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7章:权力保卫战,丧家之犬(7000字求月票)
原本光线昏暗的游艇码头已经被警灯闪烁的红蓝两色所笼罩,一台台警车歪七扭八的停着,开着车灯照明。
姜静恩正带人在检查尸体,毕竟今晚死了一位副部长检察官,她这个刑事课课长肯定是要亲自到现场来的。
在许敬贤的开发下,她那本就丰腴的身子越发丰润,本该合身的警服和长裤穿在她身上跟小了一号似的,前后都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珠圆玉润。
偏偏一张精致的小脸又随时冷着不苟言笑,端着架子的模样更加勾人。
男人都喜欢这种反差表。
“许部长好。”
“许部长好。”
突然,警戒线外围的警察一边出声问好一边分开一条路,身穿一件银色西服的许敬贤带着赵大海走了过来。
“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小时,只有一处致命伤,没有反抗痕迹,显然是死得猝不及防。”姜静恩走上前说道。
许敬贤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去看尸体,目光而是落在郑检察长和李副部长身上:“郑检察长和李副部长怎么会在此?这是深夜出来幽会吗?”
“许部长,我们的行踪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李副部长冷哼一声。
郑检察长语气平静的讲诉:“我和李副部长吃完宵夜一起来走走,遇到个中年人拖着行李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码头上,他看见我们后就丢了箱子转身逃窜,李副部长没能追上,我打开箱子却发现是周副部长的尸体。”
他只是单纯隐去了自己晚上来码头的目的和林书海的存在,其他的都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添油加醋或隐瞒。
“检察长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许敬贤问道,他虽然有很大的把握确定是郑永繁杀的人,但也需要有证据。
郑检察长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许敬贤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钟成学打来的。
“喂。”他立刻接通。
钟成学说道:“部长,我们去晚了一步,郑永繁父子已经仓皇出逃。”
此时他就站在郑家别墅的前院里。
“肯定还在城里,查沿途监控把人揪出来控制住。”许敬贤沉声说道。
他这边刚挂断电话,郑检察长又开口说道:“许部长,关于凶手的事我还想单独跟你说说,可方便移步?”
许敬贤顿时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李副部长脸上也是露出疑惑之色。
郑检察长一脸坦然的看着许敬贤。
许敬贤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稍微退后,然后才走到郑检察长面前微微颔首,示意他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郑检察长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法务部检察局检察科盯上你了,科长林书海已经亲自带队秘密进驻仁川,其目的就是为了查清伱的犯罪事实。”
“钟成学升职是他操作的,即将到任的新署长是他们的人,今晚就是他约我来游艇码头,并言明只要我配合检察科,那可以不追究我的责任。”
李副部长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郑检察长,满脸的震惊和痛心疾首。
郑检察长余光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痛心疾首自己错过了一个扳倒许敬贤的机会,只能暗叹其还是太年轻。
实则李副部长心痛的是自己又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他还想着今晚就找机会禀报许敬贤呢,万万没想到……
郑检察长实在是太阻碍他进步了!
“哦?”许敬贤表面不动声色,实则脑子里已经轰然炸开,背在身后的手暗自握紧,淡淡的问道:“郑检察长苦我久矣,这么好的机会也错过?”
法务部检察局居然在调查他!
