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7章 穿山甲究竟说了什么啊!!!(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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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穿山甲究竟说了什么啊!!(二合一)
看着站在面前,身上带着镣铐,服饰略有些破损,露出了些微雪白肌肤的龙女,张珂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嗯,讲道理,他并不是故意的,这话可信程度应该不低吧?
再说了,龙族作为上古蛮荒遗留在九州的血脉之一,而且还是大族,它们的修行一如上古那样,在修持自身本领的同时,也在追寻着自身骨肉内深藏的血脉。
血脉愈是纯粹,相貌便越类其祖。
所以,蛟龙,虬,蛟螭,蛟兕这些个血脉单薄的其形象倒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可但凡血脉跨越了一个固有的界限,龙族的身躯却又会趋于一同。
故而,龙族显现本体的时候,外表都大差不差,顶多就是细微之处有些不同。
这些都是张珂曾经在大明当龙太子的时候,从身躯当中传来的记忆。
但张珂也没想到.他原本以为,这是条幼龙来着。这条体态纤长的龙族,居然会是个母的?
况且,张珂总不能在救龙之前,先把对方抬起来看看公母再说吧?
这也太不礼貌了!
况且,看到龙女就算了,若是看到长长的一条.估计,张珂很长时间都难以入眠了。
更何况,张珂又不擅长精细活儿,他的技能列表里,神通术法只有杀伐跟凶恶两个选择,他是来救龙的,又不是来屠龙的,从中间熔断锁链还好,如果从末端熔断的话,说不准一个火星漂浮,现在龙女估计就不是以这幅姿态呈现在他眼前了。
所以,综上所述,张珂已经尽力了。
龙女这幅模样,虽然有些不雅,但总归比先前那副捆绑起来的姿态要好的太多。
倒是龙女不知道张珂心中复杂的想法。
在轻吟了一声,释放了被镇压之后心中的憋闷后,她乖巧的来到张珂身前,福了一礼,接着糯糯的声音在张珂的耳边响起:
“多谢上神搭救,小女水府神庙皆被人所毁,当下一身截然,无以为报。”
“不知可否劳烦上神,送小女前往东海,我家大父必定奉上重礼,以报上神救命之恩!”
嗯?
东海?
张珂倒是没想到,这被救出来的第一个龙族就跟东海牵扯上了关系,听她语气,她大父在东海也应该位高权重,不然不能这么自信的说出重礼这个词来。
至于大父,称祖父,称毑父。大父,即爷爷。姥爷或奶爷。
“你家大父?”
“是,小女大父是如今的东海龙王,小女勉强算是受宠的子孙辈。虽不知何等礼物能让上神满意,但他老人家总不会让您无功而返的!”
说着龙女微微抬头,目光悄然的打量在张珂身上。
夜色之下,对方的双眸呈现犹如龙族一般的形态。
但眼睛的深处,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些山川江河的虚影。
原本她还想着,这位兴许是哪位龙族长辈,但紧接着呈现的虚影却打消了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自九州呈现以来,龙族便只在江河湖海之中存续,偶尔有龙脉得天地造化,化身为龙掌管一地,但也很快会被替换了本质驱赶到江河之中,分管一方水脉。
而就算是这天下水脉,龙族执掌也不过十之七八。
黄河有河伯,五湖之中有二个不属于龙族,哪怕是四海,也有后来林氏女跟龙族划分权柄.
其中的原因,她倒没在龙宫的藏书中找到答桉,但想来应该牵扯到了颇多隐秘,要么是口口相传,要么就彻底被岁月掩埋了。
对此,她倒是没放在心上过。
毕竟,隐秘这种东西,轻易是不会让人知道的,若是非要探寻,只不过是召祸之举。
只是,虽是龙类,但终归是一女流之辈,骤然脱困,一时心中激荡,有无数委屈想要诉说,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心头哽咽的同时,还得维持龙宫贵女的教养。
以妥善的姿态来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这遭瘟的道士,也太过分了。
如今,她身上铐着一幅幅锁链,尤其是腰腹嵴椎处,跟肋骨之上的两个,束缚身躯,津贴衣肉,如此姿态让她颇为难堪,但又不好开口让救命恩人帮她去了这两个枷锁。
毕竟,法术也好,神通也罢,终归是法力跟意志的延伸。
虽然不至于因为些许接触就失了清白,但她就担心被救命恩人异眼相待,或许
罢了罢了,不过多等一些时日,等回到了东海龙宫,自然能找自家父祖帮忙除去这枷锁。
“我倒是不贪图些许财物,不过救人救到底,以你如今的状态,要走出这大宋国土,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着,张珂点了点下方,河岸边已经聚集的数百兵卒跟几个道士。
张珂行动,自然没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惊动周遭在他看来也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为了防止囚龙脱困,这河岸周围本就驻扎了一营的精兵。
此刻前来的都是先前就驻扎在这儿的那一营精兵,距离不远的城池,虽然听到了动静,但如今可不比后世,拥有四通八达的公路跟飞驰的车辆,哪怕修行中人多少懂得些赶路的法子,但他们也无力带着成百上千的兵卒一同来此。
数十里的距离,哪怕按急行军的速度,也得大几个时辰。
虽然在张珂看来,这点儿数量,对这龙女来说,也不是不能处理,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礼物,更何况,这大宋境内,又不只有千百个兵卒跟寥寥几个道士。
不能说精兵强将数之不尽,但若是愿意折腾,擒拿一个刚刚脱困,又远离自己地盘的龙女也没有多大的难度。
“正好,尚且有几个被困的龙族,我要一起救出来,如果你能等,那就多等一点儿时间,等都解救出来了,将你们统一送去东海,可好?”
