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0章
岸边,顺军的炮手们眼瞅着明军的战舰一点点靠近,心里头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赶紧调整炮口,就像猎人瞄准了猎物,就等着那致命的一击。在他们眼里,明军的战舰就像是活蹦乱跳的靶子,因为战舰逆水而上,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仿佛是在水中挣扎的巨兽,无力又笨拙。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明水师的将士们看来,这些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炮手们才是真正的活靶子。活靶子还能动两下,他们这些炮手却是一动不动,就等着挨揍呢。明军的将士们脸上挂着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芒。
突然间,淮水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顺军的炮先开了火。四十多门大炮一起轰鸣,炮弹像雨点一样密集地落在河面上,场面壮观得吓人。然而,明水师早有准备,士兵们都躲在船舷后面,避开了炮火的锋铓。那些船舷啊,又厚又结实,还包了铁皮,就像坚固的堡垒,守护着里面的士兵。
尽管有几艘小战舰的桅杆被炸断了,船舷也被打穿了几个洞,但明军的大部队基本上没啥大碍。他们就像一群顽强的战士,即使面对狂风暴雨,也依然屹立不倒。
帅标后的果毅将军吴汝义,是炮营的指挥官。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岸战水师,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然而,看到明军只是受了点小伤,他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感觉事情不妙。他急忙大声喊道:“放箭!快让步弓手放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焦急,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然而,命令还没传下去呢,明军就已经开始反扑了。小炮、火器、箭雨一股脑儿地飞了过来,密得跟夏天的蚊子似的。顺军的炮手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躲进了临时搭的掩体和盾牌后面。他们就像一群无助的绵羊,面对着凶猛的狼群,只能瑟瑟发抖。
可这一躲啊,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前面的战舰炮火刚停,后面的战舰又跟了上来,炮火连天,直接就把顺军的阵地给打穿了。明军的战舰一艘接一艘地开来,炮弹和箭矢满天飞。顺军的炮兵们没穿铠甲啊,躲在掩体后面还是挡不住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全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坏了,吴汝义也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战车后面拿着盾牌直发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好一会儿,他都没想出个主意来。守是守不住了,更别说反攻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的战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唉,这仗打得真是憋屈啊!”吴汝义的苦衷很快就传到了景常浩的耳朵里。景常浩正准备调集步兵反击呢,探马就急匆匆地来报告说:“泗州城东十五里的地方有两支明军约莫万余人马正向阎添禄将军的部队逼近。”
景常浩一听就急了,南北两面都受敌,这明军的布局也太明显了吧!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传令下去,中军分兵一半去增援淮河口,另一半去北边支援阎添禄。辎重营立刻撤退到河南去。再派快马去禀报皇上,说明军水陆并进,正在袭击凤阳城!”
“遵命!”传令兵飞快地去了。景常浩稍微定了定神,笑着对身边的亲兵说:“走,咱们去会会泗州的明军去。”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到了泗州城东,景常浩一看战势,差点没笑出声来。泗州城东有条徐洪河,从西北往东南流,最终汇入洪泽湖。明军那万余人马就驻扎在徐洪河的东边,洪泽湖的西边,三面环水,只有北路一条通道。这简直就是兵家大忌嘛!
景常浩笑着问阎添禄:“对面明军是谁领兵啊?”阎添禄笑着回答:“是漕运提督朱国弼和都督同知仆从善。”景常浩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这么两个草包,明廷还真是没人了啊!”
