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蒙了。

    “绝对的好，绝对的坏？”

    “对！”

    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是！”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因为在我看来我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那你觉得一直都在行善做好事吗？

    “算是，虽然以前偶尔打几个架什么的，但是那些都是他们找我麻烦我在揍他们的，他们都该打。”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不小心因为某个小小的失误而导致了某个企业或者某个集团损失了几百万，但是他是无心的，请问你觉得他是坏人还是好人？”

    “好人！”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如果他造成的这些损失是无数个家庭的所有财产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失误导致了无数个家庭妻离子散，这个时候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

    然后这些无数的家庭联合起来维护自己的权益，逼得这个人扛不住压力跳楼自杀了，你觉得这些无数的家庭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再次摇头。

    “所以呢，凡事都是一把双刃剑不要总是看到它最坏的那一面还是有好的一面的。”

    听到豪哥这么说以后我赶紧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们所谓的网络销售好的一面在哪里？”

    “一是帮一些好赌的人，好色的人，投机倒把的人更快地认清现实，二是帮社会清理一下这些没用的败类，这些人在国内或者只会浪费国内的资源。三是用这些钱养活了更多人。有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从事的就好像是上帝应该做的。”

    “没办法有能力有责任的人就要比一般人多承担一些。”

    豪哥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救世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之所以这样，我觉得跟他的孤傲脱离不了干系。甚至都有些自大和自以为是。

    “你说用这些钱养活更多的人，从哪里体现呢？”

    当然我并不认为豪哥前两条说得对，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实在太笨了，所以只能从最后一条找漏洞。

    “我们在国内投资建设很多希望小学帮助很多贫困的家庭上不起学的孩子圆梦，提供了好多的就业岗位，凡是我们资助的学生，读完大学后找不到工作来这边我们可以根据他所学的专业给她提供适合他们的工作，给他们比国内高出不止一倍的工资，难道还不行吗？”

    “把他们都带到这边来搞诈骗吗？”

    我说完后豪哥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觉得这么说稍微有些不妥，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金融网络销售。”

    豪哥笑了笑。

    “你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豪哥喝了一口那会秦叔端上来的蜂蜜水说道：

    “我们是个集团，是个上市企业。网络销售仅仅只是一部分，除了园区，旗下还有房地产、人工智能、影视、医院、工厂、酒店等等。当然我所说的酒店不是园区内的，而是园区外的，只不过由不同的人负责管理罢了，但是网络销售是集团最赚钱的业务，加上处于敏感地带，所以从未对外公开过，所有人都以为园区是独立单独存在的，其实不是。”

    “当然在很早以前确实是独立的个体，但是由于实在太赚钱了，便被集团给收购了。这就是为什么屡禁不止的原因。”

    豪哥这么一说后，我脑子都快要炸了。

    原来园区的生态系统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形成了，而且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产业链。甚至早已渗透了各行各业。不得不说这缅北的水实在太深太深了。

    “集团名字叫什么？”

    “想知道？”

    “也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告诉你也没什么。

    “叫亨泰。”

    “亨泰，你说的是亨泰集团？”

    “对，有什么不妥吗？”

    这两个字如同五雷轰顶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直接炸开。

    因为我小时候就读的学校就叫亨泰希望小学。

    这么说...

    我不敢想了。

    接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过往，那就是凡是学习很好的孩子都可以申请到亨泰的助学金，尤其是高中的时候，如果成绩非常突出长相又十分好看的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被一个叫亨泰影视公司选中然后全程资助一路读完大学一毕业后就会与对方签约。

    当时在我们看来这就是逆袭咸鱼翻身的大好时机。

    我当时由于养父养母的原因，成绩忽上忽下，所以痛失了奖学金的机会，为此我曾不止一次懊悔，现在看来多亏了当年养父养母对我的打骂以至于让我没有获得那样的机会。

    此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裂开了，我曾梦寐以求的机会，原来是一场赤裸裸的骗局，从一开始我就在这深不见底的泥泞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就读的学校就是亨泰希望小学吧！”

    我赶紧摇头，想否认。

    豪哥笑了笑。

    “怎么了难道亨泰希望小学不好吗？”

    “好！很好！”

    何止是好，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在校期间中午还能管一顿饭，而且是免费的，试问哪个希望小学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而且每个季度还会发新衣服。

    我的童年是不幸的，但是亨泰却给了我很多的关爱。

    “请问，当你听到这些还觉得我是坏人吗？还有我们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骗读过亨泰希望小学的人。这就跟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舍不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他们来之前让他们填一份资料如果登记资料发现有亨泰小学走出来的，一般都会退回去，如果有的人生活比较苦难我们也会给他们一定的帮助。比如一些钱财，比如一份工作。”

    听到豪哥这么说以后。

    我赶紧追问。

    “那我呢？”

    “是你自己想来的，而且我又让你做网络销售吗？我给你提供的不也是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吗？”

    “可是你对我...”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豪哥也没有再说。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都在不停的消化今晚豪哥跟我所说的一切，炸，太炸了，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