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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章 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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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四月下旬,以楼烦关为据点驻扎的苏曜下达了今日休整的命令。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匈奴使者的乖顺,更多还是他也需要一天休息时间给部下们缓缓劲,回复下士气。

    依靠大战胜利来提高士气的前提是丰富的战利品。

    而他最近几天频繁的斥候战却难说有什么战利品的收获。

    是的,自上次反伏击大获全胜又顺手摸走了胡人的羊群后,这些胡人就仿佛彻底怂了,再也不干分兵出击的事情,只是派出少量斥候在娄烦县边境处探查,而且一见他们就跑。

    因为这广袤的平原地形,大家又都是骑兵,苏曜他们几次出击下来虽然百战百胜,但却也很难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胜果了。

    还是兵力太少了,他的百余骑在前番三次的大战后只剩九十多骑,而敌军却依然还有总计六千余的规模。

    对方存心跟他捉迷藏下,甚至苏曜连其匈奴主力扎营的地点都找不到。

    只知其大概位于北方到东北位置,可能还在频繁换营移动。

    这都是因为抓捕敌方斥候给出的信息非常模糊,甚至会有完全相反的情报。

    有了上次教训,对于敌方ai智能的提升苏曜也要考虑进去,也许这也是个烟雾弹呢?

    可亲自探路,却也很难,茫茫平原田野,已经超出了一日探索行军的极限,而扎营过夜后,一觉醒来却经常会发生敌军主力率众反击的事件。

    为此苏曜只得张辽等小弟们先撤,由他一骑三马亲自断后,每每射到箭矢耗尽方才脱战回城。

    可以说若不是苏曜提前招募了射雕手金方严做斥候哨位,解锁了战术地图的帮助,每每占得先机,那怕是会陷入数次险境。

    拉锯,游击。

    敌方斥候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打法和射程,最后干脆认怂,见了他们就跑。

    这些胡骑斥候就维持个三五百步的距离,就那么像个跟屁虫一样缀在苏曜等人的屁股后面,只管摇人不管打架。

    不得不说,这种大平原上的捉迷藏最是消磨人的意志,如此相互风筝的拉锯战下来,虽然苏曜等人依然还在赢赢赢,但部队士气已经不升反降了。

    既然拒绝了投降,苏曜下来便需要想办法,再来一次决定性的胜利了。

    不过在此之前,正好借机此时机给大家一天休整时间,非军需品的财物全部都发给了手下部众,同时大开筵席,宰杀牛羊,酒肉管够。

    甚至包括那十个美人,苏曜也只留下两个最顺眼的,剩下都赠给了功勋最高的张辽,成廉,金方严和王凌等人一人一个。

    至于没分完的暂且留着日后再赏,也给这些将士们些许盼头。

    此令出后,楼烦关内登时一片欢腾,气氛直若过年一般,而外面……

    “他们没有同意吗?”

    楼烦关外,负责护送的胡骑见使者回来,立刻冲出一人,此人竟然是那所谓的智者弥兰!

    得到使者回复后,弥兰也不气:

    “无妨,那小子如此嚣张,想来也不会同意咱们的要求,只要你把这颗毒丸送进去便好。”

    毒丸,是的,这是弥兰想出的终极方法!

    他们已经拖不起了,苏曜不舒服,那是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平原风筝游击的打法。

    而万骑长银发罗罗托那边的感受,就已经不是不舒服这种微小的程度,而是恨欲狂啊恨欲狂啊!

    被不足百骑的部队如此袭扰,他们每每起大军出击全部打了个空气。

    不,不但是打空气,甚至还被这苏曜一骑反击,射得追击的前军是人仰马翻!

    若不是他罗罗托几十年下来积威甚严,那些兵差点给他玩过原地溃散出来。

    不过饶是如此,后来再追那红衣大将,所有人都学坏了,大家是一致目送,绝不深追!

    就这样抓不到,摸不着,每天还要死点人,同时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们每日的物资消耗却越来越大了。

    是的,军队扎营时的消耗和出动时的消耗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不说被折腾一天,士气低迷的士兵需要好吃好喝的安抚,就是那马匹跑累了也必须要喂上好的草料。

    而这初春时节的草皮并不经吃,不但牛羊牧群没长出多少膘来,他们甚至连宝贵的战马都开始出现非战斗损耗了。

    再拖下去,不管是人员的士气和精力,还是他们携带的牲畜马匹都要扛不住了。

    于是在得到了于夫罗部翻越了雁门山的消息后,罗罗托和弥兰决定尽快结束这种折磨,赶紧给这场意外的战事花个句号。

    如此便有了匈奴使节的出访。

    能获得一段时间的停战当然很好。

    但所谓议和更多只是一个借口。

    他们若真要走,就那区区百骑,难道拦得住他们?

    还不是雁门以北吃到嘴里的广袤土地他们不想甘心就这么退出去。

    而他首领罗罗托。堂堂休屠王兄的地位,向一个只有百骑的毛头小子认输投降,他们以后在左部可还怎么混?

