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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7章 要验明正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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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初连连点头。

    陆北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宠溺个孩子。

    “那咱们现在去哪?”顾初问。

    陆北辰搂过她,“带你去吃饭。”

    “等你的时候都吃饱了。”她故意怨怼。

    陆北辰抿唇一笑,抬腕看了眼时间,“晚餐要正常吃。”

    “那……我推荐你一家不错的餐厅呗。”顾初扯了扯他衣领,一脸的美滋滋。在上海的时候她就订了家餐厅,想着在那里给他庆祝生日,交付了一些定金,让餐厅备了生日蛋糕和鲜花,没错,她承认这种方式有点老土,而且还都是男人给女人过生日的伎俩,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浪漫的方式,她总不能骑个重型摩托车给他说,嗨北辰,其实你摩托车骑得也挺好的,咱们在长安街上兜风吧。

    非得被交警拦住来一番“爱国教育”。

    陆北辰这人向来低调,他应该不会大肆宣扬今天是他的生日,想必罗池他们也都不知道,那么今年的生日就让她和他两个人静悄悄地度过就好。然后,她会亲手奉上生日礼物,那可是她精心选购的大衣,看现在北京的天气,正适合穿。看吧,她的庆祝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陆北辰闻言她的话后,略感新鲜,“以前不是没到过北京吗?还有推荐的餐厅?”

    “这年头网络很发达的,陆大教授。”

    陆北辰微微挑眉,“酒店附近也有不错的餐厅,倒不如先跟我回酒店。”

    顾初眨巴了两下眼,想着要不要先同意他的建议?罗池笑得暧昧,“陆教授,这还没天黑呢,要不要这么着急回酒店啊?”

    这句话说得意思直接,顾初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蹭”地红了,当然也不好意思再跟罗池拌嘴,一低头,脸埋在陆北辰的怀里。

    “有法律上规定这个时间不允许回酒店吗?”她害羞的模样令陆北辰的心里如同猫抓,痒痒的,左手轻抚她的头,右手把玩着她的手指,看向罗池,似笑非笑,“就算我着急,也正常吧?”

    顾初一听这话心脏掀动更快,抬手锤了陆北辰一下。

    陆北辰笑了,低沉的笑声于胸腔,震了她的耳朵,也烫了她的心。

    前方移动了,车子缓缓行走。罗池熟练地掌控着车速,没继续拿着这件事来大做文章,直截了当说,“哎,你们明晚怎么私底下庆祝团聚都行啊,今晚可得跟我走。”

    “什么意思?”陆北辰淡淡地问。

    “大家伙的意思。”罗池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一脸神秘,“也是大家伙的一番心意,陆教授,拒绝了可不好啊。”

    “兜圈卖关子不是你的长项罗池。”陆北辰嘴角微微上扬。

    罗池当然知道说服不了陆北辰,于是转战顾初,“嘿顾医生,北京这边可有不少小姑娘喜欢陆教授呢,今晚的局就是倾慕陆教授的姑娘们攒的,错过今晚,你可没有验明正身的机会了啊,咱可是陆大教授正牌的女友啊,不能便宜了别人。”

    顾初抬头盯着陆北辰。

    陆北辰马上解释,“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小姑娘?”

    “不对哦,有情况。”顾初笑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把我扔在机场两个多小时,不让我给罗池他们打电话,自己的手机又关机,这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除非……”

    陆北辰一脸警觉地看着他,“除非什么?”

    “除非就是你在陪哪个小姑娘,工作再忙怎么就不能让我来找你呢?”顾初指着她,“你在北京包养女人!”

    陆北辰一脸无奈,包养女人?她怎么想的?

    罗池在前头添油加醋了,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张罗劲,“所以今晚你能当缩头乌龟吗?陆教授可一直没跟那些姑娘们表明自己不是单身啊。”

    顾初瞪着陆北辰。

    陆北辰狠狠瞥了一眼后视镜,见顾初用“恶毒”的目光盯着自己瞧,马上表明立场,“别人若问,我怎么还会伪装单身?”

    “男人不都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嘛——”顾初拉长了声音,凑近了他,“别把自己摘得那么清高啊。”

    陆北辰干脆把她搂过来,叹气,“我哪有时间看别的女人?”

