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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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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船到桥头自然直

    姜安诚这套房子确定了,陈宇飞那套房子,他们也去看了一下。

    因为左右两边都有房子,视野上不如姜安诚这套好,总体格局和基本装修都差不多。

    陈宇飞乐滋滋地左看右看,已经在卧室里畅想,什么时候迎娶辛红上门了。

    他问姜安诚:“哥,到时候装修,是不是得喊人打柜子,还是直接去买现成的噢?”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房子,基本上没有什么装修风格,全靠个人水准混搭。

    在他们乡下,但凡搬新家,肯定是要置办些新家具的。

    这城里的讲究,陈宇飞不懂,就问姜安诚了。

    姜安诚看向笑眯眯的罗销售,才对陈宇飞说:“一般,卖房的经理都和做家具的师傅有联系,我们要做定制家具可以喊他帮着联系,但我更倾向去挑选家具。”

    “为什么?”

    “打的家具放我们家合适,放人家家里可能就不合适了,现成的家具,不合适我们可以退,选择也多,搬家的时候,还可以卖掉。”

    这年头不流行装修,但是也有流行的家具,比如红木的沙发,板凳等等。

    虽然不符合现代年轻人的审美,坐起来也硬邦邦的,但是,却陪过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父母辈们无数个春秋。

    上辈子,姜安诚和孙妙兰打拼一辈子,终于在城里买的第一套家具,就是红木的,后来坐起来实在不舒服,才换成了沙发。

    这次买房,他便想直接买沙发,最好是买真皮的,夏天凉快,冬天铺上沙发套,一样柔软。

    他心里计划着,想要入住新房的喜悦,半点儿不比陈宇飞少。

    房子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后,陈宇飞又乐呵地对罗销售说:“我们俩兄弟接连买两套房,你就再送两床垫子撒。”

    他虽然没睡过席梦思,但听罗销售描述就是好东西。

    要多来两床,他们就省去再买一床了。

    罗销售面露犹豫,最后还是忍痛般地说:“好好好,就当两位哥照顾送的乔迁礼。”

    陈宇飞心底乐开了儿,直接道:“现在就要去签合同么?”

    罗销售点头,热情地邀请道:“这边请,这边请!”

    他们一下去,销售处的几个人立马探头探脑地看了过来。

    听到陈宇飞和姜安诚一件拍板要买房了,又酸又嫉妒,又后悔姜安诚但是在门口站着的时候,迎上去的不是他们。

    因为他们没带正式的证件,合同严格意义上只签订了一半,不过,这也足够罗销售心安了。

    只要没得意外,单子就不得跑了。

    姜安诚和陈宇飞在这儿一耽误,回到院里的时候,饭点儿都过了。

    但魏老师还是跟姜安诚他们留了饭。

    陈宇飞端出饭菜,又打开了孙妙兰做的鸡枞油,满满地盛一勺子,放入香喷喷的米饭中搅拌。

    光这样,就足以让他吃一大盆。

    姜安诚和陈宇飞吃过饭,就要去收购鲜了。

    茉莉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卖些,尤其是鲜手串,最受年轻姑娘们的喜欢。

    他们便直接坐上回彩霞镇的中巴车,去收购茉莉的同时,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的鲜。

    还没有到彩霞镇,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姜安诚无意一瞥,就瞥到一户人家面前的月季,开的娇艳的很。

    又高又大朵,粉色的,桃红的,大红的,橘红的.都有。

    姜安诚眼睛一亮,赶忙喊停司机:“下车!”

    中巴车停下,陈宇飞被姜安诚拽下车。

    陈宇飞还有点儿懵,“哥,这是凤凰镇嘛。”

    下一秒,中巴车开过,陈宇飞入眼便是一排娇艳的月季。

    怪不得姜安诚喊下车。

    这月季板扎的很噢。

    他们朝马路对面过去,主人家门口拴着的大黄狗大声咆叫:“汪汪汪!!!”

    陈宇飞嘿嘿笑道:“哥,听到没,它说我今年旺旺旺。”

    姜安诚哈哈一笑,“它分明是说我们俩。”

    开着玩笑,听到动静,厨房里走出一个头发白牙齿都快没了的老太太。

    姜安诚对老太太大声道:“奶,你这院里的卖吗?”

