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下午有课，待下完课，打手机给方寒，方寒已经在别墅，她于是回了宿舍，王莹开车，载着四女先去超市买一堆食材，然后到了望海花园。

    望海花园安保很严格，没通行卡的车不能进，不管是什么豪车，都不能违了这规矩。

    方寒出来接她们，打开后备厢，拎出两大包东西

    四女都经过精心打扮，淡淡妆容，个个容光四射，晃花了小区保安们的眼。

    进了别墅，李棠罗亚男王莹钻进厨房，忙着把东西归类放进冰箱。

    宋玉雅跟方寒说话，她打量着空荡荡的客厅，说道：“方寒，这儿一点儿没家的味道，买些家具吧！”

    方寒摇头笑笑。

    “要不，我借给你，毕业时还我，按银行贷款的利率算！”

    方寒道：“多谢你好意，先等等吧。”

    “靠家教你能挣多少。”宋玉雅摇头道：“要不做生意吧，罗亚男那女同学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一边上学一边开着公司。”

    方寒摇头。

    他真要做生意，赚钱并不难，梦中世界一些特殊的物品与行业，不乏能够移植到现实世界。

    现在的关键是时间，他需要在不耽误修行的前提下赚钱，家教最适合，沈晓欣给得又多。

    “李棠现在不在乎你没钱，将来呢？”宋玉雅哼道：“这么下去，你们两个玄了！……我可不想你们爱一场，到头来分手结局！”

    方寒笑了笑。

    李棠出了厨房，嗔道：“宋姐，赶紧做饭呀！”

    “你呀……”宋玉雅看着她，摇摇头，恋爱中的女人啊……

    王莹在厨房里嚷道：“宋姐，饿死啦！”

    方寒看着她们钻进厨房，若有所思。

    李棠跟了自己确实受委屈了，自己无权无势，还没钱，至于武功在现在这社会根没用，这么说来，自己也算是无能！

    李棠悄悄走到他跟前，低声道：“想什么呢？”

    方寒摇头笑笑。

    “宋姐是不是说怪话了？”李棠轻声道。

    方寒拍拍她肩膀：“放心吧，我先上去，做好了招呼我。”

    “嗯，去吧。”李棠犹不放心的盯着方寒的脸。

    方寒笑笑，自己的心可没那么脆弱，宋玉雅也是一番好意，外人怎能想象出冷傲的李棠会如此温柔。

    李棠目送方寒上楼，进了厨房哼道：“宋姐，你对方寒说什么了？”

    宋玉雅白她一眼：“说悄悄话了！”

    王莹抿嘴笑道：“定是说那套物质决定爱情论啦！”

    宋玉雅道：“总要给他敲敲警钟！”

    “宋姐，你真多事！”李棠没好气的道：“他现在功夫紧，哪有时间赚钱，待毕业之后，机会多得是！”

    “你对他倒有信心！”宋玉雅摇摇头：“他远比平常人聪明，只钻进学术领域有些可惜了。”

    “现在正是打根基的时候，分心可不好！”李棠道：“宋姐你真是……”

    “行啦行啦，他主意正，我不过提醒一下罢了，未必影响到他。”

    “万一他以为是我想说的呢！”李棠哼道。

    宋玉雅哼道：“那你们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罗亚男道：“男女之情就脆弱，最容易生误会，李棠还是跟他说清楚罢。”

    宋玉雅摇摇头，王莹抿嘴笑道：“罗亚男最有经验，听她的！”

    李棠道：“知道啦，赶紧做饭吧！”

    方寒回到楼上，做了几张卷子后怔怔出神，想到宋玉雅那番话，她倒是一片好意，现实如此不能不防。

    他在梦中世界征战天下，对人性了解深入，对感情也多几分冷静理智，再浓郁的感情也经不起销磨。

    看来，真得想个法子赚钱了！

    宋玉雅亲自下厨，李棠三女都跟着学，一桌子菜很快做好，方寒吃过之后，暗自赞叹，宋玉雅厨艺确实不凡，与师母差不多了。

    众人说说笑笑，让空荡冷清的别墅多了几分人气，方寒喜静，偶尔这么热闹也不错。

    吃过晚饭之后，他送四女回了宿舍，然后回学校教室继续自习，李棠不顾三女的取笑跟他一起去自习。

    她如今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不在眼前，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周围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没精打采的。

    每次亲热，她能感觉到方寒越来越冲动，手变得不老实，他的手很奇异，像带着电流一样，抚摸过的地方，麻酥酥热融融，要把自己融化。

    方寒这一阵子开始练低桩，越来越强，每次都用龙息术化解，加上夜晚的龙眠术，总算能压住。

    但这种一直在积累，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不时蹿出来，李棠就像导火索，每次都能引得他燃烧，要不是强大的意志，他早就失控要了她。

    每次与李棠亲热过后，他回来都要练两遍龙息术，直至筋疲力尽，无法动弹，才能压下欲火。

    但每次压制欲火，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强大一分，不仅是身体，精神亦如是，好像在锻烧一块儿铁坯。

    ————

    周六上午，方寒早早到了葛家。

    周小钗给他开的门，穿着青碎花睡衣，披着秀发，脸上还挂着倦意与慵懒，风情绰约。

    “师母昨天回得晚了？”方寒问。

    周小钗懒洋洋点头：“嗯，一点才到，飞机误点儿了。”

    “师父呢？”

    “没回来，又有任务！”周小钗摆摆手：“你自己沏茶吧，早晨吃什么？”

    “师母你再睡会儿吧！”

    “醒了就睡不着。”周小钗打了个呵欠坐到沙发上：“小欣说你这几天没在她那吃晚饭？”

    “李棠做呢。”方寒道。

    他烧上水，开始磨咖啡豆。

    周小钗摇摇头：“我还没教她做饭呢。”

    “她有个室友厨艺很好，不比师母你逊色，有她帮忙。”

    “你倒有口福！”周小钗搓热双手，抚摸嫩滑脸庞，笑道：“李棠不错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难得！”

    现在女人都不喜欢做饭，让男人做，李棠这般美貌傲气的人儿，心甘情愿给方寒做饭，实在难得！

    方寒笑笑，点点头。

    周小钗精神好一些，道：“顾老先生看好你的天分，说你该学画，跟小颀好好学吧。”

    方寒道：“看看时间吧。”

    “你比我还忙！”周小钗没好气道：“少练点儿武功就是！”

    咖啡香气浓郁，溢满大厅，方寒磨好了咖啡端给她，自己坐下又沏了一杯茶，笑着摇头：“武功是根，不能放弃的。”

    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摞稿纸递给周小钗：“师母，你认不认识外国的出版社？”

    “嗯，公司在美国有一家出版社。”周小钗喝一口咖啡后放下杯子，接过稿纸：“怎么了？”

    她低头翻看，轻声念诵：“灵风牧师……”

    她抬头问：“这是什么？”

    方寒道：“我写的小说，师母帮我问看看，能不能出版。”

    “你还有时间写这个？”周小钗笑道：“你还能写小说？”

    “试着胡乱写的，……没办法，缺钱。”方寒笑道。

    “好吧，我帮你问问看，……别抱太大希望，出版社独立运作，我也不能干涉他们的经营。”

    “知道。”方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