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安排下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校长等人走后，赵默便启动了“五道口之光”，开始下达工作命令。

    “好的，赵院士，今天晚上六点开始，您需要跟进量子计算机的组装调试进度……明天您有三节课，两节本科班，一节赵班……大后天开始您需要前往川省去检查锦屏实验室的建设进度……赵院士，出差的行程安排，是否需要我为您制定计划路线和订票服务，包括不限于专车、飞机票等？”

    “五道口之光”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他接下来一周需要工作的内容，时间地点都一一列了出来，还贴心的询问是否需要更多的服务。

    赵默想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笑容，嘴上同时说道：“暂时不需要定计划路线和订票，需要的话我会提前一天通知你。”

    “五道口之光”小五：“好的，赵院士，不过小五提醒您，提前一天制定计划的话，可能会有买不到机票的风险。”

    赵默眉头一挑，笑着说道：“在买不到票的时候，我允许你使用我的权限。”

    “五道口之光”小五：“好的，赵院士，小五没有问题了。”

    “可以，连权限也能理解，看来又进步了一点啊~”

    赵默笑了笑，没有说话了。

    这台超级计算机是科技那边和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一起帮他打造的，同样是“强人工智能”。现在看，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际应用，强人工智能的能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更智慧了。

    权限，这可是一个非常灵活的词。

    一旁站着的助手蔡斌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失落的神情，同时也暗暗惊叹不已：“这就是人工智能吗？果然厉害啊！”

    是的，他下岗了！

    五道口之光的上岗，就是他的下岗，年前已经说好了的。

    这段时间他还有些迟疑，认为人工智应该没有到替代人的地步。毕竟如果有这么强大的东西出现了，国家应该会全力推广才对。

    但现在看“五道口之光”的工作，显然非常的类人，安排起行程来和他没有差到哪里去，甚至比他更好。

    他安排行程还要查找信息，然后制定规划，花费一定的时间。

    但是“五道口之光”呢？

    根本不需要时间，秒答！

    刚才教授只是随口一问，“五道口之光”立即就把行程安排了出来，都不带思考的。

    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哪怕会记忆力超群的，内容太多了的情况还是需要有一定提示的，更别说“五道口之光”的记忆能力和反应速度是人类的n亿倍！

    蔡斌回想了一下，在高端制造业和社会顶部，人工智能肯定是大规模应用了，之所以没有全力推广到全社会，最大的可能有两个，一个是生产力目前还没有适配上来，第二个就是社会动荡了。他倾向于是第二个可能，毕竟我国已经是多年工业第一了，一旦开足马力生产，产能海啸都能造起来，哪里还会有生产力不够的情况呢？

    “这些年辛苦你了！”

    赵默看向了蔡斌，感谢道。

    蔡斌脸上的失落神情，他看在了眼里，但人总要向前看的，工作有了替代，那人就要往其它领域发展，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更何况，作为他的助手，哪能一直干下去，干到老吗？

    而面对着他的感谢，蔡斌连忙振奋了精神，笑着回应道：“不辛苦，在教授旁边工作我学到了很多，应该是我要感谢教授这些年的关爱和指导，让我成长了~”

    赵默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然后便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蔡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开了。

    当天下午，蔡斌入职了五道口数学系，成为了一名数学副教授，这是赵默能安排的最大待遇了，也算是感谢他这些年的“功劳”。

    当然，蔡斌这些年在他身边工作，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数学的认知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当一名副教授还是没问题的。

    而在蔡斌走后，赵默便开始了对“小五”的进一步测试和训练，同样参与进来的还有学校的其他人，这样可以方便之后的工作对接和安排。

    因为“五道口之光”这台强人工智能的超级计算机并不是只是为了他一个人工作的，同样分配了一定的算力出去，协助处理校内的其它工作，包括校务、科研等等。算力百亿亿次，这么强的算力分配给他一个人，属实有点浪费。

    从明天开始，学校的课程安排、节目安排、会议安排等等校务，统一由它安排；

    也是从明天起，校内的科研项目，需要用到超级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都可以写申请过来使用；

