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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3章 再见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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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的眼睛都要直了,一颗心儿几乎在跳到嗓子眼。呆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后,她惊叫一声摇掉酒壶,紧巴巴的挨着刘冕拖着他的胳膊肘儿不敢移开半步了。

    爽不爽刘冕伸出一臂环过她肩膀,在她肩头拍了一拍。

    爽非常爽很刺激非常刺激太平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被自己砸晕的恶奴,声音一阵颤的连声说道。

    堂中打得乱成了一片。鬼龙兵王们三下五除二,已然解决了一半的人。其余一些人胆战心惊畏缩不前,反而被少数人给镇住了。

    正在此时,客栈门口又涌进了一大批人。一阵大吼传进来:大胆何人在此寻衅斗殴,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荷甲执兵的军士,大概是直属长安府的府衙亲兵。

    一群人也就住了手各自分开。领头的小校怒气冲冲的进到堂中,雷声喝道:谁是主谋头目,站出来

    张公子定睛看了一眼,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走上来道:周将军,你来得正好本公子今日在此被人欺辱了,你快给我主持公道

    周将军居然还对那张公子拱手还了一礼,低声道:公子勿惊。待末将问清来人路数。刘冕可是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楚,凭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个领头的周将军的军衔定然高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不可能公然向人行礼。如此看来。这个张公子也还当真有点来头。

    就是他们张公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刘冕这边。他们也是军队里地人

    刘冕仍是端坐不动,笑呵呵的看着张公子和周将军等人,甚至还扬了扬酒杯道:周将军,既是同僚,何妨坐下来喝上一杯鬼龙兵王们也都6续回来站到了刘冕和太平公主的身后。一群恶奴倒在堂中呜呼哀哉的惨叫,响成一片。

    那周将军将刘冕等人上下打量一阵,见他们没有穿军服袍铠。一时也无法判定对方身份。于是倒也持重的走上前来问道:阁下是哪处卫所的人,何故深夜在此客栈行凶打人

    呵。有意思。刘冕笑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们行凶打人你也不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在围攻我们寥寥数人。

    周将军皱下眉头:可是我只看到,他们有很大一批人被你们打得躺倒在地无法起身,你们却安然无恙。

    刘冕扬嘴一笑:那只能证明他们孬种。却与事情的清白曲直没什么关系。

    周将军倒也忍得住:说吧,你们是哪处卫所地,何人麾下

    刘冕诡谲的一笑。冲那周将军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周将军愣了一愣,凑到刘冕身边贴上了耳朵。

    刘冕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你官职几品,在何处供职

    周将军有点恼火地站得直了,沉声道:本将乃是长安府翊府五品左郎将。你听清没有

    五品呀,呵呵,官不小呢刘冕捏着一个酒杯在把玩,满不在乎的呵呵直笑。周将军的心头一颤。颇为惊诧的打量了刘冕等人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逞恶扬善的好人。刘冕扬嘴一笑。将酒杯放到了桌几上,算了。你还是带人回去吧。今天地事情我不想闹大,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周将军愕然的一愣,在他身后的张公子闻言却是按捺不住了,跳上前来大叫道:放屁满嘴放屁周将军,将这伙人抓到长安府严刑拷问我爹会替我主持公道地。你今天要是敢放过这些人,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将军面露一丝惊惶,急忙将张公子扯到一边赔笑道:张公子勿急。对方的来路好似不简单啊

    刘冕也挺好奇了。这张公子应该是个二世祖,可他是会是哪家的公子呢

    张公子却放大了嗓门叫道:怕什么在长安这块地方,就算是王公贵族见了我父亲也要理让三分

    太平公主也颇为疑惑的低声道:这个嚣张的家伙是什么人呀,居然敢如此放话难不成我这个公主也要对他礼让不成

    刘冕暗自笑了一声,高声道:喂,姓张的。不如就叫你老爹来吧

    周将军一听这话有点火了,大步上前对刘冕低喝道:阁下不要不识抬举惹恼了张公子的父亲,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长安府,不要再声张闹腾了。

    我要是执意不肯去呢刘冕冷面寒霜地回敬了一句,你是不是准备带人抓我

    周将军冷哼一声,回退几步一扬手:来人,拿下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刘冕抽身而动快如疾风,飞快闪到了周将军面前。探手拔出他腰间佩刀咣当一声架在了他脖子上,沉声道:你确定要这样