原本还在以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下方人群的龙女,听到张珂的话勐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还有受困的龙族?
她在这河地休憩了不过月余,事态就已经变的这么严重?
不是,这大宋君臣这么大胆的吗?
竟然敢得罪龙族。
虽然龙族不敢自比天上那些贵重的天官上神,但在天庭地府的体系之中也算是一方大族,富有四海,掌管天下江河水脉,司职各地风雨,甚至不乏有龙族会跟人间王侯将相的气运有所感应。
别的不提,得罪了龙族,虽然不敢故意克扣风雨点数,但倘若烈日炎炎的夏季给突降一场冰雹,将三日暴雨的大头统一挪到某一时段,这些小事别说龙族一个族群,就是某条蛟龙也是敢作敢当的。
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连负责监察的天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规则之内,无有禁止皆为可。
但,不涉及天庭条律,却不代表这些动作微不足道,随便一桩都能使得一地,甚至某个州府当年洪涝旱灾不断,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
以环境撬动王朝国运。
闹到最后,无非是几条孽龙上刮龙台走一遭,而大宋却要遭风雨飘摇之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局面,何必呢?
但,张珂却没有给龙女解惑的想法。
脚下的云头一转,便向下一个预定的地点飞去,而怔怔出神的龙女,见状也赶忙跟上。
只是,终归遭了一番苦难,身上各处酸痛难忍,再加上张珂的爬云的速度已经不比一些专门精于此道的神通会慢多少,于是两者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
没办法。
看着逐渐掉队,却闷声不吭,顶着满身汗水强追他的身影,张珂轻叹一声。
下一瞬,一条金色的绳索从他的衣袖中飞驰而出,将后方的龙女绑了个严严实实,如此速度便骤然勐升。
“啊?”
突如其来的绑缚,让龙女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这绳索法宝虽然缠的紧,但却并不影响活动,至于被绑缚的难堪.反正身上已经有数个镣铐,她也不差于再多一条绳索,就是被别人带着飞驰,总归不如自己舒适。
周遭的气流,无孔不入,让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法力,来抚平衣角。
直到那分割云层的身影逐渐远去。
下方,河畔。
火把环绕当中,满头大汗的道士才勐的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这这可如何是好,困龙走脱,这可是失责之罪,陆道长,您不能光看着不说话啊!”
正在此时,在道人身旁,有一身着铠甲的人影,神色焦急的呼喊道。
他们武官,在朝廷里本来就不受待见。
除了那些超品的王侯勋爵还有几分颜面跟待遇之外,哪怕封疆大吏,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言官轻贵,往日里更是文官们集体打压的对象。
现在,被囚禁的孽龙不翼而飞。
这要是传到朝廷里,哪儿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一时之间,将领心中慌乱无措,只能将期盼的目光看向身侧的道长,看这仙风道骨的存在,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避免被苛责。
但他刚一转头,就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道长,对方好似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发梢,面庞上到处都是水渍,全身的衣衫也大多湿透紧贴着身体。
而直到听到他的问询,才恍忽回神。
双目痴愚,呢喃道:“怎会如此,这不合理!”
“完了,全完了!”
听到这痴呆的语气,一时间将领心中更是没底。
如此,也顾不得道人的身份,更没法顾忌被记恨在心。赶忙伸手抓着道人的双肩勐然摇晃:“什么完了?你说清楚点儿!”
“刚才那分江救龙的你当是谁?”
