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7.第157章
然而,他刚骑马进城门,城楼上的弓箭手便突然发动攻击。箭矢如雨点般射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已进城的乌日格听到身后的异响,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城门仍在缓缓关闭,他透过门缝往外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当场怒吼:“塔尔达利,你疯了吗?”
塔尔达利从城墙后缓缓走出:“国师,我建议您冷静下来再与我交谈。”林小风不停地对他眨眼睛,示意他回头看。乌日格不自觉地转过身去,一看之下差点魂飞魄散。百姓们都用忿怒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国师,此处不便交谈,我们还是去宫中详谈吧。”塔尔达利说道。乌日格艰难地应了一声:“好。”“还请六王子为我解惑。”乌日格战战兢兢地说道。
在回宫的路上,他已经感受到了萨尔朗城内的巨大变化。大街小巷都张贴着精致的塔尔达利画像,而更令他心惊的是周围百姓那种狂热的崇拜眼神。他隐约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邪教的世界。
塔尔达利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父皇在外面的战况如何?”乌日格不自觉地冒出冷汗,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痛苦地说道:“情况很糟糕,我们刚进入靖江国就遭遇了大败。他们使用了一种威力惊人的奇怪武器。如果不是意外的话,父皇可能还在三商关坚守。”“如果我们不了解他们使用的武器,这场战争就很难继续下去。我这次回来是想找林小风询问你的情况。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父皇还在苦战中,我们西夏筹备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功亏一篑!”
“我知道了。”塔尔达利神色淡漠地转向林小风问道:“老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他吗?”老师?!乌日格的脸色瞬间变幻莫测,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
林小风说:“我想和国师私下谈谈。我们刚才射杀了一波西夏军,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守军和百姓肯定会有猜疑,这可能会损害你的影响力。”塔尔达利的目光在林小风和乌日格之间游移。林小风又说:“现在全城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难道还担心我能惹出什么事来吗?何况我和你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太多。”“嗯,我对老师当然放心,你们可以继续谈了。”塔尔达利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大殿里只剩下了乌日格和林小风两个人。乌日格非常戒备,双拳紧握,青筋都暴露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现在竟然还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我已经无法离开萨尔朗城了。当初真应该早点杀了他!乌日格越想越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兄,你可真是···”
话未说完,林小风突然发难,一记扫堂腿把乌日格扫倒在地。乌日格的老脸杵在地上,两道鼻血飞溅而出。他想要迅速站起来,却突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双手也被按住了。林小风急促地说道:“我们靖江国使用的武器叫做炸药,城里的高官都已经死了。现在塔尔达利一家独大,我也被他威胁了。如果你不打我,我就放你起来,我们慢慢说。”
乌日格被按在地上,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一个年轻人如此羞辱。他的鼻血还在不停地流,身心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他强忍住心中的杀意,怒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竟然偷袭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林小风,你真是无耻至极!”然而,林小风并没有回应他的怒骂,只是默默地抬起右腿,一记膝撞狠狠地撞向了乌日格的臀部。
“呃!”乌日格哀嚎了一声,“我…我不打你···你快放开我!”听到他的求饶,林小风才迅速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并摆出了一个拳击的架势,上下跳动着朝乌日格挥了两拳以示威胁。然而乌日格已经没有了反击的力气和勇气,他只能恨声说道:“城里的高官是怎么死的?”林小风依然保持警惕边移动边说道:“你就当作是被类似炸药的东西一起炸死的吧。”
乌日格的眼角抽搐着大吼道:“你能别动了吗!我已经说了不打你了!快停下来!”看到林小风似乎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他这才放下架势保持距离问道:“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塔尔达利现在是什么情况?”乌日格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城里的高官都已经死了。我帮助他树立了威信并掌控了整个城市。但是我知道这场战争我们西夏一定会胜利,只是需要有人来帮助守城。”“让你当皇帝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林小风疑惑地问道。乌日格冷哼一声说道:“他想要把我当作傀儡皇帝来挑拨离间朝廷和我之间的关系。这样等到我被朝廷冷落的时候他就可以招安我。”
“你就别多打听我的事儿了。”林小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身份,真是个招人麻烦的根源。要是被人知道了,他或许能自保,但家人的安全就悬了。所以啊,他只能选择妥协。
乌日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爽快地说:“行,那我不问了。”
林小风好奇地问:“你怎么就确定靖江国会来救我?”
乌日格反问道:“你怎么问出这种傻问题?使团里有一百多靖江人,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救我。我只要守住城就行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林小风得意地笑道:“你可别小看我和太子的关系!”
乌日格鄙视地吐了口唾沫,“恶心!我们的军队还在前线拼杀,胜负未定,到时候就是你和塔尔达利的末日!”
“别傻了,我猜三商关已经被我们攻下了。你忘了我们还有热气球和炸药这些厉害武器?关城里的人就像被围的野兽,西夏军就像等宰的羔羊,巴特尔可能已经没命了。”
“什么!?”乌日格如遭雷击。那种恐怖的武器真能从天而降?如果真如林小风所说,那关城里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殃,陛下…
乌日格的脸色越来越白。林小风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哼,谁和你是我们?你想说啥?”乌日格别过头去,显然没兴趣。
林小风说:“如果西夏国战败,我们靖江得选个对我们友好的新皇帝。”
“西夏的重要政治家和皇子都差不多死了,其他人都在战场上,现在只有塔尔达利可选。”
“他以前帮我们靖江立过大功,保护过使团。我和他有私下约定,他应该不会反对。你们这些败军之将,说话也没啥分量。”
乌日格心惊地问:“等等,皇子都死了,这是啥意思??”
“就是塔尔达利杀了他的兄弟们,永绝后患。”
乌日格听完腿都软了,自言自语道:“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敢?!”
林小风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敢。我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挺老实的,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一定是你,害了他!”乌日格情绪失控地大叫。
林小风生气地说:“怎么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帮他掌权。他刚掌权就变得嚣张,一定是你们教育的问题。”
“我问你,巴特尔是不是经常打骂他,又排挤他,让他心理变态?”
“······”乌日格沉默了。因为林小风说的没错,巴特尔陛下确实这样对待塔尔达利。久而久之,塔尔达利就成了一个被忽视的老实人。但现在,他的变化太大了。
林小风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数了,嘲讽道:“你看,就是你们的错!”乌日格气得牙根痒痒的。这种情况下,林小风还想推卸责任?
