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杨办公室有休息室，有卫生间、浴室甚至衣帽间，衣帽间里还有全套的换洗衣服以及备用服装，周明明亲自负责他办公室内的一切，嗯，现在换成了卫小小。

    反正啊，住着不比大西洋新城那边的房子差。

    至少，睡个安稳觉肯定够了。

    甚至可以分谭敏半张床。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徐杨的办公室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谭敏从严格意义上讲都不是羚羊科技公司的人，而是徐杨的私人助理，能进出公司所在楼层已经很给徐杨这个董事长面子了，进出徐杨办公室，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是张晓颖还是范晓璇，甚至连卫小小都不会同意。

    能进徐杨办公是的，除了张晓颖、范晓璇、卫小小、周明明以及刚刚上的女秘书外，就没有其他人。

    其他员工也能进，但必须是徐杨找他们谈事儿的情况下。

    要是私自进出，会被当成商业间谍抓起来的。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徐杨的办公室里放着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文件、公章、工作电脑等等。

    所以，徐杨办公室的大床，就他一个人用过。

    谭敏要么回家睡，要么在公司会客室里将就一下，或者到附近宾馆休息。

    于是，第二天早晨，是新晋的行政部长卫小小把他喊醒的，“老板，该起床了，外边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边说，一边帮徐杨收拾散乱的衣服鞋子，还帮徐杨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刷牙杯里也装满水还试了试水温，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银灰色西装挂在衣架上“搭配纯红色领带正合适。”

    然后，还顺手把徐杨换下来的衣服包括裤头子都搜走拿去洗漱。

    熟练的像个经验丰富的保姆。

    但这份工作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而且是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想做的，毕竟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徐杨这个天才董事长，说不定就能让关系更进一步呢。

    就算不图别的，只要能让徐杨过的更舒服，能带领公司走的更远更高，做点家务活儿算啥？

    之前是周明明。

    现在是卫小小。

    嗯，目的都很单纯。

    真的。

    徐杨也很坦然，之前有一段时间天天住在公司，周明明就是这么伺候他的。

    现在不过是换成了卫小小。

    没办法，这个岗位就这么个性质，说是行政，但本质上就是做后勤的，公司越大，这行政部长的权利反而越小，因为各部门成长起来之后基本上都有自己那一套行政系统，小事儿不经行政部长的手，大事儿更不用行政部长插手。

    看看上市公司那一连串的CO，各种各样的总监都很有存在感，唯独行政总监CAO像个隐形人一样，偶尔才有机会露面。

    除非，董事会愿意给CAO加担子，否则，在一众总监和首席之间，行政总监的地位真就很尴尬。

    何况卫小小还不是总监，还是原系统的行政部长，在羚羊科技的管理系统中，就是要比总监和首席们要低一级，虽然职权差不多。

    倒不是徐杨舍不得一个CAO的待遇，而是卫小小来公司还差一个月才满一年，成为周明明副手还不到两个月，接班周明明已经很夸张了，再直升CAO的话，就算徐杨威信再重，也会有人说闲话，搞不好有可能激起其他员工的反感。

    好在卫小小的性格和周明明差不多，都很顺和，特别好说话，就是比周明明活跃了一点，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比张晓颖还小一岁。

    说起来，羚羊科技内部，从上到下，基本上都非常年轻，几个高管的平均年龄才二十四岁，全公司平均年龄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基本上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像老王和老王那样的中年人，只占很少一部分。

    这也是外界这么看好羚羊科技的主要原因之一。

    年轻意味着有潜力。

    意味着这批员工可以伴随公司走很长很远的路，时间越长，忠诚度越高，归属感越强，对公司的稳定和发展也越好。

    反正年轻很牛就对了。

    徐杨在卫小小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更喷了香水和发胶，整理妥当之后才出门。

    女秘书捧着一堆文件进来，“徐董，这都是今天就需要处理的。”

    “嗯。”

    徐杨坐下，开始处理文件。

    浏览。

    盖章。

    签字。

    批示。

    偶尔思考一会儿，写下他的个人建议等。

    一直到他处理完全部文件，才歇了一口气，“让杨岚他们进来吧。”

