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9章 五方仍在!
阴极之中,阴云阵阵,不时的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吼叫声。
是发狂的阴怪在兴奋地大吼,即便走得很远了,陈恪他们也能听的清楚不少。
“这群怪物当真是该死,如此残暴,天道也不灭掉他们!”
李方说道。
即便是在墨海之中,墨海的修行者想要杀人,都需要找一个理由。虽然理由可能可笑一些,有的是路过看了自己一眼,破了自己的道心。有的是在自己头上飞过去,对自己不尊重。
虽然借口不少,但是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借口。
因为有借口,不会被天道当做魔来对付。天道自有其运转规则,在规则之内,生灵的厮杀也只适合厮杀。但是在规则之外,生灵的杀戮,就是属于魔。
魔为天道厌恶,任何成魔的事情,都要被天道惩罚。
阴极的怪,属于一种无所谓的杀戮,见了就杀,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吃肉的虎,在吃饱之后也会休息,不会去滥杀无辜。但是阴怪不同,它们没有感情,也没有正常的人性,即便它们有着智慧,却不会放过任何的活人。
走了不到五十里,李方指着地上的一个特殊标记道:“这里有记号。”
陈恪他们看过去,是一个方位标记。
陈恪认得这个标记,代表的是留下记号的人去往的方向。方向是一个类似的尖头,尖头指的是北面。
“按照标记记载,我们应该往东面走。”富隆说道,“看着尖头的大小,应该是海惠上人他们无疑。”
海惠上人,富隆等人,都有着属于自己大小的记号,陈恪刚刚加入,没有确定记号的大小,只是确定了记号的方位。
海惠上人作为这一次行动的发起者,他的记号最为特俗,是一个类似羽箭的尖头记号。
认出是海惠上人的记号,富隆几人露出了笑容,只要能找到海惠上人,他们在阴极之中就多了一份保障。
作为收集阴极之地数十载的强者,海惠上人知道这里的很多危机之事,阴极里面的阴怪,最初就是海惠上人提出来的。
海惠上人虽然没有去过阴极,但是他对于阴极的事情了如指掌。
对于如何的躲避阴怪,海惠上人应该应付自如。
陈恪几人快步的沿着记号寻找,走了不到二十多里,便看到了海惠上人与几个走散的人在一起。
“富隆道友。”海惠上人看到富隆等人,露出了笑容。
“海惠上人,终于找到你了。”富隆也有些激动,虽然不是久别重逢,但却让人心中愉快。毕竟这里的事情,当真是让人精神高度紧张,必须要时刻的注意。
“诸位道友,可还好?”海惠上人问道。
陈恪看着海惠上人不像是虚情假意,他也随着众人一起回道:“还好。”
众人笑了笑,富隆看着海惠上人问道:“海惠上人,我们失去了两位道友!”
海惠上人点点头,面露悲色:“真是可惜,的确是老夫的错,是老夫想的过于简单了。阴极里面的阴怪,还是很危险的。”
旁边一人问道:“海惠上人,这阴极里面除了阴怪,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海惠上人说道:“若你们不进来,老夫是不会告诉你们,便是连富家道友,老夫也没有说过。”
富隆在旁边点点头,他们的确没有听海惠上人提起过阴极里面除了阴怪之外的东西。
富隆也想知道阴极里面除了阴怪,是否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
海惠上人说道:“若是数十年前,或许阴极只有阴怪一种怪物,但是二十年前,你们可知墨海发生了什么?”
富隆道:“二十年前,我还在闭关,我富家也很少不出山,不太清楚。”
李原田说道:“二十年前,应该是血海金堂登顶墨海第一大势力吧。”
海惠上人笑着说道:“不错,正是血海金堂登顶第一大势力。”
陈恪听着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事情。血海金堂登顶第一大势力的时候,正是有个人在墨海肆意杀戮的时候。
果不其然,海惠上人说道:“血海金堂能够登顶第一,是因为有人相助。”
“是那个魔头!”邓百伦微微一震,当初虽然他没有参与那一场战斗,但是他周围的几个好友都去了,结果也很惨,他的几个好友全都被杀。
“魔头?”
众人一听眼神不由得变了,墨海里面,谁还不是个邪魔外道,但是真正能被叫做魔头的人,几乎没有。
在魔头遍地走的地方,即便是个魔头,也是一个普通的魔头。一个普通的魔头,如何在这么多的魔头上面自称魔头?
这完全是不合理的事情。所以这个魔头也只是一个简单的魔头。
而那个人能被整个墨海称为魔头,看见他的魔性不是一般的魔性。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人吧。”李方震惊的问道。
海惠上人点点头道:“的确是那个人。”
“谁?”
富隆问道。
“五方道人。”海惠上人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的名号。
富隆是真的不认识五方道人,但是除了富隆之外,其余的人却是知道这个响彻墨海的名字。
进入墨海阴极的人,修为都在元婴境界,元婴境界至少是活了五十年的人,而且二三十年前,他们的修为可能还是元婴境,也可能是金丹境。
对于之前闹翻墨海的强者,他们记忆尤深。
“你们为何是这种表情,我真的未曾听闻过五方道人这个名字!”富隆有些无奈地解释说道。
陈恪笑了笑,富隆见到他笑问道:“陈恪道友,你是外面来的,也知道此人?”
