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7章 我愿意付出一切!
第337章我愿意付出一切!
制定决策最重要的前提是什么?
掌握信息。
在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中,因为有多种影响博弈结果的因素存在,只有充分掌握了每一个因素的信息,才能以此为基础做出相对高收益率的决策。
以这个符合基本事实的现实逻辑为依据,我们可以发现,高明的决策要求决策者拥有较好的对信息的收集、感知、归纳的能力。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说法有其客观的合理性,因为在博弈关系的不断发展中,为追求更大的利益,相关的决策者会不断的想要做出更好的决策,因此,为防止自己的独断出问题,他们引入了幕僚、同伴、上级给自己的决策做辅助。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这里的复杂由两方面组成,决策者所面对的参与博弈的不同因素的信息是复杂的,决策者通过幕僚等人接受的建议也是复杂的——这种双向的复杂加剧了决策的踏空风险。
这是一個令人沮丧的悲剧,局面越复杂,越是要引入帮手,引入的帮手越多,局面就越复杂。
这个循环似乎没有解法,但其实是有的,唯物辩证法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在事物或过程的诸多矛盾中,各种矛盾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平衡的(博弈因子的复杂),但有且只有一种矛盾居于支配地位,这种矛盾叫做主要矛盾。
而这种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因事物的发展性呈现着不断变化的状态。
牛森犯了错,错在他忽视了矛盾关系变化的复杂性。
“嘉文,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参合到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争斗中,这有什么意义吗?他们家一直都是墙头草,你居然会相信忒弥尔的许诺,哈,她上面还有阿基里斯。
一个女人,想和她的哥哥争继承权,她以为她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某位已经退出江湖的加州帮大佬的家中,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在进行着,牛森来了,牛森的姑妈也来了——那个窜访的老妖婆南希。
面对大佬的指责,牛森没有说话,他确实被自己的愚蠢行为坑惨了。
听到这位老头话语中那明晃晃的对女人的傲慢,老妖婆开口道。
“嘿,女人怎么了,我也是个女人,但我做了十几年的驴党众院领袖,前些天我还当上了议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头轻蔑的扫了南希一眼,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
我干嘛要给你面子?
你是我们加州帮推上去的人,顺着驴党性别平权的大势坐上了众院领袖的位子,说白了,你唯一的优势只是缺根吊,要不是现在没人可用,伱有什么资格做议长?
老妖婆被人甩了脸色,眼神立马不对了。
老东西,你和我差不多大,装什么呢?
人的想法是会随着位子而变化的,她做了十几年的驴党核心领袖,现在更是成为了美利坚的三把手(大统领嘎了后众院议长是顺位第二继承人),她现在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被尊重。
注意到话题中的火药味渐渐浓郁,牛森打破了僵局。
“我们不说以前了,现在的情况是,阿基里斯串联了一堆人,还有几个我们驴党的议员站到了他那边,他的目的很明确,把加州搞乱。
我们该怎么应对,姑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牛森的目光里满是求助的意思,他的这位姑妈现在是众院议长,在他看来,只要南希出手,一切都可以解决。
可南希却嘲讽道。
“我只是个女人,既然你们认为政治是男人的游戏,那你们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嘿,老娘当然会出手,但你要来求我。
怎么,我刚刚被他嘲讽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你都拉一裤兜了,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希望我给你擦。
牛森,我的孩子,你想的也太美了。
老娘绝不免费给任何人擦屁股!
有一个说法叫做‘皇帝的金锄头’,大概的意思是,农民会幻想皇帝的生活是奢侈的用金锄头锄地,这是一种带有嘲讽意义的概念。
可这种嘲讽本身也充满了黑色的幽默,因为笃信皇帝会用金锄头和相信皇帝不用锄地都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揣测,实际上,皇帝可以做任何事,人的行为和其地位、身份、财富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应关系。
南希身为一位老谋深算的资深政客,身为加州帮的最强老嫂子,她也会被自己人暗戳戳的甩脸色,也会有自己的脾气与诉求。
这就是所谓的复杂性两面中的,引入帮助力量的复杂性。
牛森面对复杂的局势犯了错,今天把人拉过来商量着如何应对,结果还没商量好事情怎么解决,自己人先吵了起来。
那个男人:或许这就是生活。
一边是加州帮老叔,已经退隐江湖的大佬,一边是自己的姑妈,现在的美利坚驴党政坛第一人,牛森能怎么办呢?
