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显摆
詹姆斯不但能够在球场上呼风唤雨,在投资领域也是一个真正的大赢家。
他投资的blaze披萨品牌,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全米国第二大的披萨连锁品牌。另外,他还投资了包括利物浦、ac米兰在内的四支球队!
其中2011年以650万美元购买的利物浦股份,现在的价值更是高达八千多万美元!
这样的人,当然是某些人眼中的香饽饽,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艺术品推销商找上门?
詹姆斯想找陈非,为的就是他手里的那些收藏。
陈非对此心知肚明,同时,他也很期待看到那些收藏。
詹姆斯是谁啊?围绕着他的团队全都是最顶级的人才,他能够接触到的圈子也根本就不是普林斯这种小虾米所能够比拟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奇怪,越是这种人就越容易被坑!
真以为那些天价艺术品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出来的?
每件天价艺术品的背后,都有无数或明或暗的力量在推动,在角力。
如果将内幕完全摊开,其精彩程度甚至不输于央视的年度热播剧!
甚至可以说,围绕着这些艺术品的一系列运作,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局。
而这些局,针对的就是像詹姆斯这样的局外人!
这边,陈非在和詹姆斯亲热的交流着。
那边,陈非出手大方又间或眼瞎的传闻也在其他球员耳中流传。
慢慢的,有些家伙看向陈非的眼神就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陈,这次实在是太仓促了一些,等你从国内回来,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聚聚,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和他粗豪的外表相比,詹姆斯在待人接物方面绝对堪称nba球员的楷模。
陈非也笑着谦虚了几句,然后双方分手各自走向自己的登机口。
“这家伙手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不过要想让他吐出来可不容易。”
泰勒看了一眼詹姆斯的背影,他对这些所谓的明星并不感冒,这些人,就算是再有钱,在他眼里也不是同类。
“那可不一定。”
“哦?你有办法?”
陈非摇摇头,“我指的是你的前一句。”
“前一句?”泰勒揉了揉下巴,“你说这家伙也会被坑?这不可能吧,他的投资团队可都是最顶级的……”
“有些时候,越自信就栽得越狠……”
“哈哈,陈,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或许吧,所以你没看我一直表现的都很小心翼翼吗?”
“哦谢特!就你那还能叫小心翼翼?”
飞机在两人的斗嘴中升空,飞行,很快就赶到了旧金山机场。
在旧金山停留了两天,陈非第一时间将最近的几笔交易告知了普华永道,又从申鹤亭那里顺走了两件中晚清的瓷器。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他带着大批的珍贵古董踏上了威尔逊家族的专机。
华都,潘家园古玩市场。
看着对面三人在那里高谈阔论,陈有容的脸色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
这几年生意越发的不好做了,最关键的是根本就收不到货!
每日里只靠着那些高仿维持,有时候赚的甚至都赶不上日常的开销。
“老陈,还在担心生意?没必要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句话虽然说的有点过了,但这本来就是个要耐得住寂寞的生意……”
一个大肚便便的白净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肚皮。
室内的暖气烧的很旺,再加上又都在喝茶,几个人穿的都很清凉。
白净胖子甚至把汗衫都卷了上去,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大肚皮。
“切!胖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小子靠着手里那条海外渠道吃的脑满肠肥,哥几个可都是在嗷嗷待哺啊!怎么样,把你的东西贡献出来几尊,也带我们发个小财?”
一个带着眼镜,脸颊削瘦的中年男人不客气的伸手在胖子的肚子上狠拍了两下,眼见得就荡起了一层层的肉纹。
“没问题啊!早就跟你们提过,是你们自己不干……”
“尼玛,就你给我们那价格,让你自己卖都不一定能卖那么高!老子算是见识到你的真面目了!”
“行了行了,每次都掰扯这些,有意思吗?”
一个面孔板正,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弯腰从桌下抱出来一个盒子,嘿嘿笑道:
“最近得了一件好东西,想请几位哥哥都帮我扩散扩散。瓷器这方面我做的比较少,手里的客户也不大出得起价钱……老陈,别说我不照顾兄弟,你要是能帮我找个满意的买主,中介费绝无二话,按顶格给你开!”
“我擦!永宣青花!三年不鸣一鸣惊人,老苏你这可是憋了个大屁啊!”
大胖子王平凯一下就坐直了身体,他虽然主营的是字画,可也是玩瓷器的行家,因此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滚!你这狗嘴里从来就没吐出过象牙来……”
“嘿嘿,要是能吐象牙我还跟你们几个在这儿鬼混?老子他么早就发达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我看你早晚要死在这上边!”
几个好友在一边斗嘴,一直都没插话的陈有容则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件永宣青花。
永宣青花,是古陶瓷学界的专有名词,特指明代永乐、宣德两朝烧造的青花瓷。
明代永宣两朝的30余年里烧造的青花瓷,在青花瓷烧造历史上堪称稀世珍品。其异域风格的造型、浓重明艳的呈色、超凡脱俗的纹饰,被后人赞誉为"发旷古之未有,开一代之奇葩"。
肤色黝黑的苏名臣这次拿出来的是一件云龙纹青花执壶。
这件执壶,不但造型优美,工艺精湛,青花发色更是既深沉浓翠亮丽,又有下凹感的黑蓝色结晶斑点散布。
这是明显的永宣青花的特征。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执壶的纹饰是云龙纹,就代表着这肯定是官窑,而且还很可能是一件御窑瓷器。
陈有容拿着执壶反复查看,半晌才摇摇头,叹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