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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4章 这下好了,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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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传薪原以为,来人是白天和他对话那几家企业。

    却没想到,来得是荷兰皇家壳牌石油的人。

    这家公司与威廉明娜的王室有千丝万缕关系,某种程度上说算是自己人。

    对方刚见面,就想给赵传薪来个拥抱。

    赵传薪一侧身,伸手挡住他:“别动手动脚昂。”

    那人一愣,讪笑放下胳膊。

    也怪他没眼力见,赵传薪还抱着孩子呢。

    当然,如果不是抱着孩子,说不定还要挨一大嘴巴子。

    赵灵均伸小胖胳膊:“爹,打他。”

    “打啥打,这是自己人。”赵传薪说。

    那人听了,心里顿感好受许多。

    “赵先生,我是荷兰皇家壳牌石油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亨利·迪特丁。”

    亨利·迪特丁,如今才43岁,年纪轻轻,手握大权。

    十来年前,他才进入荷兰皇家石油公司,当时只是个小小的记账员。

    当荷兰皇家石油兼并了英国壳牌石油后,合为荷兰皇家壳牌石油,因为壳牌石油的原董事长马库斯·塞缪尔将重心转移到政治上,忙着竞选伦敦市长,疏于经营,所以只能将总裁和首席执行官的实权旁落到亨利·迪特丁手中。

    这货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人。

    赵传薪邀请他坐下,玛格特去给倒茶。

    赵传薪让赵灵均坐在腿上,问亨利·迪特丁:“你要是上门来给我送钱的,不需要问,我不会拒绝。”

    亨利·迪特丁从别人口中了解过赵传薪,大家都说——赵传薪脾气看似很臭,实际也不怎么好。

    但内心十分柔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露出微笑:“赵先生,我打听到您需要大批量石油化工相关产品,您对汽车也十分重视。鉴于您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

    荷兰皇家壳牌石油,如今已经做到了很大规模。

    赵传薪自然明白石油的重要性,否则,他也不会惦记萨哈林岛。

    “你想怎么合作?”赵传薪先看看对方来意。

    亨利·迪特丁直言道:“您知道,我们的油田在荷属东印度群岛。我们一直想开拓远东地区市场,最大市场-清国,却被其余强国资本牢牢把控,我们一直插手不进去。您在清国,是个受尊重的大人物,我们合作,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

    赵传薪对捧臭脚不感冒。

    他没有直接回应,反问道:“现在汽车的噪音十分巨大,而且汽车点火需要手摇,你怎么看?”

    亨利·迪特丁愣了愣。

    咋说到这上面了?

    他想了想道:“虽说目前我们生意的重点在煤油销售,但不可否认,汽油在未来前景巨大。汽车,我了解的不多。但噪音过大,多半是因为汽油燃烧不稳定,容易爆震引起的。眼下使用摇杆点火,也与此有关吧。”

    赵传薪点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看来你的确是個行家。提出问题很简单,解决问题却殊为不易。我问你,你有解决方法吗?”

    “这……”亨利·迪特丁不自信的说:“先生,您要知道,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对汽车的发展来说同样至关重要。”

    赵传薪乐了:“如果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你觉得这个技术值多少银子?”

    亨利·迪特丁皱眉:“先生,如果您解决了这个问题,汽车行业将迎来春天。这意味着,汽油的销量将猛增一截。谁抢占这个先机,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至少,我们将稳压美国标准石油一头。这个价值自然是很大的,但具体我要知道细节才能明确告诉您它的价值。”

    赵传薪想起洛克菲勒那个老狐狸。

    文人写史,问题多多,大半在讲文韬武略,军事迷受此引导,觉得军事技术压制才是战争胜败关键。

    然而,战争史的背后,其实全是技术和生产力的对抗。

    英国空军司令泰德元帅做过总结,二战空战能赢的原因,只有三点:1.梅林发动机。2.高品质燃油供应。3.飞行员。

    这三点,赵传薪早就开始布局了。

    华尔街狠捞一笔后,他投资于航空领域的资金占比之重令人咋舌,除此外鹿岗镇早就秘密派人前往欧美,接触最早期的飞行员培训,几乎与飞机问世同步进化飞行技术。

    卷王技术学院的华良,业已开始研究汽油抗爆剂。

    赵传薪本打算让他先作耍一段时间,然后给他提点一二。

    此时却突然有种急迫感,准备回去后就找时间告诉华良辛烷值的秘密。

    100辛烷值的燃油配合相应发动机,赵传薪能横扫一战天空战场。

    150辛烷值燃料加27升发动机,赵传薪能在二战的空中让鬼子哭爹喊娘。

    亨利·迪特丁见赵传薪忽然面色凝重。

    他忍不住问:“赵先生,您具体有什么办法?”