两边都是前辈,甚至都和他有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他没办法逮着任何一个扇大鼻窦,无法像成总扇厄里斯那样潇洒。
“姑妈,格鲁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前的红街绑架案,这次的佛伯乐与lapd之间风波,每一个都很棘手,如果被阿基里斯抓到了痛脚,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牛森说的和真的一样,但南希觉得这纯属放屁。
孩子,你有点不抗压啊。
“格鲁不是娶了拉沃尔·盖洛么,他现在是我们的人,阿基里斯这次的目标不是他,可能也不是我们。
麦卡锡和我说了,阿基里斯的目的是通过他的法案,一个关于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最近的风波看起来大,但他的目的不是找我们麻烦。”
南希的消息是所有与会者都不清楚的,牛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就为这个,他折腾这么大的风波?我们美利坚还有什么转基因种子方面的限制吗?”
美利坚的农业科技大概是世界第一,领先第二名十几层楼的那种世界第一,关于转基因农业领域的相关法律早就设置的很全面了。
“他想延长种子专利期,一百年两百年的,谁知道呢,象党的那些人都喜欢种地,所以他才能拉来那么多的人。”
南希的话解决了牛森最大的疑问,加州帮在美利坚政坛纵横几十年,阿基里斯这波出手让他觉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但如果只是为了施压,牛森就理解了。
“这个法案的阻力具体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还没提交,麦卡锡看过一次,但他你也清楚,就是个老糊涂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美利坚的政客没几个懂技术的,大家都靠嘴皮子生活,哪有什么专业能力呢?
“如果他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法案,以他现在聚集起来的人数,应该很容易就能通过啊。”
那位刚刚怼了南希的加州帮老叔缓缓开口。
“农业公司有做上游研发和大规模种植的,而很不巧,前者的力量没有后者强,如果这个所谓的延长专利期的法案通过,那会大大损害后者的利益,阿基里斯如果单靠象党的人和几个从我们这边拉过去的墙头草是通不过这个法案的。
他现在拉出来的很多象党议员看似很支持他的行动,但目的是为了压我们加州帮一手,如果阿基里斯把这个法案扔出来,他们自己人内部就会先斗起来。”
老叔讲的很通俗,但牛森和南希都听明白了。
还是为了刀勒呗。
“我年轻的时候加州还是农业大省,那时候我甚至还是象党议员,农业方面的东西多少知道一点,卡拉马克里斯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土地,还有很多农业巨头的股份,他想通过法案的心思应该是真的。
卖种子很挣钱,非常挣钱,因为任何一个人都要每天吃饭,他这次的设计很巧妙,阿基里斯比沃尔夫强,很可能会成为象党下一个时代的领袖。”
牛森缓缓点头,叹道。
“他这么做有些极限施压的意思,伍德现在已经递交了听证会申请,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红街绑架案的经历者,哎,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中期选举我们已经拿下了众院,就他居然还敢作妖,呵。”
中期选举是在大统领就任后第二年举行的众议院议员改选,18年十一月份,驴党在中期选举中拿下了美利坚众院的多数席位,这是美利坚国会连续第四次在中期选举中易手。
众院失控不代表象党就成不了事了,毕竟参院还在象党手里,而且两党都有一堆摇摆派,只要砝码加的够多.
牛森提到了众院,而南希刚刚在十几天前当上了众院议长,她当然有话可说。
“听证在参院通过后就会开始,阿基里斯这招很毒,我们控制了众院,但无法打断他的操作,要不我们和他接触接触。”
牛森不说话了,他当然可以和阿基里斯接触,但他认为这估计没用,阿基里斯那种人,动起来一定是考虑好很多的。
就阿基里斯目前这种不多解释的样子,说明这位图谋甚大,大到他不满足于现在就谈条件。
接触了又能怎么样呢?
给阿基里斯磕一个然后赔着笑出让利益?
哎。
“有没有一种体面点的解决方案呢?”
