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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为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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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龟裂开的街道上,白发老婆婆雪姑则是在一旁说着:“纪宁公子,江禾惹了公子是罪该处死,不过念在他还年轻,不知能否饶他一命?”在部落间即便是彼此战争,也是可以用财物换来一些被俘虏大人物的性命的。

    纪宁冰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雪姑顿时眉头深深皱起,她知道,这个纪宁公子杀江禾之心已不可更改。

    “怎么回事?”

    “城门怎么塌掉了?”

    “江边部落发生什么事了?”

    “看看,那个少年被一群黑甲卫簇拥着。恐怕是纪氏的大人物。”一些来江边城买卖货物的外族人、江边部落本族人都在迅速朝这聚集。

    雪姑见状当即喝道:“让不相干的人滚远点。”

    “是。”

    江边部落的那群甲卫们连遵命,连开始将那些外族人、本族人都朝远处赶,禁止靠的太近。

    “让开!”

    “让开!”

    只见一支支甲卫队伍迅速从远处街道飞奔而来,一个个持着弓弩等重型兵器,带队的都是江边部落的核心大人物。显然是之前听到那些声音唯恐是敌对势力,所以都带着自己的人马迅速赶来了。

    “雪姥姥。”一名白发老者带领着队伍冲来,看到雪姑则连恭敬。

    雪姑只是看了眼。

    一支支甲卫队伍朝这逼近,江边部落的核心族人一个个过来。

    “嗖!”一道黑影也迅速过来,一直到靠近甲卫队伍才停了下来,那些甲卫队伍们还想要阻拦这黑影。可待得黑影一停下,他们吓得一跳:“族长!”

    江三思冷着脸,拎着一俊美年轻人直接穿过人群,家族内的核心族人们一个个都疑惑看着江禾,这江禾可是‘江三思’的孙子之一,也颇为得到江三思的看重。在部落内也是地位排在前十的,怎么被族长拎过来了?

    “嘭!”江三思直接一扔。

    江禾直接脸着地摔到在碎裂岩石地上,脸都擦出了伤口,身上更是满是灰尘,他连抬起头站了起来看向四周,很快就锁定了那在黑甲卫簇拥下的兽皮少年。

    “纪宁公子,人带到了。”江三思和雪姑站在一起。

    “他就是江禾?”纪宁审视着这江禾,不由就想到了可怜的春草,内心不由泛起了一阵阵杀戮的冲动!

    江禾能感觉到这个纪宁公子那种携带的权势,在这个纪宁公子面前……连族长和雪姥姥都要低头。

    “江禾见过公子。”江禾恭敬道。

    “江禾……江禾……”纪宁轻声念叨着,眼神却仿佛锋利的刀子落在眼前年轻人身上,“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纪宁的声音很轻。

    可江禾却听得心底发寒,他能感觉到纪宁声音中蕴含的滔天杀意!

    “不知。”江禾盯着纪宁,“纪宁公子是要杀我?”

    “对。”纪宁点头。

    周围一片寂静。

    江三思、雪姑都只是看着,江边部落的其他核心族人们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都看的出来……这个纪宁公子拥有着滔天的权威,连族长他们都只能屈服,而且杀江禾之心显然非常重,他们也是默默慨叹……风光无限的江禾,今日就得死了!

    “纪宁公子要我死,我不得不死。”江禾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看着纪宁,“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何要杀我?”

    “为何杀你?”纪宁看着他。

    哗。

    纪宁手中凭空出现了北冥剑,剑光一闪,直接点在了江禾的身上。这顿时引起了一阵压抑的惊呼,不过江禾没有避让。旁边的江三思、雪姑也只是平静看着,即便纪宁一剑将江禾给杀了他们也不会多说。

    嗤!嗤!嗤!江禾身上出现了六个血窟窿,鲜血往外流,血窟窿只是肩膀、腿部等一些非要害位置。

    “这!”江禾瞪大眼睛,“她,她是你的……”

    “明白了吗?”纪宁看着他。

    他刺出六个血窟窿所施展的剑法,就是春草会的剑法。而江禾当初下令让仆从抓住春草时,春草就凭借剑法将一群仆从打个半死随即离去。

    “一个女人,纪宁公子,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女人只是货物财物而已。”江禾不甘心吼道,“我愿献给公子十个百个女人给公子,更何况她仅仅是一奴隶,我愿做一切,只求公子饶过我一命。”

    “在我眼里你不及她的一根头发。”纪宁冷漠道。

    江禾面色铁青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把短刀,低沉道:“纪宁公子,江禾得罪公子,罪该处死。不用脏了公子的手,江禾自己来。”说着就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铛!

    一道剑芒撞击在那短刀上,将短刀击飞。

    “你竟然想这么干脆的死去?”纪宁盯着江禾,“她死的是何等的痛苦和屈辱!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

    江禾咬牙看着纪宁。

    纪宁喝道:“漠乌。”

    “公子。”漠乌当先冲出。

    “曝刑。”纪宁冷漠道,“就悬挂在江边部落的城头上。”

    江禾脸色一白。

    曝刑,一般是将人绑住手脚后悬挂起来,没有吃喝被太阳暴晒。而之前纪宁还在江禾身上开了六个血窟窿,以江禾的生命力自然不会因为流血死,但是流出的血迹会吸引一些飞禽,敢靠近部落城头的都是些普通的飞禽,它们会时不时啄食江宁的血肉。

    在饥饿、痛苦和恐慌中折磨死去……

    而且还会被无数的族人围观,心灵上的屈辱感让江禾这种骄傲的人更加痛苦。

    “是。”漠乌迅速从一旁找到了一铁链,开始捆绑江禾,江禾跪伏着低着头根本不敢吭声。

    “父亲!”凄厉的声音响起,一个幼童从人群缝中冲了出来。

    “滚。”江禾看到幼童飞奔过来,连怒喝道,“滚,滚回去。”

    “父亲。”幼童哭泣,父亲虽然逼迫他练剑,可是却非常宠溺他的。

    不远处的江三思皱眉:“把孩子拎走!”

