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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3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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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3章不自量力

    侨民孤悬海外,每当受到欺侮,最令人绝望的是找不到依靠。

    想用赵传薪名头压人,人家告诉他们赵传薪是荷兰王夫。

    想让新朝救助,新朝完全没动静,袁慰亭毫不理会。

    当他们失望到极点,赵传薪来了。

    赵传薪出现泗水街头,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波纹以三十迈速度朝外扩张。

    两个印尼巡警正搜查一个华人店铺,一群华人冲进去告诉老板:“赵传薪来救我们了。”

    印尼巡警听不懂汉语,勃然变色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想要聚众拒捕么?”

    几个华人听了,有火苗在眼中闪烁,彼此一对视,目光一交流——干他娘的。

    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两个巡警扑倒在地拳打脚踢。

    别的巡警来找赵传薪,赵传薪让两个华人按住史蒂文森,他抡着狼牙棒上前,拿着警棍的巡警毫无还手之力,眨眼便被他砸的骨断筋折。

    “赵大人,那边有荷兵来了。”

    许多人脸上多了畏惧之色。

    赵传薪不疾不徐,一跃上了屋顶,架设好马克沁,照例点上一根雪茄。

    塔塔塔塔……

    连荷兰兵,加上当地印尼土著,赵传薪无差别扫射。

    印尼这些黑瘦黑瘦的猴子,赵传薪殊无好感,即便他们现在没造孽呢,但他们也要为别的时空买单。

    那些华人见荷兵刚出现,便被杀的人仰马翻。

    他们见赵传薪更是无差别扫射,印尼百姓也倒在血泊中,不由得咋舌。

    “这是……”

    传闻,赵传薪在墨西哥屠城。

    既然能称为屠城,那必然是无差别杀戮。

    如今一看,恐怕传闻不假。

    有人觉得不妥。

    有人却觉得大快人心。

    “曾经听到滥杀无辜,都是针对我们华侨。有一天苦主变成了旁人,这真是……令人唏嘘。”

    表面看,印尼被荷兰殖民,华侨也受荷兰管制,双方同病相怜。

    但华人不但聪明,偏还勤奋。

    勤奋不说,偏还务实,极少抱怨。

    因此时许多外出华人都来自于沿海地区,尤其是潮汕一代的移民有经商头脑,发财的比比皆是。

    印尼土著能不眼红?

    以他们懒惰的身躯,平滑的大脑,他们能卷的过华人么?

    显然不行。

    反而是因为有荷兰人在上面压着,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最多狐假虎威。

    可一旦荷兰人离开,这些嫉妒的眼珠子发红的土著能干出什么事,历史会给出答案。

    赵传薪团灭一队荷兰兵,扫死土著几何,撤了马克沁跳下屋顶,抓过路旁摊位架子站了上去。

    他叼着雪茄,注视全场。

    人还在聚集。

    等待期间,有人问:“赵先生,泗水的荷兰署长说你是荷兰王夫,他一定是在骗我们对么?”

    赵传薪摘了帽子,捋捋头发掩饰尴尬。

    他说:“我不是荷兰王夫。”

    众人如释重负,许多人露出笑脸。

    可赵传薪马上又说:“但我与荷兰女王威廉明娜有一女儿,现在是王储。”

    “……”

    没人说话了。

    赵传薪面色一变:“无论如何,改变不了我是中国人的本质。无论如何,你们有难,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又激动起来。

    心情像过山车大起大落。

    赵传薪指着倒在血泊中的巡警尸体:“看看他们,你们还不明白么?”

    “尔等遭厄,赵某自当竭力拯救。”

    “洋人都是非暴力不合作,印尼人更是如此,你看他们现在老实了吧?”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永远不要将印尼人当成自己人,永远都要警惕他们。”

    “不要总想着和气生财,息事宁人。团结不一定只有经济上的团结,武力上也可以。”

    “只要你们愿意,我大力支持。”

    “要军事教练,我给人。要武器,我给枪炮弹药。”

    众人哗然。

    许多华人以为出国后只要忍气吞声就不会妨碍自己发财致富。

    可没有强硬手腕保障,又岂能保得住财富?