说起来,这朱国弼啊,名不副实,仆从善呢,也就开封水患那会儿救了周王一命,还算有点功劳,其他时候都是平平庸庸的。所以景常浩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问阎添禄打算怎么打这场仗。
阎添禄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此刻却也显得有些忧虑。他沉吟片刻,说道:“我打算两天之内就把这股明军给平了,然后继续往西去支援皇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景常浩胸有成竹地说:“明军的水师不擅长野战,步兵要赶到凤阳还得不少时间,而我们的骑兵两天之内就能到达。如果明军敢渡河,我们就和南岸的顺军一起夹击他们;如果他们不渡,那我们就断了他们的粮道,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阎添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领命绕道北边去堵明军的退路了。他还和景常浩约定好,明晚子时发起总攻。景常浩解释说:“今晚去偷袭虽然也能胜,但明军肯定会加强戒备。我们耗他们一天一夜,让他们疲惫不堪,我们再以逸待劳发起攻击,就容易多了。”
阎添禄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派小股部队去骚扰敌人,好为明晚的总攻做准备。而景常浩则亲自沿河布防,誓要一举消灭这股明军,扬我大顺之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凯旋而归的场景。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而战,无论是顺军还是明军,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书写着历史的篇章。
在洪泽湖畔,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大营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朱国弼和仆从善两张紧绷的脸庞。夜色已深,外面的蟋蟀叫声此起彼伏,似乎也在为这不宁的夜晚增添几分喧嚣。
朱国弼,一位身形魁梧却面带愁容的将领,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仆兄啊,你说吕大器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想把咱们置于险境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焦躁,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仆从善,一个瘦削而机敏的幕僚,仔细打量了朱国弼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朱兄,你为何会这么说呢?”他的声音平和,试图安抚朱国弼的情绪。
朱国弼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起了洪泽湖和徐洪河的布局,以及他们的营寨位置。线条凌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你看,咱们的营地三面都是水,如果敌人堵住了北边的路,那咱们就退无可退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极度不安。
“景常浩那家伙带着三万大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朱国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能看到那汹涌而来的敌军,“三万大军啊,那得是多壮观的场面!咱们这点兵力,怎么抵挡得住?”
仆从善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趣道:“朱兄,你是不是想用三万馒头来形容他们啊?”他试图用幽默缓解紧张的气氛。
朱国弼脖子一梗,怒气冲冲地说:“咱们兵力才一万,明显处于劣势。打不过,逃不掉,只能投降或者殉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话还没说完,一个探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满脸汗水。“不好了!敌人突然出现在界集镇,距离这里只有十里了,咱们的退路被截断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恐。
朱国弼一听,脸色大变,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仆从善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毕竟是都督,很快就镇定下来,迅速下令:“各部队立即加强戒备,防止敌人夜袭!”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稳定军心。
朱国弼也跟着附和,然后开始骂吕大器,言辞激烈,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恐惧都倾泻而出。
正骂得起劲呢,又一个探马闯了进来,声音急促:“大人!吕总督派使者来了!”
“人在哪里?”朱国弼怒气冲冲地问,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使者身上。
“正在上岸呢。”探马颤巍巍地回答,显然被朱国弼的怒气所震慑。
朱国弼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意识到,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走出营帐,夜色中的洪泽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天上的星辰。他迎着微风,走向岸边,迎接那个未知的使者。
……
而在淮河之上,吕大器静静地坐在船里,李士元陪在他身边,给他献上一杯热茶。船舱内的灯光摇曳,映照在吕大器沉稳的脸庞上。“朱国弼和仆从善虽然没有立下军令状,但他们已经按照命令南下了。”李士元担忧地说。
吕大器点点头,盯着地图沉思不语。他知道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容有任何闪失。地图上的线条和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演绎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李士元看吕大器不说话,更加担心了:“朱国弼和仆从善都是平庸之辈,怎么能抵挡得住景常浩和阎添禄的三万大军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
吕大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光芒。“我用下等马去对上等马,是为了抵消他们的优势。”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士元这才恍然大悟,但又有些疑惑:“那大人您这样做岂不是要把他们置于死地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吕大器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神秘。“我已经派了另一支队伍去救他们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智慧。
李士元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难道是操江提督刘孔昭?”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吕大器赞许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如果这场战斗我们赢了,我就推荐你做湖广和南直隶的水师总兵。”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许和鼓励。
李士元听了大喜过望,连忙拜谢。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它。
……
四月十六日晚上,明军的侦察兵乘着小船,悄悄地进入了洪泽湖。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幽灵。紧接着,刘孔昭率领的操江水师也跟了上来。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一般,但是敌人的实力更弱。大顺的水师训练不足,反而有很多人在水里淹死,士气低落,只能龟缩在河口,不敢出来。
明军的小船直接朝西北方向驶去,那里火光冲天,正是朱国弼和仆从善的营地。两人眼巴巴地盼着救援,终于看到刘孔昭的船队到来,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喜悦,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孔昭报告说:“操江水师已经到达龙集镇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朱国弼和仆从善带来了无尽的信心和勇气。
朱国弼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快让船靠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期待。
刘孔昭挥动火把,指挥船只纷纷靠岸。明军士兵有条不紊地登上船只,船只一满就立即出发,后面的空船继续靠岸。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一万明军全部登上了船。能带走的粮食和物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几里外的顺军都看到了这一幕。
景常浩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快追!不能让他们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愤怒。但是等他们追近一看,才发现前面是一条深深的壕沟,水面宽阔,作为护城河难以逾越。等他们搭好浮桥、清除障碍的时候,明军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火势也越来越大,根本无法控制。
景常浩望着湖面上若隐若现的船影,只能跺脚长叹:“我们中了吕大器的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懊悔。阎添禄急忙问他怎么回事,景常浩愤怒地说:“吕贼用一万乌合之众缠住了我们三万精兵,他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去攻打凤阳,救皇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恨和不甘。
“快传令下去!让各部队连夜驰援凤阳!”阎添禄急忙下令,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紧张。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挽回败局。
四月决战
四月十七那晚,月明星稀,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然而,在这宁静之中,却隐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自成正准备就寝前练会儿武,以舒缓一天的压力。他身穿便服,手持长剑,在帐内缓缓舞动,剑尖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急报:“皇上,宗敏将军有紧急军情!”