“好了,别老打断我。”林小风继续说,“塔尔达利现在已经失控了。他被权力蒙蔽了双眼,没什么真本事,只能利用声望来控制下属。很多小家族和官员已经归附了他。”
“他真登上皇位,只会给西夏带来灾难。”
乌日格冷哼道:“这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林小风摇头否认。如果塔尔达利继续这样下去,西夏的朝堂将会充斥小人。而他本身能力不足,被小人吹捧,再加上民间的狂热支持,不知道会狂妄到什么程度。一个混乱的西夏,绝不是靖江想看到的。
“西夏的混乱对我们靖江有啥好处?我们需要稳定的贸易伙伴。合作共赢才是目标。你们乱成一团对我们有啥好处?”
“我关心的是全人类的福祉。他祸害西夏百姓,我绝不答应!”
“嘁!”乌日格斜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带他先祸害的?”
“我是为了增强西夏百姓的凝聚力才这么做的。是他自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林小风淡定地说。
乌日格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小风提出疑问:“除了巴特尔的子嗣,皇室中还有谁能镇得住场面?”
乌日格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就算有合适的人选,又怎么样?塔尔达利有如此强大的民意支持,前所未有。你有什么办法能扳倒他?”
林小风忽然嘻皮笑脸地说:“国师,你现在看起来像个乞丐和尚。我觉得你挺适合当皇帝的。”
乌日格脸色大变:“你在说什么!我乌日格对西夏忠心耿耿,绝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
“开个玩笑,别生气。”林小风赶忙安慰,“人选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个想法,你愿意配合我吗?”
“说吧。”
“在我们靖江人来之前,你去辅佐塔尔达利,尽快赢得他的信任。要尽心尽力地辅佐,最好让他把你当作左膀右臂。”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你到底希望他好还是不好?”乌日格疑惑不已。
“我当然希望他下台,否则我何必跟你说这么多?后续的安排你以后会明白的。你觉得怎么样?”
乌日格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进城后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真相太惊人了,他还没有完全消化。但有一点林小风说对了,塔尔达利绝对不能在西夏兴风作浪。又瞥见林小风一身龙袍,想必这将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似乎两人现在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过了很久,乌日格最终慎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暂且试一试。但如果你敢耍花招,别怪我不客气。”
“哇塞,我们真的到了萨尔朗城?”李德贤趴在地上,手里抓着望远镜,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满脸的不敢相信。
梁焕坤拿着地图,反复对照了好几遍,肯定地说:“对,这就是萨尔朗城,没错的,殿下。您还有啥好疑惑的?”
李德贤挠挠头:“可是城门关得紧紧的,我们在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咋就看不到一个牧民呢?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有烟火气,人都哪去了?”
他们刚踏进萨尔朗的地界,还没来得及商量个计划,就觉得城外四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观察了好一会儿,感觉这里像是要守城,又像是要清场。
萨尔朗这是要干啥?
难道是前线的侦察兵传回了什么消息,所以他们才这样严阵以待?
不过,城头上站岗的士兵并不多,而且看起来并无恶意,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可惜他们不能靠近,只能在老远的地方用望远镜瞅瞅。
梁焕坤问:“殿下,那我们接下来咋整?”
李德贤皱着眉说:“别急,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先派几个人去附近摸摸情况。”
梁焕坤点点头,然后转身小声地给手下吩咐了几句。
几个趴在地上的士兵立马站起来,分头行动去了。
夜幕降临,探子们陆续回来了。
“殿下,周围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但现在一个人影都没了。就剩下些锅碗瓢盆和空房子,粮食和牲口都不见了。”
梁焕坤也纳闷了:“难道都被拉去当兵了,牲口也都被征用了?”
“不应该啊,巴特尔没必要这么搞。再说,就算征兵,女人总得留家里吧。又是守城又是清场的,看来人都被叫到城里去了。”
夜色越来越浓,萨尔朗的情况越来越看不清。李德贤沉吟了一会儿,问:“炸药包还在吗?”
“在呢,殿下有啥打算?”
李德贤点了点头。
他们出发的时候,除了带了些手榴弹啥的,还背了几包炸药。
虽然背着怪沉的,但炸开城门绰绰有余。
“不等了,咱攻城吧!”
“殿下,可我们的手榴弹都打光了,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能攻下这座城?再说,咱们对使团在哪儿一无所知,要是被困住了,那岂不是全完了。”
李德贤解释道:“不会的,他们住的地方肯定在皇宫外头,跟那些办事机构挨在一起。皇室安排外国使节,总得有个规矩。”
“咱们就顺着大路杀进去,在皇宫周边找找,肯定能有所收获。只要咱们动作快点,就不会有事。”
“而且城里的守军都是些虾兵蟹将,咱们穿着重甲,拿着热兵器,怕个啥。说不定还能抓几个高官显贵啥的。”
“找到人后,立马撤!”
梁焕坤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咱们晚上…”
李德贤伸手一挡:“慢着,谁说让你晚上行动了?咱们明天中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中午天气热,街上人多,咱们正好趁火打劫,这样更方便。”
“先派人去捡些树枝啥的,晚上带着炸药包摸到城墙下放好。城墙上站岗的稀稀拉拉的,想必他们也不会往下看。你有怀表,跟他配合好时间。”
“城门一破,咱们就冲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萨尔朗城的大街上就人山人海的,林小风都惊呆了。
塔尔达利的名声越来越大,就这么吆喝了几声,全城的人几乎都跑出来了,都来看他们的偶像。
现在大街上挤得满满当当的,人挨着人,一眼都望不到头。
老百姓们都伸长了脖子,快挤到城门边上了。
林小风好久没陪塔尔达利演讲了,虽然他偶尔会帮他改改稿子啥的。
今天的场面确实让他大吃一惊。
这阵仗比杰伦的演唱会还热闹,而且这还只是上午就这么多人。
塔尔达利还在那个新搭的台子上讲得唾沫横飞。
前面的老百姓们嗷嗷叫着,林小风和乌日格在旁边嘀嘀咕咕的。
听着旁边人群嚷嚷嚷嚷的,乌日格感叹道:“真是匪夷所思,这种法子竟然能让人如此疯狂。林兄,你咋想出这种绝招的?”