而且已经在动手剪除他的羽翼了。
如果没了钟成学,他就相当于断了一条臂膀,因为在仁川警署除了钟成学之外也就姜静恩值得他绝对信任。
而姜静恩的威望又还不足以服众。
其他人都可能被检察科轻易策反。
毕竟人心易变,虽然那些人也吃过他的好处,但没有钟成学和姜静恩吃得多,一个吃十几亿,一个吃百亿。
也就是说没了钟成学后,在检察科的高压下,他还能百分之百掌握的力量就只剩下姜静恩手里的刑事课了。
可是偏偏钟成学的晋升已经在走流程了,最迟后天就要将手里的工作全部交接给副署长然后前往首尔报道。
而且检察局的人肯定很清楚自己的背景和靠山,但仍然敢查他,说明肯定有这个底气在支撑他们,这个人不会是柳德成,而是位置更高的存在。
柳德成或许都不知情,就算是知情也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步。
风雨欲来啊。
不过许敬贤顶多是有些震惊,要说多慌乱倒也没有,毕竟身为贪官他早就有这个准备,他不爱国,但南韩还是有很多爱国的人,肯定会调查他。
所以他已经准备好对抗调查组了。
我做了那么多贡献,搞点钱花花怎么了?我缺钱也不给国家添麻烦,自己动手赚点还不行吗?有没有王法!
“他们不知道,难道许部长你还不清楚吗?”郑检察长讥讽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你手里可是拽着我的命根子呢,我要是配合他们一起扳倒你的话,就算他们不追究我,你将我命根子抖露出去,舆论一来,他们照样会翻脸无情,官员比表子凉薄。”
说完其中一个原因,他又说起第二条因素:“更何况你现在是地检检察官眼中的财神爷,我配合外人把自家的财神爷扳倒了,那是吃里扒外,断人财路,就算重新掌权,又有几个人能真心服我?我睡觉都得睁只眼。”
而这才也是他想润去其他地方的真正原因,因为已经看明白了,自己就算重新夺权,但却无法给检察官们带去许敬贤掌权时给他们分配的利益。
许敬贤已经把这些人的嘴养叼了。
“检察长不愧是检察长,看事情看得透啊。”许敬贤微微一笑,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检察长还是说漏了一点,那就是你是检察长,地检查出那么大规模的贪腐,你肯定是要负主责的,检察科不追究你贪污,但总长甚至是总统会不会追究你无能呢?”
就跟之前的富川窝案一样,当地几个部门的一把手革职的革职,入狱的入狱,反倒是中层和底层干部只是调任或降职使用,一把手的责任重大。
郑检察长虽然没了检察长的权利。
但有这个名义那就得负这个责任。
郑检察长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当然不会忘了这点,只是不想提罢了。
林书海答应不追究他贪赃枉法的责任似乎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但对郑检察长来说远远不够,他不仅不想承担贪污的罪名,也不想背无能的骂名。
总之一句话,他不想丢了官身。
“但无论如何郑检察长你这个恩情我记下了。”许敬贤有认真的说道。
虽然就算郑检察长不告诉他,李副部长也会向他告密,但现在至少能确定郑检察长不会在背后搞事,使他可以放心专注于应对林书海的调查组。
郑检察长不可置否,眼神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那就放我走,而不是嘴里说说。”
他的巅峰期马上就要过了,没几年好贪的了,只想快点找个地方捞钱。
“那可不行,地检的兄弟们都舍不得您啊。”许敬贤似笑非笑,接着又随口说道:“不过以后能算你一份。”
虽然郑检察长看似不会和检察科同流合污来残害他这位忠良,但许敬贤还是给他画个饼,吊住他,稳住他。
只要我渡过这一关。
以后就带你一起贪。
毕竟我们的政府很有钱呐。
“这话我可是记住了。”郑检察长眼睛一亮,很矜持的说了一句,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这也未尝不行啊?
李副部长内心已焦急万分,检察长你怎么能投敌呢?那我以后还怎么靠出卖你来获取许部长的重用和奖赏?
