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比预想的要好了很多,程枫却像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般有些心力憔悴。跟任天行所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三天,在另一场战役即将打响之际,程枫只想休息一番后和晓薇好好地温存下。
车子慢慢地开着,直到傍晚时分才到了戈林县。当晚退掉了车子后,也没再多耽搁,直接花2000元包了辆出租车从戈林坐到了省会城市。
电话里已经订了酒店,到了之后程枫就疲态尽失,拉上羞涩无比的晓薇进到酒店房间里,两人好好地洗了个鸳鸯浴之后,又热烈地相拥着温存了一夜,直到中午才慵懒地起床。
第二天早上的机票已经订好,所剩的时间自然是陪晓薇出去玩了,就算晓薇逛商场也没办法,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晓薇很是尽兴,像个小女孩般蹦蹦跳跳,程枫也是乐得她能这么高兴,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
第二日飞机抵达浦江后,晓薇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这几日和程枫的感情深厚到已经无法自拔的地步。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充满了一种未知的魔力般,从一开始就牢牢地抓住了自己。是的,是从一开始,晓薇一回想起甚至有种犯罪的感觉。在火车上初次见到程枫时,那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微笑,就已经让自己彻底沉沦了,尽管自己当时有名义上的男友王大强。可是自己连手都没让王大强拉过,却在见到程枫之后心绪慌乱了,甚至想不知羞耻地靠在他的怀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么?
到了学校后,晓薇看着即将离去的程枫,有一种无力感,真的拥有他了吗?这几日一起的欢乐情景却如丝如梦般,晓薇感到很是虚幻。有时候太在乎,得到了就想牢牢抓住,可是面对程枫,晓薇却不敢伸手去抓,她怕自己一触手,这梦幻般的男人从此就在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回到住处,程枫给任天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几日将着手何天雷的事情,任天行自然是惊喜万分。并隐晦地告知程枫,如果难度太大,可以采取些极端手法。
程枫拿着任天行给的那一叠资料,透彻地研究了一阵后,却发现没有什么更好的切入点。何天雷平时出行都有好几个贴身保镖随行,想要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他,可能性几乎为零。程枫又不死心,开车去何天雷时常出现的地方实地观察了一天后,也没发现有他的安保措施有什么明显漏洞。
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从他的一处住所着手了。这地方是一处带院子的小别墅,是何天雷专门给包养的一个情妇所住,规模比任天行的住所自然要小了许多。从资料上看何天雷每星期的周三周六两天会在这里过夜。这里虽有两个保镖和一个门卫守着,但在夜半时分程枫翻墙潜入何天雷的房间似乎不成问题。
成问题的是,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何天雷从他卧室带离到楼下,并出到外面来。想了整整一宿,程枫终于理出了思路,没办法,不得不运用一点极端手段了!
程枫去到夜摊上买了两只带金属表链的廉价手表,又到黑市上买了自己所需的一些引爆物和电子器材,再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在一旁架好摄录机,对准自己带着手套的手部位置。
他运用在部队所学的一些小技巧把表盘里面的零件掏空,并在里面放置了满满的烈性炸药,又安上了电子炸药起爆装置,然后拿着其中一只改装后的手表,把它塞到一块脸盆大的石头下面,走远,摁下手中的起爆遥控,
“轰——”地一声,三四十米外被炸开的石屑漫天飞舞!
