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领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没办法，传说生命本就是只存在于传闻当中的存在，绝大多数人对于传说生命的了解，都源于那些没有半点儿真实性的故事。

    牧元自忖，他已经是全太玄最懂传说生命的专家了。

    没有人，比他，更懂传说。

    他自家天元城已经拥有整整十位传说生命。一些不那么古老的完全体传说，可能一生当中见过的其他传说生命，都没有十尊呢。

    牧元都没听说过‘完美传说生命’这一个词，自然无法从任何地方找到资料。

    他很怀疑，就是那些存世古老的传说大伟力者，也不见得了解完美传说。

    “完美传说？意思是之前的传说生命还不够完美？这合理吗？”

    牧元呢喃。

    哪有传说生命不完美的说法，那已经是应天地大势诞生、钟天地之眷顾的世界之子。

    任何一尊传说都执掌着伟大力量，其独有伟力，哪怕是法则境之上的圣境，都无法企及。

    就像当初，在世界秘境内遇到的那一尊‘暮光之龙’一样，那尊传说巨龙执掌着无比可怕的时光伟力。

    “或许，不是之前的传说生命不够完美，而是达到传说三星位格后，已经是到了某种顶峰，暗合天地世界？”

    此时，

    笼罩在亡骨身上的进化白光正徐徐退去。

    亡骨还沉浸在进化的顿悟当中。

    牧元望去，白玉一样的骸骨仿佛是绵延万里的山脉，其上飘散出来的丝丝黑雾，宛如广袤平原上面的遮天黑云，不断翻涌。

    有万米高的枯树屹立在苍茫大地上，有断壁残垣铺开万里，弥漫着古老又朽败、苍寂的气息。

    骨、雾、云、枯树、残垣。

    枯寂！衰败！死寂！死亡！

    种种苍茫的概念丝线宛如一张大网铺开。

    至玄至奥的天地之纹像万花筒一样在视野中不断旋转。

    无比玄奥但又非常磅礴、杂乱的信息，忽地冲入脑海当中。

    「暗影斩」！

    「骸骨之殇」！

    「骨翼」！

    「九九八十一种衰亡咒术」！

    牧元在眨眼之间就学会了这些技能。

    他呼出口气，擦了擦汗，移开目光。

    “这就是完美传说生命的特质？”

    “自身就等同于一部分天地之纹，蕴含着无尽玄妙的知识，观之即可以领悟？”

    “不过……”

    他摇摇头，“这也并非等同于技能石碑或者法则碑文。这些无尽玄妙的知识本身无害，可它们太磅礴且杂乱了，普通职业者受到这样的信息冲击只会变成傻子。在瞥见这样玄妙的纹路时，人们本身也会情不自禁地沉浸进去，直至自身的灵魂崩坏。”

    毕竟，这可是能让人直接学会高阶技能的‘知识’。

    本身就不只是信息流，还蕴含着玄妙非凡的能量。

    而这些，大概只是完美传说生命体的些许……外溢力量。

    相较于这些外溢力量，完美传说生命的第一个特征，是‘受世界眷顾’。

    牧元摸着下巴。

    “传说生命乃是天地生养，后天传说也丝毫不比先天传说差，一样得天地所钟。本身来说，传说生命就已经受世界眷顾，有着逢凶化吉，出门捡宝等等可能。”

    当然，逢凶化吉也化不了顶级大凶。

    像巅峰法则境甚至圣境的力量，可不是一点点运道就能化掉的。

    只不过，有着世界眷顾，绝大多数的幼年传说都能够将自身隐匿起来，也极少夭折。

    可却也不像现在这样，直接得到了面板提示，标注——已获得世界眷顾。

    包括天元领。

    包括他自己。

    牧元凝神，隐隐约约间发现自己，自家天元领是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他很难描述。

    “这种感觉……等等，我好像在哪里看过类似的描述？”

    他皱着眉，不断追溯着自己的记忆。

    在庞大的记忆宫殿里，将那些堆积在角落里，零碎又大量，平日里并不觉得重要的信息翻找出来。

    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完美传说，又为何有着关于这种特殊眷顾的记忆？

    不断从眼角两侧飞掠而过的记忆碎片忽然停滞。

    就像一颗颗雨滴，骤然悬停于半空之中。

    在庞大的宫殿内，悬停雨滴当中，一枚记忆碎片飞了出来。

    牧元指尖一点。

    “原来如此。”

    “是国运。”