李自成眉头一皱,手中的剑停在了半空,他轻轻推醒身旁的高氏,自己则端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沉声道:“快传!”
宗敏将军的使者匆匆走进帐内,跪倒在地,禀报道:“禀报皇上,明朝水师突破了我们的防线,从洪泽湖一路杀入淮河,直逼凤阳而来。水师具体兵力不详,但我们这边的步骑兵加起来不足两千人。”使者顿了顿,又道,“还有,泗州那边,我军已经包围了一万多明军,正打算歼灭他们后再去支援凤阳。”
听完报告,李自成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他心里直犯嘀咕:明朝水师怎么敢这么大胆,孤军深入呢?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这个疑问在他心里绕了好久,他抬头望向帐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无奈之下,他召来了南宫尚朴和程鸣和进帐商量对策。两人匆匆走进帐内,看到李自成凝重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妙。
程鸣和想了想,说:“我猜明朝这是想跟我们决战了。他们的水师不是为了直接作战,而是为了搭建浮桥,让北岸的军队能顺利渡到南岸来。”他顿了顿,又道,“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南北夹击,将我们困在凤阳。”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自成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不安。
“我们应该在南岸多派侦察兵,同时分兵把守渡口。”程鸣和回答道,“南岸的明军步骑兵不过两千,如果他们敢渡河,我们就在他们渡到一半的时候发起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自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计策可行,于是传令下去。他重新躺下,准备睡觉,但心里却仍然翻腾着,无法平静。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战场的画面和士兵的呐喊声。
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呢,李来亨就急匆匆地跑进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皇上,不好了!凤阳城北的明军已经开始集结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慌乱。
李自成一听,猛地坐了起来,急忙下令:“快传令下去,明军还没站稳脚跟,我们可以偷袭他们!”他迅速穿上铠甲,准备出帐迎敌。
来亨却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晚了,明军昨晚就悄悄出动了,现在已经列好阵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懊悔。
李自成大怒,披上铠甲就往外走,同时下令:“把城北负责侦察的士兵都斩了!他们怎么如此疏忽大意!”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他的愤怒和决心。
来亨吓得倒退了几步,心里暗暗吃惊。他知道李自成的脾气,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宁伟泽站出来劝道:“皇上息怒啊,那些侦察兵晚上探敌也很辛苦,天黑看不清情况也是有的,情有可原啊。临敌斩将,恐怕会伤了士气。”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和担忧。
但李自成已经怒不可遏:“斩!一个不留!他们疏忽职守,导致我们陷入被动,必须严惩!”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震得整个营帐都仿佛在颤抖。
来亨只好应声退下,去执行命令。他走出营帐,心里暗暗为那些侦察兵感到惋惜。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李自成又命令亲兵:“传令各部,迅速集合准备迎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过多久,又一个侦察兵进来报告:“皇上,城东五十里外发现明军步兵一千多人,骑兵二百,正和水师一起向我们这边推进。”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紧张。
李自成大吃一惊,这距离太近了,如果明军加速前进,今晚就能到!他心里暗暗嘀咕:明朝这是想跟我们决一死战啊!