    赵传薪龇牙一笑:“困难总比办法多,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好了,谈正事。伱们无非是因为在荷属东印度群岛产油,想要就近打开远东市场,这个我可以帮你做到。”

    亨利·迪特丁闻言,心里却更加警惕:“那么,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呢?希望您能考虑到,清国虽大,但市场份额未必令人满意。”

    他只是提醒赵传薪不要狮子大开口。

    赵灵均不老实,赵传薪将她抬起放在另一条腿上,说:“市场份额是会成长的。我这人呢,最值得人称道的一点便是——慷慨。我不要钱,不争你们的股份。”

    亨利·迪特丁才不会相信赵传薪的连篇鬼话。

    免费的或许是最贵的。

    他拿丝帕擦擦额头的汗:“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我只是不要钱和股份。”赵传薪盯着亨利·迪特丁道:“但是我要你们最新勘探、钻探技术、提炼煤油、燃料油技术和设备,分享你们原壳牌运输贸易公司的游轮、码头、储库、销售点和油田统统相关的流程模式,大到你们的油罐,小到你们的油桶,任何细节都不能落下。”

    他要的全是精华。

    亨利·迪特丁非常聪明,瞪大眼睛:“赵先生,您发现了油田?”

    赵传薪想要的,是立即上手的能力。

    学会了他们的全部,只要有钱,有油田,美国标准石油和荷兰皇家壳牌石油立刻会多出一个牛逼轰轰的竞争对手。

    那么,荷兰皇家壳牌石油刚刚打开的清国市场,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赵传薪抬抬手:“稍安勿躁,别慌,我没发现油田。但世界这么大,总有发现新油田的一天,到那时候学到的技术不就派上用场了?”

    亨利·迪特丁将信将疑:“如果这个时间跨度是十年,您学到的技术可能已经落后了。”

    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呀。

    “你这人,总是疑神疑鬼,真是的。”赵传薪乐呵呵的说:“我赵传薪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谎话。没有发现就是没有发现。你究竟想不想要远东市场?只要在清国打开销路,相信我,你同样也拥有了周边国家渠道,至少我还能帮你打开大韩帝国市场。”

    亨利·迪特丁很难不心动。

    这种付出,从某种程度来说,相当于没付出。

    而且,他认为,就算赵传薪发现油田,经过一番学习,引进设备,开挖,铺销路……一系列流程后,皇家壳牌石油已经占领了远东市场。

    他对自己有信心。

    况且,竞争对手永远都存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他还有别的顾虑,他说:“先生,如果您只是想要自己学习,那没问题。但您不可以将我们的技术,贩卖给我们的竞争对手,这点要签入合同内。”

    赵传薪满口答应:“没问题。”

    呵呵。

    现在没油田,但马上就有了。

    搞定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占据了大义后,日俄间很快就会被老赵强制性“调解矛盾”。

    地点——萨哈林岛。

    然后是——韩国。

    因为明年下半年,日本就会彻底侵占朝-鲜半岛。

    将救命稻草递出去,如今的大韩帝国太上皇李熙等人,必然牢牢抓住。

    而亨利·迪特丁与虎谋皮,心里也有些忐忑。

    ……

    外面,第二波人中,有阿克苏公司的阿克苏,飞利浦公司的杰拉德·飞利浦,《每日新闻》的记者,以及其余小型企业总裁正在等待。

    杰拉德·飞利浦将大衣搭在腿边,雨伞靠在墙上,他有些犹豫:“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怀疑,我们是否太莽撞了?仅靠他的一席话,就送上门来谈合作?”