    今天是约定的录制节目的时间。

    地点就约在徐杨的办公室内。

    这个时候的节目录制还比较随意，设备啊场地啊都比较简陋，虽然杨岚也有自个儿的演播厅，但在港岛，毕竟这档节目是凤凰搞的，虽然首都卫视也会同步播出，但采访基本上都是在被采访人的工作、生活地点。

    当然，采访内容也不是单纯的一对一对话，还会录制一些其他场景，比如说工作、出行等，全看采访人和被采访人需求，比较随意。

    不像后期，基本上都是坐在演播厅里一对一谈话，录完素材就算完事儿。

    两分钟后。

    杨岚带着她的工作团队进来，见面就是个大大的拥抱：“这两天你可出尽了风头。”

    “没办法，被逼的，”徐杨比杨岚高一头，拥抱着还挺合拍，松开后和其他人握了握手，“咱们开始吧？”

    “要化妆吗？”

    “就我这盛世美颜也需要化妆？”

    “哈哈哈哈哈，你对自己的容貌一直这么自信？”

    “对，我始终认为，颜值才是父母赐予我的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说法……”杨岚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太反主流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不管是什么人在谈到相貌的时候，都很“谦虚”，说什么不在乎容貌，更在乎灵魂、内心、品格、学识等等之类的话，把容貌排在最最最后边。

    更不会说什么颜值才是父母赐予的最宝贵的财富。

    把颜值换成性格、教养、习惯等等才是社会主力。

    徐杨这么说，还真就把杨岚噎住了。

    但毕竟是杨岚，很快反应过来，“那你认为，内外和外在，哪个更重要？”

    徐杨笑眯眯的举起双手，反问：“左手和右手哪个更重要？”

    “一样重要。”

    “没错，所以，我为我的颜值骄傲，但不会因为有颜值就放弃追求内涵，用那位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看来，今天的谈话一定会很愉快。”

    徐杨点头，“我想也是，毕竟岚姐也是内外兼修的高高手，高手过招总是愉快的。”

    “比你还差的很远。”

    “有自知之明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品质，”徐杨小小的调侃一句，一点也不紧张，因为这种话是绝对不可能播出去的，“开个玩笑，岚姐，做，咱们开始吧，这两天太忙了。”

    俩人坐下，开始一本正经的交流。

    “还是那个问题，我个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会徐杨你的高中生活感兴趣，可以讲讲吗？”

    “其实很无聊，一个农村里长大的小男孩，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并且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互联网，一度沉迷与网络游戏、小说甚至某些不良网站，更在庞大的信息浪潮中差点迷失自己，一直到高二下班学期，一则关于小李子的报道让我豁然开朗，原来，互联网不只是玩具，更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大陆，越早进场获利越多，所以，就有了羚羊科技。”

    “你真实的心理活动也这么简单？”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我当时可以说是脑子一热就冲了出去，把羚羊科技做了起来，但成立公司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其实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小手，甚至一度怀疑过我自己要不要坚持下去，毕竟我自己完全不懂计算机技术，就连学习成绩也很糟糕。”

    “但你坚持下来了。”

    “对，还是从互联网上找的灵感，因为那里的信息实在太全面，各种各样的都有，国内国外的也都有，一个个互联网从业者的从业经历给了我充足的动力。”

    “那你的注册资金是从哪儿来的？”

    “哈哈哈，这个问题比较敏感，确定要问吗？”

    “当然，我想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徐杨笑笑，“其实在做互联网之前，我是摆地摊的，就在学校门口卖小吃，就是煎饼果子，每天能赚个三四百。”

    “每天？”

    “对。”

    “那很不少了，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比现在你们公司的一些中高层管理的工资还高，对吧？”

    “对，当时我家人朋友同学老师都觉得我是个天才，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跟小李子那些互联网从业者相比，我顶多算是群星之中的萤火虫，卖一辈子煎饼果子赚的钱还没有小李子一个月赚得多，所以，我就很着急啊。”

    “然后呢？”

    “然后世界杯来了，当时国内的体彩正火，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足球嘛，就试着买了点，结果，中大奖了。”

    “可以说说金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