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治疗师中会不会有第二个东区玩家，所以纹身大汉并两名同伴保护在了军师身侧，并且随着军师失去耐心的这句话，马上有反抗军从人群中拖人出来，进行十秒倒计时后便将人杀了，接着又去拖第二个人。

    治疗师们抱团颤抖起来，眼看又一个人倒在了自己面前，才有人顶不住压力大声道：“我说，我说！”

    军师抬抬手示意手下停下。

    那名治疗师还算冷静，十分有条理地道：“你们也在调查东区玩家，肯定知道他们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而且东区的玩家比我们分区的其他玩家的心理问题都要严重，这点你们对比反抗军玩家就可以知道……”

    “说句实话，其实你们说的手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心理治疗师，只负责为玩家纾解心结，其他的事我们都不参与，也没有权利参与。”

    “不过接触时间长了，我们还是有知觉的。”赶在军师变脸之前，治疗师连忙道：“的确东区玩家很多都做过开颅手术，不过要植入抗干扰的仪器也需要开颅，这其实不能成为左证，不过我们治疗师能看到其他同事的数据，发现经过多次开颅手术的玩家比单次或从没进行过手术的人情绪要稳定得多，而且丰富得多。”

    “丰富？”军师重复他的用词。

    “你们也看到了，东区的高级玩家在战斗方面都很出色，外行看上去他们好像是经过特殊的培训才能做到敏捷的反应和高效的判断，但在治疗师眼中，他们其实有感情缺失。”治疗师继续说，“游戏世界现有的研究已经证明，拥有高智商且缺少人类情感的人的大脑与普通人的大脑是不同的，有些类似于病变的大脑，不同的是，病变的大脑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天生的一般不行，即使有相关药物，效果也不太好。”

    “别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纹身大汉喝道。

    治疗师吞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东区玩家的大脑可能被阉割过，人为地切除了部分管理情绪的脑内物，七情六欲对人来说其实很有干扰性，玩家也是人，也会害怕，但要是他们不怕死了，自然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听愣住了，过了会儿军师才问：“这可以做到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需要非常专业的人才，而且到底怎么完成切除又不影响到人的正常生活这个只有操刀的人才知道。”出于职业习惯，治疗师还补充了一句，“照理说即使有这种手术，肯定也还在实验阶段，东区这么高的成功率反而很反常。”

    是个人听到都会觉得反常，因为人类的大脑和这个进化世界的本质其实是相同，即它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可能出现不在预料中的改变，就比如说普通的进化者，刚开始是大脑处理各种信息的速度加快，再进一步可能是大脑出现特别进化，人突然就变得聪明起来，学什么东西都可以触类旁通。

    到这一步其实算得上是人类能够想象的大脑能够达到的极限，智慧、聪明，之上还有天才，但是游戏中却出现了超级进化者，撇开时空进化者，单是精神向超级进化已经非常能说明问题，因为精神力量是可以通过人的大脑来达到控制现实世界的地步的，所以对人脑的研究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敢说已经研究透彻了，阿戈尔公司的人竟然能够做到通过切除部分大脑来控制人的情绪，这难道还不够反常吗？

    何况看那些东区的玩家，没有失控之前他们很正常，只是看上去更为冷静和不容易情绪化。

    “真的有这么强的医生，维度裂缝高低得请他当个主刀。”纹身大汉惊叹又讽刺地道。

    所以治疗师通过自己了解的数据推测出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不过从这些说法也可以看出，阿戈尔公司的确会对高级玩家进行开颅手术，而据反抗军所知，以阿戈尔公司目前掌握的技术，单是植入抗干扰仪器根本已经不需要开颅了，他们可以用更小的医疗仪器代替人手。

    “你认为，这个给玩家做手术的人是谁？”军师的目的还是在具体的人名上。

    “郑……郑玉慈！”治疗师磕磕巴巴地说出这个名字。

    纹身大汉立刻拿出一份资料放在军师面前，上面就是他们针对郑玉慈搜集到的信息，这份信息也发给过徐获，不过他们对郑玉慈这个人并没有那么重视，因为从郑玉慈平时的行程以及一些东区玩家所说的来看，他只是一个心理治疗师，即便他有过人之处，这也与他的本职产生了冲突。

    “你在说谎？”军师看向那名治疗师，“你们阿戈尔的心理治疗师相互买凶杀人在东区已经不是新鲜事了，你想借反抗军的手铲除对手？”

    那名治疗师连忙摆手，“绝对不是这样！而且我也没有买凶杀郑玉慈，以前是有过的，可我认识的几个想挤走郑玉慈的治疗师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或是失踪了，公司也不闻不问，我就明白他是公司力保的人！”

    “说句难听的话，我们都是公司的耗材，没了立刻有新的人填补，只有郑玉慈，公司不但对他处处有待，他工作的地方也是单独的，平时并不和我们见面，而且他出行还有a级玩家保护，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特殊吗？”

    以上种种或许能够证明郑玉慈在阿戈尔的待遇不同，但不能直接证明他就是给玩家动手术的人，军师要的是更确切的信息。

    “给他们打针。”军师退后两步，转身进入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最终被捉来的治疗师每个人都没逃过吐真剂，然后被一个个带进小房间谈话。

    这个过程很快，因为反抗军只需要验证那名最早吐口的治疗师说的是不是真话就行了。

    徐获是跟在张先后面进去的，他模仿其他人木讷的样子交代了两句自己的身份，知道他才刚刚来到玉泉城，军师没多说什么就让人架他出去，就在他出去的时候，纹身大汉过来告知：

    “公司玩家找来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