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圣女庄园。

    砰。

    修长的美腿划过炫目白光弧线，一脚将韦恩从床上踹了下去。

    伊德妮丝挽起长发，抬臂挽住圆形毕露，面露嫌弃，居高临下看着垃圾：“干什么呢你，有话就说，哪有你这样乱蹬的。”

    第三次的时候，伊德妮丝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粗人毫无怜香惜玉，摆明是故意的。

    明明对安娜斯塔西娅就格外温柔，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保养一件艺术品。

    越想越气，第五次的时候忍无可忍，直接把混球踢了下去。

    韦恩冷哼一声，抓住伊德妮丝的脚踝，将人拽下床。

    伊德妮丝微微一惊，察觉安娜斯塔西娅的肉体活性大增，禁锢她的思维无法离开，二话不说，果断跑路。

    女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本体位于神国，韦恩便拿她无可奈何。

    怀中的美人从黑暗切换成白月光，韦恩态度大变，公主抱将其挽在怀中，耳鬓厮磨讲述甜言蜜语。

    房门推开，登录薇姿账号的伊德妮丝入场，见狗男女郎情妾意，冷哼一声，上前挤走了安娜斯塔西娅。

    安娜斯塔西娅掩口微笑，无视伊德妮丝的冷眼，在韦恩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施施然起身走向浴室。

    抛开滴滴答答不谈，摇曳身姿的步伐高贵优雅，气质婉约到了极点。

    伊德妮丝全程冷眼相看，直到浴室门关上，才收回视线：“讨厌的女人，亏我以前还挺喜欢她，准备亲自将她引入神国好好培养。”

    培养（）

    调教（）

    被教导主任欣赏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摆在眼前，挺难的。

    “还看，魂都被勾走了，看我就行了。”

    黑光闪过，伊德妮丝不着片缕将韦恩揽在怀中，强行将他的脸掰向自己。

    因为是‘薇姿’，忠诚且老实，韦恩目不斜视了三秒便移开视线，重申道：“薇姿是个好骑士，你别总欺负她。”

    “呵呵，刚刚你不是挺霸道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伊德妮丝解开单马尾绑带，黑色长发披散香肩美背，冰山美颜勾起妩媚笑容，诱惑指数瞬间拉满。

    韦恩歪头看向别处，被伊德妮丝掰正，啵唧啵唧了几下才重获自由。

    见韦恩不再放肆，彻底老实下来，伊德妮丝这才心满意足。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伊德妮丝知道韦恩不敢对薇姿乱来，混球看似道德素质低下，实际也的确如此，但底线一直坚挺，绝不会对无辜者伸出魔爪。

    蔻忒、桂伦，乃至德莱恩都是最好的例子。

    她们亲近韦恩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无奈，因为神谕不得已而为之，韦恩对她们也颇为照顾，问就是下次一定，心意已经收到了。

    从这個角度出发，韦恩多少还是有些道德的。

    因为道德，并非来者不拒的烂人，惨遭伊德妮丝拿捏，降临在薇姿体内，立马夺得了主动优势。

    韦恩跑路不成，抓起床单将‘薇姿’封印，裹成一条毛毛虫揽在怀中。

    总算消停了！

    韦恩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没好气道：“普鲁士总理府的行动失败了，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原来是这件事……”

    伊德妮丝眨眨眼睛，眼眶湿润，流出委屈的泪水：“诗露刻和伽勒也只字不提，你就知道欺负我，伱是不是觉得我老实，笨笨的没什么心眼，特别好欺负？”

    拉倒吧，这几个形容词和你有什么关系，换成伽勒还差不多。

    韦恩翻翻白眼：“上次你说过，等我处理掉普鲁士的机械武装信息源头，就把真相告诉我，说吧，我耳朵已经洗干净了。”

    伊德妮丝没说话，歪头掉着小珍珠，不开心了，要哄，要听甜言蜜语。

    韦恩拿她一点办法没有，耐下心来说了一堆好听话。

    多云转晴。

    伊德妮丝破涕为笑，嘟嘴要亲亲，什么时候她高兴了，什么时候把真相全部说出来。

    韦恩纠结了半晌，决定苦一苦薇姿，低头衔住红唇，细细品味一番。

    再抬头，怀中的薇姿面颊晕开红云，一直烧到耳朵尖，视线闪躲，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伊德妮丝跑路了，这个真是薇姿！

    韦恩：(_;)