关掉了摄录机,程枫满意地笑了下……
是夜,一身黑衣乔装改扮后的程枫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何天雷的别墅,从窗户位置爬进了他的卧室。里面鼾声雷响,程枫仔细猫身过去看了下,躺在床上的正是何天雷和他那赤条条的情妇,程枫一掌击晕了那情妇的同时,一把冰冷的水果刀已经架到何天雷的脖子上。
而后,慢慢地把床头的台灯旋转到一个昏暗的光亮。
何天雷见到眼前是一个披头散发带着小丑面具的人,而脖子上传来的尖锐触痛,让紧张的他嗓子眼都不敢轻易提一下,更别说让自己喊出声来。
“戴上!”程风把那另一只改装后的表型炸弹递到何天雷前面。
何天雷刚迟疑了下,颈部又传来一阵疼痛,就忙不迭地把这手表戴到了腕上。
程枫另一只手从身上掏出摄录机,开始播放自己所录的视频……
何天雷的脸色渐渐变色了,他恐惧又愤恨地看着这眼前的黑衣散发鬼。
程枫把摄录机收好,又拿出起爆遥控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别呼救!不要试图打开这并不稳定的表盘,也别妄想把手表摘下来,已经扣住的表链再次断开的话,就会触发表盘里面的自爆装置,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程枫看着他那颓丧的眼神,心中已经有数,何天雷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就收了刀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来。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何天雷压低声音怒气冲冲道。
程枫心中一愣,因为他此刻接受到了何天雷的信息,没想到他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任天行,并且从任天行身边的一干心腹排摸开来,一下子就把嫌疑人选锁定到了任天行的远房侄子,绑架案中大显身手的程枫——也就是自己身上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惹得我生气,我只要手指动一动,哼哼,恐怕替你收尸的人要玩一个复杂又恶心的拼图游戏了!”程枫冷声道。
何天雷看了看腕上那别样的手表,浑身一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枫道:“没怎么样,就是想问你几句话,但不是在这里。你别担心,如果我要杀你,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又继续道:“现在是凌晨2点5分,我给你5分钟的时间,把车开到外面大路口的拐角处,我在那里等你!当然,你可以暗示你手下的人,但我也不保证我的手不会抖。2点10分没见到你,那么何总,永别吧!”
说完,程枫已经退到窗边,轻轻跃身跳了下去……
五分钟后,何天雷已经把车停到了指定的地方,并打开了一侧的车门。这个时间点路上车影稀疏,但程枫还是在一旁的大树后耐心等了一分钟,确认没车辆在后边跟上来之后,才往这边走了过来。何天雷此刻已经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居然真的会是那任天行的心腹程枫,心中就开始有些忐忑……
“挺守时的!让你看清也无妨,反正迟早你是要知道的。”摘去了假发和面具的程枫坐在后排冷冷道。
“看来果然是任天行要对付我!”何天雷叹了口气道。
“果然?”程枫冷笑道,“恐怕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你想怎么样?把我交到任天行手里吗?”何天雷脸上露出了惧色。
程枫沉声道:“哪里这么多废话!把车开到五号码头!”在把他交到任天行手里之前,程枫首先有一串问题必须要自己先搞清楚,并判断任天行会不会真的只是吓唬他这么简单,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被人当枪使了!信任,也是基于一定条件之上的。但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任天行所给予的条件,程枫不得不仔细考量下。
车子很快就到了五号码头的一个废弃小仓库前,这里是程枫几天前就踩好的一个点,这里大型货柜林立,道路复杂,万一出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应变。如果一些疑惑能解开的话,过一会儿他也将打电话给任天行,让他来这里面见何天雷。给面前的何天雷扔过一支烟,程枫截止了当道:“对任佳的绑架案是你幕后策划的吧?”
“没错,我不否认。”拿着对面甩过来的打火机,何天雷点燃香烟后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此刻他也在想着对策看看能不能收买掉眼前的年轻人。
程枫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因为生意上的竞争么?”
何天雷苦笑了下,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认为光生意上的竞争,我会走到这条路上来吗?”
程枫一怔,看着何天雷能说出什么其他的原因来。
“我和任天行的恩怨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当年他还在开赌场。开地下赌场的老板经常会暗地让手下的马仔或江湖上熟识的人出去,寻找合适的猪仔到赌场里来挨宰,而我,很不幸就是其中的一只小猪仔!”
何天雷幽幽叹了口气继续道:“在尝到了一些甜头后,我一发不可收拾沉湎其中,终于在一夜之间见鬼般地输掉了所有筹码,连同以前赢的全部输了个精光,并欠下了赌场一大笔债。”
何天雷停顿了下来,站起身掀起前边的衣服,苦笑道:“拜任天行所赐。”
何天雷身上的一道道鞭痕的印记纵横交错,虽和自己背上的不能比,也是触目惊心。程枫却冷声道:“那是你自己活该,欠赌场的钱还不了,你应该知道是个下场,你就为这个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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