    “那你怎么不参加大家伙给你攒的局?”顾初轻笑着问。

    陆北辰总算知道女人较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便妥协了,“好好好,参加,你随我一起。”

    “你想把我撇下也不可能啊,难道把你拱手让给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姑娘们啊。”顾初笑嘻嘻地说。

    罗池上纲上线,“对对对,让她们瞧瞧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们陆大教授。”

    “罗池,你最好别逼着我对你动手术刀。”陆北辰一字一句道。

    罗池马上闭嘴。

    顾初却在旁“扑哧”乐了。

    陆北辰见状后,又气又笑又无奈的,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做惩罚。

    夕阳彻底沉去,天边最后一点光亮都埋在了云海之中。月光有些残冷,晃在玻璃上惨白一片。

    沈强对面屋的门开了,一推,吱呦呦的响,是生了锈的声响,上一次许桐来是房门大开,她没听见这么刺耳的动静。

    屋子里没开灯,盛天伟伸手按了下开关,没电。窗子也没像上次似的打开,所以很是安静,哪怕是风声都没有。玄关很暗,如若不是洒进来的一点点月光,这房间里的光线还成问题。盛天伟拉着许桐往屋子里走,没透风,许桐只闻得空气里都是发霉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异常难受。客厅的光线稍稍亮些,那些窗帘还在,但摇椅不在了,更别提那个脚踩绣花鞋跟她说了奇怪话的婆婆了。

    “当时她就坐在这里,有张摇椅。”许桐指了指离窗子很近的位置。

    盛天伟皱紧了眉头,“据我所知,这个房子一直是空着的。这栋楼要拆迁,很多住户都搬走了。”盛天伟拿出早就备好的手电筒,同时给了许桐一支。

    两束灯光打落交叉,房间里又亮了不少。

    盛天伟和许桐分屋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就这样,盛天伟进了主卧,许桐到了对面的次卧。所谓主卧,面积不大,格局传统,家具什么的都搬走了,只留有一把已经泄了海绵的破椅子。盛天伟用手电筒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而就在这时,次卧里传出许桐的惊叫声,听这声音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恐惧。

    盛天伟全身一颤,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次卧,却见许桐的手电筒已经掉地,一束光亮直直地打在了西墙的墙角,墙上隐约挂着什么,有一半暴露在光线里,白色的,像是纸扎的花。次卧没窗子,所以光线比主卧暗的多,借着手电筒的光,盛天伟看见许桐整个人都贴在对面墙上,脸色惨白。

    他上前,低问,“怎么了?”

    许桐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了正前方。

    盛天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把手电筒打过去。

    光,照亮了对面的西墙。

    那墙上被另只手电筒映亮的果然是白纸扎好的花,围了个半圆形,白花下是一张破旧的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个供奉香火的小铜炉,铜炉正对着的,竟是张遗像!

    花,是给死人扎的;

    炉内的香灰是为死人燃尽的;

    这是张,祭台。

    黑白的遗照上是位上了年龄的老婆婆,槁枯毫无表情的脸颊,死灰般的双眼,正在幽幽地盯着入侵者。盛天伟目光蓦地一怔,许桐一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一手指着遗照上的老婆婆,上下牙齿直打颤,“她……就是她,那天出现在这间房子里的老婆婆就是她!”

    盛天伟想要上前,被许桐一把抓住了。他低声安慰她才松手。他往前走,许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也往前移,一直来到遗照前。那老婆婆的脸看上去愈发阴森。盛天伟拿起了遗照,近看,相框里有一排小字:逝于五月六日

    许桐也见到了小字,瞪大了双眼,低喃,“她死了?不可能,我不可能见到鬼的,这世上不会有鬼的。”

    盛天伟将手中的遗照缓缓放回原位。

    “一定是她。”许桐被吓得不轻,姣好的小脸都透着幽青,“这些天我就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一定就是她,她死了?难道真是鬼?”

    “不,她不是鬼。”盛天伟的面色也不大那么好看,低声,“她是,郭香云。”

    罗池将车停好后已经七点多了,夜幕降临。

    周遭很繁华,也很热闹,全都是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

    顾初下了车,打了个冷颤,这天儿还真是冷。风过,头顶上的银杏簌簌而落,在灯红酒绿下更是光斑非常,顾初看得入迷,想象着如果换做白天,那将是另一番美景。都说北京的秋天最美,碧蓝高空,金黄落叶,在青瓦红墙间轻飞,那是赏心悦目。

    入夜的北京城给了她不同的感觉,不同于上海的夜,上海的夜晚是金钱的味道,而北京的夜,除了金钱还多了些小文艺。

    她身上还披着陆北辰的大衣,他为她裹紧了衣服,凉风便袭不进来了。罗池将车锁好后,车钥匙潇洒地往兜里一揣,“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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