虽然他不是头一回看塔尔达利演讲了,但每次都有新发现。
就连塔尔达利自己有点飘飘然也完全可以理解。
人山人海的感染力确实很强,他心底也隐隐有些激动。
“呵呵,这都是些小把戏,我肚子里还有的是法宝。”林小风得意地笑道。
而这时候,在在萨尔朗城外,李德贤和梁焕坤正带着人马,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他们能不能成功救出使团并顺利脱身,就得看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了。
城门下,火药堆积成山,那引火线像一条狡猾的蛇,蜿蜒穿越甬道,径直延伸到城门洞口。而城内的百姓们却还在载歌载舞,对即将到来的大难浑然不知。塔尔达利得意地向欢腾的民众挥手,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城门在巨响声中瞬间崩溃,大地都为之震动。炸药的力量将城门从中间撕裂,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城门只剩上半部分悬在城墙上。没过多久,那残破的城门轰然坠落。原本欢声笑语的民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纷纷回首惊呼。塔尔达利的脑海一片空白,城门炸得粉碎,碎屑四溅,硝烟滚滚,尘土飞扬,入眼处只有黑褐色雾霭在翻腾。黑雾渐渐散去,城内却依然弥漫着烟尘。民众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塔尔达利的侍卫也急忙护送他到街边躲避。
众人都手足无措,唯独林小风镇定地笑着说:“国师,我们来了。”乌日格捂着口鼻,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问道:“你说什么?”显然,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烟尘中,铁甲重骑兵的影子若隐若现,而群马践踏的声音却清晰可闻。民众意识到有人攻城,更加混乱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李德贤骑马狂奔,看着尘土中纷乱的人影感叹道。“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梁焕坤也疑惑地问道。林小风笑容满面,不顾尘土挥舞着双手。但是,随着大军渐渐靠近,林小风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来的并不是靖江国的军队,而是西夏的重甲骑兵。林小风想要躲避,但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像拎布袋一样将他拎走。他惊恐地大喊:“比芭拉林小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他的声音被万马奔腾的蹄声淹没了。
英勇无比的梁焕坤一马当先,冲进城内就捕获了一个大猎物。当他看到金光闪闪的身影时,觉得这次行动似乎更加顺利了。“殿下!我把西夏皇上擒住了。”“卧槽,太牛逼了!”李德贤激动地说道,“但是西夏皇上为什么会在大白天溜达呢?”“不知道,但是他穿着龙袍,肯定没错!”李德贤勒住马仔细观察了一下,疑惑地说道:“巴特尔已经被斩首了,西夏哪里还有皇上?”“在这里。”梁焕坤猛地扯过林小风将他放到马背上,然后推开他的面甲想要仔细看看。当梁焕坤推开面甲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幽怨地盯着他看。“老······老爷?!”梁焕坤愕然地说道。“咳咳!梁焕坤,你怎么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我!呸!”林小风干咳着吐出嘴里的沙子。李德贤也推开了自己的面甲,惊骇地看着他。“老林?!”林小风尴尬地看向李德贤说道:“殿下,你好啊。”
李德贤看到他穿着一身龙袍,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要穿我父皇的衣服?老林,你在城中称帝了?我他妈自作多情了?”“啊,殿下,你先放我下来吧。城中很安全,我慢慢跟你解释。”梁焕坤缓缓地放下了林小风。许多锦衣卫激动地看着他,这次行动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最终还是救出了林大人,看到他依然胖乎乎的身材,想必其他人也没事,所有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林小风刚站稳想要解释,却发现士兵们已经从两旁包抄了过来。塔尔达利和乌日格也结伴走了过来,路边有一些胆大的民众偷偷地窥视着他们。锦衣卫们立刻紧张起来,而李德贤环顾四周,发现只是一些普通的步兵,于是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这些步兵根本拦不住他们,如果想要逃跑的话,一轮冲锋就可以冲出城去。
塔尔达利看到李德贤骑马而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来帮助林小风掩饰的话,那岂不是节外生枝了吗?塔尔达利的思绪一片混乱,感觉脑袋里的cpu都已经满负荷运转了。
然而,林小风并没有急于跟李德贤说话,反而转身对塔尔达利说:“六王子,我靖江的太子已经到了,还请让你的士兵散开。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他说,可以吗?”塔尔达利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散兵没关系,你们一起进宫去谈吧。”林小风刚想拒绝,乌日格却突然俯身到塔尔达利耳边低声说道:“六王子,就让他们单独聊聊吧。林小风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们之间的恩怨,他也已经穿上了黄袍,无法挽回了。如果太子帮助他掩饰的话,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更何况,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现在还需要六王子来安抚百姓,这才是正事啊!”
塔尔达利诧异地看着乌日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对林小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先去吧。我晚点会过去找你的。”林小风微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叙叙旧而已,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六王子,请放心。”
话音刚落,林小风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德贤的身边。李德贤身穿龙袍,显得有些拘谨不安,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小风看着他这副模样,开口问道:“殿下,前线战事现在怎么样了?”
李德贤和乌日格对视一眼,回应道:“西夏兵败了,巴特尔已经死了。”听到这话,乌日格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虽然他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难免悲伤。他亲眼见证了巴特尔的崛起,现在又亲眼见证了他的陨落,这种感受只有他自己能深切体会。塔尔达利的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臣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请殿下随臣入宫详细商谈。”林小风说着,就带领着三千锦衣卫进入了皇宫,一直把李德贤带到了主殿。李德贤环顾四周,撇了撇嘴说:“这里可不如靖江王府舒服。”“宫里怎么这么冷清?大殿里也应该有侍从才对。”
林小风解释道:“塔尔达利已经把所有人都遣散了,现在皇宫就像一个空壳。朝臣们大都聚集在塔尔达利的府上议事,我身上这件龙袍也是他强迫我穿上的。”接着,林小风详细地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李德贤听得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听完林小风的叙述后,李德贤感叹道:“老林啊,我真是佩服你!这个策略岂不是跟京都的孔爱国用过的故技重施吗?”林小风咧嘴笑了笑说:“差不多吧,不过咱们这个是进阶版的。”
李德贤愤怒地说:“塔尔达利竟然如此野心勃勃,残害兄弟,还想陷害你,真是个小人!”林小风点了点头:“这个人看起来很狡猾,但实际上外强中干,我早就看穿了他的奸计。”
“你没事就好,我不远万里赶来也不算白来一趟。”李德贤叹息道,“不过他占据全城,如果你拒绝黄袍加身,他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事情败露吧?”