但他已经决定要决战了,所以并不害怕。他披上铠甲走出营帐,秘密吩咐亲兵:“拿着我的令箭,快去淮南找郝摇旗,让他渡河北上,找机会攻击北岸的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计谋和决心。接着他又下了一道命令:“去刘体纯的营地,让他悄悄撤出五千兵力,绕道城东埋伏起来。”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智谋和勇气的较量。
最后他指了指一个士兵:“你拿着令箭去城东,告诉谷可成将军,让他务必消灭那一千二百明军,防止他们渡河。”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部署完毕后,李自成骑上马,亲自前往城北察看敌情。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
只见明军上万人马已经列好阵势在护城河外等着了,卢九德亲自率领中军,拿着千里镜观察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士气高昂,仿佛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李自成也登上高处眺望对方阵营,只见明军虽然列阵却不急于进攻,反而像是在休息一样。他们的士兵们或坐或卧,悠闲自得,仿佛并不在意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
来亨在一旁分析道:“这肯定是虚张声势,想牵制我们的兵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安。
“回营去!多派侦察兵出去探听消息!一定要找到明朝的援军在哪里!”李自成下令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回到营中不久,侦察兵又传来消息:“淮河北岸也集结了大量明军,但具体意图还不清楚。”李自成听了,心里更加焦急。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
李自成急忙赶到河边,举起千里镜向对岸望去。只见对岸明军密密麻麻,浮桥的材料也堆积如山,显然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他的心里既疑惑又担忧,不知道明朝这次到底想干什么。
我军也迅速集结起来,备战气氛越来越紧张。但是明军却始终没有发起进攻,反而像之前一样悠闲地休息着。李自成心里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明朝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无奈之下,他再次召来南宫尚朴和程鸣和商量对策。两人也感到十分棘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明朝的这次行动。从早到晚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大家都以为今天不会有战斗了。
可就在夜幕降临,众人都有些松懈的时候,城东突然传来了谷可成部的紧急战报:“报!谷将军率领二千精锐攻击南岸明军,结果大败,伤亡千余人!”侦察兵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慌乱。
李自成猛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喊道:“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他的愤怒和震惊。
侦察兵复述了战报,李自成紧握双拳,愤怒地问道:“谷部精锐怎么会败得这么惨?难道是水师参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甘。
“不是水师,并未靠近岸边,战场远离淮河。”侦察兵回答道。
“那明军伤亡了多少?”李自成追问。
“只有一百多人,领兵的是刘肇基将军。”侦察兵回答。
李自成更加疑惑了,他再次召集将领们商量对策。但直到天黑,还是没有任何战斗发生。他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明朝这次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
当夜幕完全降临,众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时,城东突然又传来了战报。李自成惊怒交加,感觉其中必有阴谋,但具体情况却不得而知。他走出营帐,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挑战。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刘肇基这个名字,如同一道凌厉的寒风,穿透了李自成的心扉。他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如同乌云压顶,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刘肇基,辽东的猛将,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角色,他的存在,对李自成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快,把谷可成给我找来,让他带三千精兵去迎敌,务必给我灭了他们!要是办不到,军法伺候!”李自成一声令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在这道命令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各异的表情。大家各自回营准备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
转眼到了四月十九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凤阳城的城墙上。马士英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大人,城外有使者到了!”亲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谁啊?”马士英迷迷糊糊地问,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
“是吕大人的信使。”
马士英一听,立刻清醒了过来,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到前厅。只见一个穿着蓝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得笔直,如同一棵屹立在风雨中的松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
使者一见马士英,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参见马总督。”
“你是哪位?”马士英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在下于同,是奉援剿总督吕大人的命令,前来传信的。”使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一般。
“什么信?”马士英脸色淡淡地问,但心中却已经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原来,吕大器之前让马士英在十八号那天分兵出城东和城北,跟敌人打野外战。可马士英呢,只在城北派了一万兵,跟敌人对峙了一会儿就撤回来了。于同将这一切娓娓道来,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责备和不满。
“吕大人现在在城东二十里的水师船上,昨天您没有按计划打野外战来牵制敌人,导致吕大人的整个计划都乱了套。”于同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马士英的心上。
“现在吕大人让我来问您的罪。”于同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问罪?”马士英笑了,但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我还想问问他呢!城里兵力空虚,要是野外战打输了,凤阳不就完了吗?吕大器能负这个责任吗?”
于同反问道:“那固守城池,就能保证凤阳不失吗?”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刺马士英的心底。
“当然!我已经守了一个多月了!”马士英自信满满地说,但心中却已经涌起了一丝不安。他知道,城里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顶多再撑两天。到时候要是士兵哗变,城破人亡,那是迟早的事儿。
于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嘲讽和无奈:“那请问马总督,城里的粮食还够吃多久?”
