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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6章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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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动了,缓缓而上。

    顾初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攀升。

    她不知道这是哪家酒店,也不知道这家酒店位于北京什么地方,只觉得奢贵高档,符合他的身份。而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了酒店,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在这个不同于上海的夜晚。她觉得,心里的这股子激动犹若初见他时似的。

    试着要抽回手,却被陆北辰攥紧。她抬眼看他,他却没看她,电梯上方的数字在一格一格地变换,越攀越高。没多久,耳边听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厚重的地毯吸走了声音,长长的走廊尽是宫廷鹅黄。陆北辰一路牵着她朝前走,步子不快不慢,足以让她跟得上他的步伐。却只觉得他攥着她的大手越是发紧了,掌心滚烫,是他的,亦是他的。

    房门前,陆北辰停了脚步,刷卡而入。

    月色蔓延了房间,格局很大。可没容得顾初细看,房门刚关,下一秒她就被陆北辰猛地按在了墙上。

    “北辰……”她被他的热情惊到,喃出他的名字。

    黑暗中,顾初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纠缠着她的呼吸。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固有的来苏味混在了一起,蛊惑了她。

    月光蔓延在了他精壮的肩头,如此真实,不再是她梦中的男子,也不再是平时温文沉默冷静淡然的男子,更不再是于人前喜怒不形色的男子。幽暗中,房卡连同彼此的衣物就被他随意扔到了脚下,没来得及开灯,他的热情就如同海浪将她吞没。

    只有窗前的那一抹月色,映亮了他的脸,一脸的英俊,因炙热的情念而变得邪魅性感。

    男人的胡茬在厮磨间刺痛了她,却意外刺激了她。男人的气息变得愈发浑浊,她成了被他吞噬的祭品,于门口的一方之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祭奠。

    月光静静注视着一切,注视着两人在玄关里的痴缠。

    许久后,一场惊涛骇浪才归于平静。

    顾初如脱骨的鱼,长发已被汗水打湿,无力地靠在陆北辰身上,他搂着她,结实的肩头也沾了汗珠。直到发觉顾初似乎再也站不住后,陆北辰手臂一个用力,将她轻轻松松抱起进了卧室。

    后背贴到床单时有些微凉,却极好地纾缓她的滚烫。陆北辰低头吻了她的眉梢,相比刚刚的贪婪,他又回归温柔。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软的,一动都不能动。他低笑,起了身。

    没一会儿,灯亮了。

    不刺眼,很柔和,主灯没开,地灯如星光,隔着一层轻透的白纱帘,窗外尽是霓虹。陆北辰回到了床边,她抬眼,脸一红,赶忙收回目光。又道,“你不知羞的啊,窗帘还没拉呢。”

    “外面看不到。”陆北辰低笑。

    “拉上嘛。”她撒娇。

    陆北辰便依从了她。

    窗帘拉好后,他又折回床边,一手撑在床榻,左手轻抚她的身子,又拭了她额上的细汗,轻声说,“我去冲个澡。”

    “嗯。”她轻喃一声。

    他折身去了浴室,她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他结实流畅的背影,那道疤痕依旧令她心疼。

    男人冲澡的时间不长,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身上是清爽的浴液香,少了刚刚一直缠绕着她的酒气。他腰间裹着浴巾,上了床后,将浴巾解了,扔到了一旁。结实的手臂轻轻松松将她揽了过来,再吻她,已是怜惜。

    “我也去冲一下。”她懒洋洋地说。

    “急什么。”陆北辰箍着她不让走。

    “都是汗。”

    陆北辰一翻身,将她圈在怀里,胸膛与她的后背相贴,低笑,“都是你的香气。”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肩头,痒痒的,她的身子就缩了缩。女人的娇憨落入他眼,他的眸光又染了几许深沉黝黑,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待落至手臂时,一道疤痕被他发现了。

    “这道疤是怎么回事?”他的拇指轻轻摩挲,问。

    是在整形机构受的伤,当时科洛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恳求她不要跟陆北辰讲的,她微微偏头,额头轻轻蹭着他的下巴,道,“没事,就是一小点的皮外伤,你看,疤痕都浅了,很快就没了的。”

    她差点忘了胳膊上的伤,但于灯光之下,怎能瞒得过陆北辰的眼睛。说完这话,她感觉到陆北辰在盯着自己,生怕他深究,便扭过头,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巴,绵延往上。

    他的唇,薄而性感,是她的最爱。

    可这个薄唇的主人向来是习惯掌控的那位,很快地,化被动为主动。他游曳在她的耳畔,低低问,“想我了吗?”