    都不要说休屠王会不会接受他们这样灰溜溜的失败。

    就算回去了,在王庭,在故乡,人们对首领的称呼怕是就要变成什么失败的罗罗托,窝囊的罗罗托之类的吧。

    而他智者弥兰怕也会变成什么愚者弥兰,蠢货弥兰之类的……

    那可太惨了。

    于是乎,但凡还有余力,他们就要最后再博上一把。

    但是,却不是在战场之上!

    才不是在战场上打怕了输不起了呢。

    只是有些遭不住这个消耗罢了……

    可不在战场上比划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原来弥兰在与众人的多方商议和对一线兵士们的走访中,已基本确信。

    这里的汉兵在野外能战者不过这百骑左右,而真正的勇者也仅是那位红袍的苏都督一人而已。

    针对这种状况,弥兰在上次失败后,便又设计了一套除掉苏曜的计划。

    为此他可是让首领出了一大波血,送上这么多宝贵的见面礼。

    但是他相信这是值得的,只要那个姓苏的还是个爷们,那么此计便有非常大的成功几率。

    都说人在志得意满时,最容易露出破绽。

    弥兰,他便是要借此一击绝杀,只要解决了苏曜,那整个雁门郡内就再无人可以阻挡他们铁蹄。

    到时候,一切失败都可被胜利掩盖。

    回过头去,再看一眼城关下那骇人的京观,弥兰眼中的仇恨之火欲燃愈烈。

    ……

    日落时分。

    夕阳的余晖倾洒而下,楼烦关内的校场正中,已经搭起了一个大大的舞台,舞台下到处都是醉酒欢笑的士兵。

    众人立起火把,在做着彻夜狂欢的准备。

    苏都督实在是太慷慨了,不但有美食美酒,而且夜晚还有压轴的歌舞表演。

    不但广受众人喜爱的红儿姑娘会登台亮相,匈奴人送来的胡姬也会与她同台竞技。

    等等,红儿?

    是的,这次远征苏曜特意带上了红儿与他同乘一骑。

    她之所以一直形同隐身,最大的原因还是红儿太娇小了,在马上同乘的时候几乎完全被苏曜裹在他的红袍里。

    若是以前一身绿衣,鲜明对比下也许还能看出点踪迹。

    但苏曜出发前却以名字既然是红儿,就给我老实穿红装的理由脱掉了她的绿衣。

    换了一身苏曜在晋阳城中精心挑选的讨喜可爱的红色襦裙“皮肤”,然后她含着眼泪就彻底隐身在了苏曜的身子里。

    至于苏曜为什么行军还要带红儿的理由嘛……

    也很简单,自从上次在界休县城,苏曜发现在安全区中休息也无法启用自动清洗功能后,敏锐的察觉了此中蹊跷。

    经过多次试验,小心求证后,苏曜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功能是绑定在红儿身上的!

    那这就不得不带走了。

    为此苏曜还特意通过多余经验,解锁了舞姬的队友职业栏位,发挥红儿魅力优势,每次的战后歌舞表演都没给予团队颇为不俗的士气加成buff。

    最后嘛,还有一点点,苏曜自己认为真的只有一点点,这个小姑娘设计的还蛮不错的。

    没事摸摸头,看小姑娘脸红娇羞的可爱样子也很解压嘛。

    “恩公…”

    校场边粗壮的大树上,红儿被苏曜抱着,两人一起坐在树冠顶上。

    她向后稍微靠了靠,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抬起头看着苏曜那张英俊却一如既往冰冷的面庞,不由问道

    “您在吗?”

    “嗯?”

    苏曜回过神,狐疑的看了眼红儿:

    “在,何事?”

    “不…没有…就是,感觉恩公和以前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

    不,何止是有点不一样,红儿甚至觉得他的恩公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在红儿眼中,苏曜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由奔放,上蹿下跳。

    但红儿还是敏锐的发现,恩公有时候会开始停下脚步看一看身边的景色了。

    最明显的就是恩公在不战斗时,那无休止发呆的时间似乎变短了一些。

    当然让红儿感触最深的还是恩公对她的态度。

    红儿发现,好像就是自恩公回到晋阳的新家之后,两人的关系突然一下子就亲近了好多好多。

    恩公不但不再视她如无物,甚至还给她买了漂亮的新衣服。

    不但不再让她做那些重体力的活,甚至还给她偷偷加了一餐,让她也享受上了那些官兵们三餐的待遇。

    更甚至,红儿过去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在恩公没事的时候,会被他抱着出来,哪怕只是坐在一起陪他发呆,对红儿来说也是天大的幸福。

    更别提,恩公有时候甚至会跟她说一些从未跟旁人提过的悄悄话。

    可是令人难过的是,她还很难理解那些什么世界、玩家、智能等等的话题,故此也就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做个倾听人。

    不过,红儿也会想,这样的属于两人的时光,是不是说明她对恩公来说也有些不一样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红儿都会产生一些让她脸红的奇妙幻想。

    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倒像是个大家的小姐一样…甚至.甚至

    红儿的脸又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

    这好似梦幻般的感觉,让红儿感到特别不真实。

    于是在又过了一会后,红儿又蹭了蹭身子,埋在苏曜的怀里仰着脖子问:

    “恩公…您在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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