一提到粮食,马士英就沉默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城破人亡的惨状。于同见状,叹了口气,他知道,战机已失,这事儿已经无法挽回了。
“战机已失,这事儿咱们先不提。吕大人命令您,明天必须出兵,否则凤阳就保不住了。”于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可是……”马士英还想争辩几句,但现实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闭上了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那明天什么时候出兵?”
“申时初刻,北门和东门同时出兵。”于同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申时?”马士英脸色一僵。申时就是现在的下午三点左右,出城集合兵力布阵就得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再晚点儿天就黑了。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那之后呢?”马士英又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高杰将军会强渡淮河南下,与您内外夹击李自成。”于同回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就这些?”马士英问,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
“是的。”于同回答,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刺马士英的心底。
“好吧,烦请你回去告诉吕大人,我一定遵命行事。”马士英无奈地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这场艰难的战斗。
……
第二天清早,天空还泛着淡淡的鱼肚白,顺军的将领高洪已经带着三千兵马出了城东门,去找刘肇基算账。他们踏着清晨的露水,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走了十五里地,探马匆匆回来报告:“前面五里地发现明军了,是刘肇基部下的旗号。”
高洪谨慎地问:“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敌军?”他的目光如同猎豹一般,扫视着四周,试图发现任何可能的威胁。
“没有,他们就在水塘边扎营呢,离淮河岸边大概二里地。”探马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高洪一听大喜:“好!步兵结阵前进,骑兵退到三里外待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命令一下达,三千顺军将士立刻披甲执锐,快步向水塘逼近。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敌人,已经闻到了战斗的气息。
刘肇基得到消息后也迅速布置兵力准备迎战。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的麦田,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那麦田啊,浪涛滚滚,看样子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收割了。但现在,这里将成为一片血战的战场。
顺军分左右两路踏着麦田前进,但麦田里的泥泞却让他们步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得费好大的劲儿,推车的士兵更是累得气喘吁吁的。他们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但他们的目光却依然坚定而有力。
眼看就要走出麦田了,明军突然发起了攻击。“杀啊!”数百名明军推着战车猛冲了过来,他们的战车如同巨兽一般,碾压着麦田,向顺军冲来。顺军也不甘示弱,奋勇迎敌,两军在麦田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远攻几轮之后,双方开始短兵相接。明军的战车如同巨兽一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但顺军的士兵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向明军涌来。没过多久,明军就抵挡不住了,纷纷弃敌而逃。
高洪见状立刻下令追击,但没想到才追了不到十步,那些逃兵就突然转身举起长矛又冲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和勇敢,仿佛已经忘记了生死。
高洪大笑道:“刘肇基,你就这点儿本事吗?昨天马世态就是败在这一招上的,我岂能重蹈覆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嘲讽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原来昨天马世态之所以会败,就是因为没有料到败军会反扑。前军受阻后,后军不知情况自相践踏,再加上轻敌,这才导致了大败。但高洪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迅速组织士兵进行反击,试图将明军彻底击溃。
乱战之中,刘肇基亲自率领家丁冲入敌阵。他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仿佛已经忘记了生死。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和勇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两军再次交锋,火器轰鸣,弓弩如雨,长矛横飞,刀盾交错,鲜血四溅,场面惨烈至极。顺军受阻之后迅速变阵反击,正面拒敌两翼包抄,试图将明军包围起来。但就在这时,左翼的麦田中突然竖起了数十面明军的大旗,杀声震天。
“杀啊!剿灭流贼就在今朝!”明军伏兵四起,顺军顿时腹背受敌,阵脚大乱。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伏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结局。
但顺军毕竟是精锐之师,稍微慌乱了一下就迅速稳定下来。他们在原地重新结阵,准备组织反击。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勇敢,仿佛已经忘记了生死。
白刃战一触即发,没有了战车的掩护,双方的优劣立刻显现了出来。明军配合默契,长矛刀盾二人一组,长矛刺敌刀盾补刀,配合得天衣无缝。而顺军虽然也精锐,但默契不足,多各自为战,长矛乱舞,刀盾闪避,补刀不成反被杀。
冷兵器交锋之下,想要杀死敌人并不容易,多数只是受伤而已。战斗持续了一刻钟左右,顺军人多势众,反而开始溃败。前军开始后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结局。
高洪见状大惊失色,一面督促前军继续冲锋,一面命令骑兵参战。这可是他的底牌啊!他希望能够用骑兵的冲击力来冲破明军的防线,扭转战局。
马蹄声隆隆响起,由远及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