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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节 朋友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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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荣看见纯黑色的雪佛兰,眼神中的贪婪是如此明显,让卢利觉得,如果自己不把车给他,简直都要成罪人了!“车给你没问题,不过等我回鹏城之前,先让我开怎么样?我还得去拜访几个朋友呢。.”

    “行、行……”李正荣没口子的点着头,一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神态,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开门坐进去,“我先开一圈再说!”

    雪佛兰的**控姓远非老式的伏尔加可比,88匹的巨大动力让汽车在空挡处发出猛烈的咆哮声,李正荣把玩了一会儿,推入一档,脚下给力,汽车如一只怒吼的公牛般猛冲了出去!“哎呦!”他真没想到这辆车的动力这么澎湃,左脚一滑,嘎吱一声踩住了刹车,“我**,真**!”

    卢利和梁昕几个双臂环抱,好笑的看着他,“慢点开,这辆车和你的那个伏尔加不是一回事。”

    “少废话,回头你把我的伏尔加开着走,这辆车,我要了。”李正荣不再享受雪佛兰带给他的**,这就如同一个人吃到了一口从未品尝过的美食,总想慢点吃、慢点吃,一点一点琢磨美食带给自己味蕾和大脑的愉悦感一样,缓缓把车倒回来,推门下车,“行了,就这么定了,小小,伏尔加你开走吧,我不要了。”

    卢利笑笑点头,和梁昕钻进雪佛兰车中,“荣哥,我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得在市里好好转一圈。”

    “行,知道。对了,慢点开车,撞坏了你没什么,可别把我的好车弄坏了。”

    卢利和梁昕同时大笑!点火发动汽车,一溜烟的驶了出去。从黄花进入到羊城市区,直奔警备区招待所,他已经给朱国英打过电话,后者对他的到来无比欢喜,在电话中和他说:有一个意外惊喜等着他!

    卢利不知道这所谓的惊喜是什么,却又怀着几分好奇,开车进了招待所大院,熟悉的小吉普停在宽阔的停车场中,招待所住宿楼的楼下阴凉处,有几个人正在说话,卢利一眼就认出来了,飞快的把车停好,哈哈大笑着跑了过去,“桦哥?”

    朱家桦却没有想到他已经换了车,只扫了一眼就转过头继续和堂弟说话,听见熟悉的嗓门看来,同样漾起真诚的微笑,大步迎上,和卢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好小子!这又是谁的车?你怎么开出来了?”

    朱国英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黑色的雪佛兰上,和梁昕点点头,不问自取的坐进汽车,钥匙还没有拔下来,和李正荣一样,推入一档,但他的技术比李正荣可要强得多,汽车平稳的起步,在大院中转了一圈,“真是好车!”他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意,说道:“小小,怎么回事?”

    “有的是时间说,梁昕,你们认识的。这一次跟我一起从香港回来的。”

    “香港?他怎么也到香港去了?不上大学了?”

    “上,不过今年暑假,和我姐姐带着阿姨她们一起去的香港,才几天的功夫。”梁昕语速飞快的解释了一遍。

    朱家兄弟为之恍然,他们太清楚卢利对舅妈的感情了,没有条件也就罢了,如今有了条件,哪还有个不让老太太过的舒舒服服的?“那……这是回来了?”

    “还没有,”卢利说道:“带小昕回来转转,拜访几个朋友,谈点事情,过几天就回去了。”

    “好小子,懂事!”朱国英笑**的走过来,把车钥匙扔给他,“就回来几天,还知道来看看哥哥,懂事、懂事!”

    卢利呲牙一乐,对朱家桦说道:“桦哥,你怎么来了?有事?”

    “有点事,嗯,公事,和我们部长一起去香港。”

    “真的?”卢利大喜,有点不知深浅的问道:“那,回头到那边,你给我打电话,咱们哥们好好聚聚?还是第一次在那边相会呢,我带你转转?”

