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章保大保小？（现在是流行黑猪肉吗？）

    对于端木槐来说，他并不希望和莎布尼古拉斯这种级别的外神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一场战斗。不过幸运的是，相对于混沌邪神来说，莎布尼古拉斯还算是比较好对付———这并非是因为它的实力不如混沌邪神，而是因为混沌邪神是拥有自我意识和智慧的存在。但是莎布尼古拉斯却更类似星神，更像是一个规则的化身，或者说，它更像是没有获得身体时，只是在恒星周围吸取能量的星神。

    没有足够明确的自我，也没有足够明确的目标，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和规则来行动。

    但是这并非是因为它蠢，单纯只是因为它强，就和■■■■一样，它并不需要耗费精力去思考如何击败敌人，因为它无可阻挡，所向披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也没有办法对它造成威胁。

    而这样一来，它自然不用去思考，它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它们。

    其实在端木槐看来，外神并没有混沌邪神对人类的威胁大，因为混沌邪神的本质其实就是寄生虫，它必须要通过吞噬生命的灵魂才能够维持自己的存在。一旦整个银河系的所有智慧生命全部灭亡，那么混沌邪神也同样会随之死去。所以，那些混沌邪神会想尽办法引诱人类堕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获取他们的灵魂。

    但是外神不同，你活着，或是死了，对于它们来说毫无关系。就好像人类不会去关心一窝蚂蚁的生死存亡，对于外神来说，人类不过只是毫无价值的，和路边的石子没什么两样的东西。

    因此大部分外神其实并不在乎人类，也不会因此对人类产生什么想法。

    但是奈亚拉托提普不同。

    它行走在人世间，散播着亵渎的，有毒的知识。端木槐甚至怀疑那本《死灵之书》的诞生与奈亚拉托提普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对于奈亚拉托提普来说，观察人类的痛苦，挣扎与绝望是它的乐趣，如果它的目标是别的种族，端木槐或许也不会在乎。

    但可惜它的目标是人类。

    那么作为审判官的端木槐就只能够将其视为敌人了。

    不过如何面对奈亚拉托提普的事情可以放到后面，对于端木槐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对手则是眼前的至高母神。

    坦白来说，这感觉并不好受。

    这还是端木槐第一次直面三大外神之一，森之黑山羊，黑暗丰饶的女神，它的存在意义就是繁殖。它是万物之母，不可言语者的妻子，甚至有传闻说它生出了几乎所有的旧日支配者，乃至一切生命。而在游戏里，玩家们对于这位黑暗之母最深的印象就是博爱………它不会拒绝一切请求，任何存在都可以和它交合，包括并不限于旧日支配者，外神，外星生物，甚至是动物与植物，从而让其诞下后代。

    而在有限的记录之中，甚至还有莎布尼古拉斯与人类交合，从而诞生下了一位名为浓汁之母的外神的故事。

    对此玩家只能感慨那个人的口味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甚至要对他五体投地的崇拜了。

    毕竟这种“壮举”一般人可真做不到。

    对于莎布尼古拉斯来说，它就等于是“繁殖”这个概念的具象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比腐化之垢更加棘手。

    而现在，端木槐就已经觉得很棘手了。

    控制着泰坦机甲，端木槐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管正在飞速的流动，心脏砰砰直跳。伴随着莎布尼古拉斯的出现，四周的空气甚至变得粘稠起来。简单来说，端木槐感觉纯度高达百分之一百的威哥浓液此刻正在一刻不停的注入自己的身体。这比吃任何蓝色小药丸的效果都要强一万倍，仿佛伴随着莎布尼古拉斯的出现，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步入了繁衍生息的准备阶段。

    光是看看端木槐身下高高隆起的九尺青锋就知道了。

    “靠，这玩意儿真麻烦！”

    端木槐深呼吸了口气，控制着神之机械向前迈进，此刻莎布尼古拉斯的云雾已经在这片山谷之中逐渐扩散开来，而被包裹其中的那些树木和植物更是开始扭曲，变形。树木那干枯的表皮下开始膨胀，出现了一个个肉块。像是重新焕发出了某种生命力一般蔓延开去，而地面上的草地也随之摇摆，血肉取代了碧绿的草叶，地面上的根枝化为了一条条血管从地下鼓起。

    “轰！！”

    然后，炙热的火焰撕裂了黑暗，无情的笼罩在这些因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而摇摆的存在上，将它们彻底烧成了灰烬。

    “去死！！”

