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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九章 都是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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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妇产科的医生护士对这场手术记忆深刻。

    孕妇羊水破的早,孩子又受挤压缺氧,在生出来之前,孩子已经都没了胎心跳。

    当时孕妇正昏迷,要她自己生是不可能的,可要剖宫产,又需要家人或是孕妇自己签字,外头守着的还不是孕妇家人。

    医生正一筹莫展之际,孕妇突然尖叫着醒来。

    没多久,孩子便顺利出生,伴随着婴孩特有的哭喊。

    而孕妇原本有大出血的迹象,再生完孩子后,血自己止住了。

    医生一度怀疑是他们的机器坏了,可这位产科医生有几十年经验的,她觉得自己不应当诊断错才是。

    不管如何,孕妇跟孩子安然无恙便是幸运。

    时落不知道的是,她这一番举动也帮了明旬的忙。

    如若这孕妇死在洗手间,医院恐怕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到时少不了被口诛笔伐。

    妇人生孩子,屈琅跟屈浩两个大男人不好跟在旁边照看,好在时落力气大,又有护士帮忙,孕妇换了衣裳,经医生再三检查,确定她并无其他问题,孕妇被推入普通病房。

    得知是时落救了她,年轻妇人抓着时落的手不放,她感动的想哭。

    “刚生完孩子莫要哭,对身体不好。”时落提醒她。

    女人只能忍住了哭,她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孩子长得像她。

    “这是个好孩子。”时落的手从孩子的头上拂过,她说:“好好照顾他,日后他会报答你的。”

    女人笑道:“这是我的孩子,我很爱他,也不需要他回报。”

    既如此,时落便没再多说。

    “你的家人何时到?”时落起身想走,只是看到女人孤零零地搂着孩子,她多问了一句。

    女人抚摸孩子的手顿了顿,“我没有家人。”

    时落不解,“我观你尚有亲人在世。”

    女人更是满脸懵怔,“我从小就只有爸爸,后来爸爸去世,就只剩下我一人。”

    说到这里,女人情绪低落,“两个月前我也离婚了。”

    “大概我爸妈去的早,我不愿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稍微有个人对我好点,我就一头扎进去了,后来才知道他欠了很多钱,几百万,我原本想跟他一起还,只是他还不戒赌,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就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丈夫不能在妻子孕期跟哺乳期提出离婚,妻子却可以,他的丈夫又对她无大额转账,她丈夫的债务还是在婚前的,她不用共同承担。

    “不对,除了这孩子,你还有亲人在世。”时落肯定地说。

    简单的看相,她极少出错。

    “但是我爸爸说过,在我刚出生,我妈就没了。”女人说完,她低头,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又轻松地说:“不管有无其他亲人,我有这个孩子就足够了。”

    有了孩子,她也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至于别的,都不重要了。

    “我的预产期还有一周多,今天不知道为何,在洗手间的时候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我都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时落救了她跟孩子的命,女人也为了让时落安心,就多说了点,“生孩子需要的那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孩子的衣服奶粉尿布我也都有准备,今天孩子出生的突然,等会儿我会让我朋友将东西都给我送过来的。”

    女人话落,屈浩出现在门口,缩头缩脑的往里看。

    时落跟他招手。

    屈浩这才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产妇跟孩子用品。

    “我妈听说了这事,让我出去买的,她还在楼下做检查,没法上来,就让我过来看看。”屈浩将一大包用品放在病床旁边的桌上。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

    “这里有一万块,可以留着给你应急用。”这是他二哥带着的现金。

    女人忙拒绝,“不行,这钱我不能要,我自己有的,就是这趟太突然,没带着。”

    屈浩按照他二哥教他的话,“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我们跟孩子也算是有缘,这是长辈给他的见面礼。”

    “这也太多了。”女人知道她是遇到好人了,她到底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

    “我跟孩子的命是你们跟医生救下的。”

    “哎,你别哭,我妈说过,刚生完孩子不能哭,不能心情不好。”屈浩手忙脚乱,他想安慰,又苦于嘴笨。

    “还有,我去找了院长,院长说会让护士多照顾你们。”

    在女人一叠声的道谢中,时落跟屈浩离开。

    屈母的检查一直到中午才全部做完,有几份检查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

    在时落回去的路上,明旬也知道了这事。

    那位产妇原先是个商场的导购员,因怀孕,后来被辞退了,辞退前给了她一笔补偿费,那点钱也不足以让她跟孩子生存多久。

    明旬做主,免了母子两的住院费,及住院期间的各种花费。

    屈家母子三人亲自将时落送回明家老宅,时落下车时,屈母依依不舍地拍着她的手,约了下次见面见面时间。

    得知时落要跟明旬出远门,屈浩眼睛噌的亮了。

    他也想去。

    “你就别去耽误落落后腿了。”屈母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胳膊。

    屈浩这才不舍地看时落离开。

    下回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开车的屈琅看着自家老四依依不舍的目光,取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人大师有什么念想。”

    “浩浩啊,你觉得明总与大师是不是男才女貌?”屈琅不怀疑屈浩的话。

    可感情这事也说不准,万一屈浩跟大师相处久了,再心动,那可不是好事。

    “才不是。”屈浩否认。

    屈琅脸色一变。

    “落落跟明小旬一样厉害,他们是天造地设。”屈浩强调。

    “对。”屈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赞同。

    回去后,时落去敲老头的门。

    老头喝了口茶,神情少见的凝重。

    “按说那些人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摆摄魂阵。”尤其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地方,阵法很容易被破坏。

    “我许多年不来上京,什么牛鬼神蛇都出来了。”老头啪的一下打开折扇。

    时落怀疑地看他,“师父,你来过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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