林肃指了指二楼，“被关在上头？”

    “嗯，在二楼，白天如果要出来放风，这四个人身边都得跟着一名工作人员，而这些工作人员全配有一定的武器，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可以很快对他们进行制服。”

    刚一说完，付东来接了一个电话，是民政局有领导过来了。

    林肃趁机说道，“付院长，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随便转转就行。”

    “那行，我送你去办公室，你去办公室等一等，我忙完就过来和你仔细谈谈。”

    付东来还是很客气的。

    林肃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找到路，对了，洗手间在哪儿，我撒泡尿自己去办公楼等你。”

    “就在刚才来的地方，长廊的第一间就是洗手间。”

    付东来匆匆离开了，林肃东右看了看，直接向二楼走上去。

    二楼上的房间是用铁门锁上的，上方有一个正方形的孔，经过第一个房间，林肃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林肃心里突然激动起来。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牛大叔！”林肃说道。

    这背影一下子转了过来，看着林肃露出惊讶，片刻之后，说道，“林肃，是你！快，快放我出去！我没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