    端木槐怒吼着举起双手，伴随着他的动作，神之机械的齿轮开始转动，它举起左手，钷素火焰喷射器中的火焰喷射而出，吞没了整个山谷。只是眨眼的功夫，包括那座小城在内，山谷之中的一切都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开始毁灭。

    神之机械再次轰鸣，从身体各种喷出的蒸汽吹散了从黑暗之母身上飘散而来的雾气。接着端木槐再次举起火焰喷射器，很快，足以融化战舰钢板的高温火焰又一次喷射而出，笔直的射入了黑暗之母那扭曲，混沌，蠕动的躯体深处。

    “啊………”

    炙热的火焰化为一条射线深入腐败的混沌深处，与此同时黑暗之母那肿胀的身躯开始颤抖，表面上无数张嘴巴同时张开，发出了一声低吟。但是那并不像是被击伤的痛苦呻吟，反而更像是某种充满了欢愉的叹息。

    紧接着，端木槐就看见那蠕动躯体的下方逐渐裂开，随后———一个全身冒着火焰………不，还不如说完全就是由火焰构成的怪物从中分娩而出。

    “……………真是够了啊。”

    看到这一幕，端木槐也是一阵无语。他知道莎布尼古拉斯的繁殖能力很离谱，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离谱到这个地步———老子是要烧死你，而不是让你和钷素火焰生孩子！

    这玩意儿比腐化之垢还难搞！

    腐化之垢的生命毕竟还有所局限，但是莎布尼古拉斯的繁殖却是不分界限的，它甚至能够和钷素火焰生孩子，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它不能生的？！

    “哦哦哦哦哦！！”

    但是现在可没有端木槐感慨的时间，因为那个火焰怪物刚一呱呱落地，就怒吼着朝端木槐扑了过来，显然不允许他伤害自己的母亲。

    嘿，这崽子还挺护主的。

    端木槐自然不会就这么退开，神之机械高举起右手的链锯剑，对着眼前的火焰怪物用力砍下，旋转的链锯无情的撕开了那火焰怪物扭曲变异的身体，将其一分为二，接着黑暗的阴影从中涌出，将火焰怪物残破的身躯彻底吞没。

    “该死…………！”

    端木槐咬紧牙关，盯视着眼前的莎布尼古拉斯，这个家伙的能力远超自己的想象，如果可以的话，端木槐确定对付它的最佳手段就是毁灭之力。然而可惜的是，在这个世界自己偏偏用不了毁灭之神的力量！

    仔细想想，以现在自己所拥有的能力，有哪个能够对莎布尼古拉斯产生效果的。

    端木槐盯视着眼前的敌人，同时难得的开始使用大脑。

    影子的能力，千吼，千眼，千须的能力…………玛德，这些能力好像对眼前这个麻烦的家伙都没有什么用啊！

    嗯？等等，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端木槐盯视着眼前莎布尼古拉斯的身体，那仿佛云雾般的身躯正在不住蠕动，变化着形态。但是只有之前被火焰所伤害的部分恢复的异常缓慢，至少就一个外神来说是如此。

    繁殖………分娩………

    对了！想到这里，端木槐眼前一亮。

    他有想法了！

    伴随着端木槐的思念一转，只见巨大的神之机械瞬身上下的装甲开始反转，一个个巨大的火焰喷射口出现在了它的身上。而随后端木槐就再次操纵神之机械冲向了眼前滑腻的黑暗云雾，同时一道道炙热的钷素火焰再度爆发，肆虐着冲进了莎布尼古拉斯的深处！

    “啊………啊啊………”

    无数张嘴同时张开，再次发出了那满足的低吟，与此同时莎布尼古拉斯的身体四周又一次分裂，接着那种类似火精般的怪物继续从中跳出。而神之机械右手的链锯剑则随之挥过，将它们彻底粉碎，吞噬。与此同时，它的火焰喷射器依旧在不住的向着莎布尼古拉斯的身体注入火焰，一次，又一次，无休无止。

    “啊……………”

    终于，那诡异的低吟声开始变得虚弱，黑暗的云雾开始翻滚，蜷缩，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黑暗之母，第一次开始选择后退。

    果然，成功了！

    看到这一幕，端木槐也是内心一喜。

    这是他刚刚才想出来的办法，因为端木槐已经发现，目前的黑暗之母还不是完全状态，而且火焰的攻击对它并非毫无效果，只不过这个黑暗之母用了它的特质，将其吸收，孕育，并且分娩了下来而已。