加州帮老叔猛猛的抽着烟,他现在没什么影响力了,但加州帮毕竟是他奋斗过的团体,他也不想看人把火引过来,更不想看着加州帮向一个毛头小子服软。
“除掉格鲁,他位置又不高,人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阿基里斯的设计也没了着力点,只是可惜了我们把拉沃尔·盖洛嫁给他。”
牛森的方案听起来只牺牲了格鲁的利益,他甚至还假惺惺的为拉沃尔·盖洛叹了口气,明明他们都讨厌这个真变了性的蠢货。
“你去解决还是谁去解决,牛森,你一开始的应对就错了,现在是错上加错,你不该卷入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内斗,更不该把自己的合作伙伴卖给狼子野心的阿基里斯。”
南希没说出口的是,但凡格鲁出了问题,他们在座的每一个加州帮大佬都可能被打黑枪。
牛森这么聪明的一中登,会提这么有风险的解决方案吗?
这可一点都不像加州牧的风格。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南希清楚,牛森是想用一个扯淡方案逼自己帮他把这事儿扛下来,把阿基里斯搞定,所以她说的很不客气。
被南希一顿输出,牛森的眉毛成了一团。
“姑妈,如果从瓦解阿基里斯串联的人这点来入手,我们应该也能做到,但阿基里斯这次是双管齐下。
那个叫胡特的佛伯乐助理局长被他推出来高调做事,哪怕我们在国会山阻止了伍德、大统领的黑枪,胡特这边也是个大问题。
麻烦啊。”
所以啊,成总与蜜儿尊重阿基里斯真的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大舅哥的手段又狠又准又克制,他轻轻松松就安排了几条佛伯乐探员的命(格鲁不出手他也会出手),当时的目的可能只是剪除忒弥尔的羽翼。
结果后面局势变化,他又因势利导的改变的动作和目标,目前看简直厚黑到了极致。
当初让胡特派佛伯乐跟踪格鲁这一招可太巧妙了,局势变化下,巧妙到牛森与南希都无能为力的地步。
美利坚的政治简单又不简单,简单在于,权力是相对分散的,所以没有一个绝对意义的权威。
不简单在于,这种相对的分散造就了绝对的内斗,只要阿基里斯想战斗,他永远都能找到愿为驱驰的炮灰。
斯蒂文的角色小吧?胡特的角色小吧?
嘿,我就用他们斗你!
你动一下试试!
我现在是带着象党干加州帮,又没有把那个议案交上去,怎么,你们还想分化我?
来,分化我串联的人呗,只要你舍得出让利益!
正好也让象党的大伙看看,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以佛伯乐的命逼格鲁剪除忒弥尔羽翼是狠,牛森开卖他就开大是准,就不提议案先揍你是克制。
这波啊,属于阿基里斯把加州帮这几个玩的都开始倒沫子了。
忒弥尔运作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是为了赚人事,这是成总设计出来的局,看起来精彩,厄里斯药老乔尔也很毒辣,但和阿基里斯这波操作比,差了大概两层楼。
阿基里斯拉着象党一起干加州帮,拉着大统领为自己开喷,这才是真正的美利坚高端局!
“你有点太敏感了,阿基里斯哪怕真逼杀了格鲁,在我们加州掀起风暴,他的那个狗屁法案也无法通过,众院在我手里呢!”
南希很自信,或许这是她力量的一种体现。
“呵,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搅乱加州呢,如果他的那个所谓法案是个烟雾弹呢。
南希,一旦大统领配合着象党参院议员们在国会点火,无论他的议案过不过的了,我们加州帮都会被架在火上烤,格鲁,这个泥腿子就该早点死!”
老叔的观点很切中要害,假道伐虢这玩意儿挺恐怖的,这显露的是决策中参与博弈因素不可控性,属于决策复杂性两面中的第一面,即参与博弈的不同因素的噪声。
他们属于美利坚最重要的政治势力之一,面对敌人可能存在的攻击,必须留够足够大的余量,也就是planb,必须考虑阿基里斯打着蹭一蹭的幌子真后入的可能性。
“是啊,那你去派人除掉他,顺便把他那些核心的手下一个不漏的全处理了,包括那些从lapd里退出来已经不是警员的也处理了,你能做到吗?”
南希没想那么多,她一点都不给加州帮老叔的面子,说的很不客气。
多少有点不太体面了,不过这里是美利坚,也算正常。
牛森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格鲁不能动,胡特不好处理,象党控制的参院和大统领唱双簧更难处理,阿基里斯这幅待价而沽的样子,他所图谋的条件肯定不低。
“要不我们找忒弥尔或者安东尼?”
