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3章 双线开花,下令抓捕钟家所有人
顷刻间。
院外刺客和锦衣卫等人展开了交手。
厮杀、怒吼、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厚重的血腥味随着厮杀开始,亦是慢慢的于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过
此间入院的刺客,却是非门外突袭刺客所能够比拟。
一个个都是此间老手,甭管是突袭也罢,防守也好,进退有理有据,极为有章法,给人的感觉,完全就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一般。
不过,相较于进攻一方而言,处于防守的一方,则更加有利。
毕竟防守的一方,压根不用着急、担心,只要守好、不犯错、不露出丝毫的破绽就好。
而进攻的一方,所面对的压力,则是防守方的数倍,毕竟他们身为刺客,门前的布置,牵制了锦衣卫一大批人手,但他们太清楚于门口牵制的人是什么德行了。
其本事与他们有着天差地别,完全无法与他们所比。
所以.门口负责牵制的人,虽看着比戒备的锦衣卫人数多,但他们却清楚,那些个负责牵扯的人,被彻底铲除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旦门口负责牵扯的人被解决了,戒备于门口的锦衣卫和大明将士调转头来,与别院门口防守的将士配合,那他们这些个人,则将背腹受敌。
饶是他们这些人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面对那样的情况,怕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同时也明白,所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惟有速战速决,击溃守卫的锦衣卫和大明将士,在外面负责牵制的人死绝前离开,则才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这般情况之下,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面对这般压力。
负责此次行动的领头人,见着久攻不下的别院,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烦躁,扯着嗓子冲着一众手下,大喝道:
“混账东西.”
“都特娘的别留手了。”
“也别惜命了。”
“再久攻不下,一会后面的废物被杀尽了,亦则是咱们一行人的死期。”
“为今之计,只有待背后的废物死绝之前,完成任务撤退才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所以.”
“都别藏着掖着,怕死、怕伤了。”
“拼一把,则有活的机会,藏着掖着就静静的等死吧!!”
言罢。
他身先士卒,进攻和防守的方式也是与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所表现出来的则是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见此情形,一个个被怒斥的刺客身形一顿,面怒凶光也变的转变了打法,一个个变成了拼命三郎。
随着刺客等人,打法的转变。
可谓是让一众防守的锦衣卫和将士,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
其神情也不知不觉间变的无比凝重,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
一时之间,双方之间的人员伤亡,则成几倍的增加,转瞬间不是有人受伤,缺胳膊的少腿的,就是有人摔倒在地上,场面可谓是无比的残酷血腥。
小小的一个别院门口,此时此刻如同成了一个绞肉机,不时收割着两方人的性命。
不过。
虽一众刺客,拼尽了全力。
耗费了诸多时间。
以命换命的打法,虽给守卫的将士和锦衣卫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却终究还是未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未能够攻进别院半步。
一切的拼杀,全都被挡在了别院外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
听着袁府外,越来越弱的喊杀声音。
一众刺客也知道留给自己时间不多了。
不少人的心情变的凝重的同时,亦是愈发的烦躁和不安了起来。
他们虽为刺客,是被陪养的死士。
但能够不死,能够活着。
谁又会真正想不开?
刺客首领感受着周遭属下慢慢变的低落的情绪,以及看着进攻了半天折损了这么多人手,亦未能够摸到半分、且近在咫尺的别院。
他待击退了与之搏杀的锦衣卫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安全处。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其恨恨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别院和交战的锦衣卫和将士,咬了咬牙大喝道:
“攻不进去。”
“退……”
“走……”
言罢。
他一马当先,大步流星的往阴隐处退去。
而一众原本就已经没有了战意,知晓结果的属下。
待看到自己老大都退走了,且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即。
众人自然也不愿再做过多的逗留。
纷纷击退了与之联手的对手,戒备着往阴影处犹如潮水一般撤退。
见着隐匿、消失于黑暗中的刺客。
一众负责戒备,守卫庭院安危的锦衣卫和将士,却也不敢有任何追击的想法,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刺客消失于黑夜中。
倒不是他们不想追,或者说他们怕死。
究其主要原因。
他们这些人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护卫别院中朱高煦的安全。
而以方才刺客的手段和能力。
鬼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是真的退去还是于黑暗中有些什么埋伏。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饶是他们想追也不敢追。
毕竟刺客可以不杀,甚至是让其跑掉了。
他们这些人不会有什么责任。
但如若因他们的追击,遭受了埋伏,折损人手导致刺客攻入别院,朱高煦受到任何伤害,他们这些则是责任大了天了。
为此丢掉性命都是轻的,整不好还要连累自己一家子人跟着受牵连呢!