他感觉受伤的只有自己。
郑检察长接着又沉声问道:“林书海来势汹汹,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立场转换得很快。
“在仁川,还能让一群臭外地的给欺负了?”许敬贤胸有成竹的说道。
他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反击。
但是这气势不能输。
郑检察长至少因此多了几分信心。
目送郑检察长和李副部长离开,许敬贤给朴勇成打去电话:“总长,郑永繁已经惊了,今晚想跑,但估计被堵在城里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检察科,已经没心思再去深挖朴安慧的死亡真相了。
也想建议朴勇成别再纠结这点,直接全方位调查郑永繁的公司,但凡查出一点违法的地方就先发布通缉令。
先把他打成犯罪分子再说,然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人,而不是还继续纠结于查找朴安慧死亡一案的真相。
“让郑检察长立刻启动对郑氏集团的全方位调查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要让人跑了。”朴勇成显然也分得清孰轻孰重,并且明白许敬贤的意思。
这个案子要动用多个部门,不成立特检组的话只能是次长,或检察长亲自负责,才能名正言顺指挥各部门。
“是,部长。”许敬贤挂断电话后又打给了郑检察长简要说明事情缘由。
郑检察长很激动,还以为这是许敬贤对他投桃报李,让他又能过一把实权检察长的瘾了,满口答应没问题。
接着许敬贤又打给了钟成学,让他带上他要推荐接任的副署长见个面。
最后才扭头看向赵大海:“刚刚的话都听到了吧,去查查林书海住在什么地方,来了多少人,接下来盯死他们的行踪,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底裤我都要知道!”
他目前并不准备求助于林海成或者利富贞,而是想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因为对方既然敢查他那就不怕他的靠山,将事情扩大化也没用,引来更高层的注视反而容易闹得不好收场。
“是。”赵大海面色凝重的答道。
……………………
大约半小时后。
在李尚熙家中,许敬贤接见了钟成学和才新上任不久的副署长高瑞祥。
他比较喜欢在这里跟人谈事。
而不把外面的事带到家里去。
李尚熙本来都已经睡了又爬起来伺候他,给三人泡完咖啡就再次上楼。
“部长,到底是什么事那么急?”李尚熙前脚刚走,钟成学就连忙问道。
高瑞祥很拘谨,正襟危坐,生怕哪里表现得不够恭敬让许敬贤不高兴。
许敬贤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后平静的说道:“你这次被升迁到首尔是个圈套,法务部检察科在着手调查我了,所以先把你调走,然后换个他们的人来掌控仁川的警力,毕竟没了警察,检察官就相当于断了触角。”
检察官的权力就体现在能调动警察按自己的意志行事,相当于能指挥枪杆子,没了枪杆子实力就大打折扣。
“什么!”钟成学和高瑞祥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都是瞪大眼面容失色。
许敬贤如果倒了,下面的人还能逃过一劫,但他们这些核心又岂能好?
高瑞祥更激动的是本以为自己上位是板上钉钉了,但没想到上面要空降一个署长下来,他又怎个恼火了得。
“事已至此,现在我们就只能走好下一步了,成学你去首尔后安分守己就行,我不倒,你就不会倒。”许敬贤说完又看向高瑞祥,这个才是接下来的关键人物:“成学走后,仁川警署里你真正能掌握的力量有多少。”
这决定他接下来有多少警力可用。
“属下无能,不到三分之一。”高瑞祥满脸尴尬的说道,毕竟他是在李副署长死后突然提拔上来的,再加上钟成学本身贪权,他能掌握的并不多。
许敬贤沉吟片刻道:“够了,真正信得过的不需要那么多,而墙头草有再多也无用,只要能将这个不速之客赶走,那署长宝座还是归你所有。”
他对高瑞祥其实信不过,因为害怕其反水,所以特意喊来给他画个饼。
要让他意识到,是检察科的人破坏了他的前途,而自己却能给他前途。
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多谢部长关照,我就是您手里的一杆枪,您指哪我就打哪。”高瑞祥也懂许敬贤的意思,连忙严肃表态。
许敬贤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飘飘说道:“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但相反,我也从不会放过敌人,你且放宽心看好,看看我是怎么让这群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感受着肩膀上许敬贤的手,高瑞祥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不敢动弹,他知道这也是在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有二心。
此刻他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些跟许敬贤做对的人,都一一被其斩于马下。
心中更加敬畏,不敢胡思乱想。
“去吧,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后天,之后每一天太阳都照常升起。”许敬贤说完起身送客。
钟成学后高瑞祥立刻起身,同时对许敬贤九十度鞠躬:“属下告辞,部长您也记得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话音落下便一前一后转身离去。
“哐!”