林小风沉默了一会儿说:“顺从他也是无奈之举。”“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有软肋。”“什么软肋?”“殿下你信任我吗?”“那我不问了。”多年的相交让他们的信任变得深厚,李德贤从不对林小风设防。
李德贤继续说:“如果传到朝堂上去,必然会成为问题。要不我现在就帮你解决这个烦恼?”林小风心中暗想,太子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他问:“殿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李德贤回答说:“很简单,除掉塔尔达利就行了。萨尔朗城里有多少守兵?”
“巴特尔抽调了大军,现在只剩下三万多人。”林小风无奈地说,“但是殿下,你这个方法绝对不行。”“才三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带领三千人就能打败他们。”李德贤傲慢地说,“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我现在就出发。”林小风叹息道:“殿下,你先听我说。塔尔达利现在权势滔天,萨尔朗的军民都听他的。如果你轻举妄动,我们都会很危险。”
李德贤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领兵,并且大获全胜,也算是实现了他的梦想。“我率军赶来救你,日夜兼程,所以速度很快。大部队可能还在战斗中。”说完李德贤得意地笑:“我和巴特尔正面交锋,以三千人大败两万多敌人,亲手斩下了巴特尔的头颅!”看着李德贤得意地大笑,林小风的嘴角也逐渐上扬。
他顺手脱下龙袍,披在了李德贤的身上。李德贤的笑声戛然而止,朝林小风眨了眨迷惑的眼睛。林小风严肃地说:“请陛下登基。”李德贤竟然显得有些腼腆,但在林小风的稳稳引导下,他还是大方地坐上了龙椅。
他的目光扫视着左右两侧,装模作样地抬手说:“众爱卿平身。”折腾了一会儿,李德贤拍了拍龙椅的一侧对林小风说:“老林,站着太累了,来,坐,我们近点说话。”
幽暗的大殿里,只有门口透进一束光线映照在砖石上。龙椅上,两个年轻人并肩而坐,目光都注视着前方。李德贤兴奋过后显得格外疲惫,他向后一靠,有气无力地说:“真没想到我这次来能看到这么多事情,人生的际遇真是太神奇了。”
“我这次来真的很怕你会死在西夏国,我也能理解塔尔达利。你不在身边,我心里就没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小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殿下,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以三千人打败西夏最精锐的两万士兵,这样的战绩真是让人仰望。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德贤得意地说:“这也不难,用手榴弹炸他们几次就行了。”“你从哪里弄来的手榴弹?”“胡一默告诉我的,你们县里的存货都被我拿来了。”“妈的!这小子太机灵了,回去就把他阉了送给皇孙当公公!”林小风咬牙切齿地说,“嘻嘻,巧了,我也有这个想法。”
在萨尔朗城的街头巷尾,纷扰依旧没有平息,百姓在混乱中受伤倒地,骑兵的冲撞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塔尔达利急需整顿这个混乱的局面,然而太子的突然出现带来了新的变数。塔尔达利的智囊团,那位诡计多端的老师,也让他倍感压力,担心又会惹出什么新的麻烦。
“国师,你先回宫吧。”塔尔达利在混乱的街头发表演讲,乌日格在旁边提醒,这让他稍微感到一丝宽慰。
乌日格沉吟片刻,郑重建议:“六王子,最近城内活动频繁,我建议暂停演讲,撤下告示和画作,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猜疑和野心,反而招致不良后果。”塔尔达利听后如梦初醒:“国师说得对啊,我这就去办。”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乌日格只能在心中叹息,对塔尔达利的愚蠢感到无奈,同时也对林小风被他所控制感到不解。
在皇宫的龙椅上,林小风和李德贤海阔天空地畅谈着他们在萨尔朗的所见所闻。李德贤突然好奇地问道:“老林,你在京都以孔爱国的名义进行宣传,没惹出什么乱子,但为何对塔尔达利如此警惕,甚至鄙视他呢?”林小风解释道:“他们两者看似相似,实则大相径庭。孔爱国以身作则,引导百姓,不干涉内政,也不揽权。而塔尔达利却把百姓当作工具,利用他们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甚至发动战争,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消耗百姓的力量。”
李德贤感叹道:“但是,百姓的需求和索取似乎永无止境,生活难以为继啊。”
“然而,如果上下一心,集中力量,岂不是更能顺利应对困难吗?”林小风反问。
“确实如此,但失败的事情总是比成功的多啊。”李德贤叹息道。
林小风进一步解释道:“短期内,上下一心或许能形成坚不可摧的力量。但一旦策略失误,百姓生活陷入困境,人群就会被撕裂。那些未受困境影响或从中获利的人,会极端支持;而那些陷入困境或被蒙蔽的人,则会迅速转向另一个极端。”
“一旦形成两个极端,就会陷入立场之争。人一旦站定立场,就会无视现实,互相攻击。这时,那些实事求是的人也会被卷入其中,无法动弹。”
“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了中间道路可走。如果情况继续恶化,恐怕就离国家撕裂不远了。”
李德贤急切地问道:“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林小风耸了耸肩膀,坦言道:“只要是人造成的问题,人就一定能解决。只不过有些问题,需要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再加上集思广益才有可能解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殿下你必须记住萨尔朗的教训。掌权者只有克制自己才能掌控权势。古往今来,有多少强人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甚至改变现实,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只有顺应规律的人才能取得成功。”
看着李德贤陷入沉思,气氛变得凝重,林小风笑着转移话题:“殿下,说说你的事情吧,这一路上打了几场仗?”提起这件事,李德贤立刻精神一振,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他的战争经历。他口若悬河地分析着每一场战争,详细到每一个细节和局部的改进。尽管林小风对此并不太感兴趣,但一直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当谈到与巴特尔一战时,他忍不住插口问道:“锦衣卫的兄弟们死伤了多少?”李德贤也立刻沉默了下来:“战争伤亡在所难免,死了几十个兄弟,还有二百多人受伤。”