    永恒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国家无数。

    且由于这儿地域无比广袤，一方小小岛域都能堪比整个蓝星，故而，哪怕是小国都坐拥着面积不小的疆土。

    但不论是小国、中型国家还是准大国，都无法拥有国运。

    衡量一个生灵势力是否称得上大国，实际上，也并不是比较坐镇圣境的数量。

    ——某些准大国，或者隐世古国，或者前大国残余势力，其坐镇圣境的数量，不见得比才建立几十年的太玄少。

    可他们不是大国，太玄、神耀这样的才是。

    根源就在于，太玄才是‘阵营级势力’。

    牧元还记得最初，自己刚降临永恒世界时，面板上就记录了：

    「阵营：太玄联盟」

    阵营级势力拥有国运。

    而国运影响方方面面。

    可能是修炼速度更快；可能是破境更轻松；可能是可以恰到好处地钻研出新技术；可能是能够有更高概率，招募出高阶兵种，获得珍贵图纸。

    国运的影响没有直观体现在数据上，对单一个体可能也不怎么明显，但若是着眼于偌大的国家，有国运和没国运，就是天差地别。

    不仅如此，国运还能够作为直观的力量去使用。

    镇国四柱之一的林老头就说过，他们凭着国运可以发挥出媲美大君级，甚至强出大君一筹的力量。

    这也是太玄对抗诸多顶级霸主的根本。

    这股国运力量，甚至镇国四柱也没法随意使用，只能用在符合太玄整体需求的地方。

    譬如对抗外敌。

    这毕竟是太玄众民、众领地凝聚出来的国运。

    不过现在，天元城也有国运了，还是独属于自己、可以随意使用的国运。

    牧元细细体会了一阵。

    发现使用国运不难。

    当然，这只是对于他而言。

    国运的使用和领地之力、小世界之力的使用方式，大差不差。

    他执掌奇迹之力，对领地之力的使用如臂使指，操控起这相当高位格、玄妙无比的国运力量来，也是不难。

    只不过……

    牧元皱了皱眉，“这国运力量不少，可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可再生资源，不像领地之力能随着时间慢慢恢复。”

    没有使用的情况下，国运笼罩着天元领，还能带来一些无形的、被动的增益。

    一旦把国运消耗一空，可就啥增益都没了。

    牧元当然不准备使用国运。

    不过……

    “假使遇到万一，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这一道国运就是我天元城最顶级的底蕴。”

    由他来使用。

    毕竟他牧大领主·领主真身·七级天元城之力·小世界之力模式下，便已经是天元城三大杀手锏之一。

    在执掌这么一个级数力量的基础上，再去使用这一道国运，牧元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发挥出怎样的力量。

    他也没有尝试、试验的机会，但必然相当恐怖。

    话虽如此，他当然希望这样迫不得已的情况不会到来。

    他一直准备种种杀手锏，各式底蕴手段，就是为了不会让自己，让天元城陷入没有选择，必须用命去拼的地步。

    “希望进化后，亡骨修炼到神魂境巅峰需要的时间，也能够缩短一些吧。”

    “完美传说位格下，亡骨自身的蜕变想来也不少。”

    此时，

    死亡大域，亡骸圣山地域。

    这儿已经是骸骨大帝的大本营，绵延的、白骨皑皑的山脉上，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亡灵生物。

    有骷髅、行尸、幽魂这些中低阶亡灵；

    也有憎恶、吸血鬼、死亡骑士、骨龙这样的高阶亡灵。

    这些亡灵里面不乏已经萌芽了智慧，甚至是觉醒了意识的高等亡灵，它们大多数是通过亡灵灾息转化而来，也有少许，是死亡大域的本土亡灵。

    这些本来独行游荡着，或者抱团取暖的小亡灵们，几乎都拒绝不了加入到这样一个亡灵乐园当中。

    在这周围万万里地，可没有什么大型亡灵势力。

    亡灵凋零，但终于又迎来新生。

    一个个活跃着亡灵生物的山峦，拱卫着位居中央高耸无比的银白色圣山——亡骸圣山。

    一尊体型无比庞大，双翼展开可遮蔽天日，双瞳如月，喷出鼻息可以冰冻半个岛域的可怖存在，正静静盘踞在圣山一旁。

    这便是代管此地的恐怖存在——法则境尊者，执掌冰霜和衰亡概念的巨龙——冰葬巨龙。

    忽然，冰葬巨龙微微昂起脑袋，还未摄入太多知识而显得清澈的眼瞳眺望着苍穹。

    有无形的伟力垂落。

    小冰葬觉察不到这一伟力，但它敏锐发现了圣山出现了什么变化。

    黑雾潮涌起来。

    亡骸圣山之外，无数受圣山力量辐及的、铺满白骨充斥着死亡的山峦上，空间的涟漪层层叠叠荡开，像是有庞大无比的天幕，正笼罩在亡骸山脉上面。

    黑雾更浓郁了，死亡的气息不断诞生。

    一口又一口死亡之井拔地而起，喷涌出浓郁的死亡元力。

    亡灵们欢呼。

    待这方天地不再泛起涟漪时，冰葬巨龙眺望远方，视野便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

    不是那么清晰。

    似乎，已经和现实世界，不是处在一个维度了。

    “赞美老大。”