    棒子在美国,遭受黑人打砸的时候,他们就抱团持枪抵抗,小黑哥们的属性特殊,每当团战就完犊子了,让棒子打的落流水。

    自那开始,再没有黑子们敢打棒子主意。

    赵传薪很乐意让华人团体在世界遍地开。

    他很乐意给他们武器,让他们被动挨欺负,变成主动出击。

    如果哪个华人在外面作威作福,赵传薪难道还会谴责他们?

    但有一点——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赵传薪说:“现在带我去监狱。”

    那里尚且关着一千多华侨。

    一群人汹汹朝监狱而去,一路上,无论是巡警还是印尼百姓都不敢阻拦。

    人人挺胸抬头,人人面带骄傲。

    有底气的人是这样的。

    赵传薪一边走一边观察一边盘算。

    有华人从前面跑回来,对赵传薪说:“赵先生,前面有荷兵兵营,他们不像是要放行的样子。”

    “呵呵,难道你看我像要和他们商量的样子么?”

    “……”

    大家一看,赵传薪和女王的关系,真对他造不成影响。

    真杀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兵营外,赵传薪一伸手,后面华人停下,他身影忽然消失。

    “赵先生呢?”

    “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塔塔塔塔……

    突突突突……

    兵营也没多少荷兵,赵传薪冲到掩体后毫不留情扫射。

    超强的臂力让他能单手把持轻机枪,另一只手还能操控冲锋枪。

    仅仅用了五分钟,荷兵方举了白旗。

    目睹一切的当地华侨看的瞠目结舌。

    就这么简单?

    荷兰早不是当年的强盗了,承平已久,战力比赵传薪的其它对手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是荷兰驻印尼泗水军长官……”

    赵传薪上去一个大嘴巴子。

    啪。

    “你他妈是谁不重要,我是谁才重要。”

    军官捂着脸委屈问:“那,那你是谁?”

    “赵传薪。”

    军官愕然:“自己人啊……”

    赵传薪又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谁他妈跟你自己人?”

    赵传薪脚旁,是军官副手,腹部被5.56*45mm子弹打出个血窟窿,右手臂差点被打断。

    此时正躺在地上哀嚎。

    赵传薪抬腿抽射。

    咚。

    副官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被子弹击中,要看什么子弹,警用小口径子弹打中人体,人会感觉被大力推了一下,旋即不是疼,而是痒。

    许多人中弹而不自知。

    日本的明治26式转轮,打人就是这种效果,被击中的人,或许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被枪打中。

    所以赵传薪即便缴获,也从来不用那明治二十六式。

    军用大口径子弹击中人体就不同了。

    此时,华侨押解着史蒂文森来到军官面前。

    军官自然认识本地署长,他刚要说话,已经失血过多的史蒂文森被赵传薪薅着头发掼到了墙上。

    赵传薪取出几根长钉,拿出锤子,将史蒂文森手掌按在墙上。

    duang。

    “额……”

    没舌头惨叫都发不出正常声音。

    军官脸上一白:“请不要这样做……”

    赵传薪反手一锤子。

    军官眼睛直了,他头盖骨凹陷,晃晃悠悠,似乎大脑某个区域受损让他看到了幻觉。

    赵传薪反手,用另一根钉子,将史蒂文森左手钉在墙上。

    然后是两条腿。

    一个投降的荷兵见长官和署长惨状,实在忍不住,忽然捡起脚边的枪对赵传薪后背开了一枪。

    砰。

    只见赵传薪腰腹一扭,墙皮被剥落,飞溅的墙皮撞到金钟罩上溅起波澜。

    赵传薪回头龇牙:“好胆。”

    人影一闪,来到开枪荷兵面前,狼牙棒照着他脖子抡过去。

    咔嚓。

    荷兵脖颈子后面凸起一块,那是颈椎变形弯折将皮肉撑了起来的样子。

    他的脖颈子前面,被狼牙扎的血窟窿直往外喷血,显然是刺破了动脉。赵传薪随手丢出了四个木槌。

    这玩意儿是他做家具用的。

    他指着史蒂文森对华侨说:“有没有屠夫木匠?来人,用木槌给我锤,直到他身体挂在墙上为止。”

    即便是华侨,即便他们知道赵传薪不会伤害他们,但许多人依旧脸色煞白。

    太他妈凶残了!

