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数学上的大事，也是整个科学界的一件大事，大家非常关注也是正常的~”

    蔡斌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解释道。

    这话也算是对赵默的吹捧了。

    而听着他的解释，赵默微微一笑后也没有过多在意。

    行吧，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这事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隐瞒着。

    黎曼猜想的证明是意义重大的，也必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重大影响。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了，至少几十上百年才能展现出来。

    现阶段，不必担心。

    其实这点和其它的理论是一样的，发布出来的理论不怕别人看，因为只有理论没有相应的人才、工程基础、硬件基础，也只是“哦”一声表示知道了罢了。

    从理论到影响现实，这中间要走的路是非常艰难而漫长的。

    随后，在赵默吃饭的时候，蔡斌大致的讲述了一下外界的情况，国内国外的反应。

    网络上的事情，赵默没有在意太多，他比较关注的是周佐建老头子竟然知道用抖音趁势宣传一波五道口数学、赵默数学研究中心和邱教授数学研究中心。当然，赵默有清楚，周佐建主要还是宣传数学知识，做数学科普。

    科技大国，必然是要是数学大国的！

    但在数学这一块，我们还是偏弱的，绝大部分人对于数学的应用只是简单的加减乘数而已，什么积分、函数，那都是扯淡。

    哪怕是中坚力量的企事业单位的研究人员、工程人员，他们对于数学的认知和应用也仅限于加减乘数，再往上就根本不会了。

    有且只有像某为这种“狠”公司，专攻基础研究的，里面才招募了来自全球各地的数学高手、甚至数学家。

    其它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摆设。

    只不过，这种宣传能不能持续，能不能起到效果，赵默是持怀疑态度的。

    人们对于不会用到的东西，向来只有三分钟热度，这个时候刚听完，转过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并且再也不会捡起来。

    十分钟后，赵默这边吃完了饭，蔡斌那边也收拾完了。

    “一共三百五十二页稿纸！”

    蔡斌收拾的手都在发抖，心里都在呻吟。

    这证明过程也太多了吧？

    这些稿纸，都是a4纸那么大一张，竟然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数字、符号，有的画着几何图形、坐标、以及一些奇异的数学构造图，就这竟然都用了三百五十二页，可见内容之复杂，证明难度之大，实在是前所未有的。

    哪怕是之前的杨米尔斯方程组，蔡斌也没见到这么多稿纸。

    他当然知道，这三百五十二页的证明稿纸，对于一个世纪数学难题来说其实也算正常，毕竟不少数学家都搞出上千页来了。

    但是，要知道做证明的是赵教授啊！

    一般数学家用几十上百页稿纸来做一个证明的，赵教授只需要几张稿纸就能够完成了。

    这三百五十二页稿纸上的内容，可见其含金量！

    搁其它的数学家，估计得用三四千页稿纸来证明，甚至可能还不够用，还要增加。

    收拾完，他便忙着扫描去了。

    赵默叮嘱了一句，便提着空的饭盒出了办公室，准备回家。

    刚出来，迎面一个人正迈着步子朝他办公室这边走来，正是数学主任周佐建。

    见到他的出门，周佐建顿时便怔住了，脚步也顿了一下，似乎对他的出来感到非常意外。

    好一会，周佐建才回过神来，然后一脸喜色的连走带跑的加速到了他身旁，抓着他的手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好消息？是不是完成了证明？”

    赵默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力道，手腕都有些生疼，顿时有些无语，赶紧把手往回一抽。

    “稿纸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赵默回头朝办公室里面努了努嘴。

    “好！好！太好了！”

    周佐建朝里面看去，立即就见到蔡斌手上的一迭稿纸，更是高兴不已，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赵默摇了摇头，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人刚刚走到蔡斌旁边的周佐建见他没有跟上来，立即回头喊了一嗓子：“你干嘛去？”

    “我回家睡觉去！”

    赵默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和蔡斌视线之中。

    周佐建：“……”

    好家伙，凡尔赛越来越无形了，都有古之名士风范了！

    摇了摇头，他没有在意赵默的离去了，而是拿起蔡斌已经扫描完的那些稿纸挨个看了起来。

    他的数学水平比蔡斌要高多了，这些年虽然忙于行政管理而有所下降，但底子在那，稍微一看就能浮现出来。

    很快，他便沉浸在了赵默的演算过程中，眉头渐渐皱起。

    蔡斌一边扫描，一边看着这位数学主任的反应。刚开始见他沉浸的模样，还是非常佩服的，心想果然不愧是五道口数学系主任，有两把刷子。

    但五分钟过后，他的扫描工作还没有进行到三分之一，周佐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苦恼、郁闷、甚至茫然的神情。

