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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2章 老沈病情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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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思为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这事一开始,就是她挑起来的,如果荣大文品行不好,直接就说她是诬陷她也没有办法。

    荣大文二话不说,直接让曲元明四个赔钱,根本没有质疑她,现在又因为这事而与林富德对上,换成不想得罪人的,也会直接把自己摘出来,由着何思为和对方去解决,完全可以不掺合进来。

    但是荣大文没有。

    当然,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汤原农场的手伸到共青农场这边。

    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何思为真诚的表达了她的谢意,荣大文也提了养殖农场那边的事,“以前没有人和我说过,没有处理好是我这个场长的错,以后不会再有那种情况发生,你回去后可以告诉大家,在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会受到公平对待。”

    在场部待了四天,何思为心里很舒服,坐在牛车上,纵然不多时衣服被打透,身体冷了,她心里都暖暖的。

    和荣场长谈话结束后,何思为三人就坐上牛车,往回走,走出场部没有多远,在路上被谢晓阳拦下来。

    只有谢晓阳一个人,他额上带着汗,路的远处,还能看到停在那里的汽车,只不过太远,汽车就像一个蓝色的小点。

    谢晓阳大口喘着粗气,“思为,是你太好了。能麻烦牛车送我回场部一趟吗?我们那边汽车坏在半路,得找个师傅过去看看。”

    何思为坦然的拒绝,“场部离这没多远,你走过去也用不了几分钟,我们赶回农场时间紧,就不送你了。”

    谢晓阳很好说话,没有生气,而是话题一转,“思为,那件事是误会,今天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解释,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相信那不是真的。”

    说完,生怕何思为回话,挥挥手道别,然后小跑的走了。

    段春荣没将谢晓阳放在眼里,也不怕他听到,当即便说,“又当又立,也不看看干了什么事,凭什么相信你啊。”

    这话说的直接,谢晓阳虽然小跑,可是走的并不远,段春荣的声音又故意抬高,自然都听到了。

    至于谢晓阳是恼羞成怒,还是挂不住脸,那就没有人去在意了。

    何思为竖起大拇指,不过还是劝他,“我知道你帮我出头,但是以后别这么做了,咱们不能让人抓到把柄,想出恶气,前提是把自己先护好。”

    段春荣脸微微一红,想说他也只是遇到她的事才控制不住自己,又怕说出来引起别人误会,最后只嗯了一声。

    段春荣平时话少,人也沉默,他像被激怒的少年这种情况不多见,这点别人不清楚,何思为却很清楚,他关心她,把她当成朋友,不管自己安危站出来保护她,何思为都明白。

    何思为他们是当天晚上半夜才回到营地的,他们赶着牛车刚到院子停好,屋里就亮起了光,之后周用披着大衣走出来。

    何思为怕冻到他,让他回去休息,说事情都解决了,具体情况让段春荣说给他。

    本是随口问了一句,“老沈睡了吧?”

    何思为已经准备进屋了,没听到周用的声音,回头见周用站在那,光线暗看不清周用的脸,但是何思为还是感觉出事了。

    她停下来,“老沈又犯病了?”

    周用也知这事瞒不住,“你们走的第二天,老沈就开始发烧,后来他吃了些药,虽然退下去了,但是每天都会烧一次,你们回来前才退烧,已经睡了。”

    “老沈都吃了什么药?”

    “安乃近、管肺炎的药都吃了,去你那边翻出来的。”

    何思为点头。

    人总反复烧,不是好事。

    她还得亲自确认一下才行,“周叔,你看看现在屋里方不方便,我想进去给老沈把把脉。”

    周用说,“方便,进来吧。”

    何思为进去后才明白周叔为什么说方便,屋里的蜡烛点着,能看到男的都穿衣服盖被子睡,脱衣睡睡的真没有。

    想想便也明白因为什么了。

    以前是没有炕,屋里能冻死个人。

    现在有火炕了,可是这种泥草房子四下里漏风,被子又薄,怎么能抗冻。

    何思为的心思都放在老沈身上,大步到了老沈身边,先探了探他额头,还是有些热,之后才轻手把脉。

    脉象并不好。

    仍旧是肺子上的毛病。

    何思为收回手,周用就在一旁,这时才敢出声问,“思为,怎么样?”

    何思为说,“周叔,你跟我出来一下。”

    之后她把老沈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跟着周用出去了。

    她直接回了自己屋,把那块大的兔皮翻出来,平时她都是用来压在身上,她交到周用手里。

    “周叔,你给老沈盖上,晚上只能辛苦你多注意一些,如果发现老沈又热起来,给他倒点水喝。”

    也知道周叔担心老沈的情况,何思为把病情也说了说,“还是肺部引起来的问题。”

    周用叹气,“冬天不好熬,老沈的身子骨一直又不好,思为啊,你也别上火,今年冬天总会好过了。”

    周用抱着皮子走了,何思为带上门,躺下后却失眠了。

    大晚上的在外面冻了一宿,骨头都是凉的。

    炕很热乎,老沈他们不知道他们回来的事,只能说这火炕每天晚上都会烧着,他们回来就能睡上热乎的炕。

    很小的事,但是里面透出的关心,却是重沉的。

    老沈的身体,再不好好调理,怕是也撑不了几年了。

    何思为闭上眼睛,心想明天还是抽空给老沈的孙子写封信将老沈的情况递上去吧。

    而老沈的情况,比何思为预估的还不乐观,第二天天刚放亮,她就被段春荣喊起来,老沈烧的厉害,一晚烧了三次,但是周用想着太晚了,别折腾她,所以他不时的给老沈喂水,撑到天亮了才喊何思为。

    何思为把自己的药都翻出来,带了过去,问了周用安乃近片吃过几次,听到才吃完不久,但没有再喂,把过脉,又回屋去配药。

    药都是他们秋天的时候采回来的,何思为弄的仍旧是清肺片这样的药方,老沈的病是肺部感染来的,只吃这些也不行,还是要进行抗生素治疗才能治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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