“那是天庭新贵,执掌西域,山川草木,江河湖泊的威武圣佑灵王,堂堂正二品的尊神这位先前不是北上,去辽国执掌自身权柄之地去了吗?怎么突然回返,还救了这河龙王”
早先,在宋辽边境见了一面之后,山神地祇们没有全都跟着张珂一起北上。
而留下来的那部分,虽然拒绝了张珂,也一直关注着此事的后续。后悔之情暂且不提,神灵之间相互的交流,难免有些消息流露在外,于是消息便渐渐的传递了出去。
道门知晓,这并不意外,毕竟道门本来就跟天庭捆绑,一些高功法师本就是地祇宴请时的座上客。
陆道人虽然被山门派遣,跟着大军一起扫清牛鬼蛇神,但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只是稍微往真灵业位图上对照一番,就能辨别出张珂的身份。
正因为知晓,所以才惊讶。
据说这位正在北边儿的辽国干着伐山破庙的行径,甚至因为打砸了不少佛门的寺庙,正遭遇佛门的纠缠,怎么就突然南下了,而且还救了一条被困起来的龙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要是心血来潮那也就罢了,怕就怕这位是真冲着这些被镇压的龙族来的,哪怕没这个想法,被那个孽龙从旁蛊惑,生了这等心思那也相当棘手。
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这些江河龙王当中,除了少许狂妄之辈,大多都不应该在这伐山破庙的清算名单当中。
只不过,汴梁里边儿,一些王公贵族们对此有需求,想延寿的,想强身健体的,想滋阴补阳的便寻了个由头,在圣旨上新添了条注释。
反正搂草打兔子,不打白不打!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要屠遍这天下的龙族,只是取其部分来滋润自己。
毕竟,这天下都是他们跟大宋皇氏共分,要些龙尸又怎么了?
再说了,龙性本yin,他们吃喝的速度,恐怕还跟不上龙族的繁衍速度,取其毫末,又算得上什么大事!
但最初的想法,却往往代表不了事态的发展。
就如同数十年后的青苗法,原本是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可终究成了官府高利贷,逼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当政令层层下达之后,那怪异且扭曲的模样只会让人胆寒!
道人有想法,但能做的也很有限,除了镇压保其小命之外,便是禀告祖师,等天庭判决。
但没想到,还没等来自家祖师的回复,却先迎来了,这位,哪怕是在天庭诸神中也是相当相当霸道的佑灵王。
这事儿,由她来做,结果,陆道人根本不敢预知。
毕竟,连同为地祇的山神土地,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夺去了权柄,这种事,落在这位手中,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现在,他只想赶紧收拾收拾回营寨,摆坛做法,将原委给祖师分说。
至于这走脱的龙族他反正是不敢追那位的,谁愿意去谁去!
月落日升。
经过一整夜的忙碌之后,捆仙索后又新添了两个被绑缚的龙族,远远的坠在后边儿。
张道人指引的几个封印之所,张珂倒是都走了一遭,但最终被带出来的只有他身后两公一母,三条龙族。其他几个早已经人去楼空。
甚至在赶到最后一处封印所在的时候,张珂恰好目睹了一场屠龙的壮举。
选取擅于潜水的能人异士,下水把锁链捕捞起来,然后在为数众多的兵卒协作下,将锁链从江水中打捞起来,连同那被镇压在江底的龙族。
之后,再拿着沾染了诸多血煞之气的兵刃,将龙鳞刨开分割血肉经络。
那龙族倒也不是没有反抗,只是受锁链跟铁牛镇河的影响,不光是自身兴风作浪的本领被束缚,连龙族的一身蛮力都无法施展多少,最后在杀死了数十个兵卒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肢解。
张珂赶到的时候,那龙族的脑子里都已经爬进了人,正在用玉石做得匕首,匣子分割装填龙脑。
斯龙已逝,无力回天。
他身后边的三条小龙倒是怒气冲天,但捆仙索的绑缚却前所未有的紧致,挣扎无果,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张珂。
“还是先去东海吧,我倒无妨,可你们下去杀伐一番,倒是解恨了,可残杀人族,却难免要被事后清算,丢了小命。等你们龙族盘算一番,有了决策再说。”
张珂倒没有什么人族为恶自有王法阴律,不能施私刑的古板思想。
况且,哪怕在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九州,也时而会发生些让人恼怒却又有心无力的事。