老叔被怼了,但他情绪稳定,不过是女人乱叫罢了,但凡给南希一点画面,他都觉得可笑。
美利坚老叔一辈子阅人无数,南希这种喜欢动不动就嘤嘤狂吠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三把手又怎么了?
就你这水平,不过是驴党顺应党派的口号推出来的玩具罢了!
“安东尼他这几年一直深入浅出,阿基里斯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人,找他没用。
还是要从忒弥尔这里突破,牛森,你真的太短视了!”
南希很不满,不满牛森给加州帮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如果牛森一开始就摆明立场保格鲁,可能后面就没有这些逼事。
现在事情闹大了,想和忒弥尔修复关系了,有用吗?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牛森卖忒弥尔卖的再隐蔽,加州的热闹发酵这么久了,忒弥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找她没用啊”
牛森这是在给自己开脱,如果忒弥尔没用,则说明阿基里斯这波的目的是动摇加州,和他卖不卖格鲁、忒弥尔没关系。
加州帮老叔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打了个圆场。
“试试吧,她和阿基里斯争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权争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见老混球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南希翻了个白眼,恶心!
她觉得这事儿纯粹是牛森惹出来的,而且越闹越大。
格鲁那种不懂规矩的货色就不该拉过来,佛伯乐是他能随便动的吗?
是,你是加州帮的人,但你动手前不该汇报吗?
不懂规矩!
而且,牛森参合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内斗完全没有必要,忒弥尔的赢面太小了,没有下注的意义。
她终究不懂,不懂格鲁对所谓上级的轻蔑,不懂牛森对未来的期待。
人和人哪怕再亲近,也不是什么都能共情的。
“找不找忒弥尔你们看着办,参院那边我去活动,尽量干扰一下阿基里斯的串联。
我会告诉伍德,如果他想通过逼我们就范,帮他通过那个狗屁转基因专利议案,我就让他永远没有一个议案可以过!”
南希也是无奈,她觉得牛森有些缺乏韧性,但毕竟这傻孩子是自己的亲戚,而且自己还是加州帮的擎天巨树,大家一损俱损的,不拉一把也不行。
所以,她选择抓主要矛盾。
阿基里斯,你再狂也别忘了,老娘是众院议长!
不给我面子是吧?
搞加州帮是吧?
玩双管齐下、极限施压是吧?
老娘站在这里,你这个小年轻能拿我怎么样?
混迹美利坚政坛五十年,老娘见过的英雄人物多了去了,你是很牛逼,但我也不差!——
格威尔和牛森是堂兄弟,他们接受的是差不多的教育,家族的言传身教、顶级的美利坚精英教育,格威尔甚至还在西点读过书——那时候还和阿基里斯是同学。
结果这两位都没有长期从军,格威尔是受不了和泥腿子打交道,阿基里斯是意识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但总得来说吧,因为人不是工业品,所以格威尔终究是和牛森在两条岔路上狂奔。
牛森奔的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美利坚大统领了,格威尔奔成了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的主席,从性质上看是殊途同归,都是出生,从发展的可能性上看又天差地别。
因而,格威尔被牛森选做了自己的手套,无所谓黑白灰,毕竟话语权在牛森这帮人手里,说格威尔是白的他就是白的,说他是在世的圣人他就是在世的圣人。
但在美利坚,或者说在资本主义的秩序中,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因此格威尔也有要尊重的人。
比如沃尔夫,比如忒弥尔。
大家都是美利坚继承人,都是正星条旗下的美利坚精英,哪怕哥哥真成了大统领,格威尔还是要尊重沃尔夫、忒弥尔这类人。
就像库什纳一样,贾里德·库什纳那位不太亲的爹成了大统领,他对阿基里斯不还是很尊重吗?
父子关系和兄弟关系差不多,所以格威尔面对沃尔夫、忒弥尔时的态度一直很好。
只是他比较好奇成大器凭什么这么被两人追捧,因为他每次见到几人在一起,好像成大器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核心。
“第一期投资就要两亿刀?这个bec明明只是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上的一个项目,至于这么多钱去运作么,我记得加密货币只用割韭菜就可以挣钱了啊。”
格威尔的蠢是毫不掩饰的,如果只是为了割点韭菜,成总干嘛要在加密货币领域玩的这么大?