这样的战绩几乎已经无可挑剔,但想到那些牺牲的兄弟,林小风还是感到心痛。他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我想去看看现在出事的都是些什么人。”“锦衣卫本不该卷入这场战争,但是却因我而亡,回去之后我要一一进行补偿。”“好的,那我们走吧。”当他们走出主殿,近三千名锦衣卫整齐地列队,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等候着他们检阅。这些锦衣卫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但他们的表现已经足以让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也感到敬畏。他们整齐而肃穆地站在原地,满身脏污,身上的铠甲散发着一股杀气,让人感到胆寒。
林小风在队列中缓缓行走,查看情况。他发现好像熟识的面孔都在,于是走到领队的梁焕坤面前低声问道:“从县里来的兄弟们伤亡如何?我好像没看到韩桂良。”“老爷,咱们的人都没事,”梁焕坤回答道,“咱们的人都被华俊哥训练过如何在战场上求生,其他人还来不及学习,就已经折损了几十个兄弟了。”“韩桂良已经不在锦衣卫了,您出京的时候他就退出了,回到了阳曲县。”
“哦?是怎么回事?锦衣卫的待遇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县里呢?”林小风疑惑地问道。
“他离职前说,来锦衣卫就是为了帮您做事,现在锦衣卫运营起来了,也就不需要他了。再说他以前不是在外跑商的吗?他又不缺钱。他说他回县里找了份养老的工作。”梁焕坤解释道。
“哦?是什么工作?”林小风好奇地问道。
梁焕坤左右看了看,见有不少熟人,便俯下身到林小风耳边说道:“他去县里的澡堂给人搓澡了。”
“???”林小风感到一阵愕然,那个狡猾的老家伙竟然混进了县澡堂!他打了个冷颤,退回到大部队前高声说道:“诸位兄弟,救命之恩我谨记在心。今天来这里一趟,回京之后殿下一定会为你们报功,而我也会另外送上一份回礼给各位。”“至于战死的弟兄们,锦衣卫会安排照顾他们的家属,并给予额外的补偿。以后但有在外任职的弟兄出现意外,都会按照这个办法解决。”
锦衣卫众人齐声欢呼,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李德贤提醒道:“老林,你这次可要大出血了。我这次违规带队,照顾亡者家属这件事,户部给不给批银子还两说呢。”“我还有点钱,这次算我的,以后争取按规章制度固定下来。”
就在这时,塔尔达利和乌日格结伴而来。塔尔达利老远就看到那个耀眼的身影,定睛一看,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乌日格一看到眼前的情形,脸上立刻显露出担忧的神色,他高声呼唤:“林兄,你看这局势如何?”
林小风应声转过头,瞥见塔尔达利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心中也不由得一颤。
此刻,太子正在西夏皇宫内试着那金光闪闪的龙袍。塔尔达利现在的神情傲慢无比,林小风暗自为接下来的变数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塔尔达利一步入殿内,便直勾勾地走向李德贤,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林小风身上也披着那件威风的龙袍,原本是打算借此做些什么大动作。但现在,他却因为这紧张的气氛而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塔尔达利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一个外来人,穿这龙袍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羞辱谁吗?”
李德贤却面不改色,微笑着回应:“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国之君?”
塔尔达利紧绷着嘴唇,说:“殿下,这件龙袍,在西夏的皇宫里,似乎并不那么合适吧?”
“老林可以穿,我就穿不得?再说,你也不是轻易地让他穿上了吗?我现在穿上又如何!”李德贤针锋相对。
“还请殿下脱下这龙袍。”塔尔达利的要求带着几分强硬。
难道就要这样起争执了吗?林小风急忙想上前打个圆场。他现在可不想惹塔尔达利,万一这疯子发起疯来,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林小风正想开口,却没想到李德贤一挥手,昂首说道:“殿下?我穿上这件龙袍,那我就是这西夏的皇帝!”
“你们得记住,别说你们西夏是战败之国,就算在以前,也没人敢跟我这个靖江来的人如此说话!”李德贤的语气斩钉截铁。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塔尔达利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并没有居高临下之意,但就算西夏战败,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
“怎么?你想跟我开战不成?”李德贤话锋一转,大喝一声:“点兵!点兵!”
锦衣卫们应声而动,齐刷刷地拔出了长刀。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令行禁止,近三千把长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杀气腾腾。
塔尔达利的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他们真的敢动手吗?
看到塔尔达利先露了怯,林小风也不急着打圆场了,而是抱着膀子在旁边看戏。他发现太子现在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格比以前还要刚烈。啧啧啧,这跟我的教导可真是分不开啊!跟我一样,都是个硬骨头!
乌日格沉着脸凑到林小风身边小声嘀咕:“你快去劝劝太子吧!你不知道塔尔达利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要是真把他惹毛了怎么办?”
“你不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吗?”林小风却笑着反问。
“有意思?林兄啊!你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吗?你们靖江的太子也是这么胡闹的吗?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乌日格有些无语。
“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林小风笑着说道。
“你脑子就好像有病!”乌日格终于忍不住了,怒骂了一句。林小风瞥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走上前去,横插在两人中间,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别看了。毕竟不能把塔尔达利给逼急了,万一真打起来,他的那些丑事可就全都抖落出来了,那谁都受不了。”
说完,他转身对李德贤行了个礼,说道:“殿下,您就别闹了。西夏虽然战败,但他们也有最基本的尊严。请您脱下龙袍吧!”李德贤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脱下了龙袍。林小风接过龙袍,迭好,又转身对塔尔达利低声说道:“六王子啊,殿下他年少气盛,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太往心里去。”说完,他把龙袍递给了塔尔达利,“想来我们靖江的人不久后就会进入这座城池,我再穿这件龙袍也不太合适了,还是物归原主吧!”
