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春晚调整

    路安之说完话后，突然听到电话对面换了人说话：“路安之，你这么做不合适吧？春晚是你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的？有没有点大局意识？”

    那声音听起来岁数要比韩广元还要大一些，难怪倚老卖老。路安之听不下去，问道：“韩导，还有其他事么？”

    至于那个声音，他搭理都懒得搭理。

    韩广元没有说话，倒是那声音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胡乱打断我说话。有些没规矩了。”

    路安之继续不理他，说：“我这里还有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挂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按下了手机上的挂断按钮。

    “这什么情况？！”

    挂断电话以后，路安之还是有些疑惑，和张素馨相视一眼，问道。

    张素馨摇了摇头，说：“我听这意思，应该不是韩导本人的意见，是有其他人不同意了。”

    路安之点了点头，说：“没事，这样也正好。省得我大过年的晚上还得往陕省电视台跑。在家里舒舒服服过大年不好么？”

    张素馨不由笑了起来，白了自家老公一眼，说：“也就伱会这么想。要是其他人，好好的失去了这么个机会，还不得可惜死了。”

    路安之把张素馨拥在怀里，说：“除夕不能陪在你和纤纤身边那才叫可惜呢，这算什么可惜？”

    张素馨本想说得亏“晓琴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她听到你这话还不得酸死”，然而想了想，到底觉得这话有点煞风景，便没有说出来。她轻轻地把头枕在路安之肩上，享受此刻的温馨。

    至于刚刚那通电话，路安之和张素馨都没有去多想，春晚上不了就上不了，反正对路安之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正好还能轻松一些。

    只是路安之和张素馨不去想，过了一会儿，韩广元却又给路安之打来了电话。

    路安之没有拒接，对这个在《歌手启航》上对自己有所包容的导演，他还是有些尊敬的。他接通电话，问：“韩导，怎么了？”

    韩广元听到路安之的声音，“呼”地出了口气，像是害怕路安之不接电话，这时终于放下心来似的。他道：“抱歉啊，安之。刚刚那通电话不是我要打的，是领导的意思。我在这里也是身不由己啊。”

    路安之道：“没事韩导，我不介意的。”

    韩广元叹了口气，又道：“唉，我这里筹备节目，提交上去的节目单，台里领导有些不满，现在我这个总导演已经被撤了，挂了个副导演的名头，总导演成了杨宇生。之后有什么事，都和他对接就可以了。”

    央台那里果然发生了变故。路安之和张素馨相视一眼，心想还真被自己猜中了。不过他并没有追着问韩广元是什么原因，只是说道：“好的韩导，不过我刚刚在电话里不是已经说明白了，我也退出春晚了，对接就不用了。”

    韩广元稍微沉默了一下，说：“也罢，本来我还想劝你不要太冲动的，春晚机会难得，不要任性。不过想想你也用不着在春晚上证明什么，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可惜你那些好作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了。”

    路安之笑道：“韩导你这祝福有点早了吧？”

    韩广元也笑了起来，说：“这不是快到小年了吗？小年也是年，就当先提前祝你这个了。”

    路安之一笑，说：“那我也提前祝韩导你新年快乐。”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韩广元说他不打算挂这个副导演的名头了，打算从春晚导演组里退出来，过年好好在家休息休息，留在导演组里，徒增心烦不说，在别人看来还碍事，不如自觉退出。

    路安之和张素馨都明白韩广元说的这个“别人”是谁，便没有多说。路安之想起杨宇生给自己发的短信，暗暗寻思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个新任春晚总导演的电话给删了，不然的话，只怕他还要骚扰自己。

    挂断电话以后，把手机放在桌上，路安之和张素馨难免又聊起来，说：“这春晚节目组的变化还真是快啊。”

    “是啊。”

    张素馨点点头，说，“以前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呢……不过也跟我那时小角色一个，看不到那里的漩涡有关。”

    路安之笑看张素馨一眼，说道：“你还小角色啊？你都天后了。”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说：“我可不是天后，晓琴才是天后。”

    路安之笑道：“你可别乱说，小心晓琴听到了，气得来撕你的嘴。”

    张素馨道：“她又听不到。”

    不过谈起晓琴来了，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张素馨倒是有点想念她这个好闺蜜，先跟路安之说了一声，然后就给宋晓琴打电话，问宋晓琴有事没事，商议如果没事就让宋晓琴来家里一起看剧。

    宋晓琴欣然同意，当即表示明天就过来，到时候和张素馨一起去挑电视剧影碟。

    有了期待，张素馨也就有了事做，忙着拿手机查起来，想提前筛选筛选，还有什么不错的偶像剧可以看。

    路安之提议道：“为什么就只盯着偶像剧呢？看了这么多偶像剧了，偶尔也可以看看其他类型的剧啊。比如武侠剧、谍战剧之类的。”

    张素馨却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吧，其他的剧都怪费脑子的。我还是看偶像剧就好，省心省力。”

    路安之笑道：“俗话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怀了孕真是一点脑子也不想动了啊。”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却也不恼，说：“可不是嘛，都怪你。”

    路安之：“……”

    接下来张素馨就拿着手机找偶像剧。她刚开始在浏览器上一阵乱搜，后来发现浏览器还没有微话好用，就用微话去找了。半天下来，倒是找了好几部剧，明天等宋晓琴来了，一起筛选筛选就可以。

    而路安之则自去写小说去了。《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写完，《斗破苍穹》的大纲也推进到云岚宗了，他如今就只剩《三体》和《神雕侠侣》两本需要写。隔了这么多天，这两本书的存稿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继续了。

