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大可不必加那么多前提条件的。”云纸笑着摇摇头：“以普遍理性而言，我确实是个好人，不过好人卡就不必了。”

    “……”

    凤王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

    “怎么了吗？”云纸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在看着地面上的那只尼多王：“你认得那只尼多王老兄吗？”

    “我认识的那只，大概是他的父辈之类的吧。”凤王摇了摇头：“这只倒是第一次见。”

    “嚯，按照你自己刚才说的交友标准，你的交际圈不应该是洛奇亚烈空坐之类的大佬们吗？

    偶尔还带着三圣兽小弟去找阿尔宙斯喝杯茶唠唠嗑啥的？”

    云纸模仿着凤王的口气：“不够资格……他的实力不够资格成为你的朋友。”

    “你知道的还不少……”凤王叹了口气：“那并不是我的观点，只是我站在你们人类角度发出的疑问罢了。”

    “在你眼里，人类很不堪吗？”

    云纸一脸好奇，他还以为凤王属于亲近人类的神兽宝可梦呢。

    凤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尼多王抱着的那堆点心：“你送他的？”

    “实际上，那本来是我明天的早餐。”云纸翻了个白眼：“说是送，被连哄带骗过去才是真的。”

    “嗯？”

    “你们世界如何我不是很清楚。”凤王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在我们世界，宝可梦们，是最单纯，却又最敏感的。

    宝可梦们能很轻易地察觉出训练家的善意与恶意，并做出反馈——人类们将其称作羁绊。”

    “我也偶曾听闻异世界中的尔虞我诈，你可能比较熟悉那样的世界。”

    凤王直视着云纸的双眼：“但在这个世界，黑暗并不是主题。

    即使宝可梦和人类的贪念都从不曾消亡，但他们终究被美好的事物所压制。

    也正是那一颗颗金色的心灵，让我在了解到人类劣性的同时，却又对这个种族抱有善。

    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