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四 家族的身份
虽然逼退了伯鸾圣,但是我并没有感觉高兴,我去其实更想击杀了此人,这人实在是个祸害。如果给他闯入了时空缝隙,凭他的逍遥鸟虚相,进行大肆屠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的了。
当然,伯鸾圣怎么也不可能清楚朝歌城的底细,经此一战,他未必还有勇气闯入永恒与虚幻之树的范围。
伯鸾圣实力虽然强横,我还是有办法对付,但若是一下次来的是奋威将军雷煌,又或者金熊军联合金乌军,甚至其他的灵王旧部,朝歌城就岌岌可危了。
我望着西岐城的方向,忍不住有些叹息,在这种危机关头,也只有西岐城的援兵能够解救朝歌城的危机。我就是不知道,西岐城那边打算做什么反应。
上一次西岐城抓住了机会,击杀了灵王,劝降了灵王的两个部下石九连和顾元武,让西岐城的实力又再次膨胀了一个级数。但是顾元武和石九连的投降,也让西岐有了不稳定的元素,毕竟西岐城是军方在黑暗世界的根基,重要性还超过了朝歌城,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吧!”
我缓缓拔升高度,金熊军的大营距离这处传送门大约有十公里,但是在金熊军的附近,还有一个营地,这个营地有明显的人类风格,让我不由得就是一愣。
人类的营地怎么可能跟金熊军在一起?
这个问题,纵然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我撤去了跟永恒与虚幻之树的联系,重新换回了血祭之术的力量,同时伸手一招,把一套神武天雷铠召唤了回来。
跟伯鸾圣战斗的时候,逍遥鸟能操纵虚空,就算我的血祭之术能临时提升一阶实力,也没有把握能留下来这家伙,反而是无魇世界更有机会。
现在我想要去探一探金熊军和金熊军旁边的人类营地的底子,自然是血祭之术的强横实力更为可靠,离开了永恒与虚幻之树,无魇世界可没有六阶虚相级的实力。
召唤来神武天雷铠之后,我也未有立刻动身,而是把妖雷异电之力催动起来,缓缓灌输到血焰棍里。因为当初是孙悟空击杀了那头四阶的血夜叉,所以我炼造的这根血焰棍,一直都在孙悟空的手里,直到上次围攻灵王,我给了孙悟空七阶太岳龙命魂图,他才把这根血焰棍还给了我。
我突破四阶虚相的时候,血祭之术经历了雷劫,故而想要把这根血焰棍运使如意,我还得用妖雷异电之力重新洗练。好在之前我已经把这根血焰棍放在血祭之环里,集合手下所有的血夜叉,反复用雷电之气淬炼,此时不过是最后一道工序。
十余分钟之后,血焰棍上的血焰,就化为了层层雷电,我信手绰起血焰棍,妖雷异电之力催动,全身都化为雷光,须臾间就横越千米。
借助神武天雷铠和血焰棍,我的速度可以提升到一点五倍音速,虽然还未必能傲世群雄,但在人类各大据点的强者中,肯定要以我的速度为第一,就算把金翅鸟虚相凝练到五阶的孙悟空也不及我。
倏忽之间,我就飙射到了十公里之外,金熊军大营寂静无比,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但附近的人类营地却颇为热闹。我明知道金熊军有六阶虚相级强者坐镇,当然不会去那边冒险,而是收敛了妖雷异电之力,缓缓落在了地面。
人类营地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工事,营地中的人进进出出,完全没有紧张的气氛。
我当然不会以为,人类的营地真的就全无防范,但就算有什么防范,我也怡然不惧,所以我昂然走进了人类的营地,施施然就走了进去。
虽然也有人看我的眼神比较古怪,但却没有人拦住我,只从这个细节,我就能推断出来,这个人类营地必然早就有了准备。
我也颇为奇怪,这个人类营地是属于哪一方的势力,但当我走到营地中央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任何疑惑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布雷斯家族的秦齐。
秦齐正抱着一个很有风味的六弦琴,正在引吭高歌,周围还有一群人在载歌载舞,大声吼叫,宣泄心中的热情和抑郁,这些人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但我只从这些人的细微动作上,就看的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能随时发出雷霆一击。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笑着叫嚷道:“你们是在等我参加狂欢吗?”
秦齐冲我招了招手,把手中的六弦琴放下,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还是从威廉那边,知道你居然是朝歌城的领袖,所以我就给家族提了个建议,然后家族决定参与朝歌城的建设。”
我嘿然一笑,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耸了耸肩膀,冲着金熊军大营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他们呢?”
秦齐双手摊开,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居然找到了魔鬼城,并且跟魔鬼城大战了一场,就连那个传说的人都出手了,最后也没有占到了上风,所以六大家族不得不跟他们达成协议。族长觉得,我们在朝歌城的问题上有优先权,所以六大家族合议,派了我们过来。”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就是说,魔鬼城已经跟金熊军联手了?”
秦齐点了点头,呲牙一笑,说道:“没错!”
我扫了一眼这个人类的营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要回去报告这件事,等上头定夺。”
秦齐摇了摇头,说道:“作为布雷斯家族的人,你在这个时候,应该服从家族。也许……之前家族没有办法让你听从命令,但现在家族不一样了。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人,也是布雷斯家族的人。”
这个人类的营地,气氛非常活泼,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我完全没有办法融入他们,我闭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这里的气氛,然后睁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家族的身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