    《三体》第二部《黑暗森林》的剧情里，破壁人和面壁人的对决还在继续，主人公罗辑利用面壁人的权利找了个庄颜，过着虚假而幸福的小日子。而《神雕侠侣》里情节却到了让人不爽的部分，杨过的右臂被郭芙砍了下来。路安之不知道这段剧情登上连载的时候读者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都是带刀母猪了，读者什么反应，他都已经习惯了。

    两部小说都写了不少。等到天色黑了下来，路安之开车载着张素馨一起去接了纤纤。他们答应了纤纤要去找冉冉姐姐玩，自然就不可能食言。

    在幼儿园接上了纤纤以后，路安之就开车去了百草园。停下车进了百草园，王萍并不在。许长青就坐在柜台后面，面对着一台破旧的嗡嗡作响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路安之见那键盘上面残影都出来了，这手速果然比自己都快。

    张素馨看许长青时都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色。

    “老板，你们来啦。”

    许长青注意到有人进了店里，赶紧停下了手头的事，抬头看见是路安之和张素馨，连忙打了声招呼。

    路安之笑笑，说：“没事，你继续忙。纤纤想找冉冉姐姐玩，我就带她过来了。冉冉呢？在不在？”

    不用等许长青回答，几人就注意到了许冉冉。小女孩正坐在长桌一角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绘本。那绘本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还是上回纤纤送给她的那一本。书店里有很多她喜欢又好奇的绘本，但她清楚那都不是她的，她不敢去摸。许长青跟她说过等爸爸赚了钱就给她买新的画书，她记在心里，满怀期待，但从来不说。

    纤纤“哒哒哒”地跑了过去，默默地站在了长桌一角的外侧，许冉冉抬起头来跟纤纤对视。两个小女孩都一句话也没说。许冉冉默默地挪动小屁股从椅子上下来，换到了里面的一张椅子上。纤纤便哼哧哼哧地爬上了许冉冉给她让出来的座位，这时才说话：“谢谢姐姐。”

    “不客气。”

    许冉冉声音低低地说。

    两个小女孩默契地把目光转向了手里的书本，一起看起那早已看过的绘本来，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趣。

    许长青似是解释地对路安之说道：“我刚把冉冉接来没多久。到接冉冉的时间点的时候，王姨就会过来帮帮忙，给我空出点时间。她顾不上，就会让她儿子儿媳过来。她真是好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她。”

    “是啊。王……姨心地挺善良的。”

    路安之说了一句。许长青叫王萍王姨，他继续叫王姐，倒显得有些不合适了，只好改了口。只是这一改口，却怎么说怎么别扭。

    等纤纤在这里玩够了，许长青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几人便一起出了百草园。许长青一如往常地关门上锁拉上卷闸，待许冉冉一起和路安之告辞以后，骑自行车载着许冉冉离开了。

    路安之、张素馨和纤纤一直等许长青父女远去之后，才到附近找地方吃饭，吃过晚饭后上车回家。

    张素馨看着许长青和许冉冉远去的时候，忍不住心下感叹，和路安之说：“安之，这个许长青现在已经攒了好多稿子了吧？你提早一些给他支付稿费怎么样？别等网站上线了吧？网站测试测试，再上线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呢。”

    路安之点了点头，说：“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网站倒不至于拖很长时间。话客那边发展的势头挺猛，枫树下现在很急，如今又有新微的技术力支撑，网站上线很快，说不准十二月测试，明年一月就上线了。”

    他想了想，又说：“现在也快到十二月了，我等月底让编辑问许长青一下，看他攒了多少稿子了，按存稿字数先给他支付这个月的稿费吧。看许冉冉这样子，我也挺心疼的。”

    主要还是感同身受。他看着许冉冉的样子，有时就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家女儿过得是这个样子，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只要这么一想，他鼻子就忍不住发酸。估计张素馨也是这样。

    “嗯。”

    张素馨点了点头。

    之后张素馨跟纤纤说起了晓琴姐姐明天要来的事，纤纤当即又高兴起来，缠着让妈妈给宋晓琴打电话，电话一打通就问：“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呀？”

    宋晓琴听见纤纤的声音也是高兴，说：“姐姐明天就去了，明天晚上跟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好！”

    纤纤主打一个先答应下来，至于明天晚上怎么睡，明天再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路安之把纤纤送去幼儿园，路上小纤纤问晓琴姐姐什么时候来，路安之告诉她一会儿来，她就又问为什么一会儿来，路安之再告诉她因为晓琴姐姐要在家里吃早饭，小家伙就又问怎么吃早饭呀，路安之再说因为大家都要吃早饭不吃早饭会饿，小家伙就又问为什么会饿呀。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路安之都有些应接不暇了，终于把纤纤送到了幼儿园大门口，他这才松了口气。

    送下纤纤回到家后，等了没一会儿，宋晓琴就到了。

    路安之和张素馨都以为这女人上门，应该会开开心心的，却没想一开门，却都看到了宋晓琴摆着一张臭脸。

    “怎么了这是？晓琴谁惹你了？”

    张素馨问道。

    路安之也好奇地看着宋晓琴，等看宋晓琴怎么说。

    宋晓琴在门口换上了鞋，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气哼哼地说道：“还不是春晚那边！好端端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换歌！他有病吧他！我那首歌有什么问题吗？他凭什么让我换歌啊？！”

    路安之和张素馨相视一眼。张素馨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宋晓琴说：“我让他滚，然后挂了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