    “你个臭小子,去那才几天啊?俨然就是地主了?”朱家桦打趣一句,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小小,这可能不行,我们这一次到香港,是有公事的。同行的人很多,可能抽不开身。而且,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一次出发之前,部里给我们这些同志开会时专门提及,是一定要避免……的。”

    卢利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些什么,“你跟我说话还藏着掖着的?还不就是要避免‘被糖衣炮弹击中’之类的话?”

    朱家兄弟同时苦笑,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不好出口的,正是这样的内容!“那就算,反正你记住,桦哥你在香港那边不是没有认识人,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几点都行。到时候,我别的不说,带你看看新居、在我那小店里吃一顿饭,总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再说吧。”

    卢利也不好固劝,转头问朱国英,“怎么样,英哥,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这句话没有说完,他的眼睛就给你蒙住了,身后的男子也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捂着,耳边传来朱国英说话的声音,“猜猜,是谁?”

    以卢利的功夫,瞬间就可以把背后的家伙放倒在地,但这是朋友间的玩笑,岂能动用这样的招数?因此不但不反抗,反而努力顺应对方的意思,“嗯,是不是二桦?”

    “我**!丫的真会猜啊?”朱国桦熟悉的北(京)腔调响起,双手松了开来;卢利回头看去,正撞上朱国桦那熟悉而热情的一双眸子,“还行,没忘了哥们。”

    “废话。”卢利笑骂道:“你怎么……也一块来了?”

    “放假了嘛,过来看看九哥。你呢?我在天(津)的时候,几次去阿姨家吃饭,都没碰上你,等到我回家了吧,转头又听说,我刚走你就回来了,咱们哥们总碰不到一起,这算怎么回事嘛!”朱国桦说道:“对了,我刚才听见你说的了,怎么样,阿姨在香港,呆得习惯吗?好久没见了,我特别想老太太。”

    卢利不怀好意的瞪起了眼睛,瞄着朱国桦看了一会儿,“桦哥,你弟弟**道啊,咱们这么熟了,这不是抢我的买卖吗?好家伙的,我舅妈自然有我疼,你管得着吗?”

    众人一片笑骂!“行了,别废话了,进去说,进去说。”

    进到招待所的房间,卢利大为放松,语气有些轻佻的开着玩笑,“桦哥,说真的,香港那边的很多地方我是没有去过,不过胥云剑他们可算是常客,好家伙的,有时候听他们说说,都难免动心。有一种叫梦游的,你知道吗?”

    “梦游?是不是……”

    “你别想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而是……,呃,不行,小昕,你可不能听啊?”

    梁昕**的面皮一红,低下头去。彼此都是男人,只是这样的话风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但不听他的,反而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所谓梦游,就是你脱光了,然后有一个女的陪你洗澡……”

    “废话!谁洗澡不是脱光了?”

    卢利也发现自己的语病,笑着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和你一块洗,然后哎,用舌头把你舔个够!你们想想……,自己琢磨琢磨?”

    梁昕面色大红的低下头去,他已经为卢利的说话引起了强烈的反应!因为时代的特殊姓,资料非常匮乏,特别是这种牵连着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更是被悬为历禁,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使各种夹杂了上书内容的小故事成为众口相传的闲余谈资。

    当年在商家林的时候,知青们和老农农闲之余,就会经常以各省、各地听来的这种故事作为唯一的消遣,都是些在田里卖大力气的壮汉,阳刚之气无处消散,每每听到这样的故事,都会让一群年轻人半天直不起腰来!

    今天听卢利这样绘声绘色的讲述,梁昕干咳了一声,偷偷看去,朱家桦还好一点,剩下的朱家哥俩都和自己差不多,脸色潮红,呼吸不稳,“那……”

    “那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种事我也没经过,都是听胥云剑他们说的,要真想知道,回头问问他,这个孙子玩意!说起来,比我得鲜活十倍,百倍!”

    朱家桦突然扬手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个混账小子,和孩子们说这些干嘛?你看看你把他们害的?”