    “赞美那位大人。”

    ……

    「叮！」

    「提示：亡骨核心史诗能力‘亡骸圣山’晋升为‘地上冥国’，自成一方独立天地，同时，可随时于亡骨周身洞开冥国出入口。」

    独立天地这个能力，大约是稳健骨最想要的。

    可直接开辟冥国出入口，甚至让地上冥国就此降临的能力，也相当不错。

    亡骨的大招之一乃是‘死亡之潮’。

    不过在对付冰葬大公时，亡骨还是花了一阵子时间，才能让圣山投影彻底降临。为此，当时亡骨不得不使用骸骨巨人跟冰葬大公交锋了数十回合，还短暂落入下风。

    「叮！」

    「提示：亡骨沐浴奇迹洗礼，由自身进化、亡灵诞生领悟出全新的苏生之意。亡骨所执掌的苏生概念跨入概念第二境。」

    「提示：由于亡骨执掌着庞大且高深的苏生概念，特殊技能‘亡灵苏生’获得蜕变，可对亡灵以外的生命进行复苏，且不会将复苏者转化为亡灵生物。」

    牧元：“？？？”

    这特么还叫亡灵苏生？这明明是全生灵复活吧！

    最擅长复活之术的天使都要哭晕在厕所。

    亡灵能苏生，非亡灵也能苏生，这合理吗？

    于绝大多数人，甚至于绝大多数传奇境眼中，这都是不合理的事。

    不过，

    牧元已经不是什么小萌新了，而是快要屹立在太玄之巅的准巅峰强者，他当然明白苏生并非如此不便之物。

    包括天使的复活。

    史诗天使的复活术多有局限性——固定的冷却时间，限定的复活数量，但之所以有这些限制，只是天使们“学艺不精”罢了。

    亡骨一直觉得，死亡和新生是相对应的。

    尤其是它复苏大量亡灵。这些亡灵生物的诞生，何尝不是一种新生？

    它认为这条道，才是通天大道。

    单一的死亡不够。

    故而，亡骨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把概念力量的主攻领域，选在死亡和新生上面。

    只不过，它是骸骨之王。

    它的苏生概念增长是不慢，却远远难以企及死亡概念的提升速度。在进化传说二星位格，获得‘死亡印记’时，死亡的概念境界更是将苏生远远甩开。

    它也很无奈。

    但它也不可能不修炼死亡之道，让死亡概念力量停滞不前——这可才是它的主要攻伐手段。

    而现在，它凭借着概念境界的高屋建瓴，以及进化的契机、奇迹的伟力，终于是把苏生概念也提了起来。

    生、死相对。

    便才是永恒。

    「提示：亡骨均衡死亡和苏生的力量，开辟出传说伟力的延伸能力——生死轮转。」

    「生死轮转」

    「说明：亡骨统御下的军团，当将士战死时将有‘苏生之力’诞生，当亡灵们重新复苏时，将获得‘死亡之息’。苏生和死亡轮转，生生死死，永恒不绝。同时，亡骨自身执掌的力量，可在生和死之间自由转化。」

    使用苏生之力，可以迅速将战死的将士复活，亡骨自身力量不需有任何消耗；

    死亡之息，便是死亡之力，亡骨许许多多大招都需要以死亡之力作为燃料，以爆发出更强的伟力。甚至在‘死亡之潮’受损时，亡骨同样可以消耗死亡之力，令陨灭的亡灵们归来。

    生死轮转伟力下，死亡之潮可以真正做到生死不灭，永恒不息。

    不要说困住一尊冰葬大公了，哪怕是困住十尊，大概都能将他们活活耗死，且整一个死亡大潮自身，都不会有多少损耗。

    哪怕是面对比亡骨自身更强大，强大许多倍的可怖存在，只要能将对方困入死亡的浪潮内，也有能力将这样的大敌生生耗死。

    可怕如斯，可怕如斯啊~！

    不过当然，像死亡大潮这样可怖的传说能力也有着自身的缺陷性。

    那便是不够快。

    浪潮蔓延的速度相对于法则境巅峰的存在而言，还是太慢了。

    亡骨和拉碧丝进行过切磋。

    拉碧丝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死亡大潮根本无法将她卷入其中，也就无法将浪潮的数量优势发挥出来。

    亡骨对此，进行过技术性改良，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圣山超远距投送；或使用亡骸巨人承载，并自爆式投递；