    这咋办嘛！

    “嘻嘻……”

    伊德妮丝去而复返，缩在被子里的身躯拱了拱，两条手臂抬起，挂在韦恩脖颈上：“我就知道，你馋薇姿的身子，小色鬼，这下被我抓到了吧！”

    韦恩暗道一声晦气，虽然但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伊德妮丝在韦恩耳边吹了口气，口吐香风道：“你明知道我会突然离开，和你接吻的人是薇姿，她既不会反抗你，也不会反抗我，她只会默默承受一切，但你还是亲了……”

    “可怜的小骑士，欺负她的不只是我，还有你。”

    “承认吧，你早就想这么做了，直到我出现，才让你在坚守底线的同时得到了一个借口……”

    “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打着受害者的名义毫不亏心，事后薇姿也不会说什么，你更加心安理得。”

    韦恩听得头皮发麻，不禁道：“你，该不会在调教我吧？”

    “嗯，我坏嘛！”

    你还怪诚实嘞！

    韦恩直翻白眼，没好气道：“咱俩以后要过日子的，把我的道德底线拉低只会害了你自己，别乱来，想归想做归做，有些下限一旦突破就没法回头了。”

    “你不拿，伽勒、诗露刻没法跟，随时可以撤资离去，稳不住她们，我就没法继续下注，然后你就没得拿，大家都没法进步。”

    伊德妮丝提及蔻忒、桂伦两位圣女，她也不喜欢把别的女人往韦恩怀里推，可生意就是这样，她养不起韦恩，必须骗其他投资人下场。

    说着，伊德妮丝抱怨连连，操持家业太难了，早知道一直单身，一人吃饱没这么多烦恼。

    韦恩：(_)

    不愧是你，颠倒黑白从不让人失望。

    “那边我会考虑，实在不行就按你的计划办……”

    “怎么，你还有自己的计划？”伊德妮丝斜眼看着韦恩，她大概猜到。

    混球在外面有人，除了她，还有一位名叫阿兹蒂墨的投资人。

    真好呢，一个是对她说着甜言蜜语的小白脸，一个是对她说着姐妹情深的好闺蜜，偷偷摸摸的，真以为她不知道是吧！

    伊德妮丝没由来闹起别扭，韦恩不以为意也没多想，教导主任翻脸如翻书，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真要是顺着她的心思一步步往下想，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反之，放一边不管，她自己就好了。

    韦恩讲述自己的计划：“你知道的，我是圣子，迟早要进入天堂，天父留下的黄金律圣言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遗产，再加上地狱的七宗罪神曲，我的实力还会迎来一次爆发。”

    “届时，伽勒和诗露刻不从也得从，没必要这么麻烦，我靠硬实力就能把她们拿下。”

    “你真是这么想的？”

    伊德妮丝严肃脸坐正：“换做别人，得到这么多信息已经成神了，你不一样，给你天堂和地狱的财富你也无法成神。你或许拥有媲美神明的破坏力，可你依旧是个半神，伽勒和诗露刻躲进神国，你能拿她们怎么办，冲进去变成她们的俘虏吗？”

    韦恩皱了皱眉，想到了和嫉妒在地狱的战斗，明明半斤八两，可就是打不过。

    “伊德妮丝，能和我说说神国吗？”

    “不能，万一被你收拾了，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有道理啊！

    韦恩心里这般想着，揽美人于怀中，摇头道：“伊德妮丝，你对我缺乏信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少来这套，说真话影响感情，这段跳过，以后不许再提。”伊德妮丝白了不要脸一眼。

    教导主任过于理智，让这种人坠入情网谈何容易。

    韦恩这般想着，心头升起几分骄傲，伊德妮丝的种种表现，均证明了她在努力让自己坠入情网。

    这波啊，这波是倒追！

    “你似乎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伊德妮丝抬手戳了戳韦恩的额头，说道：“我不看好你的计划，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多说无益，不劝了，等你失败自然会乖乖听我的安排。”

    “伊德妮丝，你真好。”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想到塑料姐妹阿兹蒂墨，伊德妮丝便各种不爽，跳过影响感情的真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而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又摸索到了世界的真面貌，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

    韦恩连连点头，急忙道：“预言是什么，审判之日是什么，新纪元又是什么？”

    “预言来自天父，审判之日和新纪元都出自他之口……”