    你你干什么周将军又惊又恼,连声喝道,你可知道,你这犯地是死罪。

    刘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也知道,你正在准备犯下诛灭九族之罪

    你你说什么周将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刘冕,他身后地一大群军汉全都拔刀在手,却又投鼠忌器没一个人敢上前来。

    刘冕将刀飞进周将军的刀鞘中转身朝坐榻上走去:带上你的人,滚姓张的,跟着一起滚

    周将军干咽了一口唾沫盯着刘冕的背影在看,脸上惊魂未定。张公子也有点怕了。凑上前来道:周将军。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不知道。但是肯定来头很大,很大。周将军急恼地摆手,张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不行。本公子颜面尽失,今后还如何在长安立足张公子恼火地一咬牙,你别怕。先将他们抓起来。凡事有我爹扛着

    话未落音,客栈门口响起一声怒气冲天的长吟:你们干什么

    爹张公子如获至宝。踉跄的冲上前哭号,孩儿今天可是被人羞辱得够了

    何人如此大胆门口那人穿一身金盔亮甲身披战袍,带着一些重铠军士大步踏进来,气冲斗牛的连声大喝。

    刘冕朝那方一看,不由得心中微动。好家伙。这不是长安留守大将军张虔勖吗白天还刚刚见过面的。

    太平公主也看清了来人,低声道:是这家伙刘冕暗中按了她一下示意她稍坐,自己站起了身来朝前迈出一步。沉沉的朗声道:是虔勖身形一顿眼睛瞪大:刘将军

    巧得很哪,张将军。刘冕不急不忙的抱拳施一礼,这么晚了,赶着去哪家莺苑潇洒呢

    一旁地张公子和周将军等人都傻了眼,呆若木鸡的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张虔勖一双眼睛朝座席这边瞟来,一群大头兵都站着只有太平公主一人坐着,自然一眼就瞧见。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刘冕,刘冕眼神示意:不可声张

    张虔勖原本铁青的脸此时尴尬的了几下。强挤出一丝笑来对刘冕拱手回礼:刘将军取笑了。在下刚刚办完公务准备回府恰巧路过。恰巧路过。

    张公子在一旁吓傻了眼,哆哆嗦嗦的道:爹这人是谁啊

    张虔勖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孽子滚回家去面壁未得我令,从此不得出门

    啪的一个耳光可真是响亮,张公子被扇得人仰马翻连声惨叫,被三五仆从搀着狼狈逃走了。张虔勖也急恼地挥手,示意手下的军汉们都退了出去。

    刘冕微然笑:张将军何必如此动怒令郎也不过是贪玩罢了。

    张虔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味瞟了太平公主那边一眼,低下头来对刘冕抱拳道:刘将军,末将家教不严以致生出此等孽子,请将军千万恕罪恕罪说罢,频频以眼神示意太平公主那一边。

    放心,她今天玩得很开心,指不定还会感激你家公子献上这么好玩地一出。刘冕笑了笑道:天色已晚,在下就不留将军了,好走,不送。

    那末将告退张虔勖胆战心惊的拱着手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客栈外慢慢退去。

    待他们都退出去后,太平公主方才走上前来低声道:看来被他认出来啦老子打儿子,打得真狠呢那一把掌恐怕要留下五个手指印了。

    刘冕撇了撇嘴:别说是一个巴掌。要是你让他把儿子大卸八块,他也不敢不照做。

    太平公主嘻嘻一笑:张虔勖可是我母后的心腹将军,从来都对我恭敬有佳俯帖耳。他今晚回去后肯定睡不好了。那个什么张公子,也有得好受了,嘻嘻

    走吧,回宫了。闹够了哦刘冕随手扔了一小锭金子在柜台上,蒋老板,打坏的东西我们赔了,剩下的钱现在安排一辆马车。

    蒋老板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连长安第一人张虔勖都战战兢兢,他更是吓得有点六魂无主,只得仓皇应诺。

    众人回房间换回铠甲,太平公主坐上了马车,一行人往皇城而去。城门早已关闭,但刘冕等人的车马来到城前尚未叫门,门就自己打开了。张虔勖站在门口拱手而立战战兢兢,倒也识相。太平公主也没掀车帘只是扔出一句:回去歇着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好好管教你那不知事地儿子。

