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5.第225章 ,如今的纪家,谁也得罪不起
皇太后将方才的事细说了一遍,特别是顾时安的言辞。
北恒默并没有从中分析出什么来?
这让二人不禁感觉到迷惑,为何先前未听到顾时安的心声,后来又听到了。这其中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吗?
皇太后细细地想,不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点。
从开始北恒瑾牵着纪婳进来,再到北恒瑾为了纪婳据理力争再到后来纪婳上前道歉。
纪婳上前来道歉?
猛然间,皇太后身子一颤。“皇儿,母后猜测问题出在纪家小幺身上。”
“为何如此说?”北恒默紧皱眉头,一个两岁的丫头能做出什么事来?
“小丫头在碰了时安后,母后就听到了时安的心声。”前后一对比,这是她唯一觉得可以动手脚的地方。
“母后的意思是纪家小幺被国师.”北恒默感觉自己的猜想有些惊悚,若国师夺舍了纪家小幺的身子。那纪家岂不是第一个被针对?
他听纪侯爷提起过,国师乃是北国人。
盛禹与北国征战数年,早已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若纪家小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北国人。纪家将会是第一个被针对的存在。
北恒默一脸惊疑的将目光落在皇太后身上,还未等他开口问,就听皇太后注视着远方,神色平静道:“国师已经对我们没有威胁,纪家小幺也没有被夺舍,她是真的纪家小幺。母后想说的是,从一开始纪家小幺就很不平凡。”
“皇儿,我们能有今日,都是纪家在背后谋划。纪家总能提前知道老三的阴谋,也能提前得知老二的算计。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纪家有个未卜先知的人。”
北恒默震惊了,他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回想起之前所有发生过事。突然发现还真是这样。
“母后,这样一提醒,儿臣想起一件事来。去年你的生辰宴上,北国质子顾凡慕不是送给您一块玉佩吗?”
“母后记得,只是这枚玉佩被瑾儿那孩子要了去。”皇太后隐约记起来一些。
北恒默接着又道:“当时,儿臣听到阿瑾嘀咕了一句话。当时儿臣并未在意。但眼下,这话有些异常。”
“哦?是什么?”皇太后来了兴趣。
“阿瑾说,这玉佩到底有没有问题呢?先拿去给婳儿妹妹看看。当时,儿臣看到倾颜来了,一时给忘记。这会儿听到母后提及,儿臣才忆起。”
皇太后听罢,瞬间想到那枚血玉。
血玉里有毒,可她佩戴在身好几月都未出事。这中间有没有谁人的手笔?
倏然间,她想到前年的生辰宴上,北恒瑾抱着纪婳上前来让她指婚。纪家小幺会不会趁着此时动了手脚?
“皇儿,速去将阿瑾带进宫来,这孩子一定会为我们解答。”
此刻的皇太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北恒默也想到了这一点,让心腹太监去将北恒瑾秘密带来。
北恒瑾很快就来了,但对于二人的问话装傻充愣。
他只想保护他的婳儿妹妹,别人如何猜是一回事,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太后无奈,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挥手让北恒瑾回去。
但北恒瑾临出门之际,还是留下了一句忠告:“纪家只能拉拢不能得罪。”
北恒瑾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完全不似一个孩童。二人隐约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北恒瑾走后,二人的心情无比沉重。因为顾时安得罪了纪家,会不会.
顾府。
顾时安被两个嬷嬷送回顾府之后,一直想不明白皇太后为何突然对她发难。
“女儿,怎么回事啊这是?你是不是惹你姑母不高兴了?”顾母闻声赶来。正好与两个嬷嬷撞见。二人将皇太后的口喻带到。
顾母心中惊了一大跳。
这很明显是顾时安在宫中惹了事啊?
顾母忙进屋询问情况。
一进屋,便见顾时安哭着扑了过来。“娘,女儿很委屈,女儿只是与纪家小幺开个玩笑。姑母就这番对我。在姑母的眼中,女儿还不如那个纪家外人。”
顾时安哭得伤心。
顾母心疼不已,不断地安慰她:“别哭了,默儿能坐上那个位置,纪家功不可没。偏袒一些很正常。你已经及笄了,不至于还与一个孩子计较吧?”
“娘误会了,女儿不是与一个孩子计较。女儿只是想不通,为何因为一只猫就要如此惩罚女儿。此事一出,女儿与那个位置就悬了啊。方才回来时,不少世家都瞧见了。这要是传出个好歹来,女儿还如何维持形象。”
顾母一听,顿觉此事皇太后做得有些过了。
“女儿放心,待你父亲忙完公务,娘与他说说。如此下去,纪家还会将其他世家族放在眼中么?这一年,纪家的风头似乎比之之前更甚。隐隐盖过了贤王啊!”
顾母离开之后就想去找顾一山,不料,宫中又来了人。说是皇上急召。
顾一山匆匆离开。直到晚间才回来,一回来就疾步来到顾时安的房间给了她一个巴掌。
“逆女,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顾一山气极了,这还是头一次打顾时安。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呀?不就是一只猫吗?你何至于打女儿啊?”顾母想上前阻拦,却被甚怒之下的顾一山推开。
听他道:“你们真以为这只是一只猫的问题吗?”
顾时安眼中噙着泪,又惊又气又失望地问:“那爹到是说说,是什么问题?女儿今日只是与纪家小姐开个玩笑,却被你们如此对待。女儿心里实在想不通是为何?”
顾一山失望无比的闭了闭眼,又睁开。他说:“你到如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真让为父失望。也罢,爹也累了。你皇姑母说得对,你已不配那个位置。从明日起,夫人就张罗着相看人家吧!”
说罢,欲拂袖而去。
顾母惊愕过后,转身将人抱住:“老爷,什么叫不配那个位置?不是都定好了吗?为何,为何现在?”
顾时安也顾不得装可怜了,满目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亲爹。
她想知道答案。
顾一山望了望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道:“如今的纪家,别说我们,就是默儿,也得罪不起。安儿也莫要记恨纪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话罢,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