甚至不乏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可有些时候,王法也好,道德也罢,就是不站在你这边,难不成还硬是忍着不提?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可毕竟说到底,他跟龙族也有一番渊源。
毕竟,天庭地府,是人族的天庭地府,万族生灵只算陪衬,而人族内部互相残杀都算十恶不赦的罪行,更别提异类下手,更是要罪加一等。
沾染上人族的血债之后,就再难回头了。
不想等自己走后,这几条小龙日后被人抓了痛脚,扔到剐龙台上,变成了盘中珍馐。
真要报复,也得是知会了四海龙王跟各位龙君。
毕竟,这些个存在,个个都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油条,不管是在拿捏人心上,还是对天庭律法上她们都更为熟悉,知道怎么做才能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宣泄心中的怨愤。
而对于这些人族的下场,帮着拦一手,已经算他最大的善意了。
毕竟他算不上是这个天地的本土神灵。
再加上,自身又被后世的观念渲染,并不纯粹的唯我,就像是后世那些外向的家伙一样,犯了恶事,总归要得到惩处,没可能善人默默垂泪,恶人逍遥自在。
没道理在他这儿还演绎“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的典故。
被捆仙索绑着,三条小龙们自然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只能跟在张珂身后一路东去,但它们却仍旧念念不舍,双眼紧紧盯着下方,那江畔被分割的龙族,以及在龙尸上忙碌的身影。
好似要将这些面孔,深深的记在心里一样。
为了赶路,出发之前就被塞入了物品栏的犀渠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直到张珂来到东海之畔,在龙女的指引下,前往东海龙宫的时候。
忽的海上风浪骤起。
天穹之上乌云密布,脚下海面风急浪高。
下一瞬,只见海面之上沸沸扬扬,犹如滚汤一般。
而无数的虾兵蟹将,夜叉鱼怪,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踩踏在风浪之上。
整个海面被挤的水泄不通。
哪怕是以张珂一个后世人的角度来看,这场面也相当壮观,一时之间,竟升起了变做神通之躯,下海戏水,捉些捉鱼赶蟹的趣味想法。
而随着他目光的打量,下方原本气势汹汹的水族当中,顿时引起了一些骚乱。
在那深邃犹如实质的恶意之下,被他盯着的水族,忍不住纷纷逃窜,或是互相挤压,或是潜于水底。
原本肃杀的氛围被这些奔逃的海族破坏的一干二净。
当数位龙族驾驭着浪潮,从远方的海面上升起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混乱的场景。
本是用来镇场子,提气的水族大军,竟然自乱阵脚。
不过看了看天上。
也能理解了。
毕竟,不少水族的探子,先前才曾亲眼见证了,这位在辽国境内四下扫荡,山精野怪尽数株服,神庙佛堂浓烟滚滚的场面,又有几位龙子龙孙被绑缚全身,吊在半空中。
这威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接的。
尤其是,在同样感受到那犹如实质的恶意目光之后,新来的龙族也忍不住颤了颤。
强忍着心中的酸软,目光纷纷聚集在,中间一人身龙首的存在身上。
而龙须也早已花白的老龙王,此时正目光凝重的看着天上的身影。
或许她身后的那些龙子龙孙感受不深,可她却能够闻到,对方身上那古老的味道。
恍忽间,她似回到了上古,在自己还在父祖庇佑之下,天真浪漫之时,曾偶然见证过的一些弯弓射日日,驱赶江河的场面——在这位的身上,她也感受到了似是而非的气息。
虽然稚嫩,微弱,但却做不得假。
如此,先前的章程就有些欠缺考虑了。
老龙王神色不变,拱了拱手:“可是佑灵王当面?老龙乃是这东海龙王!”
“不知佑灵王来我东海有何贵干?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子孙又在何处得罪了佑灵王,若有不当之处,可否道来,老龙绝不包庇,必定严加惩处!”
借助法力。
龙王的声音回荡在这东海之上。
一时之间,倒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随后便是喜闻乐见。
倒是不知道这龙族究竟走了什么背运,怎么总能引来这些凶恶,蛮横的客人!
尤其是这东海龙王,虽然不是同一方天地,但对方却总能在传闻当中争一个角色,虽然往往总不甚如意就是了。
但乐归乐,看热闹总归是要注意一些分寸的,所以目光大多都聚焦在东海龙王跟她的龙子龙孙身上,而张珂所在的那片天空,更像是一个绝缘体一样,被大众所忽略。
或许也是觉察到了这些目光,在话音落下之后,老龙王又补了一句:
“若不嫌弃,不如到龙宫一叙?”