    ……

    一直忙碌到下午三点多，赵默这边的安排才全部完成。

    学校的还在紧张的安排当中。

    赵默大概看了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吃过晚饭后，赵默打了个电话回去，说今晚要加班到很晚，随即便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这边，和赵步凡等人开始组装他设计已久的量子计算机。

    各个小组负责研制的材料、部件，安排设计方案一点一点的组装起来，每组装好一个部件，赵默都要亲自测试一番性能，确认没问题了再开始下一步的组装。

    这种边组装边测试的流程，无疑是非常耗费时间。

    一直持续到凌晨，组装工作才完成了不到3%。

    赵默看了看时间和进度，太晚了，于是便宣布暂停，明天再继续。

    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月明星稀，校内格外的冷清，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赵默则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他习以为常了。

    打寒颤的学生们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这位导师，每个人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心想：“不愧是世界第一的科学强人，各方面都强！就这身体素质，已经是比99.99%的人都强了！”

    人群中，有人小心的和赵步凡说起了这事。

    赵步凡作为和赵默相熟很久的老熟人了，听到这种问题，只是斜睨了对方一眼，嗤笑一声道：“这算什么？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导师通宵奋战一个星期的传闻是假的吧？”

    问话之人顿时哑然。

    之后的每天晚上，赵默都泡在了自己的实验室，和赵步凡等人一块组装。

    从第二天开始，有了经验，赵默也特意优化了一下流程，所以组装速度就更快了。当天晚上，进度一口气干到了8%，一个晚上完成了5%。

    第三天，5%；

    第四天，8%

    ……

    除去出差的两天没有安排，一直到5月20号这天，组装工作只剩下了最后3%还未完成。

    这天，赵默给所有人都放了假。

    包括赵步凡在内，这些家伙都还没结婚。

    尽管520这玩意很假，满是洋味，但对于未婚男女来说，目的不是过节，不过是一个出去约会的借口罢了。

    你懂我的含蓄，我懂你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赵默独自一人留在了实验室，完成着最后3%的工作。

    为了以防万一，他让“小五”过来安排工序并监控一切。

    六点钟开始，赵默亲力亲为，不断的组装、调试、再组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赵默毫无所觉，他只是按照小五的提示，不断的完成着一个又一个的工序。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切组装完成，实验室内出现了一台长宽各五米、高三米的庞然大物，旁边还有特制的供电系统。

    又经过一番测试，确认没问题后，赵默才看了一眼时间。

    1：38！

    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赵默喝了口水，上了个厕所，这才重新回到实验室，启动了这台庞然大物。

    嗡！

    随着一声剧烈的嗡鸣声，眼前的这台庞然大物被启动了，表面上接装的指示灯挨个亮了起来，形成一连串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灯带，耀人眼神。

    正面的显示界面瞬间也亮了起来，湛蓝色的字符瀑布般闪过。

    赵默一眼看过去，顿时就松了口气，眼前这台庞然大物开始了自检程序，他的设计大致上是没问题的。

    十分钟之后，快到凌晨两点时，赵默听到了“滴”的一声，宛如天籁之音，与此同时显示界面旁边的一颗指示灯呈现出了绿色。

    这是自检通过的信号。

    赵默顿时松了口气，一切都没问题。

    随后，他利用眼前这台机器进行了高斯波色取样。

    完成的时间非常之短，说刹那之间都说长了，因为刹那是0.018秒，但这台机器完成的时间仅为1皮秒！

    1皮秒是多长时间呢？

    1皮秒是0.01微秒，而1微秒是0.000001秒，也就是说1皮秒等于0.00000001秒，“刹那之间”的时间长度是1皮秒的180万倍！

    “这速度~有点慢啊！”

    赵默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因为这速度大大超过了他的设计值。

    “算了，还是继续输入调整后的人工智能程序吧~”

    赵默再次长出了一口气后，走过去把网线给拔了，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开始将准备已久的最新人工智能程序导入其中。

    这个过程有点慢，赵默也不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

    三个小时后~

    当外面的天色更黑了，处于黎明前的黑暗时，随着又一声“滴”的声音响起，人工智能程序导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