所以。
此间对他们来说,固守此地,静等来援才是最为重要的。
……
与此同时。
别院中。
听着耳边传来越来越弱的厮杀声音,整个别院中的众人,一个个神情都变的格外的凝重。
原因无他。
一切冲杀攻伐都发生于别院之外。
隐匿于别院中的众人,则没有机会查验、更不知道交战的结果。
致使,别院内的众人,无一人知道外面的结果如何。
究竟是谁输谁赢。
不过相较于李、袁、张、王四家人的担忧。
朱高煦和纪纲两人则是相对而言,显得无比的淡定从容。
虽方才刺客横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造成了不小的惊慌。
致使整个别院中的所有乱作一团。
但两人对于刺客是否能够攻伐进别院内部,都有着清醒的认知和自信。
毕竟自己此次远行临川府城办事,所带出来的手下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和能力,两人的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别看共计不过千把人。
但其实力确实,完全不容小觑。
一旦让这些人组成阵行,拼死冲杀的话,消灭大于几身几倍的敌人都不在话下。
所以对他们而言。
别看留在别院门口的人不多,只不过看看十七八人。
但对阵所谓的刺客。
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亦会让这些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吃不了兜着走。
且他们在入临川府城之际,就让手下的人接管了整个临川府城守卫将士人手。
其实力,更是上升了不止几个台阶。
想来袁府发生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然传遍全城。
那些个临川府城守卫的将士,应该也已经靠过来。
至此。
更加不用担心。
哒哒哒……
恰在这时。
原本寂静漆黑的别院入口处,一道急促的脚步身响起。
瞬间将别院分散于别院各处隐匿的众人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随着映入眼帘的来者衣着,此人的身份乃是锦衣卫。
不过其身上沾染着的斑驳血迹,衣衫不整略显有些狼狈的样子。
毫无疑问,能知晓此人方才应该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见着来人。
纪纲和朱高煦两人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沉声问道:
“外面如何了?”
“贼子可否全部歼灭?”
“可否有拿下活口?”
一连三问。
直接把前来汇报的人给问的愣在当场。
短暂的愣神,那人回过神来,冲着两人躬身行礼禀报道:
“回王爷,总指挥使大人……”
“于密道入袁府,本欲偷袭的贼子已被击退。”
“但为了王爷和大人的安全,我等不敢去追击。”
“怕有诈,或者说贼子有埋伏。”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密道撤退。”
“活口但是抓捕有几个。”
“方才打扫战场的时候被抓捕,经过审问却未能够从那些人口中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据俘虏的描述,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些人都是被从小当成死士陪养的。”
“幕后主事之人,亦未与他们有过交集,未见过一面。”
“所以…具体为何人,布置、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属下无法下结论。”
听了这话。
朱高煦和纪纲两人彼此看了彼此一眼,面色中尽是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样。
沉吟的片刻,朱高煦冲着那人挥了挥手,吩咐道:
“本王知晓了。”
“不过…该审问的还是要在好好的审审。”
言罢。
朱高煦皱着眉头思索了小会,转而看向一旁的纪纲,陈深吩咐道:
“纪大人……”
“之前本王让你布局钟家,不知结果如何了?”
“可否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给全部拿下?”
“那边的人手够不够,如若不够可于临川府城调派人手过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徒然一转,面色不由变的极为阴冷、阴沉,道:
“此事,本王不管是不是钟家之人所做。”
“本王都当是他们做的。”
“明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之前,本王要见到钟家的所有人出现在临川府城之中。”
“纪大人……”
“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给本要一个准话。”
此言一出。
纪纲神情一肃,面色变的极为凝重。
感受这打量在自己身上的冷厉透着寒光的双眸,其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能做到。”
“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情变的极为郑重道:
“此事,需向王爷借用陛下的金龙令牌一用。”
“方才能够,做到百分之百万无一失。”
“王爷……”
对此要求。
朱高煦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
知道纪纲此言,亦算不上无故放肆。
毕竟钟开然乃是西江布政司使,朝廷从二品大员,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算是与他纪纲平级。
且又在西江之地经营多年。
对这样的人动手,除了大义、证据,更要有能够调动强大的实力支撑。
不然的话,别说抓人了。
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够活着离开还不一定呢!
而纪纲索要金龙令牌原因也正是如此。
因有金龙令牌,如朕亲临。
可借此调动军队和守城将士。
有了军队和守城将士的支持,自然而然不惧钟家有多厉害。
在其面前,亦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掀不起任何风浪。
为此,朱高煦亦未有半分犹豫,直接从怀中掏出朱棣让他监国之时,御赐给他的金龙令牌,而后他轻轻的抚了抚上面凸起的“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转而伸手冲着纪纲递了过去,沉声道:
“令牌本王给你了。”
“如若事情为办妥……”
后面的话没直说,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
知道未言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王爷放心。”
“臣如若办不好,臣认罪认罚,绝无半点怨言。”
纪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无比郑重的开口应承道。
“唔……”
“挺好,那本王就在临川府城等你的好消息。”
“去吧。”
朱高煦“呵呵”一声轻笑,冲其摆了摆手示意。
而后,纪纲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几名锦衣卫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别院外走去。
见着消失于黑暗中的身影。
片刻之后,朱高煦收回了注视的目光,转而看向不远处蜷缩在一起,颤抖着身子的一众袁家众人,冲着袁蒙招了招手,示意其上前,出言道:
“方才的刺客、刺杀,你是聪明人,奔着谁来的就不用本王说了。”
“有一次,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
“第一次好运,不代表第二次的时候还能够这般好运。”
“且你也知道,钟家一日不倒,会发生什么事,你心里也清楚。”
“而方才答应本王的,尔等所搜集的证据呢?”
“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