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嚣张有罪
光头黑人大汉伸手把往他身上跌下的白毛一推,想要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推开,但就在他的手还差了一分碰到白毛身体的时候,一记鞭腿犹如鬼魅一样扫到了他的耳朵上。然后就是啪的一声爆响,黑人大汉就被白毛给一脚爆头。
白毛瞧也不瞧黑人大汉软倒的无头尸体,双手握拳,再度呀嘿的一声怪叫,速度竟然比刚才更快一分,冲上去和教官再度战在了一起。
这个光头黑人大汉我有些印象,他的拳头杀伤力绝不逊色被教官打死的金毛老外,每一拳的杀伤力也去到了三点。比起我至少要六击以上,才能打掉墙壁的一点生命值,这个光头黑人大汉的武力值至少爆我三条街去。但就是这样的彪悍猛男,在白毛手底下连一招也接不住,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对黑暗训练营和黑暗世界的危险程度重新做了评估,白毛在我心里的危险度也大幅调升。
白毛绕着教官飞速狂奔,犹如猴子一样玩出了各种花式,身法快的不可思议,每一个动作也让人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白毛这家伙敢公然挑衅教官的权威,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至少不似金毛老外被教官一拳轰杀,但只看战斗的场面,谁人也知道白毛没有取胜的可能。
教官的拳脚并不华丽,但是每一拳也都可以把白毛轰的倒退数步。
比起白毛的竭尽全力,拳脚如风,各种华丽大招层出不穷,拳脚简单直接的教官显得游刃有余,实力更为深不可测。
“你很快就会知道绯村大人的厉害……呀嘿,喔喔喔!哇呀呀呀……”
白毛能够在战斗中,还爆发如此高肺活量的各种怪叫,的确非常让人钦佩。我全力跑个一百米都不敢开口说话,怕被空气灌入肺里去,那并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但这些恫吓之语并不能增长战斗力,交手不过几个回合,白毛就再度被教官轰飞,这一次有个白人大汉倒霉。就因为他靠的近了些,白毛就把怒火都迁到了这个倒霉鬼的身上,反手一拳就把这个白人大汉击毙。
再杀一人之后,白毛的气势又复提升,实力竟然似乎有些增长。
白毛第三次扑上,就连教官也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再也不是刚才随便出手的模样。
认真起来的教官,解决战斗就变得非常干脆,他轻轻一踏地面,身法骤然暴增了十倍速度,还是那一招垫步冲拳,只是威力奇大。
当教官认真起来,白毛根本连缠斗的资格也无,他连续变幻了七八次身法,仍旧被教官一拳轰中的面门。白毛这个挑衅的家伙给教官这一拳把五官都轰杀个稀巴烂,一头白毛被血染红了之后,看起来非常的肮脏。
这一次他摔落的方向恰好是我这里,虽然受了如此重伤,但白毛的生命力仍旧顽强,并不像那个金毛老外一样被当场轰毙。他惨叫一声,反手一拳就奔向了我的面门,饱受重创之下,白毛仍旧保持了旺盛的杀意,滥杀无辜的杀意。
“这个白痴!王八蛋……”
我连忙双手抱头,黄金裹尸布犹如一条灵巧的妖蛇,自动从右手腕上延伸到左手,把双手都缠绕了一圈。若是随机应变,我一定是来不及抵挡他这快如闪电的一击,说不定去到阎罗王那里,还不知道是怎么被杀死的,但预先就做好的准备,终是救了自己一命。
白毛的拳头把我护住头的双手手臂都打的粉碎,黄金裹尸布也趁机缠绕上了他的拳头。白毛这家伙出场挑衅教官的时候,甚至我都以为这货是开了主角光环,纵然败阵也会叫嚣曰后必然报还,铁铁的要杀了教官全家血恨。
我只是想杀了洛基给父母报仇,并没想过要跟这种疑似开了主角光环的货色卯上,但他这一拳却逼得我不得不还手。
黄金裹尸布在我的意识催动下,发挥了最大强度的吞噬血肉异能。
白毛被教官轰的五官稀烂,本来就惨不忍睹,遇上黄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异能,他发狂的惨叫,惨不忍睹的脸孔变得更加扭曲。
白毛当然不甘心人生就此落幕,他左腿抬起,就是一记刚猛的回旋踢。
如果挨了这一记,我相信自己全身最少要断去十七八根骨头,就算有黄金裹尸布的异能,也来不及修复这么重的伤势。尽管我绝不想挨这一下,但我跟白毛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大,不但没资格抵挡,就连躲都是没办法躲开的。
就在生死关头,传授给我七个姿势的中年人忽然出手。
中年人的身法如电,几乎不比白毛逊色,一步就神乎其神的靠近了我身边,伸手轻轻一搭,白毛刚猛无比的回身踢就偏了方向,狠狠的一脚踢在地面上,把水泥的地面都踢裂了一大片。
白毛这一脚是垂死反扑,用力实在太猛。这么狠的一腿虽然把地面踢裂了一大片,但是地面的反震力量也让他再次凄惨怪叫,一条大腿软软的扭曲成好几个奇怪的角度。整条腿不知断成了多少截,再也站立不住,狼狈的扑倒在地。
生死关头,我几乎把全部的潜力都压榨了出来,黄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异能亦发威到了极致。白毛连声惨叫,全身的肌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了下来。白毛虽然还想出手,但是在黄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异能之下,他再没有获得反击的机会,只挣扎了十几秒,就身子变得软软塌塌,彻底失去了生命。
我蓦然觉得黄金裹尸布猛烈的一震,除了大量的暖流涌入体内,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被黄金裹尸布从白毛的体内强行扯出。我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危险,连忙传了一道意识,让黄金裹尸布把它截留了下来。
中年人出手之后,再没多余的动作,他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退回了自己的墙壁。
教官亦对这场突发战斗,没有表示任何意思,只是深深的瞧了中年人一眼,就推了餐车施施然的离去,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