塔尔达利接过龙袍,松了口气。他看出林小风的态度仍然很明确,并不想真的闹翻。看到气氛有所缓和,乌日格急忙走上前对李德贤说道:“太子殿下,外臣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不知道靖江国的军队什么时候会到达萨尔朗城呢?”李德贤回答道:“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父皇带兵一向神速,想必也快了。”
听到靖江帝要亲自来,塔尔达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看了林小风一眼。乌日格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准备。不如让我来为殿下安排住处吧?”李德贤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就在城门附近找个地方作为我们的驻地吧。”他转头看向国师,“国师,应该没问题吧?”国师点头答应。
“那真是太好了!殿下,将士们连日奔波也很辛苦,最好还是早点休息吧!请随我来,我为你们安排住处。”乌日格说道。李德贤看向林小风,见他点了点头,便跟着乌日格去了宫内。场上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下塔尔达利和林小风两人相视而笑。“师傅,我知道你和太子都说了些什么。”塔尔达利开口道,“还能说什么呢?城里发生的事情我都说了。”林小风无奈地摊手道,“你总是这么警惕!而我的皇帝梦也已经实现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想让皇上对我产生猜忌,从而在他心中种下一颗钉子。”塔尔达利解释道,“没错!师傅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因为一个女人而丢了性命!”林小风拉长着脸说道:“别再一再二再三地威胁我!我问你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师傅的秘密自然只有弟子一个人知道,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塔尔达利不动声色地说道,“靖江帝亲自来了,倒也是件好事!等他来的那天,我会先安排你出城迎接,你觉得怎么样?”林小风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啥就是啥吧!”“嗯······师傅,在你心里,我和太子谁更重要一些呢?”塔尔达利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林小风有些无语,你这家伙,在他那里受了气,就跑到我这里来找补啊?我还想骂你呢!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在我看来,你的进步很快,而且能够威胁到师傅,你还是第一个!”塔尔达利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靖江帝想必很快就会进城了,师傅你也一定要回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回到靖江国不受重用的话,可以来我们西夏,我一定会给你高位的。”
林小风叹了口气:“你看,你又急了。许多问题,我还需要你来为我解惑。请人帮忙没有像你这样请的,就算你有我的把柄在手,我也得自保一命啊。”
“是吗?我相信师傅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平庸一生吗?有些东西,现在只有我能给你!”塔尔达利信心满满地说道。
林小风不屑地一笑:“你真是没出息。我是不甘心放权吗?老子是怕家里的女人闹事!”他心中暗想,这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的野心和权力欲,并不是自己追求的全部。
靖江国的军队浩浩荡荡,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尽头难以望见。队伍的尾端,跟着一群士气低落的西夏败兵,他们垂着头,仿佛一群斗败的公鸡,失去了往日的骄傲。
靖江帝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驰骋,然而心思却似乎飘向了远方。他回想着刚才的战斗,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胜利,仿佛还在梦中一般。新武器的威力让他们所向披靡,这是从未有过的军事优势。
自打他们出关以来,西夏的骑兵就像散兵游勇一般,时不时地进行骚扰,却始终没有形成有效的冲锋。那些骑兵三三两两,如同散沙,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战斗中还发生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插曲,传来消息说萨尔朗已经投降,正打算引诱靖江军队过去;谁知,西夏军队竟然直接投降了,还献上了巴特尔的首级。一问才知道,巴特尔竟被他的亲生儿子所杀,这消息真是让人惊愕。
武将们对李德贤的称赞声此起彼伏,靖江帝听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在京都时就看好太子的管理才能,如今在战场上太子又展现出了不凡的勇猛。靖江帝心中暗喜:“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此战之后,靖江国将再无后顾之忧,这份功绩足以让后世敬仰。太子也已然能独当一面,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然而,靖江帝的眼中还是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虽然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对太子是否在萨尔朗城内仍存疑虑。同时,他也深深担忧着林小风的安全,唯恐事情突生变故。不过,行程将尽,过多的担忧也无济于事。靖江帝甩了甩头,振作精神,目光如炬地望向前方。
在萨尔朗城外,李德贤引领的使团和西夏官员们早已恭候多时。他们一早得知靖江帝将亲临,生怕错失迎接圣驾的良机,因此都提前守候在那里。使团成员们个个喜气洋洋,他们期盼这一天已久。在西夏的这段时日里,他们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尽管生活安逸,但战事难料,如今总算尘埃落定。只是,他们仍不知该如何向林小风解释这一切。
宋绍桢满面愁容地向李德贤寻求对策,李德贤也感到棘手不已。当听到林小风称帝并迎娶了两位美女时,李德贤惊愕不已。两人正在商议之际,靖江帝已然抵达。
李德贤瞥见父皇瞪视的目光,心中一凛,慌忙下跪。靖江帝斥责他违抗军令,李德贤却以自己的军功为由进行辩解。父子二人争执不休,让使团成员们惊愕不已。李德贤不甘示弱,竟敢与父皇顶嘴。靖江帝怒火中烧,痛骂他大逆不道。然而李德贤依仗自己的功劳,毫无畏惧之意。靖江帝无奈至极,愤然离去。
使团的人们目睹了这戏剧性的一幕,都惊愕地站不住脚,急忙冲上前去缓和气氛。宋绍桢高声呼喊道:“陛下,我们是特地来向您道贺大捷的!”他声音洪亮,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随后整齐地鞠躬行礼。
靖江帝的脸色稍显和缓,“众位爱卿平身,此次征战,你们辛苦了。城里现在情况如何?谁来详细说说。还有,林小风在哪里?”他环顾四周,不见林小风的身影,不由得心生疑惑。
宋绍桢回答道:“听闻林大人在西夏皇宫中与六王子和乌日格国师共同起草投降书。陛下您来得匆忙,他可能稍后就会赶到。”靖江帝听了,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宋绍桢接着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城中的情况,包括林小风与塔尔达利的交往,被封为神,身披黄袍,甚至迎娶了两位美女等轶事。靖江帝骑在马上,耳边回荡着宋绍桢的话语,但对这些内容已不甚关心。
他心中五味杂陈,想到巴特尔出征,林小风竟收了他的儿子为徒,还联手行窃,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哭笑不得。他急匆匆地赶来,带着整个京城的军队和所有的炸药,本是为了救援女婿和打败西夏,谁知林小风已经称帝成家,说不定还发福了。靖江帝自问,他这般匆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绍桢小心翼翼地揣摩着靖江帝的神色,“陛下,您在听我说话吗?”“啊,我在听,还有吗?”“没了。”宋绍桢心中暗讽,更离谱的是说林小风快要升天了。
“陛下,城里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我觉得…”没等宋绍桢说完,靖江帝便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自己会问。你带路进城吧。”他面无表情地策马前行,亲兵们紧随其后,大部队则在城外安营扎寨。
