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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5章 我没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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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的晚,回到住处后又分开各自己回了房间,吃的饭也是都送到各个房间的。

    此时已经是晚十一点多,大半夜孤男寡女姜立丰过来敲门,让人看到会怎么想?

    原本对姜立丰就心怀恨意,此时见他又不管不顾,做出这种让人背后议论的举动,何思为脸色更难看。

    姜立丰也没好脸色,“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过来找你,但是我有要紧事。”

    何思为心想,难得你能看出我脸色不好,于是点点头,也想看姜立丰又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过来找她。

    姜立丰也没说进屋,不过说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刚刚你和赵院长说话时,不应该那么说。这边找了哪些医生,为何没有查出来,都不是你要做的事,你要做的是把病因找出来就行。”

    何思为看着他,一言不发。

    姜立丰也没指望何思为会说好听的话,继续说,“虽然我也刚到这边,但是从这件事上能看得出来这里管理很乱,甚至还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情况,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才能保护住自己。”

    确实,到这里之后,何思为发现很乱,特别是医生看不出结核病的事情,根本说不通。

    只是她急着看病,没有往这边深想。

    经姜立丰一说,她又回想到这件事。

    姜立丰见她神色松动,在思想他说的话,他说,“这要将自己卷进复杂的事情中。”

    最后,说不早了,让何思为早些休息,转身走了。

    与以往不同,姜立丰是热脸巾了冷屁、股,但是方法换了,端着高姿态,话里行间又透着对何思为的关心。

    不得不说,如果你厌恶一个人,这个人不管怎么做你都觉得碍眼,但是当这个人突然不那么‘舔’了,而是高高扬起下巴,反而能让你不那么讨厌了。

    简单点说说,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只是,这事换成是姜立丰,不管他怎么做,何思为都生不出待见来。

    纵然不提两人前世的夫妻感情,中间还有一个女儿在,女儿的死一直是何思为心中无法弥补的伤痛。

    哪怕重生了,她也一直不让自己去想起女儿。

    目光落在姜立丰的背影上,何思为突然升起一抹冲动,她喊住他,已经摸到门把手的人停下来,回头看她。

    那张年轻没有狰狞的脸,回视着她,没有一点愧疚没有了以前的嚣张。

    是啊,他并不知道前世的事,而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今生,他们只是认识而已,那一切还没有发生。

    她又凭什么去指责他呢?

    可是....真不甘心啊。

    姜立丰等了一会儿,问她,“怎么了?”

    何思为平复下愤慨的心情,“姜立丰,你喜欢孩子吗?”

    这样问,有些冒然,但是何思为心里有声音一直在叫嚣,让她问出来。

    姜立丰愣了一下,当何思为喊住他时,他心里生出很多想法,唯独没有猜到这个。

    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回答道,“喜欢。”

    骗子。

    你根本不喜欢。

    如果喜欢,怎么可能从小就打骂女儿。

    两人的房间挨着,所以离的不远,走廊里又电灯昏暗,让何思为看不清姜立丰回话时的神情。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根本不相信姜立丰的话。

    姜立丰这边被弄的一头雾水,见何思为又不说话了,他说,“没事我进屋了。”

    何思为用鼻音嗯了一声,姜立丰进屋了,何思为才回身带上门,回到椅子旁,看着冷掉的饭菜,何思为没了胃口。

    心口的疼感让她忍不住揪住胸口的衣襟,久久才深吐出一口气。

    隔壁房间,姜立丰阴着脸,目光盯着一处久久没有动,许久才吐出口气,手也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这一晚,注意了不安静。

    精神病院给何思为的印象不好,晚上躺下休息时,她有些嫌弃这里的被褥,和着衣服躺在床上,连鞋也没有脱,脚就搭在床边。

    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推门,何思为猛睁开眼睛,屋里一片漆黑,寂静中细碎的推门声又传来。

    何思为起身下床,轻手捏脚走到门边,问,“谁?”

    外面声音安静了一下,紧接着门被敲了几下,声音很轻,能感觉到对方不想被人发现。

    是个男子的声音,“你是何知青吗?张玉方让我过来找你的。”

    何思为微愣,她想划开门锁,手又停了下,“有什么事你说吧?”

    低低的男声中,又带着急切,“何知青,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让人发现,真是张玉方让我过来的,她听说你来了,他们不让她见你,所以她就求我帮忙带话给你。你相信我,我真没有骗你,她说如果你不相信,就让我和你说,你说过你们是亲人。”

    何思为听到最后一句,将门锁划开,拉开了门。

    门一拉开,一高大的身影就挤进来,何思为往后退两步,对方将门带上后,并没有旁的多余动作,只站在原地,生怕吓到何思为。

    “何知青,张玉方让我告诉你,她并没有事,让你不要担心她,在这边办完事后就让你回去。”

    何思为问,“她的病怎么样?”

    男子说,“她的病情一直很稳定。”

    沉默了一会儿,何思为说,“我知道了。”

    男子回身把住门把手,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只是说完又信这下来,他还有话未说完,只是不知道要不要说。

    何思为看出来了,问,“还有什么事?”

    男子回过头,身子突然一矮,扑通一声,给何思为跪下,“何知青,你救救我吧。”

    何思为心想,这才是男子要进屋和她说话的原因,毕竟张玉方让他捎过来的话只有那么几句,完全不必要进屋里来。

    她身体往一旁错两步,“共产主义社会,不是主子奴才的年代,不兴跪不跪这一套,你起来说话吧。”

    男子没有起来,知道这个时候时间紧迫,所以直接把自己的事说了,“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精神病,我在家里被打晕,醒来后就被送到这里,消息递不出去,也见不到家人,求何知青帮我给家里人送个信,让他们知道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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