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幽灵鬼船
闻言,不少人登时眼睛一亮。
鬼面剑客慕容休,三年之前就已经进入到了顶级玄宗巅峰,击杀过一头五阶下位凶兽,名震天龙大陆。
如今,三年过去,以他的天赋,此时只怕早已达到半步王境,为此届红榜第一强者。
而血鸟云殿冷割,领悟半步刀意,同为半步王境,修炼的是蓝阶顶级功法,雪烈刀气,位列此届红榜第三。
这两人,都不是易与之辈,一旦对上,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拼杀。
听到有人猜测,这两人如果对上,会发生何等样惊彩jī烈的打斗,不少人对之,都是期待不已。
可惜,在进入奇天秘境之前,两人之间肯定不会发生厮杀,白白便宜别人,就算真要厮杀,也是进入奇天秘境之后。
而进入奇天秘境,即使两人真有一战,在场大多数人,也是看不到了,因为他们没有奇天令牌,根本连奇天秘境都进入不了,不少人因此扼腕长叹,痛惜不已。
可惜,奇天令牌并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东西,为了那区区三百来枚的奇天令牌,这几天落雁霜城中,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顶尖高手,更逛论他们。
在场除了区区少数几个人之外,大多数人,都要与这么精彩的一面,无缘得见。
听著四周众人的议论之声,叶白面无表情,一边饮酒,一边,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来。
在来此之前,他曾想,自己在中位玄宗的时候,便能与两位半王境强者一战,最后还临阵晋升,将两人分别击杀。
而现在,经过六个多月的不间断修炼,他的实力,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这次奇天阁秘境试练,即使不易,但也不会很难。
但这几日,听得,看得多了,他却是知道,凭自己的实力,真要想要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实在不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情。
此地群英侩萃,天才辈出,无数在自己领域之内,强大一方的顶级玄师,一个个汇集于此,堪称盛会,没有谁,敢说自己一定有把握,战胜天下群雄,独占鳌头。
叶白击杀过的两名半步王境强者,泉无忧,万蛇山,放到这群顶级天才中间,就和蝼蚁与之大象的区别,不值一提。
至少就叶白见过的几个人,他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战胜他们,血鸟云殿的冷割是如此,那个与他齐名,甚至犹在他之上的鬼面剑客慕容休,只怕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燕归来,月柔,雷焕之,段星邪,白羽衣,玉玲珑,甚至坐在他现在身旁不远的无涯海大弟子秋无涯,蓝幻师兄妹,他都不一定能有必胜的把握。
而每一届的“玄王至尊丹”就只有那么几枚,优胜者只有几个,想要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实在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天才,整个“落雁霜城。”此一刻暗流汹涌,底下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绝世高手,与之慕容休,拜月公子,冷割等人强大的,都不是没有。
所以饶是叶白,此刻实力大进,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此刻呈露出水面的一小部份,就没有一个是弱者,更多隐藏在深水底下的大鳄,则比这些露在水面上的人还要可怕,难以防备得多。
但是……叶白也无所畏惧,论修为实力,他可能及不上在场大多数人,但若论真正的战斗力,此届奇天秘境试练,能强得过他的,又有多少?
在他把别人当对手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别人同样把他当作了生平大敌,一个个极为凝重。
这就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却站在桥上看你,角度不见,所见自然大不一样。
……
随后的几日,落雁霜城中的抢夺,越发jī烈,每天因此而死去的玄宗,更多,几乎每一日都是成倍增加。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不多了,再不得到一枚奇天令牌,等到奇天阁过来接他们的船只到来,他们就将再无机会。
所以,所有人都疯狂了起来,只是,那些真正强者所在的地方,就如同旋祸风暴的中心,却诡异的十分平静。
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们,而他们,也无意参与别人奇天之令的争斗。
叶白就是其中一员,这三天,他足不出户,开始更加发奋的修炼天火玄卷以及各门功法,虽然时间短促,但仍有了不小的进步。
实力更进一步提升。
踏进红榜之下,数十强人之一的榜单,他所在的客栈,保持了诡异的平静,而外界的所有纠纷,都与他无关。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三天之后,正午时分。
一艘船头雕刻著一只无脸怪兽,形如幽灵的赤黑大船,从北海深处,缓缓驶出,朝著落雁霜城逼进。
下午的时候,这艘奇怪的幽灵古船,就已经驶到了靠岸,停留在了落雁霜城的北门沙滩之外。
一队奇天阁的赤衣弟子,挡在船前,没有令牌的人,根本不得上船。
一股无言的威压,从船头散发而来,在这一刻,所有身上怀有“奇天之令”的试练者,都感觉到自身携带的奇天之令,微微发热。
登时,所有的试练者,都知道,奇天阁派来接他们前往奇天岛参加试练的船只,已经到来,不少人登上城头,羡慕的观看著这一幕。
但却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令牌,走下城楼,朝著北门之外,那停船的沙滩之上行去。
一名没有令牌,却想强行抢上“幽灵鬼船”的绿衣青年,刚刚靠近船只一步,那队列成一排的奇天阁赤衣弟子,便齐齐出手,一道可怖的掌劲,将那个正目露喜色,就要闯上幽灵鬼船的绿衣青年,在一瞬间击成了齑粉。
直到临死之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想要偷偷混上古船的人,在这一刻,一个个噤若寒蝉,这才知道奇天阁果然不好惹,瞬间熄去了闯上船只的决心,只敢远远在呆在城头羡慕的观看著有令牌的众人登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