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家，实验室中。

    作为路明非秘书的旺达拿着文件夹，站在实验桌旁，看着桌边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一扇全息屏幕前一边忙碌一边讨论一些复杂的模型，目光逐渐呆滞。

    屏幕里是什么？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完全不懂了？

    这是人类的语言吗？

    她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于是想要来履行一下私人秘书的职责，至少帮路明非整理一下资料，或者递杯咖啡什么的。

    回到实验室，路明非掏出阿戈摩托之眼，对准一片空旷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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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阿戈摩托之眼微微亮起，路明非面前几米外的空间如同镜子般皲裂。

    “暂时还不用。”路明非摇头。

    佩珀捂脸：“你们这些搞研究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么？”

    而经过了一周平均每天只睡四个多小时的高强度实验，路明非和赵博士也终于改造出了理想的再生摇篮。

    “差不多了。”托尼道。

    路明非：……

    路明非恍然：“那你现在到底造出多少死侍来了。”

    赵博士虽然同意他把再生摇篮的技术跟托尼分享，但她并不知道托尼在用再生摇篮制造一支机械死侍军团。

    “我不正常么？”路明非指了指自己。

    “嗯……不好意思赵博士，我有点事得跟路明非说，可能要耽误你们一会儿。”托尼道。

    从某种角度而言，他更希望做出托尼的“龙血金属”那样的物质，一种金属和生物组织的结合体，然后再组装成一个变形金刚，最后用人工智能之类的东西进行操控。

    ……

    路明非说到这里停下。

    虽然惊讶于能在这里见到一位失踪许久的物理学家，但赵海伦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用再生摇篮验证她和路明非做出的那些猜测和模型，因此也没和班纳博士说几句话，就火急火燎地让托尼把再生摇篮借给她和路明非用一下。

    “班纳博士，下午好啊。”路明非走过去。

    佩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从他那里接过赵海伦，扶着她道：“让准备其他房间还需要时间，好在这里一直给你留着一间客房，让赵博士暂时去你的房间休息怎么样？”

    当然，也不能说是霸占，因为托尼和班纳博士不见了。

    “实验室里这个确实没怎么用过，”托尼道，“我在镜空间里建造了几个超大号的，死侍改造是用那些完成的。”

    “嗯……至少以目前的技术来看，应该不可能，”路明非摇头，“改造高度分化后的单一的生物细胞和组织并另其保留原本的生理功能不难，但改造具备分裂功能的受精卵，会大幅度干扰基因的表达……很难想象最后小白鼠胚胎会发育成什么样，估计能直接作为道具送去演柯南伯格的恐怖电影了。”

    “等赵博士走了，我带你去镜空间里看看你就知道了，不得不说，米迦勒是真好用啊，”托尼道，“至于造几批……这取决于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强。”

    “没问题，再生摇篮就在那个房间里，”托尼指了指实验室里的一扇门，“不过我最近没怎么用过，如果要启用的话，还需要重新进行调试。”

    托尼家中。

    “确实……”赵海伦陷入了沉思。

    顿了顿，班纳博士挠挠头：“我不是在催你，只不过我能腾出来的时间也不多，我还要教导斯特兰奇魔法，所以……”

    “我是说，第一批死侍军团差不多要完成了。”托尼道。

    不等路明非说完，上一秒还欢呼雀跃的赵海伦白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他们两个直接霸占了托尼的半个实验室。

    “没关系，我和路明非马上就能搞定。”赵海伦道。

    那些“老对手”们可不是指几个强大的个体，而是当年被年轻的奥丁率领着阿斯嘉德打过一顿之后被迫臣服的文明和国度们。

    而且他现在很好奇，托尼和班纳博士制作的超级人工智能到哪一步了。

    很好，你们两个一起休息，总能增进一下感情吧？佩珀心道。

    “明非！我们这下要载入人类史册了！”赵海伦抓着路明非的肩膀，一张几天没洗过的脸蛋凑到他面前，即便黑眼圈浓重也难掩兴奋的光彩，“以后我们的名字说不定会和达尔文并列。”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做实验，但光是看模型和数据路明非就能推测出来，现在的再生摇篮技术，最多只能把一個碳基生命除大脑之外的结构进行细节化。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全新世界——对于从小就家破人亡，四处流浪，学历可能连高中都没有的旺达来说，路明非和赵海伦聊的那些理论和公式，比外星人的语言还难懂。

