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九 拜师
月照大师被我扼的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却半点也不惊慌,忍不住呵呵笑道:“青铜时代距今已经超过三万年,都说青铜十二王早就陨落,我哪里去给你找丑王的下落?”
我缓缓的松开了双手,喘着粗气,瞧着月照大师,心底却忍不住想起了徐覆的话,徐覆跟我提起了丑王,可并没有说丑王死了,只是说他行踪神秘,如果丑王也在青铜时代就陨落,徐覆何必跟我提起他?
我想到了焰光跟我提起了他的主人于吉跟着徐覆去了神域,让我不由得心底一阵火热,我觉得十有.这位青铜时代的十二王之一并没有死,而是移居到了神域之中,就是不知道丑王究竟在哪一处神域。
“除非我日后进阶图腾,不然没有办法寻找到洛基,也没有办法寻找到丑王,我一定要进阶图腾,替父母报仇,也要复活父母。”
忽然间自己苦苦追寻的目标,有了清晰的方向,这种感觉简直难以形容,我心底变得兴奋了起来,甚至都忘了追问月照大师怎么才能够离开,又如何运用妖种的力量。
我脑海中的各种念头,此起彼伏,良久之后,这才忍不住沙哑着声音,对月照大师说道:“如果我有四大鬼王体系的五阶虚相级力量,那么该怎么离开?如何运用妖种的力量?”
月照大师若不经意的说道:“如果你有四大鬼王体系的力量,那么还需要把幻魔十法修炼到五层以上,然后你就能够解析无魇战甲创造出来的这个虚幻世界,寻找到离开的方法了。至于运用妖种的力量就更简单了,只要让妖种附身某个生灵,并且开辟出来食王和重生两团命魂,就能够把自己的精神移植过去,在妖种附身的生灵上重新活过来。”
“这个办法对死去很久的人也管用吗?”
月照大师瞧了一眼我,忍不住摊开双手,说道:“那又怎么可能管用?只有我们这样的不灭意识,又或者从活人身上,才能移植精神,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气。”
我的心顿更是沉落了下去,因为我的父母可是死了不知有多久了,根本没有精神体可以移植。我若是有现在的力量,面对刚死的父母,或者还有办法可想,但那时候我哪里有保存精神意志的手段?而现在我又哪里去寻找父母的精神体?
“徐覆跟我提起丑王的时候,早就知道了我父母的死讯,他应该说的不是妖种,而是丑王另外一种能够复活死者的力量……”
忽然间,我想起了徐覆当时的话,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管这个理由是否牵强,我都立刻深信不疑,甚至不允许自己去质疑这个解释。
我很快就放弃了对这件事儿的深思,转而把心思放在了幻魔十法上。
星斗六法,蛇巫神法,幻魔十法,是大启国推演命魂图的三.门,每一种都十分高深,其中蛇巫神法源自于蛇种的力量,幻魔十法却源自于四大鬼王命魂图,我当初跟年轻的青袍人学了蛇巫神法之后,对星斗六法和幻魔十法就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没有深入研究,也没有去修习。
此时回想起来幻魔十法的种种运使魂力的法门,不由得恍如隔世,暗暗后悔在天演塔的时候,没有在这门拖延术法上痛下苦功。
同时我也恍然大悟,为什么蛇巫神法能够让我打破这个虚幻世界的屏蔽,联络到外面的蛇种,甚至更进一步,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肉身。想必是,在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是推演法门,而不是蛇种或者无魇世界,血祭之术的力量,这些力量只是起到了一个桥梁,或者媒介的作用。
推演法门能够探知这个世界的“真实”,而我本体和血夜叉,又或者我本体和永恒与虚幻之树,再或者我本体和妖种,乃至黄金裹尸布之间的感应,都可以作为桥梁,只要能够贯穿自我意识和.之间联络的法门,都可以在其中运用。
蛇巫神法修炼到了第三层,我的思维大为敏捷,推解问题的能力也大幅提升,得了月照大师的提醒,很快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我伸手一拍月照大师的肩膀,热情的问道:“咱们组织里,谁最精擅幻魔十法,我想要跟他学习这门法诀。”
月照大师瞧了我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羽玄篁!”
“又是这个王八蛋!”
我不禁破口大骂,我对这位“小皇叔”,真的没有任何好感,羽玄篁似乎特别有针对我,而且把我克制的死死,如果不是我实力不济,我一定会很想干掉他,就算在无魇战甲开辟的这个虚幻世界里不能够拿他怎么样,只要也要送他去重新轮回转世,先做个几年除了哭什么也不能做的小婴儿。
我立刻就断了,去跟羽玄篁学习幻魔十法的念头,转而问道:“那么第二精擅幻魔十法的人是谁?”
月照大师这一次回答的很快,淡淡的说道:“天演院的院主!”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月照大师也没有拦阻我,只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用我恰好能够听到的低沉声音说道:“当年我也是这么热情,但转了几世之后,就在没有这种干劲了,因为我都明白,那完全是浪费时间。”
我都快要走出月照大师的府邸了,听到了这句话,就又绕了回来,问道:“第三精擅幻魔十法的人是谁?”
玉照大师这次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我非常干脆的说道:“教我!”我并不在意,是跟排名第几的人学习,只要他们能把幻魔十法教我就好,既然有月照大师这个近水楼台,我何必去舍近求远?
月照大师吐出了两个间断的字:“拜师!”
本来让我深恶痛绝的事情,现在我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就翻身拜倒,给月照大师行过了拜师礼。月照大师嘿嘿一笑,显得十分爽朗,我心底暗暗嘀咕:“这种转了好几世的人,果然都有些变tài,非要逼我拜师,这都是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