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警用背囊
“你的话究竟是说谁?”
“我也没有具体指谁,但是对于周云振可能,可能有那么一点儿意见。”
“为什么?”
赵本松开始上眼药,他说得头头是道,“因为他的身体棒棒的,他可是赤脚大仙般神通啊。”
“轻身赤脚400米障碍跑毫无问题,跑完连气都不带喘的,那个轻松自如,除了他没谁能比的了。”
“可是能者多劳才对。今天他也负重与我们这些人一样多,是不是有点不公啊?”
他旁边的白炼功看不过去,抢白道:“话可不能这样说。400米障碍跑与负重长跑不是一码事。”
“400米障碍跑与一个人的爆发力,冲击力有很大的关系,就是说是一种短促突击。它再长也只有400米。”
“可是10公里是长距离跑,它整整有1万米。”
“且还不是平地,是溯溪流而上,走的是弯弯山道,甚至于有时还要开辟道路,再加上又负重,辛苦远甚于400米障碍跑。”
“你要是怂恿教官折腾周云振要他多负重的话,出了事你要担责任的。”
“白炼功,我知道你与周云振是铁哥们,可是这是讲私情的地方?董教官心里还没有个数?会受你糊弄?你瞎嚷嚷什么?”
白炼功火了,“我瞎嚷嚷还是你瞎嚷嚷?整天谋划对付周云振,我不知道吗?你有什么瞧他不顺眼的,我看他比你顺眼多了。”
“你们不要吵了,尤其在教官面前,这样多失礼。我愿意再加一个背囊越野跑,这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周云振插言道。
“可是董教官就准备这么多背囊,哪还有多余的?你再这样说不是为难教官吗?”白炼功没好气地说。
赵本松阴阳怪气道:“还要你一个学员操这个心?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董教官自然高瞻远瞩,早就想到了这一切,他绝对不会按人头数用沙子灌背囊的。”
他是故意给周云振一榔头,还借故想让大家看董威敏下不了台,一箭双雕。
他断定董威敏不会多灌一个背囊的,因为要灌五十多个,一人要在这五十多个警用背囊里装满沙子,其实很累的。
再多一个的话,肯定人差不多会累趴下,再说也没有必要,董威敏会认为一人一个背囊就是一碗水端平。
他没有想到自己恰恰会在这个“一碗水端平”方面大做文章,借端生事发难。
哼,周云振,你小子现在想表现都没有机会。
哼,董威敏,身为教官,处事不公,一碗水不端平,偏袒一方,看以后这些人谁鸟你?
赵本松心中得意洋洋,自己的话无懈可击,自己设的局无解。
董威敏冷冷一笑,这种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自己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
他不动声色地对赵本松说道:“你现在再到小木屋里去看一下,如果多出了一个背囊就罢了。”
“没有的话,就是我处事不公,搞一刀切,没有区别对待,一碗水不端平,偏袒一方。”
赵本松马上就跑了过去,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会变戏法?变了一个出来。
他压根不相信董威敏会提前给周云振准备了两个背囊。
其他的人恨不得一个背囊都甩掉,更不会有人主动多背一个,实在太沉重。
如果有多余的背囊,必定是董威敏为周云振准备的无疑。
赵本松冲进小木屋一看,地上的背囊都被这些学员拿得一干二净,一个不剩。
他马上就要往回跑,看董威敏如何圆场?
但是他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怕万一情况有误的话,丢脸引起别人嘲笑的是自己,那脸就搁不住的。
赵本松进了小木屋里,这屋里有些旧木陈味,很有些年头,屋内还有些潮湿,原来放水缸的地方还长出了苔藓。
这应是一处原来狩猎人晚上休憩的地方,后来弃之不用。
董威敏用来作临时仓库之用。
里边还有一个漆都掉得差不多的柜子床,应该是猎人的储物柜兼睡床。
不过上面的烂席的,被人丢开,掉在地下。
难道还有人动这个老古董似的柜子床?
是董威敏?
他放什么东西在这个柜子里?
有这个必要吗?
贵重的东西根本不会放在这里,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干什么?
难道?
赵本松一凛,难道董威敏为周云振准备的背囊,就放在这柜子里?
董威敏知道我会发难,提前准备好的?
赵本松不相信拆开柜子一看,果然里面有一背囊,这就是给周云预备的?
赵本松这一下愣住,懵逼。
还真是的,现在不好圆场的是我自己,怎么办?
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背囊有不有?”董威敏脸上有一丝讥讽的微笑。
“这个?这个吗?”赵本松结结巴巴道,“我在小木屋的地面上还是没有发现准备好的背囊。”
“你在哪发现了准备好的背囊?”
赵本松尴尬一笑,“我,我在储物柜里发现了一个准备好的背囊。”
“董教官,查一下,看是谁将背囊藏在柜子里,这是想逃避10公里负重越野跑啊。”
“这种偷懒行为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董威敏面色不好看,“我问的是你发现了背囊不?别扯得太远。你看一下,谁没有背背囊?”
“除了你自己的放在地上外,还有谁没有将背囊背在身?”
“我,我!”赵本松脸色通红,神情狼狈不堪,他全身冒出虚汗,匆匆忙忙将地上的背囊背起。
他本想转移一下子话题,免得自己出丑。
可是董威敏不吃他那一套,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现场有人发出了哄笑声音,赵本松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他恨不得地里裂缝钻进去。
董威敏之所以将这一装满沙子的警用背囊,选择性地丢在柜子里,就是预防有人会借机发难,非难自己。
他还想观察一下,看对方找寻时细心不细心,再对这个人做一个整体评定。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赵本松滋事生非,性格偏急,有些走极端。
只是他的心还是有些细,不是那种纯粹莽撞的人。
他好象对于周云振处处看不惯,时时为难。
不知道彼此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