    老太太没有犹豫地问:“你多钱收嘛?”

    姜安诚比了一根手指,“一毛钱五支行不行?”

    老太太点点头,“行,伱们自己进来剪。”

    她把狗给迁到一边儿,狗立马就不叫了。

    姜安诚和陈宇飞带着工具来的,锋利的剪刀一下接一下,很快就把所有含苞待放的骨朵剪了。

    一共是三十八支,姜安诚给了四毛钱,老太太还挺高兴的。

    还没出院子,老太太的孙媳妇儿就回来了。

    看到心爱的儿全被剪了,立马朝姜安诚和陈宇飞大声开麦:“谁准你们剪的,这是我种的,都给我留下!”

    这些儿能长的好,她费劲了心思。

    不然,也不至于,让姜安诚坐着车,一眼就能瞧见。

    姜安诚和陈宇飞互看一眼,避免风波,只能对老太太说:“那把钱退给我们吧。”

    到手的钱,哪有拿出去的份儿。

    老太太毫不犹豫地拒绝,“都剪了,你还想把钱拿回去,想得美噢!”

    孙媳妇儿听了更气了,指着姜安诚和陈宇飞的鼻子就道:“赔钱,没经过的我允许就剪我的!”

    姜安诚和陈宇飞拧起眉心,“老太太同意了我们才剪的,你们讲点儿理好不好。”

    孙媳妇儿是泼辣的,怒目圆睁,一副绝不罢休的样子,“这是我的,她有屁的资格,今天不赔钱,你们就别想走!”

    剪被讹上,姜安诚也是无语。

    他看向老太太,态度坚决:“我们给钱了的,钱不退给我们,这儿我们肯定要带走!”

    孙媳妇儿钱没到手,还被人剪了,她张嘴就大喊:“来人啊,家里来强盗了,强盗来偷我了!!!”

    陈宇飞恨不得给这瓜婆娘两脚,上火地看向姜安诚,“哥,咋办,我们走吗?”

    这年代没有监控,在别人的地盘上,是有理都说不清。

    不过是四毛钱,就当长教训了。

    姜安诚和陈宇飞一朵都没拿,便从院子里撤了出去。

    陈宇飞越想越气,“倆神经病!”姜安诚叹气:“可惜弄好的。”

    他们刚走出不远,后面突然追上来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就像要和他们打架一样。

    陈宇飞和姜安诚可不怕,但这男人越走近,面相越熟悉,居然是他们小时候的同窗张伯生。

    张伯生热情又抱歉的喊住他们:“安诚,宇飞!”

    陈宇飞和姜安诚立马笑着道:“原来是你!”

    张伯生指了指门口站起的女人说:“我媳妇儿不晓得是你们,她就是太生气了,我卖给你们,反正钱都给我奶了。”

    陈宇飞和姜安诚的怒火,一下就散了,高兴地说:“我们也不晓得这是你媳妇儿种的,不过你媳妇儿种的,可真好看。”

    张伯生笑道:“她当命根子一样,被剪了肯定心疼,但剪都剪了,发火过后就没事了,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

    姜安诚点头,又问:“你们这附近,还有谁家种月季黄角兰的吗?”

    张伯生这才问道:“你们收去卖啊?”

    “嗯。”

    “前边的几户人家都种的有月季,从我家移栽过去的,我三姨家有棵很大的黄角树,现在带你们去不嘛?”

    姜安诚点头:“行。”

    他们从一条石板小路进去,约莫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黄角兰就在他们的后院,比屋子还高很多。

    张伯生带人来,他三姨立马热情地迎上来,知道姜安诚和陈宇飞是来摘黄角兰的,就更热情了。

    还拿出自制的摘神器,问姜安诚和陈宇飞,“你们摘,还是我帮你摘啊?”