    张虔勖紧张地低声一抱拳:末将遵令额头一阵阵冷汗直下。刘冕却聪明的没有和太平公主一起进宫了,而是留在了朱雀门外和张虔勖站在了一起。马车进皇城后。朱雀大门关闭了起来。

    张虔勖长吁一口气连连擦着冷汗。对刘冕拱手道;刘将军,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再计较犬子地过错了末将在此向你赔罪

    言重言重。刘冕笑呵呵地托住张虔勖的手肘低声道:我倒是没什么若非他言语冒犯太平公主,也不至于会这样。张将军呀,你那儿子是得管管了。

    是,末将回去一定狠狠的教训他公主那里,还请刘将军替我说说情美言几句啊张虔勖又惊又怕。连连对刘冕作揖。

    放心,我会的。既是同僚。就当互相扶助嘛刘冕呵呵的笑。

    那是那是。刘将军胸怀如海,定然不会与犬子那样的混帐东西计较。张虔勖连忙赔笑,我张家只剩犬子这一脉香火了啊,都是他娘给惯的,哎若能让公主息怒饶恕犬子。那末将可就是欠了刘将军地大人情了。今后但有差使,定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那在下就尽量啦

    张虔勖便执意邀请刘冕去他府上歇息,意图太明显不过了。肯定是要给他塞好处。刘冕可不想拿人手段,找了个理由推脱了,钻进一家客栈睡到了大天光。

    第二天,留守长安的一些官僚们一起来拜见太平公主,为祭拜乾陵做一些准备。全是些场面功夫,也没什么值得一提地。太平公主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威严十足,俨然便是武则天第二。张虔勖一直惊魂不定,好在太平公主并没有再提起昨晚之事。他也便渐渐心暗从而对刘冕感激不尽了。

    第三天清晨。太平公主大打排场,离开长安向乾陵进了。张虔勖带着长安的一些官僚作陪。领了三五千人马开道,浩浩荡荡的朝乾陵开去。刘冕仍在太平公主近前护卫,走在马车旁边。

    乾陵坐落凉山之上属奉天县境,离长安并不太远。只走了半天便到了。早有快马上前通报,乾陵司马道前也摆开了阵势在迎接。

    守备乾陵的将军刘冕也认识,还很熟。就是当初一起征讨徐敬业还与他有过结义之情地李知士。他奉太后之命在此保护李贤,同时兼起了守陵一职。

    司马道前,太平公主下了车来,众将士一起拱拜。太平公主领头带领刘冕张虔勖和长安的一些官员们步行进陵,其余的兵马大部分都留在了陵外等候。

    刘冕瞅了个方便凑到李知士身边,李知士也早就留意到他了。二人递了个眼神各自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大哥,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可好当初结拜时,李知士年岁最大,因此马敬臣和刘冕也要称呼他一声大哥。

    托三弟地鸿福,愚兄一切都好。李知士谦逊的回礼。虽说他是名义上的兄长,可却丝毫不敢在刘冕面前托大。

    刘冕机警的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潞王何在

    李知士不动声色低声道:已在先帝陵前的祭祀典礼处等候,少顷便可见到。

    冕轻点一下头,稍后方便的话,安排我和潞王见一下面。

    没问题。李知士回答得非常干脆。想来这点权力他还是有。刘冕对他感激的笑了一笑,二人继续跟着队伍朝陵寝走去。

    宽阔平整的司马道,一尘不染。两旁林立石马人像,远处可见皇陵楼阁,气派非凡。刘冕也曾在这里代李贤守过一段孝,非常地熟悉。

    一行人静默无语地走了许久,方才到了寝陵前,看到了一块大石碑。那是武则天为李治所立的述圣记碑,一般祭礼都在这里进行。

    刘冕远远就看到,碑前站了两个人。一人紫衣锦袍金蝉头冠,不是李贤是谁另一人和李贤差不多高还要胖一些,穿一身儿绯色地官袍头戴三梁进贤冠,莫非就是两三年没见长大了的乐安郡王李光顺

    太平公主徐缓的一步步踏上了祭台前的阶梯,和刘冕一样久久凝视着眼前的二人,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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