“哈哈哈,格威尔,我们要把bec做成像比特币、以太坊那样的超级项目,启动资金方面的支出是必要的,而bec的强势也会带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发展。”
沃尔夫已经理解了成大器在加密货币领域的商业设计,这也是他愿意和成大器、忒弥尔搅合到一起的原因。
这个世界能做增量的人都是牛人,成总的设计可太有增量了。
“你可以把这些支出当做点火所必须的油,但我们的这辆车跑起来后,所需要加的油就很少了,而且跑的还远,而且这里的份额我们三个已经出了一点四亿,你只用出六千万就行。”
黑发富婆继续补充,她也很看好成总的设计。
可格威尔还是有些犹豫,因为bec的变现通道控制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大股东手里,他只是个小股东,所以他有些犹豫要投入这么多资金。
炒作可以挣钱他理解,但他更理解变现的麻烦。
“几位,我投入的这些钱有没有一个具体的回报周期和方式什么的,因为我不懂加密货币,所以在这方面有些顾虑。”
毕竟是接受过美利坚精英教育的,格威尔问的多少有些水平。
沃尔夫和忒弥尔都看向成大器,成总也不含糊。
“先说渠道吧,大体上有四种渠道,具体看您要怎么选了,格威尔先生。
第一种是在市场里直接抛售,因为您的体量会比较大,未来抛售的时候最好和我们打配合,否则可能会引起bec的崩盘,当然,这种抛售的变现方式也是最低效的。
第二种是借着其他项目的ico不断的变现,因为我们会运作bec成为一个基准币或者稳定币,很多其他区块链项目的ico会以bec作为融资目标,你参与融资,然后抛售融资来的其他加密货币。
第三种是加密货币领域的抵押变现,这样您既可以拿到现金,又能继续让bec增殖,配合着我们的市值管理,这种变现的利率成本完全可以忽略。
第四种是以bec自身的支付能力变现,比如我们未来会推出一定的与能源相关的区块链项目,bec作为其融资的主要目标,可以用来购买这些项目推出的产品,这个风险相对大一些,但我们会有意的运作一些可以套利的项目。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有三驾马车,第一个是其自身的专业性和平台稳定性,第二个是bec作为一个加密货币新物种的特殊性,第三个则是lce专注于新能源、未来科技方面的区块链项目的特殊性。
bec(blueearthcoin)的启动需要我们投入一定的资金,但这种投入不仅不会亏,反而可以带来更大的利润。
我们投的越多,它未来的发展就越好。”
忽悠但不完全是忽悠,成大器作为攒局的人,他的变现方式是改代码,这是提都不能提的话题。
面对格威尔的问题,成总只能正正经经的回答。
不过成大器所说的这四种变现渠道都是真的,从这一点上看,他没有忽悠格威尔。
毕竟拉格威尔上bec的车是为了让加州帮给bec出力,所以成总不会坑他。
“法克,加密货币可以抵押变现?”
格威尔感受到了一点小小的资本主义震撼,毕竟在他的理解里,加密货币这种风险资产太不适合做抵押物了。
“当然可以,格威尔,这里是美利坚,次贷危机前什么都能抵押变现,加密货币算什么啊,我们还要真金白银的投钱进去撑市值呢。
控制好节奏,两亿刀大概能撑起个百亿市值,那些做加密货币抵押的人收费再黑,我们也能抵押个十几亿吧?
六千万换几亿,哎,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沃尔夫现在可是德古拉家的领袖,他都这么说了,格威尔也终于不纠结了。
“六千万,没问题,我准备准备,加密货币这玩意具体怎么运作我不懂,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想到加州的乱局,格威尔下意识的看了忒弥尔一眼,黑发富婆坐在成总旁边看着手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需要我帮忙的话,只要是关于bec和lce的,都可以找我。”
沃尔夫笑了笑,他坐在格威尔旁边,在这个蠢货看不到的地方,沃尔夫对成总眨了眨眼。
“哈哈哈,格威尔先生,您选择了未来,加密货币的未来是星辰大海,很多人认为它只是个货币超发后顺应资金不受管控流通而炒作起来的概念,但我和沃尔夫、蜜儿都相信,bec这种与能源结合的加密货币会真正的改变未来!”