听见关门声响起,先前上楼的李尚熙从楼上下来,此时已换了身衣服。
穿着一件轻薄的,带着镂空花纹的白色吊带睡衣,裙摆很短,大腿都遮不住,双腿上套着一双过膝的黑丝。
每下一阶楼梯。
沉甸甸的良心便跟着颤动一下。
她就这么赤着小脚,迈着莲步挪到许敬贤身旁,修长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欧巴今天看着很心烦呢,让我帮你放松放松吧。”
许敬贤被她摁着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李尚熙的服侍。
他鼻尖因绕着股女人淡淡的清香。
是体香吗?
不!这是权力的芬芳!
如果他失去了权力,这种尤物不会满脸温柔的主动俯首称臣,更不会一边细嚼慢咽,甘之若饴,一边还抬起头用清纯的眼神望着他,尽显娇媚。
“所以啊,我不能失去这一切,谁想要夺走,那我就让谁粉身碎骨!”
许敬贤突然睁开眼睛,俊俏的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的狰狞,眼神凶狠的揪着李尚熙的头发将其身子掉了个头。
她瞬间从五体投地变成前倨后躬。
李尚熙猝不及防,痛得精致的童颜上流露出难捱之色,秀眉紧蹙,却紧咬牙关没有叫停,反而是百般配合。
这让许敬贤怎么舍得失去权力呢?
权力是毒药,尝过就再也戒不掉。
今夜注定无眠,此时另一边,昔日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郑永繁父子如今却只能躲藏在一栋偏僻的民居里。
两人坐在狭窄老旧的客厅中,只摆了一张长条沙发和一张木质长桌,对面盖着布的彩电是家里最贵的电器。
“老板,少爷,先吃点东西吧,家里没啥好的,等天一亮我就去买。”
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还有两瓶酒,是我们孩子满月时买的,会长你们也将就着喝吧。”
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笑容热情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拿着两瓶烧酒出来。
“在勋,谢谢你们。”郑永繁看着中年男人认真的说道,此人曾是他家里修剪绿植的园丁,但后来却辞职了。
这个时候郑永繁觉得反而是他这里靠得住,而且也最安全,所以没联系那些所谓的朋友,悄声来到了这里。
准备等待天明,等着自己那位真正的至交好友帮忙送自己和儿子出城。
在勋挠了挠后脑勺:“会长您太客气了,当初要不是您给我一口饭吃我早就饿死了,我现在请您吃顿饭又能算什么?你们先吃,我去看看汤。”
他不善言辞,说完就进了厨房。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郑永繁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他刚刚已经接到几个下属电话,都是通知他公司被检方调查,并旁敲侧击问他位置,显然是跟检方合作了。
要知道他可未曾亏待过那些人啊!
反倒是在勋,自己当初就是给了他份工作而已,对方却一直记到现在。
在勋的妻子也跟进了厨房,满脸兴奋的低声说道:“郑会长他们怎么会突然来看你,还要留宿,你说他们走的时候会给我们多少钱作为感谢?”
此时针对郑氏集团的全方位调查才刚刚紧急展开,郑家父子的通缉令也还没有公布,所以他们还不知道郑家出事了,郑永繁父子是出来躲难的。
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钱都在国外账户里,就是想给钱也给不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郑会长对我有恩,又特意来看我,我们应该招待好他才是。”在勋不悦的皱眉道。
老婆撇撇嘴:“对你有恩,又不是对我有恩,反正我就等着报酬呢,我看你呀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随即她又满心憧憬的幻想起来,郑永繁那么有钱,看见他们过得那么惨肯定不会吝啬,她想要换个大房子。
可这种幻想在第二天早上被打破。
“老公……你……你快来看!”
