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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一六章 牵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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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旬将手附在石像的心口处,朱雀能量聚在右手上。

    「动了!它竟然动弹了。」锤子跟唐强站在一旁,他们原本想着万一明旬失控,是无论如何都要拉住明旬的,锤子顺着明旬的手看向石像,发现明旬手用力按住石像时,石像心口竟然颤了颤,跟活了一样。

    「明总,是不是时大师在回应你?」锤子问明旬。

    只是石像只动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没反应。

    既然石像有那魂魄的神魂,必然是怕朱雀能量的,明旬只想毁了这一缕神魂,他知道刚才那轻微的颤动并不是时落的回应。

    明旬举着拳头,砸向石像另一边胸口。

    黑袍老人再次抓着他的胳膊,三番两次被无意识攻击,黑袍老人已经站不稳,他气弱地说话,「你别小看师祖,他不可能只单纯地将人藏在石像中,你若彻底毁了石像,必然会伤了那姑娘。」

    「师祖将人藏在石像中,就是为了让你不能轻举妄动。」虽然那魂魄是他师祖,他应该站在师祖这一边,可时落才救了他,师祖方才那一出又不讲道理,黑袍老人良心不允许他恩将仇报,「若你着了师祖的道,伤了那姑娘,师祖只会拍手称好。」

    明旬挣脱黑袍老人的手,怀疑地问:「你是他一脉相承的后辈,为何要帮我这个外人?」

    黑袍老人慢慢松开手。

    从方才短短的照面,黑袍老人就知道师祖不是位好相与的人。

    只是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师祖的错处。

    明旬体内的同心蛊也在此时躁动起来。

    这是落落在安慰他。

    明旬只觉得更心疼。

    明旬也不需要他回答,他转而问黑袍老人,「怎样才能切断石像跟落落之间的联系?」

    明旬也知道那魂魄不可能只单纯地将时落藏在石像里。

    他若毁了石像,落落必伤。

    魂魄自是想看到他亲手伤落落。

    明旬虽不懂看人的面相跟命数,但他会看人心。

    不管人还是魂魄,那双眼睛骗不了人。

    那魂魄比黑袍老人讲述出来的先辈的要龌龊多了。

    那一双眼睛里满含了高傲,不屑,轻蔑,跟恶意。

    正如有人出自传,写的都是自己光鲜亮丽,积极向上的一面,魂魄目空一切,又虚伪刻薄。

    他心中无是非,只有自己的意愿。

    明旬察觉到每次他与落落牵手,相视,魂魄眼里都有隐藏很好的嫉恨不甘。

    魂魄与落落在今天之前素不相识,不可能因为落落有爱人就心不甘,他定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这应该就是师祖自创的另一种功法,叫牵魂术,中了牵魂术的人,会对师祖情根深种——」眼看明旬脸色越来越难看,黑袍老人只能停下话头。

    「我修为是承继了师祖的一小部分,根本不是师祖的对手。」黑袍老人看着明旬的手,「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明旬眼中的血红褪去了少许,他声音沙哑,对黑袍老人说:「他自私,虽想得到落落,却也不可能因为落落伤到他自己分毫。」

    黑袍老人无言以对,小时听到师祖的传说,一直以师祖为傲,也曾试图成为师祖这样肆意潇洒的人。

    刚才的照面,黑袍老人说不失望是假的。

    原来真实的师祖不是师祖留下的记述上写的那般洒脱。

    他也可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恐怕就连——

    「他自创?」明旬嘲讽,说出了他想的话,「一个满心都是掠夺的人会有天赋自创功法?多半是抢夺别人的功法,占为己有罢了。」

    黑袍老人觉得脸有些烫。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说:「这牵魂术跟中蛊不同,凡是中了牵魂术的人,再无解术的可能。」

    若中了情蛊,只要取出蛊虫,理智就会归位,中了牵魂术的人整个神魂都会是对方的。

    明旬深吸一口气,「需要我怎么做?」

    「可能需要你的血。」明旬失控,浑身煞气重,血为人之精华,当中煞气最浓郁,总是师祖能抵抗,也是要花费力气的,到时那姑娘可趁机反击。

    黑袍老人看了一眼石像的心口。

    明旬直接划破手腕,血流如注。

    「够了。」十多秒后,黑袍老人说。

    明旬没收回手,血继续往下滴。

    「若是再流,你会失血过多。」黑袍老人强行封住明旬的穴道。

    锤子忙喂了他一粒止血丹跟补血丹。

    「它又跳了。」眼角余光看到石像心脏跳动比方才更剧烈,而且这回不止跳了一下。

    锤子有一种感觉,若是石像能动,这会儿肯定会跳起来逃跑。

    只是对方毕竟是在魂珠里修炼了数百年的魂魄,不可能轻易被煞气制住。

    石像再次恢复平静。

    「师祖,得罪了。」黑袍老人对着石像微微躬身,而后用明旬的血画了截魂阵,鲜红的血顺着阵法有序的流动。

    一直在旁边看,没插手的诸葛这时走了过来。

    他像是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牵魂术?」

    黑袍老人不明白。

    诸葛笑了一下,「我若记得不错,这牵魂术是我师门的术法才对。」

    黑袍老人手抖了一下。

    诸葛又笑了一声,「这种歹毒的术法他也好意思说是自己所创?」

    当年师门一位长老恋慕一位山下公子,只是那公子已成婚,他与妻子琴瑟和鸣,不肯应了那位长老,长老便杀了公子的夫人,强行掳走那位公子。

    长老起初想用自己的真情打动那位公子,只是那公子因为夫人的事恨极了长老,宁死不屈。

    很快长老就没了耐性,她直接给那公子用了牵魂术。

    自此,那公子满心满眼都是长老。

    直到长老一次外出突然被杀。

    牵魂术自然解了。

    这术法没大用,又上不了台面,师门想来不愿提及。

    只是再拿不出手,也不是魂魄占为己有的借口。

    诸葛直接说出解术之法,「杀了施法之人,牵魂术自然就解了。」

    「只是师祖必然留有后手。」自打猜出师祖不是光明磊落之人,黑袍老人就不得不多想,「师祖虽极有可能抢夺牵魂术,可他也必然会改进牵魂术。」

    如果杀了施法之人就能解法,这对施法之人来说就是最大的破绽。

    而他的师祖能创派,定然也有本事的。

    一阵僵硬的摩擦声钻进几人耳中,随即就是一道冷笑,「没错,我改进了这牵魂术,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会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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