    “是。”

    立即有两名甲卫冲出抓住了幼童离去,那幼童则是疯狂挣扎着,同时还盯着纪宁,眼眸中满是仇恨。

    纪宁只是平静看着那孩子,在他很小时父亲纪一川让他练胆时去杀一些死刑犯,更加恐怖的眼神他都看到过。在西府城看到那些贩卖的奴隶时……不管是麻木、绝望,还是疯狂、仇恨,亦或是乞求,哪一种眼神没看过。

    “吊到城头上。”漠乌也让两名黑甲卫帮忙。

    完全被铁链捆缚着的江禾披散着头发,被旁边一些族人看着,族人的眼神中有的是怜悯,有的是幸灾乐祸。这让江禾屈辱的身体都在不断颤抖。

    “公子。”漠乌则是低声对纪宁道,“那江禾的儿子……斩草可要除根!”

    纪宁冰冷看了眼漠乌。

    漠乌连低头不敢再多说。

    “这几日我就住在江边城。”纪宁看向旁边的江三思、雪姑,“不用麻烦你们,我直接居住在黑甲卫的驻地中。我会看着这江禾慢慢死去,他死了,我便会离开。”

    周围的部落核心族人们身体一颤,个个都感觉到纪宁声音中蕴含的恨意。

    ……

    江禾在烈日暴晒中一开始还好,后来被一些鸟儿啄食身上的皮肉,再加上暴晒令他皮肤都完全晒裂了,露出了红色的血肉。那种疼痛简直就是炼狱。

    因为体内有内劲,江禾生命力很顽强,可这反而是一种痛苦。

    整个人被晒的皮开肉绽,在痛苦中哀嚎呻吟了三日两夜才最终死去。

    纪宁则是一直在江边城。

    直至黑甲卫禀报告诉他江禾已经痛苦哀嚎死去时,纪宁才冰冷看了眼江禾那破损的尸体,随即便带着漠乌、秋叶骑着三头黑狡兽离开了。

    ******

    纪宁离开江边成的那一天,傍晚。

    江三思正坐在条桌前,平静的端着兽头酒杯喝着酒。

    厅内正跪伏着一孩童。

    “采儿。”江三思端着兽头酒杯,“我再问你,你想杀纪宁公子吗?”

    “不敢,采儿不敢。”幼童跪伏着连道。

    “唉。”

    江三思摇头,轻声低吟,“你的仇恨,对我江边部落而言,是祸啊!”

    “来人。”江三思喝道。

    “主人。”一仆从进来跪伏下。

    “嗯。”

    江三思冷漠道,“江禾手下的那些仆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江禾的女人也当做奴隶全部卖掉!”

    “族长。”那幼童急了,其中可是有他的母亲啊。

    “还有他。”江三思冷漠看着幼童,“江禾唯一的儿子……也将他当奴隶卖掉!”

    “不。”

    “不!”幼童急切跪下,“族长,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是!”仆从却是恭敬应命,上前一把抓起幼童拎了起来随即退去。

    孩童依旧在挣扎着,哭泣着,流泪着。

    奴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目送着孩童痛苦叫着哭泣着,江三思只是沉默。

    “主人,江禾的女人和孩子也卖做奴隶?”寂静的厅中一黑暗中的人影显现。

    江三思微微点头,江禾被暴晒时,江三思已经派人暗中询问过江禾……这才知道,原来源头是黑牙部落的米娃!江三思还让人去黑牙部落找‘黑牙’询问这才了解一切。于是稍微了解这事的仆从们全部被处死了。

    “纪宁不想春草的事传开。”江三思淡漠道,“春草当初曾经说自己是纪氏公子的仆从,听到这些话的个个都得处死”

    “江禾那些女人,留着也无用。”

    “江禾唯一的儿子‘采儿’,对纪宁仇恨太大,我问他几遍,虽然他嘴上不说报仇。可是他一个孩童怎能欺骗过我?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内心,他早就恨这纪宁入骨。”江三思摇头,“小小年纪就懂得隐藏心思,将来一旦等他掌握部落大权,以他对纪宁的仇恨,恐怕会令我江边部落有灭族之祸!”

    “我做这些,也是让纪氏知道我们江边部落的忠心!”

    黑暗中的人影沉默。

    “折三。”江三思开口。

    “主人。”黑暗中的人影应道。

    “你派折九。”江三思道,“暗中将采儿带走,送到铁木氏的领地范围内,随便加入一小部落。让他好好教导采儿!如果采儿有天赋,一直能努力那就好好教导。如果采儿很快就忘却了仇恨不努力修炼,就杀了采儿让他回来。”

    “是。”黑暗中的人影点头。

    “仇恨……也是一种力量。”江三思轻声念道,“我们江边部落和纪氏比……太脆弱了太脆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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