    这些手段能一定程度弥补死亡大潮的缺陷，但也仅此。

    这时，

    「叮！」

    「提示：你的英雄‘亡骨’进化为完美传说生命，核心传说伟力‘亡灵灾息’获得蜕变、补全。」

    ——

    「说明：亡灵灾息影响下，由亡骨或者亡骨统御之亡灵所过之处，将有死亡气息弥漫。同时，当亡灵处在战斗、斩杀敌人时，将诞生出大量的死亡气息。」

    「说明②：死亡的气息越浓郁，亡骨和亡灵们的战力便将得到增幅，力量源源不断。反之，非己方、非亡灵生命将得到压制，甚至身躯朽败、生命衰竭。」

    「说明③：亡骨可以利用死亡的气息，令自身伟力、权柄蔓延。」

    「说明④：由亡骨影响而诞生出来的死亡气息具有极高位格，非概念力量无法影响，对概念力量亦有较强的抵抗能力。」

    「说明⑤·死亡之握：亡骨可以指定一块区域，或者一个目标施以‘死亡标记’，受到标记的目标或者区域，将有大量的死亡气息蔓延。」

    这就是亡灵灾息·二阶段哒！

    不过……

    “正因为传说伟力不完整，所以，之前的传说生命才不叫完美传说吗？”

    牧元摸着下巴。

    乍看，亡骨没有得到新的传说技能，但二阶段的亡灵灾息也相当于好几门技能了，且实战价值巨大。

    死亡气息可以增幅己方、压制敌方，这能带来最直接的战力增益，尤其受亡骨影响诞生出来的死亡气息，位格极高，根本不是领域、场地类技能能够隔绝。

    缺陷也有，便是非亡灵类生命哪怕是友军，也会受到压制。

    牧元觉得这问题不大。

    亡骨的战斗体系就是统御大量亡灵。它一骷就是一军一国，战斗时并不需要其他人打配合，这么一点点缺陷毫无影响。

    亡骨利用死亡气息，令自身伟力蔓延这一能力，更是能够直接打破亡灵大潮的缺陷。比如，它可以在死亡气息相对浓郁的地方，直接投递亡灵之潮。

    亡灵的浪潮也可以沿着死亡气息的蔓延路径而蔓延，瞬息而至。

    当战争激烈，整一方天地甚至整个岛域都充斥着浓浓死亡气息的时候，死亡大潮更是可以无处不在。

    有死亡的地方，便有死亡之潮。

    亡骨以及它的大军，可以随时降临，播洒下更多的死亡洗礼。

    必要时，它还可以使用‘死亡之握’，将整一块地域化作死地，化作最适合它的战场。

    这，就是完美传说生命。

    当然，亡骨这一个核心传说伟力‘亡灵灾息’仍有许许多多待开发空间。未来，它说不定还可以挖掘出类似于‘死亡大潮’、‘生死轮转’这一类传说级衍生能力。

    …

    半天后，亡骨从进化的余韵中醒来。

    它收敛全身力量，那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信息的神韵、秘纹也渐渐隐去。

    由于亡骨进化没能够带动境界提升，牧元便暂时不准备将哆莱也进化至传说三星。

    三百万奇迹之力呢。

    他现在手里的奇迹之力还剩下七百多万，牧元准备先拿出大约两百万来进化一批兵团主力，培养出更多的史诗兵种。

    假如他天元城能够凑出一百零八位传奇境，且里面有一定数量的术法精通传奇和神魂境，他们便能尝试将上古法师塔的第二重伟力发挥出来。

    至于亡骨、哆莱，包括他自己一众神魂境的修炼，以及拉碧丝的登圣之路寻找，牧元只能再想想法子了。

    急也没用。

    他也不是着急，只是想尽力把能做的事情做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牧大领主开始了‘史诗大进化’。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觉得进化史诗兵种过于繁琐。

    史诗进化得搭配进化之地，并进行一定程度的遮掩。他必须一尊尊进化，顶多同时安排两三个进化洗礼。

    进化出数百尊新晋史诗，这可是个费时又费力的活。

    他牧大领主真是太辛苦了。

    …

    就在牧某人感概，自己为了领地发展鞠躬尽瘁的时候。

    天元城之外，十方岛域之外，太玄联盟之外，永恒世界之外。

    神秘商人奇耶正沿着既定的规则路径，往某一个奇迹领地走去。

    “算算时间，本商人得有一年甚至更久，没有前往那天元领了吧。”

    “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天元领主将领地建设得怎么样了。”

    “他是奇迹领主当中的天才人物，一年下来，我想，领地该有显著的变化，我的朋友大概也培养出了更多更强的将领了吧？”

    对于那位，当年让他吃惊不少的年轻领主，奇耶印象深刻，也笃定这位天元领主只要不夭折，未来必然能有不俗成就。

    不过，

    他奇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小神秘商人。

    这一年来他机遇颇多，如今已经是神秘商盟内，一名地位不俗的高阶商人。

    拥有组建自己的行商小队，并进入永恒世界售卖商品的权力。

    他的权限升级后，能够上架的商品数量、品阶都高出许多。

    “这一次再临天元领，我的朋友，你肯定会惊讶且无比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