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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第170章 不再逼嫡子上进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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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不再逼嫡子上进的嫡母

    “娘,你快去休息吧。”叶婉柔走后,周玉卿又吃了一些东西,眼皮感觉沉沉的,就催他娘回正院去,他昏睡了这么些天,娘肯定累极。

    宋夏慈爱一笑:“等你睡了,娘再回去。”

    周玉卿知道,如果自己不睡,娘也难安心,于是闭上眼睛,明明昏睡了这么久,感觉却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累了,是他的错觉吗?

    宋夏坐了片刻,起身回正院,一连好几天,是该好好梳洗梳洗了。

    “夫人,老爷已经叫柳姨娘回了沁雅轩,那院子传出一阵一阵的哭声呢。”

    宋夏表情没什么波动:“就知道他罚不了柳芳娘多久,不必大惊小怪。”

    丫鬟芙蓉却不甘心:“可是她对世子夫人不敬,这惩罚也太轻了些。”

    “难道还能发卖不成?这巴掌也打了,祠堂也跪了,她说诚恳认错,再去挑理就成我们的尖酸刻薄了,且等着吧,这还只是开始呢!”

    宋夏薄唇微勾,柳芳娘啊柳芳娘,才这点就受不了了?日子还长着呢,我为正室,你为妾室,再受宠爱又如何?周永礼难道还敢休了我吗?

    一开始,她是打算和离的,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和离不是将周家的一切让给柳芳娘和周书卿,让这一家子如愿?凭什么?

    反正这周家的人也不能动她,不如就天天戏耍这些人玩,给儿子守住周家的家业。

    沁雅轩,受了委屈的柳芳娘伏在周永礼的肩上哭的好不伤心,给周永礼心疼的不行。

    “你说你好好的惹郡王府的世子妃做什么?别哭了,哭得我也难受。”

    “妾室哪知那世子妃发那么大的火啊,不就是叫了声亲家吗,她本来不就是我们周府的亲家?”

    “那也不是你能叫的,你是妾室。”

    柳芳娘闻言哭的更厉害了:“明明永郎当年是许了我正室之位的,如今妾身平白无故的还要低人一等,不仅平日里的各府宴会不能去参加,连在自家说句话都不能随意,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永礼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越发内疚:“不哭,那些个宴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不是看中了玲珑馆的首饰?去从账房拨一千两,你戴的可比那些正经夫人戴的,要名贵多了。”

    柳芳娘擦了擦眼泪:“其实妾室也不是非要什么首饰,就是觉得委屈,明明今天夫人可以不让世子夫人小题大做的。”

    周永礼的眼神果然寒了寒:“她一心只扑在她那个儿子身上,哪会管我们周府的颜面?”

    “永郎怎么能这样说,玉哥儿怎么说也是永郎你的嫡长子。”

    “你又不是不知,老爷我更看重你生的书卿,且看她将周玉卿养成个什么样吧,以后都随她去。”

    柳芳娘得意一笑,她生的儿子比宋夏生的儿子强,这是她最得意的一点,就是遗憾,怎么这周玉卿又被救了回来。

    不过没关系,年纪轻轻的,多次徘徊在生死关头,这次不死,下次难道还不死?

    次日一早,她便打发人去账房要钱,周永礼说一千两,她就要两千两,反正以往都是这么做的。

    谁知人刚打发出去,却愁眉苦脸的回来。

    “怎么回事?让你去拿的银子呢?”

    “账房那边没给,说不年不节的,便是老爷亲口说的,也得去向夫人拿印章。”

    “大胆!”柳芳娘柳眉一竖,声音尖锐,“他区区一个账房,也敢质疑老爷的吩咐?”

    “账房那边说府里是夫人管家,不能谁来就随意拿钱。”

    柳芳娘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等周永礼一回来,就立马前去告状。

    “永郎,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又不是我巴着脸皮要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周永礼顿时气的不行,觉得宋夏此举就是损了他的大男子威风:“老爷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等着,老爷去给你问个清楚。”

    柳芳娘得意一笑,宋夏是正室又如何,自己想要什么没有?

    说得好听是个正室,还不是给他们周府管家的管家婆?以后这周家啊,还都是自己儿子的,宋夏这是吃力又不讨好。

    正院那边,宋夏早已经收到消息,从昨天吩咐账房那边开始,就已经料到有这么一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但看见周永礼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待人发火,就不疾不徐的道:“郎君怎么说也是礼部侍郎,便是在家里,也不能如此枉顾礼仪吧,我这正院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吗?犯得着让郎君将气撒到无辜的下人身上。”

    被这么一指责,周永礼的脸更黑了,但他是不可能认错的。

    “我让芳娘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你为什么不许?”

    “一千两?我怎么听账房的人说是两千两?”

    周永礼眉头微皱,便知道是芳娘故意提高金额,不过这又不是大事。

    “是我记错了,是两千两。”

    宋夏勾唇一笑,拿出这一年来的账本和周家的族规:“郎君也不必刻意来问责我,周家早些年出了一个嚣张奢靡的妾室,为此,当年老太爷还受了先皇的斥责,所以后来族规上加了一条,妾室所用之银两,一月不得超过五十两之数,郎君再看这个账本,今年才过了十月,柳姨娘的沁雅轩去账房支取的银两便足有五千两之多,比我这正院还要多了一倍不止,妾身敢问,柳姨娘这银两,都用在了何处?毕竟府中的服饰、鞋袜和钗环都是由公中固定支出的。”

    周永礼脸色一变,没想到宋夏竟然会拿族规说事,以前她不是不过问这些的吗,周家又不缺这几千两银子。

    宋夏一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又道:“周家倒是不缺这些银数,郎君宠爱柳姨娘,妾身本也不该管,但柳姨娘是京都各大首饰店、绸缎庄的常客,外人稍微用心便能算出柳姨娘的日常销,要是被郎君的政敌,或者被御史大夫们知道了,告到陛下面前……”

    她叹息一声,似乎是真的为了周永礼着想:“郎君,您是探郎出身,同年的状元、榜眼都不如您现在的官位,可知郎君您走到今日是极为不容易的,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受了陛下的训斥,岂不是得不偿失?”

    被她这么一分析,周永礼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对芳娘的宠爱太过张扬了,这还真不是宋夏故意为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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