    阿克苏皱眉:“你在怀疑什么?他的财力?我不知道,为什么世人总是忽略他在华尔街呼风唤雨捞了一大票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大多数人,本能觉得居移气养移体,人富贵后就不该枪林弹雨中冒险吧。”

    杰拉德·飞利浦愣了愣。

    别说,他真的忽略了赵传薪很有钱这个事实。

    好奇怪。

    难道真像阿克苏说的那般,世人和他一样忘记了赵传薪的财富?

    这种集体遗忘很神奇。

    这时候,他们看到侍女玛格特将一个中年男人送了出来。

    这些中小企业主看见亨利·迪特丁后,赶忙起身打招呼。

    荷兰皇家壳牌石油是跨国大企业,他们不得不重视。

    “迪特丁先生,您好。”

    “迪特丁先生,很高兴在努尔登堡见到您,您一定是这里的常客吧?”

    亨利·迪特丁心事重重,敷衍的应对几句就出了门。

    杰拉德·飞利浦怔怔地看着亨利·迪特丁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说:“迪特丁先生造访,是因为赵传薪与女王的关系,还是别的?”

    如果是别的,那便有趣了。

    说明人家看到了他没看到的东西。

    阿克苏看了看周围,建议道:“在场的企业鲜有竞争关系,不如大家一起?”

    他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但杰拉德·飞利浦对《每日新闻》的记者说:“你要等最后进去。”

    “先生,为什么?”

    “因为你们记者的嘴巴大。”

    玛格特见状,说:“我先去问问先生,你们稍后。”

    不多时,她又出来,引大家进入会客室。

    赵传薪正教赵灵均认自己的名字。

    见众人进来,他也没有迎接,连起身都欠奉。

    只是等人到齐了,才干脆的说:“你叫阿克苏对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先生,我的公司以制造经营人造纤维为主。这种价值高昂的美丽纤维,注定只有少数人能够享受。或许,远东地区的贵族会青睐于此也说不定……”

    说来说去,还是想将摊子铺的大一些。

    赵灵均揪着赵传薪胡子,赵传薪龇了龇牙,将下巴抬高说:“昂贵的纤维?”

    阿克苏见状,纳闷道:“是的,先生,您不知道吗?不管是易燃的硝化纤维,还是近年来发明的铜氨纤维,都只能用在少数的高级纺织品上。铜氨纤维,还能用于医学。”

    这不是常识么?

    赵传薪笑了。

    后世人嫌狗憎的人造纤维,此时却成了香饽饽。

    “你路走歪了。”

    阿克苏满脸疑惑:“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赵传薪老神在在道:“人造纤维是有许多优点的,比如不易皱缩,不易虫蛀,便于保存。但它最大的优点,难道不该是物美价廉吗?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从原材料到生产过程各方面降低成本,你都不必开拓销路了,现有市场就足够你消化。”

    众人明白,赵传薪不是不懂,而是很懂。

    一番话,让阿克苏的呼吸变得急促:“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除此外,还有更厉害的。”赵传薪的横向思维拉伸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这些要私下谈。”

    “好好好!”阿克苏兴奋起来。

    赵传薪又望向另一人:“你叫杰拉德·飞利浦,专门做电气的对吧?”

    “先生,您的记忆力真好。”杰拉德·飞利浦由衷佩服。

    日常生活中,最有用的一项技能,被多数人忽略。

    那就是记人名。

    尤其是同时记住几个人的人名,第二次见面,能准确的叫出来,就会给人带来被尊重的满足感。

    如果还能同时记住人的背景,就相当可怕了。

    有些聪明人,专门锻炼这个技巧,在社交上无往不利。

    这次赵传薪也不问了,直接说:“想在远东地区卖灯泡,这我能帮上忙。不但如此,我有个科学实验室,规模很大,实验室的首席电气工程师,你应该听过,他叫——尼古拉·特斯拉。”

    “什么?”杰拉德·飞利浦吃了一惊:“许多人说尼古拉·特斯拉被人暗杀了,所以忽然消失在公众视线,没想到他正在为先生工作。”

    大清是落后的,这毋庸置疑。

    而贫瘠的西北地区,更是荒凉。

    大漠深处,人烟稀少,尼古拉·特斯拉去了以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不是消失在公众视线怎地?

    可他虽然断绝了与外界联系,物质上却从未断绝过。

    他想要的东西,赵传薪嘴里抠食也得给他准备好。

    赵传薪说:“电器,不只是电灯泡这一项。你想合作,我会交给你一项最新的收音机技术,还有洗衣机等等新玩意儿。但是,你能给我什么?”