    一边说着，路明非把盒子合上，递给班纳博士：“小心，别直接触碰，那里面有很强的能量，可能会让人受伤。”

    佩珀看向路明非，再看看他肩上扛着的赵海伦，又重新看回他，目光复杂：“明非，你这是……”

    “什么差不多了？”路明非纳闷，“我是问伱造出来了多少死侍。”

    而路明非自己很清楚，那两个人肯定是去镜空间里研发超级人工智能了，毕竟是为了操纵死侍军团才要制造那个超级人工智能的，肯定是直接和死侍军团一起在镜空间里开发最方便。

    麻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常年不在家，家里的实验室其实不够安全，因此他但凡有什么贵重物品，离开前都会让托尼帮自己保管——比如洛基的权杖。

    “喂，”托尼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班纳你原来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

    路明非有些惊讶，他来之前已经让贾维斯通知过托尼，但托尼现在完全没有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意思，估计是在进行什么重要的实验。

    “唉……有必要这么拼吗？你这个做实验的强度都快赶上我了。”路明非扛起赵博士，一边出门一边吐槽。

    路明非就去跟赵博士一起完善再生摇篮了。

    一旦涉及到大脑内部的神经和组织结构改变，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很好，这样的话，替换那些核心器官应该也不成问题了，”路明非点点头，放大屏幕里的模型，“不过脑神经还是无法替换，不管替换成什么材质，应该都会导致记忆缺损和大脑功能受损。”

    当然，好消息是，路明非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用不到这个功能。

    这次作为路明非秘书的旺达并没有跟过来，虽然因为路明非的原因，她和哥哥暂时放下了对托尼的敌意，但也不代表他们想要见到这个间接害死他们父母的仇人。

    而在如同星系运转般变化的全息屏幕前，黑眼圈浓重的班纳博士和托尼满脸磕了兴奋剂般的兴奋，大步朝着他过来：“明非，你终于来了，快看我们制造的超级人工智能，奥创！”

    扛着她走出托尼的实验室，路明非正好看到客厅的佩珀：“哦，佩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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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麻烦佩珀姐你帮我把赵博士送过去吧，我去实验室里找下托尼。”路明非道。

    “你先冷静点，别跟上次一样又晕过去……”

    佩珀：……

    “我已经搞定了，”路明非掏出一个不大的铅盒，打开，露出其中散发着黄光的心灵宝石，“喏，这个里面就是权杖上宝石的本体。”

    “没问题。”路明非点点头。

    虽然离理论上能直接制造出全新的机械生命——或者说硅基生命的终极版还差了一段距离，但至少如今的再生摇篮，已经可以制造除了大脑之外的任何机械生命器官了。

    跟赵海伦一起通过电梯进入托尼的实验室，路明非目光扫过，虽然米迦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却有另一个熟人在——班纳博士。

    “算了，光做模型还是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撑，我们用再生摇篮做一下实验，先收集一下最新的数据再说。”路明非道。

    再生摇篮实验室中。

    这种技术对普通人来说是划时代的，除脑损伤之外，无论身体哪里出现了残疾，都能用对应的义体进行弥补替换。

    路明非倒是比较冷静，毕竟严格来说，作为“上帝”和“尼德霍格亲王”，他别说载入人类史册了，载入宇宙史册也是合理的。

    虽然因为不想要像其他法师一样欠债，没有借取力量，导致作为法器的阿戈摩托之眼对路明非而言难以运用，但作为顶级的法器，就算缺乏能量，终究也还是有一些特殊的小功能的。

    路明非熟练地扶住她，把她放到实验室角落的一台大型扫描仪上，启动仪器，片刻之后仪器跳出一堆数据，路明非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松了口气：“没什么事，低血糖加睡眠不足而已。”

    目送赵海伦进入实验室后关门，路明非看向托尼，有些纳闷：“再生摇篮怎么可能最近没怎么用过？你不是得用这个来……”

    嗯……一群至少有着星际战舰或者其他星际移动手段的强大文明。

    ……

    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强？路明非心中一动，想起了奥丁神跟自己说过的他的“老对手”们。

    “没，”路明非摇头，“在我的实验室里组装这东西还是太麻烦了，我没有组装，不过托尼的实验室应该有一个。”

    “哦，赵博士做实验太辛苦，晕倒了，”路明非道，“你在托尼家找个客房让她休息一下吧。”

