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落跑的新郎
动作飞快的为乐萌萌补了妆,贾筱姿随后拿出手机,笑着对乐萌萌说:“萌萌,笑一个。”
乐萌萌很快地对着镜头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不久后,乐世勋提醒说:“时间快到了,走吧,该出去了。”
乐萌萌点点头,伸出手,挽住了乐世勋的手臂,慢慢地走出休息室。
教堂里的人不多,里面稀稀落落地坐着两家的长辈,在乐世勋的带领下,乐萌萌慢慢地走上红毯。
然而,红毯的那头却是空荡荡的,原本该在那里等她的莫昕霖此刻却不见了踪影。猛然间,江晴天曾经说过的话闯进了她的脑子里,她的心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了,她的手甚至也不由得开始发抖了。
没有见到莫昕霖的身影,乐世勋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他走到了莫昕霖的爷爷莫法坤的面前,沉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昕霖呢?”
看到乐世勋的脸色不好,莫法坤连忙笑着说:“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乐萌萌二话没说,贾筱姿要过自己的手机,拨了莫昕霖的手机号码,她期待听到莫昕霖的声音,然而,耳边却传来了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不死心地再次拨了莫昕霖的号码,可是,她听到的仍旧是同样的话语。
端详着乐萌萌的脸色,知道乐萌萌联系不上莫昕霖,乐世勋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说:“莫家小子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竟然联系不上人?他最好马上给我出现,不然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说完,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教堂的地板上。
来参加婚礼的人看到乐世勋这副模样,全部大气都不敢喘,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乐萌萌的身上。
最应该生气的乐萌萌此刻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平静,她手里握住手机,眼睛始终盯着教堂的入口。
莫家人凑到了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他们纷纷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甚至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却仍旧不见新郎的踪迹的时候,有的人起身离开了。
贾筱姿一脸担忧地看着乐萌萌,她心里早就把莫昕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了。她知道乐萌萌此刻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甚至知道,这个时候,她所有安抚的话语都是空白无力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握住乐萌萌的手,好好地陪在乐萌萌的身边。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莫昕霖并没有出现在教堂里,他的手机也仍旧是关机。
太阳渐渐地西移,橘黄色的阳光洒进了教堂里,乐萌萌原本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可是,看到阳光洒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原本混沌的脑子顿时变得豁然开朗了。
她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随后,她提着裙摆,走进了休息室中,等到她再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礼服,卸了妆。手里拎着高跟鞋,她走出了教堂……
与此同时。
g市的郊外一家医院的手术室外。
长长的走廊没人经过,显得静悄悄的。
穿着黑色礼服的莫昕霖站在窗边,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香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他却一口都没有吸。
他犹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最后香烟烧到他的手指,那疼痛感让他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悟过来。他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随后他望向手术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江晴天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望着直直地站在一旁的莫昕霖,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的笑容。
手术室外的走廊的窗户打开着,风不断的吹进来,六月的南方城市已经炎热无比,吹进来的风带着大地的暑气,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加烦闷。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站在窗口的莫昕霖终于低下头看着胸前别着的写着“新郎”两个字的胸。原本他沉静的眼眸中似乎出现了波澜。
他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在礼堂里,挽着他的新娘子的手臂,向她许下这一生的誓言的,然而,他此刻却站在手术室外,将他的新娘子抛到一旁。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讽刺不已。
江晴天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了莫昕霖的身边,轻声地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你会站在这里?”
明显回过神来,对上江晴天那带着挑衅的眼神,他轻轻地抿了抿嘴唇,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这么做而已。”
江晴天轻轻地拢了拢落在胸前的长发,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一定恨我,但是恨就恨吧,恨总比无动于衷的好。”
“恨你?”莫昕霖哑然失笑,他望向江晴天的眼眸中平静不已,他说:“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我不恨你。”
莫昕霖的回答出乎江晴天的意料,她微怔,回过神来,她讽刺地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实在是太好不过了。不过,你不恨我,也说明你是一个绝情的人。这么一说,我就很同情你的未婚妻了。毕竟,她要和一个这么绝情的男人共度一生。”
一听到江晴天提起乐萌萌,莫昕霖就觉得心情烦躁不已,他望向江晴天。此刻,他的眼睛里似乎正在酝酿着风暴。
没有错过莫昕霖的反应,江晴天又笑了,她说:“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你该恨我了,也想要报复我了吧?”
莫昕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他说:“我不恨你,我也不愿意力气报复你,更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纠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江晴天哈哈地笑了,不过,她的眼神却是渐渐地变得冰冷了,她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可能让人如愿,就好像你还是遇见了我。就好像,你这辈子都不能轻易地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