    卢利放声大笑起来!“桦哥,咱们哥们好久没见面了,这回……对了,你几时去香港?”

    “下周二。”

    卢利计算了一下,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不能在这边呆这么久,“这样吧,桦哥,你呢,到了香港之后,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去你下榻的酒店,咱们哥俩……”

    “小小,你的好意我懂,可我们这一次到香港去,不大方便见你。”

    “这样啊,那就算,曰后有机会,咱们哥俩再在香港相聚。”

    朱国英问道:“小小,车给我开两天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我回头开你的吉普车走。”

    “嘿!”朱国英一拍**,嘿嘿笑了起来,“好小子,真痛快!这么**的车往回一开,通毙!走,咱们下楼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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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朱家桦才把这一次的目的对卢利做了简单的说明: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的职位上出了些许问题。

    “那也用不到你们**部出面吧?不是有国务院港澳台事物办公室嘛,再说了,那是直接归中央指挥的,你们算干嘛的?”

    朱家桦白了他一眼,啐骂道:“这种事还要你教给我啊?**蛋!你当我不知道?”

    针对这样的问题,卢利不敢纠缠太深,便是朱家桦,也不好和他说太多,“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和你见面,说这些话,这就已经是违背组织原则的了。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外传啊?”

    卢利频频点头,看看其他人正在闲聊,好奇的问道:“哎,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家桦犹豫了半晌,终于说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过,现在干什么来钱最快的话吗?”

    “记得,我是说……嗯,官商勾结?”

    “不对,前面还有半句。”

    “还有半句?”卢利回忆了一下,他有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说什么,“我说了好多,你具体至那一句?”

    “你说过,垄断。”

    “啊,对,垄断!”卢利想起来了,但,又有些迷糊,这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那是指做生意,和这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在这方面也在搞垄断。”

    卢利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就是说,中央有人不满了?可这种垄断是什么概念呢?”他好像是在问朱家桦,又像是在问自己似的,忽然灵光一闪,“我懂了,是不是阻碍这种来自香港的消息传达到中央?”

    朱家桦不想他能这么快得出这样探骊得珠的结论,很惊讶的看看他,m的,”他骂道:“你个逼剋的,脑子是快!”

    “…………”

    “但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具体的说嘛,就不能和你多讲了,等回头有时间了,咱们再谈。”

    “别啊,你说一半话算什么?”卢利给他半遮半掩愈发逗了来了精神,追着不放,甚至跟他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这下朱家桦不得不敷衍几句了,“这个香港分社啊,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同于国内其他的分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间谍机关,负责大量的情报收集工作,为中央作出关于港澳台问题的处理意见给出资料上的支持。同时也是中央联系港澳台同胞的一处基地,很多咱们现在在电匣子里听到的人名——我是说一些政协委员——都是通过这些渠道取得了解之后,再经过多方接触才得以实现的。”

    “那又怎么样?”

    “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现在的社长和社**部长,对待这些政协委员,始终行以‘一左二窄’的办事作风,影响特别不好!上一回开全国政协会议,我听说,在政协小组会上,根本不让人家发言,而且像对待党内同志似的,想批评就批评,完全不注意方式方法,为这件事,还受过中央领导人的批评呢!”

    “这样说来的话,是要换血了?”

    “倒还算不上换血。”朱家桦说到这里,也有不吐不快之感,“现在中央准备另外开辟一条通道,是……你可能也知道,当年的乔老爷,知道吗?”

    “是外交部的乔老爷吧?”

    “对,是请乔老爷的公子,他是党外人士,这一次是到香港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当然,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是直接对中央领导人负责的。据说,在他下榻的地方,有专线直通上面。”说着话,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明白了,明白了,所以让你们这些人出面,而不是什么中组部,是不是?”

    朱家桦呲牙一乐,“其实,这也是瞒下不瞒上的,香港方面,只要有一点政治头脑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如此,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但咱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卢利点点头,和他心照不宣的轻笑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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