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8章 成道之战(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之维的银白剑网突然光芒内敛,化作万千细微剑气,如同繁星点点,不仅未退反进,主动迎上了那狂暴的紫色雷蛇。
剑气与雷光交织,竟在空中编织出一幅幅绚丽的图案,每一幅都蕴含着天地至理,仿佛宇宙初开时的混沌景象再现。
就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中,一道细微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自张之维心底响起,伴随着他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动,那万千剑气竟汇聚成一股,化作一柄超越凡尘的巨剑,剑尖直指雷蛇心脏,一击之下,雷蛇轰然碎裂,化作点点雷光消散于无形。
随着雷蛇的轰然碎裂,天空似乎都为之一静,雷电之声骤然停歇,只余下细碎的光粒在虚空中缓缓消散。
林业的身形猛地一颤,紫色雷光从他体表骤然褪去,仿佛被瞬间抽离的生命力,让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艰难地撑住地面,双臂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疲惫交织的光芒。
汗水与尘土混合,沿着他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却也映不出他此刻的狼狈与不屈。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风声、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唯有林业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
他勉强抬头,望向远处依旧屹立不倒的张之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敬佩,也有对力量尽头的深深无力感。
最终,这一切情感都化作了深深的喘息和嘴角一抹苦涩的笑,林业的身体缓缓向地面倾倒,彻底失去了支撑,只留下一片沉寂与苍茫。
张之维的身形也随之晃动,银白长剑缓缓垂落,剑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声响,仿佛是他体内最后一丝力量的回响。
他的脸色同样苍白,汗水浸湿了衣襟,与银白长袍紧紧贴在一起,勾勒出他瘦削却坚韧的身躯。
张之维的双腿微微颤抖,每一次尝试站稳都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四周稀薄的空气中汲取一丝残存的能量。
然而,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因这场激战而变得凝重而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沙漠中挣扎求生。
台下,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哗然之声此起彼伏,宛如夏日惊雷前的滚滚闷雷。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目光紧紧锁在台上那两道身影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被战斗气息笼罩的擂台,却似乎连光线都因这场对决的激烈而颤抖。
老一辈强者们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们中不乏修为高深者,却也不得不承认,林业以地师大圆满之境,挑战并一度逼近证道天师的张之维,这份勇气与实力,足以让修真界为之震动。
年轻一辈更是惊呼连连,他们心中那个遥不可及、仿佛立于云端的绝顶张之维,此刻竟也显露出了疲惫与挣扎,这份真实感让他们的信仰与憧憬中多了一份敬畏与思索。
茅山观礼台上,九叔凝视着擂台上那两道身影,眉宇间凝重之色更甚。
阳光透过古老建筑的飞檐翘角,斑驳地洒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映出几分岁月的沧桑与深思。
他身旁,几位长老同样面色复杂,低声议论,言语中既有对林业惊人表现的赞叹,又有对张之维不可撼动地位的无奈。
“看来,绝顶之名,非虚传也。”九叔喃喃自语,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场景,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与未知的挑战。
他缓缓站起,双手负于背后,步伐沉稳地走向观礼台的边缘,望着下方擂台上那一片片尚未完全消散的光影,心中叹息。
没想到就连天姿奇高的林业也败在了绝顶之名的张之维手下,难道张之维就是灵幻界修道之人头上不可逾越的大山吗?
随着九叔心中那份沉重的思绪缓缓铺开,整个观礼台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达到顶点之时,一道悠远而沧桑的声音穿透了空间的桎梏,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哎,此战,是之维输了。”
众人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老天师面色复杂的看着台上二人发出了轻叹。
张之维闻言,身躯猛地一震,那双因激战而略显疲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挫败的叹息一声:
“师父说的没错,是我输了...”
随着张之维和老天师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纷纷哗然,仿佛平静湖面被巨石激起千层浪。
惊愕、疑惑、不解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阳光下的擂台,此刻仿佛成了风暴的中心,每一缕光线都似乎承载着观众们的情绪,在空中交织、碰撞。
张之维缓缓转身,面向老天师,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师父判断的尊重,也有对自己未能领悟更深层次道法的自责。
他轻轻垂下眼帘,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默默承受着内心的震撼与反思。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全真掌教开口说道:“林业小友能以地师大圆满的修为将已经证道天师的张之维逼到力竭,这难道不算是已经赢了吗?
更何况,据贫道所知,林业小友今年才二十岁,修道更是不到两年,如此天姿当真是...闻所未闻!”
随着全真掌教的话语落下,人群中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恍然大悟后的寂静。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擂台上那年轻的身影身上,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他。
阳光恰好穿透云层,一束金色的光芒不偏不倚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林业躺在擂台上,衣衫略显凌乱,嘴角那抹苦涩的笑却已化作一抹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