成总说的和真的一样,格威尔似乎是信了,似乎是没信,不过他愿意投钱,这就够了。
州牧先生的傻子兄弟离开了,组团忽悠三人组坐在沃尔夫的会客室内开始大眼瞪小眼。
今天是他们真正开始抱团取暖后第一次组团行动,拿格威尔开刀,算是小小的团建了一次,但成总的手段太离谱,几人的互信还是差点意思。
格威尔(怒):我和你们心连心,你们拿我当团建的玩具是吧?
“沃尔夫先生,德古拉入建制派的事情不会再有问题了,您可以放心。”
忒弥尔给的保证听起来好像很靠谱,但沃尔夫不觉得这事儿能这么顺利。
“chan,你确定?”
美利坚男人啊,沃尔夫喜欢男人,加州帮老登甚至瞧不起南希这样把她力量发挥到极致的人类顶级女政客。
“且看吧,我们先走了。”
成大器和忒弥尔也离开了,沃尔夫在原地坐了好久,最后颓然的摇了摇头。
他有很多选择,但他棋差一招,被成总缠上了,这两人不是他可以轻易踢开的。
格威尔还在纠结钱,沃尔夫宁愿两亿把成总和蜜儿送走。
——
“安东尼和我说:蜜儿,你是我的宝贝,阿基里斯也是我的宝贝,我不想看到你们有矛盾,你哥哥没有恶意,你去和他聊聊就行,道个歉,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哈,他没有恶意,安东尼说阿基里斯没有恶意,chan,你说阿基里斯有没有恶意?”
黑色的慕尚里,成总在开车,黑发富婆则是坐在副驾开喷。
慕尚前面是蜜儿从她爹手里要来的保镖,坐了整整两车,慕尚的后面是成总的保镖,坐了一车。
怎么说呢,他俩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所以,哪怕知道阿基里斯确实没有多少恶意,成总也选择顺着忒弥尔的话说。
“是,他对你很刻薄,蜜儿,所以我们还要去见他吗?”
调整好椅背,忒弥尔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她很累,心累。
亿万富豪就没有家庭矛盾了吗?
有,且很大,且她根本不想和解。
“安东尼不是让我道歉么,还说道歉后就没有矛盾了,所以我需要去见见他,让安东尼看看阿基里斯有多刻薄与傲慢。”
成总提了句刻薄,只是为了顺着蜜儿的意思让她感到有人在支持她,但蜜儿立刻就给阿基里斯扣上了刻薄的帽子。
车流中,成总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车的尾灯,他低声的提醒道。
“蜜儿,这次过后我们就没有退路了,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忒弥尔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着成大器的脸颊。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波涛已经汹涌的将要把他掩埋了,但他还是这么平静。
“当初还是你拉着我往前走,现在我同意了,你怎么又怕了?”
脸上不见一点尴尬之色,成总点了点头。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有些事情的后果不仅不可控,我们也难以承受,蜜儿,你以前也劝过我,劝我不要往前走了,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
他们都是攀登的人,走在深渊边缘攀登险峰的人,成大器如履薄冰,忒弥尔亦如是。
黑发富婆静静地看着成大器,看了好久,似乎想从成总的表情中勘破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
他是在试探我吗?
还是说他怕了?
难道他有别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和zhao才分了几天就在外面找女人,你简直.”
“没有!你不要乱说!”
成总气的声调都高了起来,他不理解忒弥尔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真的吗?”
“真的!”
忒弥尔狐疑的眼神还是没变。
“我不信!”
“啊,死就死吧,我受够了!”
成大器蚌埠住了,他真的get不到忒弥尔为什么事到临头纠结的是这个,人类个体间的悲欢有着太大的差异。
“chan,什么叫你受够了,你是在嫌弃我吗?”
“永远不会!”
黑发富婆不说话了,她侧过身子看向了窗外,嘴角勾起了笑意。
“你说阿基里斯会相信我们吗?”
这问题不好回答,成大器想了许久,缓缓说道。
“他这个人无所谓我们的目的,只看我们的行为,相信与不相信可能不是他决策的因素,我不确定,所以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
关于这次风波,我们有很多度过的方法,大不了让沃尔夫割肉,我们没必要选这个最危险的。”
成总说完后,黑发富婆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成总以为她不打算回答时,她开口道。
“没有赌上一切的勇气,怎么能赢得一切,犹豫、迟疑、畏手畏脚、怯懦、贪婪.太多太多的东西会干扰我们的行为。
我一直在想,这次的决定是不是盲目的或者冲动的,但我想了好久,chan,我想到了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我愿意付出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