一行人进城后,便见林小风三人骑马飞驰而来。看到靖江帝,林小风先是露出笑容,迅速下马说道:“臣见过陛下,祝贺陛下大捷。”靖江帝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冷哼道:“果然长胖了!”林小风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塔尔达利见两人都不说话,显得有些紧张,于是主动行礼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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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江帝开口说道:“塔尔达利,我记得你。使团已经告诉我你的事情了,感谢你在城里保护我们靖江的使团。”“多谢陛下夸奖,两国交战并非我所愿,我尽量减小了两国的损失,陛下过誉了。”
“你知道巴特尔已经阵亡了吗?”靖江帝问道。塔尔达利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了。”“想必父皇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和国师拟定了投降书,简化了程序,今天献给陛下您,希望两国能够重修旧好。”说完之后塔尔达利就给乌日格使了个眼色,乌日格走上前去递交了投降书。靖江帝接过投降书之后并没有看,而是让侍从收了起来说道:“辛苦了。”
“我现在想和林爱卿单独谈谈,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塔尔达利看了眼林小风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请陛下入宫再聊吧。”林小风带着靖江帝来到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这里既没有龙椅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现在已经习惯了把巴特尔的皇宫当成大本营。
当靖江帝走进来之后,他瞥了一眼那把龙椅,“说吧。”林小风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龙椅,“陛下您辛苦了,请坐吧。”“你的位置,我坐合适吗?”“哎呀!陛下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从来没坐过这个位置。”林小风有些心虚地说道。但靖江帝并未多言,径直走上台阶,大刀金马地坐在了龙椅上面。穿着铠甲的他顿时显得气势磅礴,仿佛这把椅子就是他的王座。然而此刻的林小风却忽然感到有些悲哀,他自觉自己并不是当皇帝的料。就连老岳父坐在上面,都显得有些拘束。他自己坐在上面时,感觉腰都要塌了,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当他看到靖江帝正在看着自己时,立刻整理仪容说道:“陛下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情了吧?这其实都是个误会!塔尔达利收复萨尔朗城后发现城里有很多叛逆分子,所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利用我刺激他们一下。”“你娶了两个老婆又是什么意思呢?”“那是塔尔达利硬塞给我的,他想要表达孝心而已。”“砰!”靖江帝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道:“我担心你的事情急得上火,你却在这里胡闹!你到底在城里做了什么?”“我把女儿嫁给你,你一出京都就乐不思蜀了吗?”林小风被吓得不敢说话。看到他这副怂样,靖江帝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这些小事儿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现在巴特尔已经死了,我一旦离开,西夏就会陷入混乱,草原也会重新分裂,这对我们靖江可不利。为了维持局面稳定,你觉得塔尔达利这个人选如何?”“很好啊!现在也只有他最合适了,只有他才能短期内维持住局面,不让西夏陷入内乱。”“而且他在西夏已经根深蒂固,我们也不需要过多插手管理。我们直接回京城吧,他应该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现在西夏的国力已经不复存在了,只要领导者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就不会再有叛逆之心。”
林小风实话实说地告诉靖江帝,无论自己和塔尔达利之间有什么矛盾,现在也只有他最适合统领大局。虽然他的能力只能够短期内维持住局面,但这也给官场重组提供了足够的时间。更何况还有乌日格在背后支持着他,相信以乌日格的能力和号召力,一定能够平定这场动乱。这样一来,西夏民间就不会陷入战乱,而我们靖江国和西夏重新开通贸易,也会大大减少时间成本。这对于两国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靖江帝敲了敲龙椅的扶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这次出来太久了,我不想再多待,你们都跟我一起早点回京城吧。”
“哎,靖江帝,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一路的马车颠簸,您不需要稍作休息吗?”林小风一脸的诧异。
靖江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不先问问我,这皇位坐得是否疲倦,是否有想家的冲动?”他的话语里似乎藏着深意。
林小风微微皱眉,回应道:“我对那皇位可没什么兴趣。外面的世界虽然五彩斑斓,但家的温暖是无法替代的。我猜,乌日格国师和塔尔达利可能有一大堆事情想和您商量。”
靖江帝轻轻摇头说:“商议的事不必急于一时。我已经厌倦了四处游览,这次离家太久了,朝中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我处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听说你新娶了两个女子,带来让我瞧瞧?我很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比得上我家的公主。”
林小风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有些尴尬地说:“那只是个误会,父皇你别听风就是雨。没有这回事。”看到靖江帝那锐利的目光,他只得妥协:“请父皇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没过多久,林小风便带着付绫致和付佳艺两姐妹走进了大殿。两姐妹看到高高在上的靖江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林小风急忙提醒她们行礼。
靖江帝神态淡然,向她们询问:“你们嫁给林小风,是他强迫你们的吗?”付佳艺赶紧摇头否认,付绫致也紧跟着回答:“没有的事。”
“那就是两情相悦了?”靖江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付绫致紧张得哑口无言。
林小风见状,急忙为她们解围:“陛下,这事与她们无关,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靖江帝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挥了挥手,让付绫致姐妹先行退下。接着转向林小风问:“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两个女子既然是我国子民,为何会前往西夏国呢?”
林小风解释道:“我们是在歌峰湾相识的,后来她们在京都安了家。听说她们有意前往西夏国经商,我便让她们随使团一同前往。没想到两国交战,使得她们被困在了那里。”
靖江帝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所以你一到西夏国,稳定局势后就开始放纵自己,不顾家中的妻儿,是吗?”
林小风有些紧张地回答:“我承认我做得不对,我愿意承担责任。”
靖江帝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你这次对外提供密报,对内保护使团,确实功劳不小。但这是国事。现在我们来谈谈家事。你身为驸马,本不应入朝为官。但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且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一直庇护你。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涵淼吗?对得起我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我的脸往哪放?”
林小风心生一计,打起了感情牌:“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靖江帝被他这话气得笑了起来:“别叫我爹,你可是当过皇帝的人,我可担当不起。”
林小风厚着脸皮回应:“你当然担当得起,你可是西夏国皇帝的爹。”
靖江帝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竟无言以对。他深吸了一口气,询问道:“除了这两个女子,还有其他人吗?”
