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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杀鸡用牛刀啊!
李完看了都心疼:“以贞国的兵力,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兵马?他们现在募兵也弄不来几个人,咱们出兵万余就能月内拿下了……”
知不知道三万兵马每日军需多少?
李完不敢想康国这会儿后勤压力有多大,三万人的军需供应能让一个国家元气大伤的,更别说康国去年和今年都在打仗。在她看来,能省一点是一点,养家糊口不容易。
钱邕啃着肉干:“什么?还月内?”
李完道:“乐观估计。”
钱邕三两口咀嚼吞咽,手背抹嘴。
“供万把人出征打贞国打个把月,老子都怕御史台参咱贪污空饷。与其拖延,给他们反应时间,倒不如狠心多带兵马,三两下解决战斗。几万人吃几天,总比万把人吃个把月要省得多,咱要会算账,学院教的那些毕竟是死的,咱们打仗要脑子灵活一些。”
李完看着挺机灵,怎么连这账都不会算?
“几天?”
钱邕用武气化出一根细针剔牙,随性得很:“准确来说是三天,老子特地立过军令状的,达不成就要军法处置。时间从兵马调动到位开始算,三万人吃三天很节省了。”
李完:“……”
钱邕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其实主上一开始准备给老夫配六万精锐的,那可是六万精锐啊,再打个北漠都行了。不过老夫算了一笔账,感觉六万没有必要就推了。”
三万和六万的效果差不多,都是平推。
至多六万平推快一些。
钱邕为何会拒绝呢?
因为三万和六万行军速度一样啊!
三万要打三天,六万也打三天,后者消耗成本是前者一倍,户部那群掉进钱眼儿的守财奴肯定不会轻易批款的。钱邕可不想跟荀贞扯皮,每年催军饷都催得他心力憔悴。
倒不是荀贞抠门连军饷都给不足,而是户部查账查得细,几两对不上都要仔细查,看得钱邕急如星火,恨不得自己掏腰包将几两补上,军饷早点下发,偏偏荀贞还不肯。
户部这群人果然最可恨了!
李完:“……三天?”
若此举能成,这一仗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赶路上面了吧?时间紧迫,她却看不出主帅钱邕有丁点儿心急的地方,还是他胸有成竹?
钱邕笑而不语。
他当然有信心啊!
李完很快就知道钱邕这份信心从何而来,天色暗淡,她敏锐注意到天边有一块地方光影与别处不同。立即爬上哨塔,居高远眺那处。肉眼可见三道异色流光在你追我赶。
一白,一绿,一红。
钱邕精神振奋:“可算来了。”
随即引动丹府武气,吼声震天。
三道流光几乎同时落下。
其中,白色那一道最为精彩夺目。
李完凝神一瞧,才发现流光途径之处冰雪开道,贯通天地,点点冰晶飘扬。随着白光靠近,空气温度明显下降,刺骨寒冷霸道钻入肌理,激起成片鸡皮疙瘩:“真冷。”
正欲运转文气抵挡这股怪异严寒,无数绿芽钻出土地,春风拂面,暖意醺人欲醉。
绿光那个站在红白中间。
黑着脸道:“能不能收收你的武气?”
冻了他一路了。
夹在云策和兄长中间,简直冰火两重天。他是不是该螺旋前进才能中和二者温度?
浑身散发寒意的青年武者却生了一张不算冷的脸,听到同伴抱怨,他忙不好意思地收敛气息,空气中的冷意这才散去一些。钱邕心惊的同时也有几分艳羡,上前抱拳恭喜道:“一阵子不见,云将军的修为又精进一大步。”
这个修炼速度真是要嫉妒死人了。
云策笑容有些尴尬:“元帅谬赞。”
公西仇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寒暄废话,单刀直入:“玛玛让我过来,打谁你说!”
钱邕笑容灿烂将褶子都挤出来了。
“哈哈哈,不急不急。”
“磨磨唧唧的作甚?你们提前几日过来,还没休整够呢?”公西仇避开钱邕张开的怀抱,脸上写满嫌弃,“早点打完,早点回家。拖延久了,我甥女又要不记得我了。”
几个月的婴孩根本不记人,公西仇好不容易才跟甥女混了个脸熟,玛玛这边说要打仗,让他抽几天出来帮忙,他不得不来。偏偏搭档还是云策……不知道蛇很讨厌低温?
他不讨厌云策,但讨厌云策无法控制的武气,稍微凑近点都感觉武胆图腾在抗议。
钱邕跟公西仇打交道不多,却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桀骜脾气,顺着安抚:“明儿一早就出发,打仗还是要图个吉利的,明天是个好日子,祭旗祭品也养了两天正好宰杀。”
公西仇挥挥手:“行了,到点喊我。”
钱邕迷茫看着公西仇哈欠连连,后者几乎是半眯着眼,寻了一处空营帐倒头就呼呼大睡,这种状态真没问题吗?他求救似得看向即墨秋,怀疑公西仇故意要搞自己心态!