    伊德妮丝抬手勾勾了，扯开身上的床单，猫在韦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道：“虚空是永恒的，法则和进化一直存在，魔法是学习知识的副作用，知识让人强大，继而掌握了强大的力量……”

    魔法师追求的是知识，并非魔法公式本身，这一点非常重要，不可本末倒置。

    教导主任讲述知识的真谛，虽和预言无关，但字字珠玑，韦恩全程耐心听讲，没有半点反驳。

    这时，安娜斯塔西娅披着浴巾走出浴室，见两位领导贴在一起，眯了眯眼睛靠了上去。

    她依偎在韦恩身边，悄悄伸出一只手和韦恩十指相扣。

    啪！

    伊德妮丝抬手将二人拍开，狠狠瞪了安娜斯塔西娅一眼。

    以教导主任的智慧，岂会看不出安娜斯塔西娅此举的深意，和抢男人无关，纯粹激发她的占有欲，加速她和韦恩的感情。

    以前，伊德妮丝用这招对付安娜斯塔西娅，回旋镖归来，变成安娜斯塔西娅对付她。

    伊德妮丝大为不悦，她对韦恩的感情只能由她自己操控，任何外力，哪怕是加速的正面推动力，也不被她所喜。

    坏，还要强！

    “进化之路有很多，每条进化之路只有一位神明登顶……”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信仰战争由此而来，最初的混战过后，‘神明’们组队抱团，生命联盟就此诞生，并渐渐摸索出了信仰分摊信息污染的路子。

    随着‘神明’们越发强大，人数越来越少，神战越发激烈，白热化的战争过后，形成了一超多强的格局。

    多强联手，生命联盟vs天父。

    “天父的强大让生命联盟不得不……”

    伊德妮丝话到一半，撇撇嘴道：“称呼他为天父太难受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的真名是耶洛因。”

    “耶洛因的强大让生命联盟不得不加速自己的进化，点燃神火成就神明，盲目地学习知识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生命联盟仅存五位女神，我们受到污染，如伽勒、诗露刻，成神之后很难再学习新的知识，神力因此停滞不前。”

    “耶洛因太强了，点燃神火后自诩全知全能，他的力量无人能及，五位女神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被迫躲入神国，藏匿虚空远离神选大陆，在人间的信仰被天父教廷挨个剿灭。”

    “至此，神选大陆仅存一个信仰，耶洛因成为唯一的神明！”

    “再之后，耶洛因封闭了虚空，不仅阻挡了神国和神选大陆的联系，还阻挡了信息和神选大陆的接触，魔法就此失效，所有人都失去了知识的眷顾……”

    “突然有一天，耶洛因找到了我们，他说外界还有更为宽广的世界，神选大陆只是一个盒子，他拥有离开盒子的力量，不再需要神选大陆的信仰，他会就此离去。”

    说到这，伊德妮丝满脸不爽，嫉妒让她儒雅随和，喷了好几句脏话。

    “耶洛因告诉我们，神明并非终点，古神才是，我们这些神明只能被称作新神，在亘古不变的伟大者面前，我们的力量不堪一击……”

    “他会去往盒子外的世界，见证更为远大的虚空，并告知神选大陆注定毁灭的预言……”

    “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所有人都要迎接审判，虚空的信息会诞生新的神明，审判世界，审判一切，直到所有的生命覆灭，新的纪元才会开启。”

    “耶洛因曾试图阻止这一切，他尝试着创造了里世界，让神选大陆永远保持清醒，尝试着将七美德写入教义，劝导人们向善，甚至封印神选大陆，使其永远无法和虚空接触……”

    “都失败了。”

    “耶洛因的所有阻止世界末日的行动，都在加速世界末日的到来，预言无法干扰，注定会审判世界……”

    “他告知一切，留下祝福，自己当了逃兵。”

    屋内一片沉默。

    半晌后，韦恩摸着下巴道：“新的神明是否已经诞生了，机械武装是一位，其他的神明在哪？”

    “里世界中存在一位，因负面而生，因负面而强大，为了阻止，或者说拖延他醒来的时间，我们派遣神选骑士去往里世界收集负面信息。”

    伊德妮丝微微摇头，治标不治本，能拖一时算一时。

    不想被末日审判，不想在世界末日那天陨落，只能加速自身进化，或和耶洛因一样离开，或得到足够的力量对抗审判。

    自然入侵死亡、死亡自我消亡、太阳和月光开发组合技，目的都是一样的。

    伊德妮丝本人也进行了很多微操，主要盟友为死亡，顺便忽悠太阳和月光结盟，让光明和黑暗同时存在。

    最近加了个盟友，也就是韦恩。

    听完这些，韦恩对世界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并对天父的逃兵行为非常无语。

    又强又苟，活该人家是最强的神明！

    “盒子外的世界……”