陈恪点点头道:“听闻过一二。”
海惠上人说道:“富隆道友,你闭关不出,当让不清楚,当初那人横扫整个墨海,修为看着只有金丹境界,但是释放出来的力量,却让整个墨海为之颤抖。一些人隐世不出,不敢出来找他的晦气。”
“我有一个好友,他是原本第二大势力海空山的人,他们整个山门被那个人灭掉,很多天资不错的弟子,被那人抽了筋骨炼化成了灵脉灵石,当真是凶残到令我等也心胆颤。”
“竟有这种人!”富隆心里也一震,北山富家不是很弱,即便是如今的墨海十大势力,北山富家也不畏惧。但是当初的海空山被灭掉,富家的实力与海空山相差不大,富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他是化神境界?”富隆问道。
海惠上人说道:“他不是化神境,而是金丹境界,可能是在故意的欺骗他人,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境巅峰,甚至是半步化神的境界。他的实力算不得无敌,只是他的道法太过的可怕,吸人灵力化为己用,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对手的力量在不断地减弱……”
这种战斗还用打吗?对方越大越强,自己越大越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这一方死在对方的手中。
“海惠上人的意思是,这里也有那人留下的杀招?”陈恪问道。
海惠上人干笑一声,道:“若是杀招就好了,但不是杀招,而是这位就在阴极!”
轰!
陈恪身体微微一颤,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海惠上人,是在场之中所有人里面反应最大的那个。
“海惠上人,他还活着?”陈恪震惊的问道。
其他人同样也是震惊,只是其他人震惊的方向,与陈恪震惊的方向不同。
在凌空山陈恪已经杀了五方道人,还是离火斩杀,能从离火里面逃出来,五方道人的修为至少要超越陈恪的师尊李老头才行。
陈恪不觉得五方道人是那种境界的人,他若是达到了李老头的境界,还研究什么五行孕灵阵,早已经飞升而走。
“怎么回事?”陈恪心中震动不已。
海惠上人说道:“老夫没有骗人,他真的还在这里。当初他在墨海大杀一通,便来到了此地,进入了阴极之中,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道友是如何得知?”陈恪问道。
海惠上人说道:“此事当初跟踪他的人都知道,后来见他进了阴极,再也无人敢来阴极。也只有不知道他行踪的人,才觉得他离开了墨海。”
“可是我曾听闻,十万横断山之内有一个五方道人。”陈恪说道。
海惠上人道:“那人应该是这个五方道人的分身,他被十万横断山内的人联手斩杀,此事我也听闻过。但是,他能在墨海纵横,却无法镇压十万横断山,你们觉得可能吗?”
听到海惠上人这样讲,若是不经历与五方道人的战斗,陈恪也许信了。但是陈恪杀五方道人用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来自天上的神火,离火!
还是在五方道人大意之下,偷袭的五方道人。
“是他的分身,还是他的本体?”陈恪此刻也有些拿捏不住。
李方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既然此人在这里,我们还如何拿到长生之宝?不如等到下次阴极打开,我们逃出去得了。”
一个五方道人,比整片的阴怪都要可怕。阴怪虽然厉害,修为也是在元婴境后期,但是阴怪无脑,即便有着智慧,也不喜欢思考,而是用蛮力去对付活人。
可五方道人不一样啊,五方道人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一个恶人,他手段可怕,一旦出手,便是杀招,让人无法防御,只能成为死人。
经历过的人,谁对五方道人没有阴影?
不只是李方怕了,李原田、富隆等人也心有戚戚,不敢往前走了。
海惠上人见众人模样,却是笑着说道:“诸位放心,我之前也请人进来过,若是真的遇到了五方道人,他们会捏碎与我的特殊印记。只是后来他们魂魄散了,也没有捏碎那个印记。”
而且,为了佐证,我带着不少当初他们的印记进来,现在仍旧是毫无反应。
“也就是说,五方道人虽在此地,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富隆眼睛一亮问道。
海惠上人道:“正是,我估计五方道人应该是出了点什么变故,导致他在阴极闭关,或是需要阴极的力量来压制体内的某些异常,才没有出来乱杀人。”
陈恪点头道:“五方道人虽然是个魔头,但是他不太滥杀无辜,除非是碍他眼的人。”
陈恪跟着五方道人那么久,凌空山的人也不是随便就杀,大部分都是违反规则,甚至是违反五方道人的想法,才会被五方道人处理掉。
陈恪在凌空山的那些时日,五方道人几乎没有杀过人,只不过最后五方道人要炼化陈恪师兄弟几人,才出了一些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种。危机很严重,但是五方道人却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恪倒是觉得五方道人可能早已经出去,他修为极强,施展五行金身道法,避开别人的探查,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想到五方道人当时临死的样子,陈恪心里没底。
在其他事情上,陈恪有着很大的自信,即便是面对当初那几位化神境界的强者,陈恪也断然不惧。
但是面对五方道人,陈恪心中产生了紧张感。
“呵呵,如今得我已经是元婴境中期,实力爆发于元婴境后期都能一战,甚至可以让元婴境后期的人不敢与我一战,为何在这里,我却是心中胆怯。”
陈恪心里一阵无奈,面对五方道人,陈恪杀机从来不掩饰,但也很畏惧他。因为陈恪总看不懂五方道人,却又觉得自己不是五方道人的对手。
因为当初杀五方道人的时候,也是靠着离火与偷袭。
不知道五方道人在何处,但陈恪心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们还在走着,陈恪忽然喊道:“海惠上人,我们先不要往前走了。”
“哦,为何?前面还有几个道友留下来的记号。”海惠上人说道。
陈恪说道:“我隐隐有种不安,前面可能有更大的危险。”
海惠上人说道:“陈恪道友,莫要慌张,阴极随处都是危险,我们现在都是这种感觉。”
李原田几人看了陈恪一眼,他们可是知道陈恪之前的轻松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