    而这其中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黑暗之母本身并非没有任何消耗，毕竟，分娩对于任何生命体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而且也会因此让自己的变得虚弱。更不要说端木槐的火焰攻击连续不断———这就意味着莎布尼古拉斯必须同时承受被火焰袭击和分娩火精的双重消耗。

    而现在的它也不过才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尚未处于最佳状态………

    “就是现在！”

    神之机械身后的加农炮指向空中，一颗炮弹呼啸而出，化为了耀眼的光球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这就是信号！

    “还差一步！”

    躲在墙壁后面，听着前方传来的连绵不绝的枪声，谢丝塔微微皱起眉头。此刻她和眠目佐鸟已经推进到了教堂的顶层，然而那些邪教徒似乎也不愿意在继续后退。黑暗之母的出现似乎彻底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那扭曲的渴望，眼下，这些邪教徒早已经转变为了非人的形态，他们的双手像是漆黑的鸟爪，而他们的身体上则长满了不住蠕动的触手和眼睛。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邪教徒仿佛已经彻底痴迷于黑暗之母降临和他们所得到的馈赠之中。

    “伟大的黑山羊之母即将降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将得到救赎，你们什么都做不到！”

    伴随着沙哑的怒吼声，又是一阵枪声响起，从地板上横扫而过。

    “真是的，这些家伙真是让人困扰。”

    谢丝塔躲在墙壁后面，看了一眼身后的阶梯，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隐隐约约的不时看见人影蠕动。很明显，那些邪教徒已经从后面封死了她们的退路，甚至正在向着上面赶来。

    而旁边的眠目佐鸟则是握着手中的白木刀，两眼闪烁着光亮，盯视着前面的通道———那是通往教堂钟楼的唯一通道，狭窄的地方只允许一人通过。而那面镜子就设置在钟楼上，如果要到达目标地点，首先就必须穿过这里。

    但是现在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可不是我的行动风格啊。”

    谢丝塔面带微笑，摇了摇头。同样身为侦探，端木槐的风格与谢丝塔的风格完全不同。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会落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还没有好吗？可以冲过去杀了吗？”

    眠目佐鸟晃动着手中的白木刀，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样子，她的身上眼下已经沾满了血迹，那都是这一路上挡在她们面前的那些邪教徒的。即便以谢丝塔来说，当她看到那些邪教徒扭曲，变得畸形的身体，也会感到一丝不安。然而眼前的少女却丝毫没有任何问题，相反，每当她砍死一个邪教徒，眠目佐鸟的表情就变得越发兴奋。

    不过还好她似乎起码也知道不该主动冲出去被打成蜂窝。

    “放心吧，根据我的判断，转机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谢丝塔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忽然，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辉骤然出现，刺穿了窗户与墙壁，将原本昏暗无光的教堂映照的一片雪白。那些邪教徒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顿时本能的惨叫着举起手来挡在面前。

    “就是现在！”

    眠目佐鸟的动作比谢丝塔的话语还要快，甚至谢丝塔刚刚开口，只见她就已经仿佛幽灵般的一跃而出，径直冲向了眼前的通道。她手中的白木刀带着一抹反射的寒光向前刺出，直接贯穿了为首的邪教徒的双手和躲在后面的脑袋，随后剑身翻转，在空中带过一道弧线。

    当谢丝塔冲上楼梯时，两颗人头已经像皮球一样旋转着从她脚边滚落，一路朝着下面滚去。

    两个少女飞快的来到钟楼顶端，接着她们就看见那被放置在钟楼中心，正面对着对面的山峰，反射着绿色月光的巨大镜子。

    “希望端木先生可不要觉得我浪费时间了。”

    一面说着，谢丝塔一面举起手中银色的燧发枪，瞄准了那面巨大的镜子，随后扣下扳机。

    “砰！！”

    反射的月光消失，原本从群山之中打开的大门开始逐渐关闭，而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那团翻滚的云雾开始迅速向着原路返回———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现在的黑暗之母比起被召唤出来时已经缩小了不少。很明显，在这里以非完全形态降临，对于它来说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然而……………

    “想跑，哪儿有这么容易！”

    端木槐狞笑着操纵神之机械，再次扑向了眼前的敌人。火焰喷射而出，第一次穿透了黑暗之母那粘稠臃肿的身躯，与此同时，分娩而出火精再次四散喷涌着从黑暗之母的身体缝隙之中跳出，接着被横扫而过的链锯剑彻底摧毁。

    保大保小？

    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两个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