    韦恩低头问道：“你探索过吗，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

    “不清楚，只知道外面的世界无限宽广，冰封大陆的占卜屋知道吗，在哪里可以交易到盒子外的信息。”

    “仅限于交流，无法通过那里离开，不然我早跑了，哪有你占便宜的机会。”

    伊德妮丝幽幽叹气，羡慕天父脚底抹油跑路，不像她，为了对抗世界末日，做生意做到把自己赔了进去。

    抬头在小混球嘴边亲了一下，越看越烦，感觉自己亏死了。

    思来想去，绝不能只有自己亏，必须拉两个下水。

    伽勒、诗露刻刚好合适，一个笨笨的不是很聪明，一个自以为是不是很聪明，她略施小计便可轻易拿捏。

    阿兹蒂墨不行，看似少言寡语，实则满腹心机装沉默，以前算她眼瞎，没看出这货的千般套路，真把对方当成了知心好姐妹。

    耶莲更不行了，嘴脸丑恶，性格强势到了极点，标准的吃不完兜着走，汤汤水水都不会留一滴。

    伊德妮丝越想越气，抬手在韦恩脸上拍了一巴掌。

    没拍着。

    韦恩抬手握住柔荑，在手背亲了一下，皱眉道：“预言来自天父，你们五个……这么信任他？”

    “那倒不会，再怎么说，他以前也是敌人。”

    伊德妮丝叹气：“我的实力强大后，渐渐感应到了预言的存在，世界末日随时都会到来，耶洛因没有说谎，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韦恩暗暗点头，得到伊德妮丝的确切答复，心头疑虑消了不少。

    世界末日、最后审判，还预言，乍一听和天父有分不开的关系，有且极有可能，就是这货在幕后自导自演。

    可如果五位女神都能感应到世界末日的到来……

    呃，也不绝对。

    韦恩皱眉道：“伊德妮丝，你确定天父真的走了吗？”

    “确定，但也没那么确定，耶洛因是最强神明，我只能猜测他的行动，找不到证实猜测的证据。”

    伊德妮丝无奈道，她这么美，还这么善良，最强竟然不是她，太没道理了。

    “那地狱呢，地狱是天父创造的吗？”

    “有这个可能……”

    伊德妮丝没有直接回答，皱眉道：“按道理，一位神明点燃神火，只能建立一个神国，耶洛因已经有了天堂，不可能地狱也归他所有，可……”

    韦恩接过话：“可七宗罪和七美德太像了，地狱也没有自己的神明，对吧？”

    “是这个道理。”

    伊德妮丝不悦看向韦恩：“记得你经常把一句话挂嘴边，不许插嘴，要求别人，自己却不遵守，真讨厌，现在看你越来越烦，毛病也越来越多了。”

    “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没毛病。”

    韦恩挤眉弄眼：“还有，你那是讨厌嘛，女神，你恋爱了，只有在意才会觉得讨厌。”

    “啧，你还怪骄傲……”

    伊德妮丝抬手将韦恩推倒，先是瞥了安娜斯塔西娅一眼，而后优雅俯身趴在韦恩面前：“能说的都告诉你了，还有一些是不能说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神国找我，只要你进入神国，我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韦恩不会踏入黑暗神国，伊德妮丝心知肚明，指尖顺着自己的面颊滑落，踏过山川，越过平原，最后点在韦恩胸口。

    聊完了正事，再来聊聊别的正事！

    其实聊不聊不重要，关键是当着安娜斯塔西娅的面。

    韦恩摇头不依，抬手遮挡双眼，不愿欣赏薇姿娇美的胴体，若非指缝很大，坚守底线的人设就更完美了。

    伊德妮丝哼哼一声，推开韦恩的双手，双手捧脸开始深吻。

    一如之前，吻到一半直接跑路。

    伊德妮丝下线，薇姿就是薇姿，跨骑的身姿僵硬，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没有结束亲吻，也没有就此继续，脸颊泛红，等待领导发落，微微颤动的睫毛，表示内心并不平静。