    还真有残忍之辈,拎着木槌上前开抡。

    赵传薪指着投降荷兵说:“来人,缴了他们的枪。其余人跟我去军火库拿枪。”

    等他带人从军火库出来的时候,史蒂文森已经初步挂在了墙上。

    几个抡木槌的汉子汗流浃背,木槌上全是血。

    赵传薪带人去了监狱。

    狱警见上千华人带着枪前来,吓得在墙后色厉内荏威胁:“止步,不然我们要开枪了。”

    赵传薪在哨塔下乐道:“你开啊。”

    “我真开枪了……”

    “你到底开不开枪?你不开我开了?”

    “我真的……”

    砰。

    赵传薪开枪了。

    水连珠打出的7.62步枪弹,打碎了哨塔狱警下巴,从后脑惯出。

    狱警一头栽了下来。

    赵传薪收枪,起跳,一跃五米,跳上了高墙,朝下面丢苹果雷。

    轰,轰,轰……

    几枚雷投掷过去,下面鬼哭狼嚎。

    他将监狱大门划开,一群华人汹涌而入。

    赵传薪告诉他们:“自己动手,放出同胞。”

    一群人端着枪嗷嗷叫着冲进监狱。

    许多人的枪尾保险小帽还没开,有的人则没拉栓上膛,他们端着枪更多是壮胆。

    但他们人多势众,又荷枪实弹,狱警见了只有避让的份,根本不敢还击。

    片刻,一千多华人全都出来了。

    许多人给赵传薪下跪:“谢赵先生相救……”

    赵传薪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监狱操场,望着乌泱泱人群。

    “清朝已经覆灭了,别动不动就跪,不然跪着跪着就跪习惯了。”

    有人抱着一具尸体哭丧:“这是我兄长,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赵传薪见那尸体身上无明显外伤淤伤,显然不是被打死的,或许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牢房中病死的。

    他咳嗽一声:“他要是好好地能走么?别号丧了。”

    “……”

    赵传薪问:“人齐了么?”

    “回赵先生,人都救出来了。”

    赵传薪坐在这里能闻到海腥味,他道:“我看泗水这地方不错,水道便利,贸易兴旺。以后这里就归华人管理吧。”

    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儿戏。

    说归华人就归华人么?

    荷兰方没意见么?

    印尼没意见么?

    回程的时候,赵传薪看见史蒂文森整个人已经被木槌敲打的印在了墙上。

    很好。

    他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人与墙之杂种!

    这便是他出言不逊骂老赵闺女的下场!

    ……

    赵传薪让人清洗了泗水公署,作为临时办公点。

    华侨组织人手一趟趟的搬运尸体埋掉。

    到了晚上,还有开餐厅的人送来晚餐。

    赵传薪风卷残云吃完,嘴一抹,将案上公文扫到一旁躺下便要睡觉。

    公署内几个临时听候差遣的华侨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赵传薪的大哥大铃声响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谁,便接了起来。

    “爹,你快给娘道歉吧,她很生气。”

    是赵老大稚嫩的声音。

    赵传薪恼了:“你娘生个屁的气,你爹我还很生气呢。”

    公署的几人听的懵了。

    赵灵均说:“爹,我娘说要和你打仗。”

    显然是威廉明娜收到了消息。

    “让你娘一边歇着去吧,我让她一条胳膊,她也打不赢我。”

    赵灵均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爹,你和我娘要离婚么?”

    “咳咳……”赵传薪听到赵老大的声音,戾气终归是泄了一大半:“我和你娘本来也没结过婚。”

    “啊?”赵灵均懵了:“那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和孙悟空那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我就说嘛,我必定不是凡人。”

    这时候进行性教育,未免早了些。

    赵传薪扯淡道:“长夜暗暗,忽有大星陨于泽。旁人都说有了不得的鬼神降世,皆惧之不敢前。但你爹我是胆大包天之辈,孤身往之。便见一女婴呱呱在地,旁边站着个女人,正是你娘。我俩一合计,得嘞,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啊?”赵灵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就是这么来到地球上的?”