    姜安诚笑道:“姨你累了换我们也行,我们要那种没有开大的哈。”

    “好勒。”

    黄角兰树枝呀一声一声地断裂掉落在地上,姜安诚和陈宇飞就在地上捡。

    为了多卖些钱,黄角兰树下边的摘完了,三姨还特意拿了梯子踩住,又不断地折断很多黄角兰枝丫下来。

    这种摘的速度快,也有不好的地方,很多没开的骨朵,也都被一并摘下来了。

    但一朵朵的摘,又太慢了。

    姜安诚的收购价是一毛钱二十朵,三姨还挺满意的,意外居然能卖得起这个价。

    她很聪明,想了想问姜安诚,“你们什么时候走啊,我去别人家再给你们摘一些。”

    姜安诚道:“我们要去前边儿收月季,你大概能摘多少,摘得多,我们等会儿就返回来一趟。”

    三姨乐道:“能摘不少,比你们这篮子里的多。”

    姜安诚点头:“行,那我们一会儿来拿。”

    “好嘞好勒。”

    往前走了一会儿,到凤凰镇的路口,果然就看到了并排的三户人家,都种着大朵的月季。

    就是没有张伯生家里的种的多。

    姜安诚和陈宇飞挨家问去,都对一毛钱五支的价格很满意。

    在凤凰镇一共收了八十朵月季,还是太少了些。

    姜安诚和陈宇飞返回去拿了黄角兰,走在路上,擦了一把汗,姜安诚就道:“你还是赶快学车吧,等学了车,咱们就不会在路上奔波,浪费时间了。”

    陈宇飞也很想学,但最近不是忙嘛,还得去找师傅学开车,再去麻烦邵学宝挂号厂里驾照考试。

    他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想!”

    没有车,光靠他们两条腿,到处收,确实很不方便。

    鲜还可能在路上被他们折腾焉儿了。

    所以走到彩霞镇,姜安诚就把鲜寄放到了熟悉的小卖部。

    他们继续去收购茉莉和墨红玫瑰。

    去到老文叔家门口,老文叔老伴儿看到他们,连门都没有打算让他们进,直接道:“没啦,没啦,都被剪完了,现在不卖。”

    上次姜安诚来看的时候,按理说,老文叔家里这段时间,还能开出不少。

    想必是知道鲜赚钱,自个儿剪去卖了。

    城里这么大,没有遇到,也很正常。

    姜安诚也不点名,带着陈宇飞走了。

    陈宇飞这时候才知道,姜安诚为啥一定要租下村里的土地来种了。

    等大家都意识到鲜挣钱的时候,都去卖,却无可卖,便只能干望着看别人赚钱。

    要是他们种,就能盘踞市场了。

    就是可惜,今年本可以赚更多的。

    陈宇飞突然道:“哥,咱们就不能把咱们村的地全给包了?”

    姜安诚乐道:“咱们把村里的地全包了,就不说能不能包得起,就人家看我们赚钱,他们只得了一个租金,能心甘情愿,到时候闹事儿的更多,倒不如让他们一块儿跟着种,咱们收购,既得了好又赢了村民的心。”

    陈宇飞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但他突然有来了一句,“万一,咱们以后这些地种出来的都不够卖呢?”

    姜安诚摇摇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看我们村挣钱了,别的村能不模仿?到时候,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

    “噢噢噢噢,好吧。”

    一路沿着坑洼的乡土路,终于看到了大片的茉莉茶田。

    相熟的老辈看见姜安诚又来了,立马就凑上来问:“今天也是来收茉莉的吗?”

    姜安诚点头:“对,收茉莉,今天要的多一点儿,要两千斤。”

    老辈喜不自禁,立马就抢先去喊自家人收割茉莉去了。

    陈宇飞坐到坝子石墩上,看到他们新采摘回来的茉莉蕾,上前看了看,异常新鲜呢,便问:“这是晾晒起来准备做茶的吗?”

    老辈说起来就叹气,“对啊,约后了来收鲜苞的茶商没来,我们就只能自己做了,好歹也还可能卖出去。”

    姜安诚走上前,洁白的苞就像春天里的珍珠一样,比他们昨天卖的茉莉手串还要新鲜。

    姜安诚想了想,“那你这一袋子要多钱?”

    老辈顿时眼睛一亮,“只要五块钱!”

    这一袋子五块钱分量够足,做成串能卖不少钱。

    但是,鲜随着时间是有损耗的,而且,还不一定全能卖出去。

    还得考虑天气因素等等,都得算进去。

    姜安诚比划手指,“三块钱,我就拿一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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