在勋妻子下意识惊慌失措地喊道。
“别把会长和少爷吵醒了!”在勋没好气的呵斥一声,从房间里走出,看见电视正在播放的早间新闻后傻眼。
“在检方掌握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昨晚连夜抓捕了郑氏集团多位高管,指认郑永繁长期偷税漏税,走私,账目造假……如今在逃……呼吁市民举报……”
“提供有价值线索奖励一千万……”
郑氏集团那么大的公司,没人敢查就什么事都没有,而一旦要查,分分钟就能找出问题,就看有没有人查。
“完了,我的大房子。”在勋妻子一脸绝望,但听到赏金后又顿时眼睛一亮低声说道:“老公,我们报警吧。”
一千万韩元对他们来说也不少了。
“不行。”在勋毫不犹豫拒绝,突然余光瞟到不知何时从卧室出来的郑家父子,连忙说道:“会长,你们就放心在这住,我不会报警的,只要你们住一天,我就肯定照顾你们一天。”
“谢谢你了在勋。”郑永繁扫了一眼电视,脸上露出个动容的表情说道。
“应该的,我没读多少书,不懂什么法律不法律,只知道你给了我一口饭吃。”在勋笑了笑,然后拿起篮子说道:“我去买菜,顺便打听情况。”
他转身的瞬间,郑永繁突然猛地冲上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从后面狠狠扎进了他的脖子,一瞬间便鲜血飞溅。
血点子溅到在勋老婆脸上,她直接被吓懵了,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啊!”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花容失色的惊叫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
郑永繁连忙冲同样吓傻的儿子压低声音吼道:“愣什么,快点拦住她!”
“啊?哦哦哦!”郑一城这也才反应过来,左顾右盼,然后紧张的抓起一把木凳子砸了出去将在勋妻子砸倒。
接着快步上前,提起凳子狠狠往其头上招呼,一下又一下,猩红的鲜血不断飞溅而出,地面墙上到处都是。
郑永繁拔出刀,在勋宛如被抽干浑身的力气,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但他还没断气,只是满脸错愕和不甘的盯着郑永繁,渐渐变成了怨恨。
他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报警。
“对不起了在勋,我现在是真的赌不起,我会给你们多烧些纸钱的。”
郑永繁老脸发白的喃喃自语说道。
“当啷!”
郑一城也丢了带血的凳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体摇摇晃晃,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环顾这一切。
看着血淋淋的凶杀现场,他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父亲昨晚说的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后半句话说的又何尝不是他们?
“爸,我……我杀人了。”郑一城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还是他头一次杀人。
他刚刚也没想着杀人,只是一心要阻止那个女人,所以看见她还在挣扎就一直砸,直到活生生的将其砸死。
郑永繁倒不是第一次了,他年轻时也是打杀上来的,沉声道:“警方已经开始通缉,他们要是去报警,我们被抓了落在许敬贤手里,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我们也只是自保而已。”
而且许敬贤不是关键,关键是朴勇成肯定铁了心要整死他,到时候谁出面都不管用,所以他绝对不能被抓。
“哇!哇呜呜——”
就在此时里屋传来婴儿的哭声。
郑永繁迟疑片刻转身往屋里走去。
“爸,你干什么!”郑一城喊道。
郑永繁语气冷冽:“他这么哭下去会惊动邻居,邻居来看就完蛋了。”
郑一城闻言,顿时不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听不看。
“嘟!嘟!嘟!”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三声汽车鸣笛。
“爸!来了!”郑一城顿时狂喜。
郑永繁也停下脚步,立刻脱了带血的外套说道:“快点,换衣服,走。”
这是他跟那个朋友约好的信号,三声鸣笛为号,今早送他们离开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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