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个不说，机床公司的这帮大老爷，你给低了工资立马就跳槽。

    给高了工资？创造的利润太尼玛有限了，系统卖不出去，摆样子绝对是牛掰的，各种第一，有个屁用！

    至于机床，自己造机床，也是全靠集团的下属公司和国外的投资拉动，不然也卖不出去。

    日韩的中低端机床对着国内几乎是甩卖，高端机床国内投资加工制造业的老板清一色只认进口，刻在骨子里认为国人造不出好东西的概念是公认的。

    所以现在鑫宇机床就是一元制造最大的软肋，也是季东来最头疼的投资。

    于是乎这次纳米尼龙绳专利被理工大学代表的人盯上，季东来趁机立马换了一些东西，哪怕是不要钱，季东来也要拿出来。

    “甘总，如果您还想不通，那么请看谷歌的安卓系统。现在苹果手机的系统是封闭的，但是谷歌的安卓系统却是开源的，完全不要钱。随便下载使用，你还可以开发，但是你的后台得接受谷歌的升级服务。”

    “每次升级，伱的数据都要和谷歌的平台进行交互，那么你每次的改进对方一清二楚，所以呢？你的任何突破都会成为谷歌安卓系统发展的助理。”

    “谷歌只花了前期的钱，获得了后期几乎最完善的手机操作系统，相比之下微软吵吵把火这么长时间，才装机了几台手机？一个东西一旦封闭了，肯定能够获得短期的利益不假，一旦被打破，那就几乎是不可逆的。”

    “所以，甘总，不怕您伤心。我们鑫宇机床的数控操作系统，我也打算对所有中国机床企业公开，派专业的技术人员上门指导，让我们的系统在整个国产机床领域铺开。”

    “让市场检验我们的发明创造，然后对我们的系统形成正向的反馈，有样学样，我们不能继续封闭下去了，除非我们想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下去。”

    季东来望着甘平的眼神逐渐变换，终于说到了鑫宇机床的数控系统，甘平那边本来已经平静的眼神立马凌厉起来。

    如果面前说话的不是季东来，对方甚至刀了人的心情都有。

    即便是季东来这里燃着沉香，但是甘平的心情仍旧不能有半点的沉寂。数控系统穷尽了甘平半生的心血，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现在对方要公开？

    这是对甘平彻彻底底的不尊重，如果知道季东来会这样对自己这帮人，甘平绝对不会同意翟元川把机床公司卖给季东来。

    “甘总，不要动怒！听我后面的话，你知道我们国家的机床厂设计分成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地方。”

    “而数控系统在整个数控机床的成本之中占比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这么高的占比，一旦我们把数控系统免费。我敢打赌，来我们这里求购上面安装的人绝对会踢破了门槛。”

    “首先一点，这部分上门安装人的食宿费用和服务费全部是厂家出，我们集团的用工成本下降了。其次我们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的服务人员通过定点服务，帮助对方的同时把国内的主要机床摸清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国内有大把的人员在做数控机床改造方面的工作，谁都想多赚钱揣在自己口袋里面，免费的数控系统使他们不二的选择。免费版的不收钱，定制的我们收点钱是可以的吧？”

    “通过这些项目的磨炼，让我们的系统做的更加完美，甚至可以做出不同版本，让市场倒退着我们进步，演化，超越，进步。等市场给我们丰厚的回报是不可能的，只有自己努力的去进步。”

    “另外，为我们的机床寻找目标客户。有一些数控机床的用户，时间久了是想要刷机的，尤其早起进口的外国机床，都存在大把的这种情况。刷机的时候，我们的人进去，然后借机邀请这些老板来我们的工厂参观一下。”

    “用技术服务，带动机床的销售，而不是系统等着卖系统，机床等着卖机床，两家都得饿死。所以，甘总，我诚挚的和您说，借您的系统，为整个集团谋个发展，让鑫宇机床真正意义上的腾飞，告慰那些为了这个系统服务的人。”

    望着甘平的眼神，季东来索性把自己公司的下一步计划提前说出来。

    毕竟这是迟早的事情，数控系统的事情季东来也想了很久。拿在手里这东西看似是个宝贝，实际上呢？鸡肋！

    就如同后来的小日子氢能源汽车，研究的妥妥当当了，然后到市场上投放，结果如何呢？中国和其他国家联合推了特斯拉，然后是中国崛起的传统锂电池车，钠电池车，就是不要氢能源。

    一台车真的想要做氢能源，各国就要支付天价的专利费给日本的汽车企业，从市场角度鬼才愿意这么做。日本人一家想要独大，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这个结果。

    最终丰田不得不把几百项专利全部公开，但是大势已去，一旦几个大国联手把某些替代性技术推成了主流，哪怕你是更好的选择办法，世界也不会要你。

    什么叫做市场决定论？这就是！足够的市场才能够养成足够的技术，别个不说，季东来家里就是等离子电视，而不是液晶电视，看着很舒服，无论是清晰度还是其他。

    但是耗能和体积方面，和液晶电视比起来，相差的也对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退一万步说，又能怎样？专利方面大家能够付出极小的代价，市场各个渠道方面大家都能够利益均沾，总比让你一家吃饱，全世界人跟着吃渣滓强吧？

    特立独行，哪怕是苹果公司也会为了自己的霸道付出代价。

    季东来不厌其烦，面对甘平就跟面对自己固执而又强大的长辈一样，足足一个半小时，茶水喝了半壶，甘平那边这才拿起冷茶杯，算是认同了季东来的观点，季东来悬着的新也终于放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