    赵传薪扯了会儿淡,挂了电话。

    见几个华侨还没走:“别说我没警告你们,我从来不和男人同一个屋睡觉。”

    “……”

    一个叫陈迪强的年轻人,今天刚被从监狱救出来,他腆着脸问赵传薪:“赵先生,你刚刚用来通话的东西,是电话机么?我从未见过这等电话机,为什么没有连线?”

    年轻人嘛,总是慕强。

    就算大哥大,也是漏音严重。

    赵传薪和赵老大对话,一字不落的被他们听了去。

    大家都觉得赵传薪杀人时凶残,私底下却非常诙谐。

    “对是电话。”

    “赵先生,和您通话的是您和荷兰女王生的女儿?”

    “对。”

    陈迪强严重好奇:“赵先生,贵千金,当真是大星坠于地?”

    赵传薪满脸不可思议:“妈的,你脑子是不是落在监狱了?今天走的时候监狱大门没关,要不你回去拿?”

    “……”

    众人哄笑。

    陈迪强也跟着笑,他说:“赵先生,街头上有天主教徒,说你是从地狱来的恶魔哩。”

    赵传薪从桌子上坐了起来,拿帽子扇风:“这鸟地方太热了,谁能给恶魔端一杯凉水来。”

    话匣子打开,赵传薪和陈迪强他们拉家常。

    越聊越轻松,大家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他们敢问:“赵先生,新朝会好么?”

    赵传薪坐在桌子上叼着烟晃荡腿:“我怎么知道?它出现没多长时间,我跟它不熟。”

    “……”

    说到此,胆子彻底放开,陈迪强问:“赵先生,你杀了那么多人,夜里会做噩梦么?”

    “会的。”赵传薪满脸回忆:“记得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一群恶鬼,他们看着很面熟,我知道是我杀了他们。他们围着一座祭坛,祭坛上是金银珠宝,那可是一大笔钱。忽然……他们将这些金银珠宝抢走四散奔逃!啊,好可怕的噩梦,我一分钱都没得到!”

    “……”

    ……

    海牙,威廉明娜跟荷兰首相简·西姆斯科克等政要开完会回家。

    她看见赵灵均坐在窗台前看着夜空。

    “朱莉安娜,你做什么呢?”

    赵灵均回头龇牙笑:“我等大星坠于地,跑过去说不定能捡到孩子,还能找到丈夫。”

    “?”

    威廉明娜没好气:“赶紧睡觉去,别添乱,近几天我会很忙,没时间照顾你,你要听话。”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爹的气?”

    威廉明娜坐在赵灵均身旁,咬牙:“他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赵灵均小大人一样拍拍威廉明娜肩膀:“妈妈,相信我,我懂的,这太糟糕了。但你不可以因此而生气。”

    威廉明娜感到欣慰,至少女儿站在她这边。

    她好奇问:“为何不能因此生气?”

    赵灵均龇牙:“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今天你就生气,明天后天你恐怕难以承受。”

    “……”

    ……

    知父莫若女。

    第二天,当荷兰方面派人来联络赵传薪沟通如何解决此次流血事件。

    荷属东印度总督亚历山大·伊登堡派遣邦卡兰署长雅各布·卡佩伦来到泗水。

    “赵先生,你要明白,我们荷兰可不是墨西哥那样落后的国家。”

    “哦?”赵传薪眉头一挑:“怎么着,你们荷兰现在变成强国大国了?”

    “……”雅各布·卡佩伦被噎个半死:“即便不是强国大国,至少我们也没有轻易低过头。”

    “是啊,日本,沙俄,德意志,美国,他们之前也是这样说的。”

    “……”

    我焯。

    直接给雅各布·卡佩伦整没脾气了。

    他想了想,强硬道:“赵先生,你要明白,印尼是列国海上重要补给线一环,而它现在由我们荷兰掌握。你能明白我说的么?”

    赵传薪点头:“我明白,既如此那这里今后由我掌控好了。”

    “我……”雅各布·卡佩伦悚然一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沙俄、德国、美国和日本都要忌惮赵传薪,在他面前拿乔,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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