    她点头。

    想,每分每秒都在想他,这是她不想隐藏的念头。

    “初初。”他再次低喃她的名字,厚重而情深。

    “嗯?”她醉于他的嗓音。

    男人埋下头,高挺的鼻梁穿过她的发丝,薄唇扫过她的耳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的心化了。

    郭香云,这个本来跟着女儿出嫁后就离开盛家的人,如今却成了张遗像摆在沈强的对面屋。事后,盛天伟打了不少电话来查郭香云目前的下落,但许桐从他紧皱的眉头中不难知道,郭香云的下落很难打听。

    她心里升起了个不详预感,也许遗像就是真的,郭香云,真的已经死了。

    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件事,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盛天伟做什么事也不再避开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调查了沈强的对面业主,就是个当地的回迁户,目前全家搬到了昌平。盛天伟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可对方并不认识个叫郭香云的老人,虽不大吉利,但许桐还是拍了遗照上的照片拿给那家户主看,户主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俩神经病,末了说,我真不认识这个人,那边的房子早就卖了,都被开发商给收回去了。

    看来,是有人将遗像故意放上去的。

    这人是谁,究竟什么目的?

    郭香云的线索断了,盛天伟又载着许桐去见了梵尼。关于梵尼的下落,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盛天伟才知晓了。车子一路开出了城区,荒凉之处群山之中,梵尼就被安排在那里的疗养院。

    不知怎的,车子一进山里,许桐就觉得那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就不见了,这几日的拘谨感和被窥探的感觉骤然消失。当然,她并没有跟盛天伟太过强调这种感觉,如今不可控的事情已经太多,她不想他再陷烦忧。

    这原本真是个休养性情的好地方,空气极佳,深秋又是佳美之季,漫山都是金黄和殷红,打远一瞧就是心旷神怡。然而,这不是一般的疗养院,这里面住着的,都是,非正常人。

    许桐急切地想要见到梵尼,她的精神状态虽说不好,但万一能找到线索呢。然而,令盛天伟和许桐吃惊的是,梵尼被人接走了。

    院长亲自接待盛天伟,跟他说,“您再早一天都能见到梵尼,她被亲戚接走了。”

    盛天伟警觉,“她没有亲戚。”

    “怎么能没有呢,那人是带着证明文件的。哦对了,还有他的签名呢。”院长将领取文件递给了盛天伟。

    盛天伟接过文件,翻开,目光骤然一紧。

    上面的签名是:科洛

    又见白兰花,在明艳的季节。年轻的男孩女孩牵手走过的情人路,风一吹,白兰花的花瓣散了一地。阳光落在叶隙,晃了满眼的温暖。树下,是男孩子怀抱吉他,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拨弄出来的音符杂乱无章想。终究烦了,将吉他扔到了一边。女孩儿手拿两只柳橙蹦哒过来,见状后将橙子一放,吉他重新塞他怀里。

    “你这么聪明,学吉他有什么难的呀?”

    “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那我想听你弹吉他唱歌给我听怎么办?”

    男孩儿叹息,“你在为难我。”

    “为难你不行吗?”女孩笑得嚣张,“你是我男朋友,为我学会弹一首曲子唱一首歌天经地义啊。”

    “无理也能被你辨三分。”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的。”女孩儿为他剥了个柳橙,送至他唇边,“来,先吃个橙子润润喉,然后我继续教你。”

    男孩儿张口接了橙子,一脸的无奈。

    顾初睁眼的时候,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女孩儿的笑声,沾了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愉悦的,黏在耳膜里,又钻进了喉咙中,有种栀子花的清甜。她看着棚顶,那些细碎如星的水晶灯具折了点点光亮。厚重的窗帘有了浅浅的缝隙,阳光从缝隙间挤进来,于地毯上落下金黄。梦已经远去,大片的白兰早已不见。

    有多久没梦见以前了?

    也许是回学校考试时她又重新踏上了那条情人路,再次想起那段肆意飞扬的青春岁月。有人说,5岁,青春还在,最起码手里揪住的还有青春的尾巴。可她的青春过早地逝去了,连尾巴都没抓住。梦里的情景她不陌生,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梦见从前发生过的情景?梦境,不应该是五花八门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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