还是说,公西仇照顾孩子都没睡整觉?
即墨秋揭晓答案:“太冷了。”
钱邕:“???”
即墨秋道:“太冷了他会犯困。”
蛇是要冬眠的!
钱邕咂舌:“公西将军不是人么?”
没听说武胆图腾还会改变主人物种的,正常四季变换对武者的影响微乎其微,不会说武胆图腾要冬眠,它主人也要冬眠。若是如此,公西仇早跑四季如春的地方活动了。
即墨秋无奈看向笑容尴尬心虚的云策。
原因就在云策身上。
眼下温度骤降可不是因为四季轮转,而是因为云策外溢的武气,再加上公西仇最近卡在了瓶颈,跟武胆图腾融合到了关键时刻,受影响就比较大。钱邕了然点头:“如此这般,公西将军上战场岂不是很危险?要不要……”
钱邕想要换人!
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
要是因为公西仇被迫冬眠导致作战状态下滑,军令状完不成,他岂不是死得冤枉?
即墨秋道:“这倒是不用。”
只要见了血,公西仇就会兴奋起来的。
钱邕:“……”
准驸马都尉被一阵嘈杂脚步声惊醒。
昏暗营帐突然射进来一道光,准驸马都尉下意识抬手遮在眼前。几个武卒入内,二话不说将他拖走。他心中慌乱:“你们做什么?”
他有种不祥预感。
这份预感在看到祭台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尽管贞国多年无战事,但他也见过出征祭台是什么模样,更知道这玩意儿的用途。
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没瞧见祭品。
慌乱之下,他向李完求救。
还未张口就觉得喉间堵了什么东西,张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惊恐捂着喉咙,目眦欲裂,无声咒骂李完毒妇!紧跟着膝盖弯被人狠踹一脚!双膝跪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钻心刺骨的疼痛直逼心脏。
是的,他就是祭品!
在失去意识,头颅落地之时,他看到不远处的李完神色默然。嘴唇翕动,不知说了什么,随之意识陷入无尽黑暗。钱邕说了几句激励人心的话,翻身上马,压抑着激动!
“大军,出发!”
三天时间够干什么呢?
噩耗传来的时候,贞国国主正在温柔乡流连忘返。他膝下子嗣单薄,为了缓解压力便愈发努力耕耘,期盼能有一个率领贞国强大起来的继任者。奈何上天不肯垂怜,他多年努力没换回理想中的报答。内侍惊恐声音打断他兴致,导致一腔热血戛然而止,雄风颓靡。
他心里窝火:“发生何事?”
内侍如实禀报。
康国兵马进攻边境,边境守将派信求救。
贞国国主猛地甩开床帐,怒目圆睁。
声音中带着颤意:“放肆——”
立即召集群臣商议迎敌事宜。
群臣大致分为三派。
一派是迎战,立即调动兵马去支援边境。李完出使贞国闹得鸡犬不宁,之后又跟准驸马都尉私奔,不知所踪,他们就知道康国要有动作。早早就开始招募兵马,筹备军粮以应付眼下的局势。这一派人数占了朝中四成官员。
一派觉得立即跟交好邻国求救借兵。
康国来势汹汹,他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与其现在调兵迎敌,打掉所有精锐,倒不如暂时先退了,保存兵力跟友国兵马回合,届时在一鼓作气打回去,这是最稳妥的!
剩下一派就比较消极,他们想和谈。
说是和谈安抚,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投降一派,和谈不过是比较委婉的说辞。
贞国国主黑脸发现这一派人数不少:“和谈?诸君还能另谋高枝,孤可有生路?”
和谈是不可能和谈了。
若是能和谈,此前派使团讨好康国就该奏效。人家不鸟贞国不说,还派了李完过来兴风作浪,明显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开战理由。
看着臣工各有心思,国主心中悲愤。
当即拍板决定派兵支援。
贞国即将面临自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另,即刻传信给友国借兵!”
姓沈的狼子野心,恐怕不满足于此。在邻国兵马赶到之前,要尽力守住贞国国土。若是守不住,世上再无贞国了。谁知下达的命令刚走出宫门,另一个噩耗后脚就传到耳朵。
边境三镇,失守!
贞国国主猝然起身:“什么?”
两道消息前后才隔了多长时间?
至多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就丢了三镇?
“国境屏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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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照旧练车,无追尾剐蹭┓(`)┏
ps: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吃火锅上火了,喉咙有些肿,想找消炎药,发现家里药没了,明明上次开的还剩一板。
pps:今天章节比较短,明天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