    蔡斌顿时就生出了失望的情绪，心想：“好吧，就到这程度了，看来距离赵教授也是有段距离啊！”

    果然，在他这个想法出现不久，周佐建便放弃了试图现场看懂这些证明过程的打算，然后感叹道：“独创一套全新的筛法，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厉害了！”

    “新筛法吗？”

    蔡斌心中一动，莫名的有了另外的想法：“应该叫赵默筛法或者赵氏筛法吧？”

    用自己的名字、姓氏给研究方法命名，这是国际惯例了。虽然惯例不一定是对的，但用了一种方法没名字肯定是不方便传播的。

    旁边的周佐建忽然“哎呀”一声，一拍大腿说道：“忘了给校长打电话了~”

    说着便掏出了手机给校长打了个电话：“校长，赵默的研究结果出来了，黎曼猜想被证明了！”

    “什么？我现在过来！”

    蔡斌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校长的声音，语气明显可以听得出来是非常的震惊。

    蔡斌：“……”

    好家伙，原来大家都在等着教授的成果呢~

    不多时，校长小跑过来的。

    蔡斌还在他身后看到了其它几个人，有数学教授杨静。过了一会，甚至连杨老、邱教授都姗姗赶了过来。

    “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吧？”

    蔡斌心下暗惊。

    校长小跑着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稿子在哪？”

    第二句话就是：“咦，赵教授呢？”

    当听到周佐建回答他说赵默回去睡觉了，院长的脸上立即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显然，和周佐建一样，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弄出来后，赵默的第一时间竟然是睡觉。

    “是该睡觉！三个昼夜的奋战，太耗精力了！”

    但很快，蔡斌就听到了院长“通情达理”的一句话，然后他也立即“理解”了：“教授的情况嘛，可以理解。”

    半个小时后，赵默的办公室成为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

    到了现场的众人纷纷讨论起了赵默的这些证明稿子来，惊叹、感叹之声不绝于耳。当然，蔡斌听得最多的还是“这里怎么得来的？”、“原来是这样”、“漂亮”、“他怎么想到的？”、“看不懂，完全看不懂”……等等之类的话。

    甚至是邱教授、杨老等人的口中，也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这里是怎么得来的”。

    “看来，还是教授更甚一筹！”

    蔡斌既感到与有荣焉，又感到无比的遗憾，可惜自己在这边待不长时间了。

    ……

    另一边，赵默已经走到了校园内，然后骑上自行车回家。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熟人，应该是中午时间，大家都在午休吧。

    不一会，赵默到家了。

    “忙完了吗？”

    妈妈胡英在家，依靠在沙发上刷着抖音，见到他回来，也没有惊讶，只是问道：“吃饭了没？我现在去给你做。”

    “不用了，我吃完回来的。”

    赵默摇了摇头，随口问了句：“爸呢？”

    胡英朝房间努了努嘴：“吃完午饭去房间睡觉了。”

    赵默“哦”了一声，和妈妈说了声“我有些累，我待会也睡觉去，不用喊我起来吃晚饭”，然后便回了房间洗漱睡觉。

    他依旧没有去研究“维度宝盒”。

    直到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到点起床后，看着枕边人还在熟睡，赵默才花了两分钟时间研究一下这个维度宝盒。

    选了地面将“维度宝盒”取出，就这样没做防护的放在了房间地面的木地板上。

    造型奇特的维度宝盒被取出来的瞬间，就凭空出现在了木地板上，也就一个篮球大小吧，搁置在木地板没有任何东西倚靠，但却像是一个非常平衡的物体一样笔直的竖立在木地板上。

    赵默没有惊讶，眼前这个维度宝盒的各方面数字参数都在他的脑海里，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计算出这东西的重心在于中心点，这才是其笔直竖立的原因所在。

    找了根木棍顶在上端三分之一的位置，赵默右手微微用力向上一顶。

    下一刻，维度宝盒被打开了，四瓣花瓣一样向四个方向打开，造型随即变成了一个有着四只脚的凳子托着一只碗的造型。

    在碗造型里面，是一团悬浮着的缓慢流动的透明圆球，如果不是圆球在空气中闪烁着淡淡的白色光芒，他差点都不知道有这个圆球存在。

    木棍试探着往圆球戳去。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木棍上传递了上来，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要吸了过去。

    “靠~”

    赵默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木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