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7章 和平的代价
天牢。
赵构一身蟒袍来到了天牢的审讯大堂。
“把这些都撤了,不用夹棍也不用火筷子,还有墙上的那些鞭子、尖刀,都撤了!”
赵构扫视了一圈大堂这才开口道,对于那些刑拘他很是不满,他今天要见的人可不能用刑。
很快种师道就被带了到了审讯大堂。
“种老将军请坐!”
赵构客气的看着种师道说道。
“康王殿下,有什么事直说吧!”
种师道看着赵构直接说道。
“种老将军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这个你看看!”
赵构直接拿出一卷圣旨,这是赵桓的圣旨,他不必那么恭敬。
种师道一看到那绣有五爪金龙的黄缎子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躬身,双手捧过圣旨。
“看看吧,里面有你要做的事!”
赵构开口道。
种师道疑惑的打开圣旨,脸色很是难看,不光是圣旨里的事情,更是因为落款的玉玺印鉴和太子赵桓的名讳。
“皇帝陛下呢?”
种师道开口问道。
“被孙磊那恶贼气病了!如今已经卧床不起!”
赵构摇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之色。
“东京被洪水围困?”
种师道确认的问道,东京水流纵横,很少发水灾,更是没有被洪水淹没过。
“你去城上看看就知道了,我就不送了!”
赵构指了指门的方向,种师道虽然疑惑,但他担心东京的情况,立刻就出去了。
赵构坐定,很快完颜杲就被带了上来。
“完颜国相,请坐,上茶!”
赵构笑着看着完颜杲说道。
“康王殿下好手段,昨日说能救我出去,今日就真来了,这速度这能力,真让我佩服啊。”
完颜杲品了口茶,这才开口道。
“完颜国相说笑了。”
赵构摇头道。
“我们女真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完颜杲看着赵构直接开口道。
“完颜国相果然爽快,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促成大宋与大金的和平!”
赵构开口道。
“和平?康王殿下?”
完颜杲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构,赵构只是皇子,还是第九子,说这话可不够分量。
“完颜国相放心,我敢说这话,自然能做决定!”
赵构开口道。
“和平都是有代价的!”
完颜杲看着手里的茶杯,茶水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欢,但这东西在辽东可是相当昂贵,可在中原不过是日常饮品。
“那就请完颜国相开出条件吧!”
赵构干脆的开口道。
“条件?河东!”
完颜杲也是干脆,直接开出了河东这么一个条件。
“最多只能到太原府!”
赵构似乎早就猜到了完颜杲的条件,很干脆的开口道。
“成交!”
完颜杲点头道。
“不过,可能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完颜杲又补充道。
“这我可不能做主!”
赵构脸色一变,他们手上最大的依仗就是完颜杲这个人质,怎么可能放过。
“那就带我去见能做主的人!”
完颜杲起身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赵构一人。
“这完颜杲还真不简单!”
赵构感叹道,这一波交锋他没有占到丝毫优势。
一艘小船被从东京城墙上吊下,种师道乘着船就往东而去。
“这么大的水,杜充该死!”
种师道脸色铁青的说道。
……
梁山泊。
“不要玩水,水流急,太危险了!”
孙磊抓住要去沙滩上玩水的儿子,教训了起来,梁山泊水位涨得不多,但水流很急,对小孩来说相当危险。
“陛下,东京来人了,种师道!”
萧嘉穗开口道。
“嗯?他不是在天牢里等死么?逃出来了?”
孙磊提起儿子疑惑的问道。
“陛下说笑了,哪里是逃出天牢,是被赵桓派来的,目的就是封堵河堤。”
萧嘉穗开口道。
“赵佶死了?”
孙磊继续问道。
“还没有,不过根据得到的情报,病得真的很重,连续吐了几次血!现在极为虚弱,已经转入艮岳修养了!”
萧嘉穗开口道。
“这不就是装病把一切扔给赵桓么,自己则是躲进了艮岳逍遥快活,别人都是坑爹,这老小子是坑儿子啊!”
孙磊感叹道。
“陛下,这种师道如何对待?”
朱武看着孙磊问道。
“老朋友来了自然要见见!”
孙磊点头道。
种师道看着眼前平静的一切脸色很难看,东京被洪水围困,梁山附近却是不受影响,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梁山泊那就是这些年黄河泄洪产生的。
“你们怎么做到的!”
种师道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朱贵。
“陛下很早之前就准备了,这就叫目光长远,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如何能理解!”
一名年轻人开口道。
“你们早就准备水淹东京!”
种师道脸色更是难看。
“种老将军误会了,陛下仁慈,怎么会如此?之所以梁山泊不受影响,那是陛下早就开始预防洪水的到来,毕竟你也知道,梁山泊饱受洪涝之苦!”
“陛下来了之后,挖掘河道,加固河堤,更是用岗岩、青条石把北面整体加高,再加上泥土,种上植被,形成了一到天然的屏障!”
朱贵笑着开口道,这些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以前都没人在乎这些。
种师道沉默不语,他终于明白这洪水为什么会去东京,梁山泊这边早就准备。
“种老将军,陛下请你去!”
一名年轻的军卒前来,在和朱贵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这才看着种师道说道。
“带路吧!”
种师道直接开口道,东京的洪水不能有丝毫耽搁。
军卒带着种师道从梁山城穿行,一直到了有骨气酒楼后方的水榭里。
“你们梁山镇一直都如此么?”
种师道看着外面的街道喃喃说道,这般热闹祥和的城池一直都是他想见到的,他征战不休,就是为了让天下安定。
“不然呢?”
年轻军卒疑惑的开口道。
“你年纪是不大!”
种师道看着年轻军卒问道。
“我都十八了,今年已经从学校毕业,你这东京的贪官老头,莫不是以为我好欺骗?”
年轻军卒瞪着种师道呵斥道。
“学校毕业?那为何不考功名?”
种师道没有和年轻人计较,而是继续问道,有学问的就该考取功名。
“你这迂腐的老木头懂什么?”
年轻军卒继续瞪着种师道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