    不是赵传薪吹牛逼,如果简单造个无刷电机,如今都不用尼古拉·特斯拉出马,他自己就能搞定。

    就像阿克苏加工人造纤维的机器,赵传薪就能手搓电机,造个简单机器模型出来。

    尼古拉·特斯拉厉害之处在于,他的脑子能生成好多东西。

    但要说具象化,还得靠赵传薪、本杰明·戈德伯格以及星月来完成。

    杰拉德·飞利浦霍然起身:“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先回去吧,想好你能付出的代价。”赵传薪满脸不屑,张嘴送客。

    他在荷兰的人设是这样的。

    接下来有化学、机器制造,甚至还有玩农牧业的人来寻求合作。

    外面的玛格特,眼见着每个从会客室走出来的人都满面红光、兴奋难自抑的样子,顿感惊奇。

    先生真是厉害。

    送走最后一人,赵灵均睡着了。

    赵传薪将女儿交给玛格特照看,告诉她:“我要出去一趟,很晚才能回来,你告诉威廉明娜一声。”

    今日各行各业企业家造访,也代表赵传薪荷兰一行进入尾声。

    等明天收收尾就该回家了。

    出门,看见外面还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翘首以盼。

    他刚要说话:“先生,我是《每日新闻》……”

    却被赵传薪一把推开:“别挡道!”

    记者:“……”

    赵传薪推开他,扬长而去。

    除了努尔登堡瞬间,启用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开启圣光通道传送到奎特沙兰的白房子院内。

    荷兰下午两点,而奎特沙兰才早上六点。

    赵传薪没吃午饭,在这里能吃个早饭。

    趁着地主家傻儿子没来,他先放出掘地傀儡和傀儡奴仆干活,自己做饭,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为他造机器。

    吃早饭的时候,星月忽然对他说:“挖地堡的时候,我发现在白房子后面土中埋着一具尸体,面相和乌尔基迪·戈麦斯有些相似之处,但血肉年龄,以我分析,要比乌尔基迪·戈麦斯更年轻。我猜测,那应该是他的弟弟纳奇托·戈麦斯。以腐烂程度来看,他死在你第一次来这里之前。”

    赵传薪“咦”了一声。

    人自然不是他杀的。

    纳奇托·戈麦斯也是奎特沙兰大地主卡米洛·托里克的打手,脾气比他哥哥更加暴躁。

    严格来说,白房子就是他的。

    他却埋骨于白房子后面。

    赵传薪问:“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星月回答:“应该是被钝器砸破了脑袋而亡,具体要你挖出尸体,看伤口来分析。”

    “那算了,怪恶心的,死就死吧,不管我们的事。绕开那里,向别处挖。”

    他需要很大的地下堡垒,用来存放私人物品。

    刚吃完,准备刷盘子。

    赵传薪听见外面传来女人尖叫声。

    他走出门手搭凉棚看了看,脸色变得纠结起来。

    如果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有人实施强暴。

    管,还是不管?

    在线等,挺急的,裙子都快撕破了……

    萨尔玛被乌尔基迪·戈麦斯按在地上,她手臂上的珊瑚、松石链子已经被扯断,色彩艳丽的宽大百褶细花裙被撕开。

    “乌尔基迪,放开我,我父亲不会饶了你的。”

    “呵呵,我都看见了,你与何塞·特雷罗斯神父干的好事,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你胡说,快放开我!啊……”

    撕拉……

    萨尔玛裙子又被撕掉了一块。

    “啊……”

    萨尔玛继续尖叫。

    乌尔基迪·戈麦斯满脸凶相,正要进一步行动,忽然被人从后面敲了脑袋,白眼一翻,歪倒了下去。

    萨尔玛率先看见一排洁白而密实的不像话的牙齿,然后是那张外乡人笑嘻嘻的脸。

    他正举着一根硬邦邦的干玉米棒子。

    刚刚他就是用这玩意儿敲了乌尔基迪·戈麦斯的脑袋。

    她松口气,还好被这人拿玉米棒子解救。

    刚要说话,就见外乡人解腰带说:“哈哈,这下好了,该轮到我了。”

    萨尔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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