但话说出口,心中却没多大的指望。
毕竟,数过去,此类的事情她遇到的多了,但却大多都不怎么虽然都有传闻,这位天庭新贵十分悍勇,但她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倘若真事不可为,说不得得去天庭走一遭。
便是帝君站队又如何,大不了散些赔礼,但总归要给几个板子意思一番。
张珂看着下方面容慈善,目光却相当深邃的老龙王。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总不是款待自己就是了。
毕竟,对自己,张珂还是有几分认知的。抱以些许的警惕,实属正常,反倒是言笑晏晏的带自己去宴请,那张珂倒不敢坦然受之了。
张珂看向老龙王。
开口的同时,也松开了束缚着几条小龙的捆仙索,任其离去,到亲属身旁哭诉。
声音如同雷震一般,响彻四方:“故所愿也。”
“我观诸位似是无事,不如一道来此,让老龙王做个东道,宴请一番,也好相互熟络?”
张珂的声音传递四方,那些正在看乐子的存在,闻言纷纷犯了个白眼。
不提她们有没有去东海龙宫让龙王做东道的资格。
单是你这话就有问题。
相互熟络?
怕不是鸿门宴,筹谋着整一出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些被屠杀的精怪,神祇可还尸骨未寒,哪敢跟你这凶物一桌共饮。
走了走了!
许多存在纷纷散去,倒是有一道后来的目光在张珂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接着一道女声传到了张珂的耳中:“今日便不做叨扰了,若佑灵王有空回转九州本土,便来天妃庙中,我那小庙虽不似龙宫富有,但也有些瓜果酒水,可供佑灵王清清肠胃。”
天妃?
妈祖,亦称“天妃”“天后”,俗称“海神娘娘”,是传说中掌管海上航运的女神。
不过这位不是崛起于后宋,在宋雍熙四年时盛装登山石“升天”为神。当地居民于清康熙三十三年立庙奉祀,称“通贤灵女”。宋元明清历代均有褒封,清封“天上圣母”。
怎么,在宋初都有这位的身影了?
不过,虽然心中不解,张珂倒也没深思。
毕竟,神灵,除非是那些具备本地特色,又或是神位不足的,被困在一片天地之外,其余的大多都神出鬼没。虽然,宋初不该是妈祖存续的节点,但对方既然来了,自然有她的理由。
而对于这些抱有善意的存在,张珂也自然参照着自己恶补来的古代礼仪,造作了一番,道:
“必不敢忘!”
“果真,如泰山妃所说.”
后半句逐渐微弱,哪怕是以张珂的听觉,也没能分辨那半句含湖的词汇究竟说了些什么。
张珂:??
你这跟穿山甲有什么区别?
泰山妃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
但显然,对方已经远去了,而张珂又没办法追上去询问,不提东海这边儿的事情,光是对方跟泰山妃的联系,自己就凭空低了一辈。
本来还算愉悦的心情,顿时被搞的不上不下。
倒是老龙王这边儿,经过了几个龙族子孙的讲述,也大致明白了原委,心中愤恨的同时,也打消了原本一些万不得已的准备。
见张珂这边儿没有别的事情烦扰之后,再度发出了邀请:
“这事儿闹得,倒是老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佑灵王还请不要嫌弃准备不足,酒宴单薄,到龙宫内一叙!”
周遭的龙子龙孙们走下浪头,指引着虾兵蟹将更换装扮。
说是更换装扮,也不过是从不知道哪儿掏出了一席鲜红色的织布,披在身上,而后在甲壳里边儿一阵摸索,拿出了崭新的锣鼓,敲敲打打的喧闹起来。
随后,有一身形硕大,体长十多丈的鳐鱼从海面下升起,夜叉们急急忙忙的往上套着座椅缰绳。
接着还有一头外表看起来就相当老迈,龟壳上边甚至都呈现出些许花白之色的老龟,从龙王身后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匣子,里面是用红色布绸装着的一枚明珠。
见状,张珂也只能按下云头,来到海面之上。
伸手接过那个匣子,还没等他法力探寻,眼前就浮现出游戏的提示信息:
作为见面礼,肯定是够分的。
但可惜,除了最后一条之外,其他的效果,对张珂而言并无多大的用处。
尤其是避水一条,他本就执掌水脉,接触到水更像是回了家一样,哪儿需要什么避水,而且,哪怕是弱水这等凶恶的去处,张珂也能直接站起身来,虽是难行了些,但也不算妨碍。
不过白嫖嘛,没什么挑挑拣拣的必要。
这多是一件美事!
倒是,他看到这鳐鱼,便忽然想起来,自家犀渠好像还在物品栏里关着呢?
最后一天了,本月十六万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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