    韦恩僵着没动，半晌后，双手按住薇姿的肩膀要将其推开。

    又是一双手按了过来，压住薇姿的肩膀将其按在韦恩身上。

    安娜斯塔西娅！

    白月光脸贴脸靠在薇姿身旁，附耳低语，说了一些悄悄话。

    很近，韦恩听得一清二楚。

    翻译一下，大致意思为，女神的举动越来越过火，上次是亲亲，这次直接推倒，下次什么情况可就难说了。

    薇姿，你也不想眼睛一闭，再一睁，发现自己变成泡芙吧？

    女神没有素质的，与其让她乱来，不如自己乱来。

    至少，选择权在自己，错也是自己的错，遗憾也是自己的遗憾。

    薇姿红着脸听完，不予回复，闭着眼睛趴在韦恩身上。

    白月光微笑看向韦恩，又是一番低头耳语，距离很近，换成薇姿听得一清二楚。

    韦恩，你也不想薇姿被女神欺负，自己跟着被动下去吧？

    韦恩：(一`一;)

    我的白月光，你好熟练啊，你现在是自己还是伊德妮丝？

    韦恩眯着眼睛看去，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和伊德妮丝并未半点关系。

    离谱，这还是他的白月光吗？

    稍加思索，哑然失笑。

    伊德妮丝每次离去的时候，都会把记忆留给安娜斯塔西娅，后者知道伊德妮丝的计划，也知道生意的重要，想通过薇姿拉低韦恩的下限。

    韦恩拿了，伊德妮丝才好继续加注，伊德妮丝加注了，才好逼迫伽勒、诗露刻加大投资，然后韦恩就能拿更多。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们不能总欺负老实人呀！”

    韦恩拍了拍屁股，扶起趴在身上的薇姿。

    没成功。

    薇姿双臂环绕抱紧韦恩，她觉得安娜斯塔西娅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她也收到了伊德妮丝留下的部分记忆。

    她现在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不能后退半步。

    “傻瓜……”

    韦恩喃喃一声，一次说了三个人，挑起薇姿的下巴，探头吻了过去。

    ————

    兰道庄园，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韦恩晃悠悠推门走入，日常神满满，感觉道德底线又被拉低了。

    事实的确如此，不敌黑暗女神+圣女+骑士的组合，道德底线屡创新低，神奇地发现自己还有下降空间。

    来兰道庄园是因为接到了奥斯顿的电话，后者有很重要的事情，打电话联系弗拉，获得韦恩的确切位置，致电黑暗圣女庄园，客厅里的咸鱼接听电话。

    咸鱼担心韦恩杀到兴起，顺手把她也宰了，便没有上楼通知，直到韦恩下楼才讲明情况。

    一来二去，韦恩足足迟到了半天。

    “怎么这么久才来？”

    书房，梅根立下隔音结界，奥斯顿坐在沙发上盘着古银币，脸上满是不满。

    很嫌弃的那种。

    “提了辆新车，超跑，也可能是越野，磨合花了不少时间……”

    韦恩坐在奥斯顿对面，人在兰道庄园，魂还在黑暗圣女庄园飘着，回想刚刚冰山融化一幕，嘴角勾起人生赢家的笑容。

    女骑士身姿修长，一双美腿堪称艺术品，和其身高扮相几乎相等的德莱恩八成也差不过。

    两女一黑一白，瞳孔发色截然相反，还是一对冤家，若能凑齐……

    韦恩连连摇头，驱散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差不多就得了，做人不能太韦恩。

    笑容过于荡漾，看得奥斯顿更为嫌弃，冷哼一声，开口道：“转生天使在伦丹郊外和一名魔鬼对战，你知道吗？”

    “呃，有那么一点了解，但不多。”

    韦恩歪了歪头，猛地站了起来：“奥斯顿，你怎么知道我半神了？”

    奥斯顿：(皿)

    混蛋，这话你说过一次了！

    奥斯顿试图忍耐，没绷住，怒道：“混蛋，这话你说过一次了！”

    “说过了又怎样，你就说气不气吧！”

    “……”

    很气，快气死了。

    奥斯顿脸色难看，看到韦恩成就半神，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昨天传奇法师，今天半神，明天岂不是要成神？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奥斯顿抬手捂住胸口，换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我收到准确情报，那名魔鬼名叫虚伪之主，是七宗罪之一，目前就在伦丹。”

    “啊？！”

    韦恩瞪大眼睛，从哪收到的情报，这也太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