    毕竟他虽然想要制造一台变形金刚，但是肯定不会丧心病狂到拿活人来做素材，而且活人的体型也支撑不起变形金刚的大小。

    他极少对人说“不好意思”这种礼貌用语，不过考虑到赵博士的才华，以及她和路明非的关系，多少礼貌了一些。

    赵海伦沉迷实验，根本没理会两个人的失踪，甚至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就算注意到了也懒得多想。

    “你这里有再生摇篮吗？”赵海伦问道。

    而且到目前为止，无论是他、赵海伦还是托尼，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

    虽然托尼因为有段时间沉迷研究而导致神经衰弱，因此把实验室改造得隔音效果几乎比录音厅还夸张，就算他们在外面蹦迪，房间里调试再生摇篮的赵海伦也不会有丝毫察觉，但路明非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路明非和赵海伦走进托尼家时，佩珀正在托尼的沙发上看一份财务表报。

    “托尼，你来拿。”班纳毫不犹豫地把盒子递给托尼。

    “您是布鲁斯·班纳博士？”赵海伦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失踪已久的物理学家。”

    看着仿佛金属棺材里趴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都泛起铁色光泽的小白鼠，路明非和赵海伦看了一遍对其的扫描结果，又对视一眼，同时欢呼。

    托尼飞快地从班纳手中接过盒子：“我怎么能让我的朋友受伤呢？”

    “这样啊，那我先去调试再生摇篮，明非你们聊完之后再来找我吧，”赵海伦道，“斯塔克先生，我可能还得再跟你借几只小白鼠。”

    班纳客套了两句，没有多说——由于浩克的特殊性，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觊觎，他一直处于半隐姓埋名的状态。

    ……

    用再生摇篮改造大脑的技术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如果在他家里建造一个再生摇篮，虽然知道再生摇篮的存在人并不多，但万一再出现类似于九头蛇那种藏得很深的组织，知道了他家有一个再生摇篮，那想搞到手可太容易了。

    “呼，终于搞定了！”路明非也是一脸兴奋，在他不长的科研生涯中，这毫无疑问是他所创造的最伟大的发明——虽然是和另一位学者一起搞定的。

    比如他虽然无法施展镜空间魔法，但是却能够用阿戈摩托之眼跟托尼的镜空间达成某种联系——前提是托尼主动配合，这样他就能用阿戈摩托之眼进入托尼的镜空间，以免出现托尼人在镜空间路明非死活找不到他的办法。

    “我在想，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对生物体的大脑进行改造，”赵海伦眼前一亮，“但是不是可以尝试对小白鼠的受精卵进行改造？让它直接发育成一只机械鼠？”

    “我倒是不怕死，但会让我受伤的东西，很可能刺激到浩克，”班纳博士提醒道，“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在你的实验室里变身的话，我拿着也无所谓。”

    最开始映入眼中的是一块巨大的全息屏幕，全息屏幕里的画面极为复杂，仿佛一片正在运转的星系，又有点像是海量链接交互的神经元。

    走进皲裂的空间中，失重感中眼前光芒变换，路明非刚刚脚踏实地，就看到自己出现在了一座钢铁工厂里。

    “多造点吧，早晚用得到。”路明非叹了口气，拍拍托尼的肩膀。

    托尼：？？？

    “明非，”一直站在旁边班纳开口道，“托尼说权杖你有用，借走了，大概需要用多久？我和托尼需要它来制造一个足以统帅所有死侍的超级人工智能。”

    虽然他确实有点疲惫，但还没有到要去休息的程度。

    “好耶！成功了！”赵海伦几乎要跳起来。

    把心灵宝石交给托尼和班纳博士，让他们去制造需要的超级人工智能。

    一边说着，赵海伦已经快步走进了实验室——她已经等不及要完善这些理论了，只要能够把这些理论全部应用上，那么再生摇篮就会进步到能创造出一具除了没有大脑之外一切生理机能都完整的生物钢铁之躯。

    “我靠！这才过了多久？而且什么叫第一批！你还打算造几批？”路明非嘴角抽搐。

    “哦，你们来了，”佩珀看向并肩走来的路明非和赵海伦，“托尼说他现在在实验室里，让你们直接去找他。”

    “下午好，明非，还有嗯……赵博士，对吧？”班纳道。

    路明非：……

    搞研究怎么都这幅鬼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