林小风一咬牙,坦白道:“还有三个,但涵淼是知道的。”
靖江帝捂住心口,有些绝望地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个负心汉!”
林小风在心里嘀咕:你后宫那么多妃子,还好意思说我?
靖江帝突然冷冷地说:“我真想把你给阉了。”
林小风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求饶:“您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给我留个全尸。”
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林小风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一脸正色地说:“我自知罪孽深重,请求辞去锦衣卫指挥使和太傅的职务,并希望朝廷永远不再录用我。”
靖江帝震惊不已。他原本只是想让林小风把那些女人都赶走,然后息事宁人。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主动提出辞官,还永不叙用!
他愤怒地质问:“你难道还想把驸马的身份也辞了不成?”
“我和涵淼的感情依旧如初,我绝不会有这种想法!”林小风赶紧表明心迹。
“好,我相信你!”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把那些女人的关系都处理干净,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次大胜的功劳还是你的,该升官就升官,如何?”
“我请求辞官,用这些功劳来抵消我的过错!”林小风的语气十分坚定。
“就为了几个女人,你连现在的地位都不要了?”靖江帝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不要了!”林小风的回答毫不犹豫。
靖江帝被林小风的决绝态度给愣住了。他瞪大眼睛,带着几分不解质问:“你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几个女人?”
林小风毫不犹豫地回答,“就是为了她们。如果是涵淼遭遇困境,我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靖江帝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他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还真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啊。”
“对我来说,家人比权力和金钱都重要。”林小风坦然地回应。
靖江帝不屑地撇撇嘴,“别拿高尚来掩饰你贪恋美色的本质。”
林小风心中一沉,完了,我的计划要落空了。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色变得凝重。他选择了沉默。
靖江帝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算了,你有志气。”
“既然你这么想辞官,那我就成全你。念在你过去的功劳上,那几个女子就留给你吧。但是,封赏就没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我先说好,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哭。”
“我决不会后悔!”林小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其实,他早就想辞官回宫了。现在解决了女眷的问题,他的计策也算是成功了。
做官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无论是在繁华的京都还是宁静的阳曲,他都有信心闯出一片天。
他组建的锦衣卫已经完备,规章制度也都已经制定好了。虽然东宫的名头听起来好听,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舍弃了也无所谓。
唯一让他难以割舍的是北廊大学和研究院。
虽然重新做官对他来说并不难,但现在既然已经辞官了,似乎也没必要再自寻烦恼。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没有出息的男人。”靖江帝嘲讽道,“大丈夫应该胸怀天下,而不是被女人所牵绊。”
“我并不这么认为。”林小风反驳道,“每一样东西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江湖之中,我都可以为您、为靖江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番话让靖江帝深深地看了林小风一眼。
这个年轻人,有才华、有能力,也有功勋。只可惜,他的格局似乎有些小,缺乏远大的志向。
想到这里,靖江帝眯起了眼睛。哼,还说自己无官一身轻,这真是个无耻之徒!
他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对林小风说:“行了,先跟我去见乌日格吧。”
乌日格和塔尔达利已经在宫中等待了。
看到靖江帝到来,乌日格立刻迎上前去,“陛下,我看到我们西夏的军民都被绑在城外,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等我离开后,你们可以把他们放了。”靖江帝说道,“我明天就回京城,你们不用担心。关于战败的事宜,你们可以派使团到京城来商议。”说完他看向塔尔达利。
塔尔达利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想到靖江帝会这么快离开萨尔朗,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在这里,他总是感到束手束脚,低人一等。
“陛下请放心,等国内安定后,我们一定会派使团去靖江。”塔尔达利郑重地说道。
这时乌日格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我有一个小小的疑惑,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说吧。”靖江帝示意他说下去。
“靖江军使用的兵器威力巨大,前所未有。我们战败了,我能不能看一下那些兵器?”乌日格试探地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林小风就立刻跳出来反对:“那些兵器太先进了,不能随便展示给别人看!”开玩笑,这种东西怎么能轻易展示给外人看呢?林小风心里暗自嘀咕。
他环顾四周,只见皇宫内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宫墙上雕刻着龙凤图案,栩栩如生。远处的宫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壮丽。
林小风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除非别人的技术比我们领先好几代,我们才可以考虑展示或者出售。现在我们之所以能够稳稳压制草原各国,靠的就是我们强大的武力。如果让乌日格这个聪明人看到了我们的兵器,万一他复制出来怎么办?尤其是炸药和大炮这种并不复杂的东西。”
林小风顿了顿,接着说:“如果西夏得到了能够反制我们的热兵器,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草原各国不再团结,反而分裂成各个小国家,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虽然逆向研发出炸药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看到过汉江王这样的强者之后,我可不敢小看这个时代的人才。说不定他们努力一下,就能成为后世的博士呢!所以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林爱卿说得对啊!这可是我们靖江的机密,不能轻易展示给外人看啊!”靖江帝虽然没有林小风想得那么深远,但他也觉得好东西应该藏起来才对。他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再问了。”
虽然答案已经预料到了,但是乌日格还是显得非常失望。他勉强笑了笑说道:“是我唐突了陛下。”然后他又转向林小风问道:“林大人,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城里的事情大多都是你亲自调配的,我有很多疑问想向你请教一下。”
“你们自己谈吧。”靖江帝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小风看着乌日格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兄弟,我们西夏将要派遣使团前往靖江,恐怕会花费不少钱财啊!你能不能根据以往的经验,给我一些指点呢?”乌日格有些纠结地问道。
林小风皱着眉头说道:“国师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很难办啊!无非就是割地赔款加上出征的军费,我真的很难帮到你什么啊!而且我觉得这些钱拿着都烫手,我可不敢要。”
乌日格暗中搓了搓手指,示意道:“林兄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帮我出钱。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暗中帮我活动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减少一些赔款。”
“哎呀,国师啊,你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啊!”林小风沉着脸说道,“我没钱的话,那就只能赔地、牲口和人了。或者你们可以分期还款,还有边镇的税收优惠等等。再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好吧好吧,既然林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只能这么办了。”乌日格苦笑着说道。
塔尔达利看起来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个烂摊子最后还得他来收拾。赔钱是免不了的了,但是能少赔一点是一点啊!更何况他手上还握着林小风的把柄呢!
“老师,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们师徒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塔尔达利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