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老丈人的日子经
新区茶楼,这里已经快要成为高品质享受者的麻将馆了,不打牌的温孰坐在了麻将桌上,嘴里叼着烟摸着牌,这张桌子上坐着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单看模样都不是什么善茬,温孰摸着牌轻声道。
"缘聚凯隆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吧?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没必要和你们藏着掖着的,拿枪顶着冯伦脑门的小伙子是我女婿,拿螺丝刀刺穿冯伦右腿的也是我这个女婿,咱们这屁大点儿的城市里,有渠道拿到枪的就你们三个算是个大头儿,给我个话?"
看着不是什么善茬的三人纷纷摇头,温孰见此冷笑一声,推散桌子上的牌冷笑道。
"我温孰在乎的人过不了一只手,我这个女婿算半个,你们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别到时候连坐下喝茶的机会都没有,收购了你们的生意,你们还要骂我温孰一句不是个东西,别说我没给你们打提前量。"
在这个天气已经变冷儿的天儿,坐在温孰对面的汉子穿着一件汗衫,身上腱子肉势要把汗衫撑裂一般,他抬起头皱眉道。
"温孰,你别太不讲理,你说收购你就收购?你说的算?"
温孰低着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麻将,讥讽道。
"罗洪啊,我说的算不算你没必要知道,我只知道你说的不算,自己斟酌吧。"
话落温孰离开茶馆儿,开车他那辆很久没有撒欢过的奔驰离开,留在茶馆儿的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就这么大个圈儿,怎么能不知道是谁给的枪。
温孰离开茶馆儿直接去了八区,找到涂骁就一句话。
"谁给冯伦的枪。"
"魏天成。"
温孰转身就走,涂骁起身拦在温孰的面前,皱眉道。
"你要去做什么?找魏天成打架?事情是韩谦的,怎么处理是韩谦去决定的,我也是收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枪和钱都是魏天成给冯伦的,冯伦要杀人,魏天成想要衙门口儿的把柄,但他万万没算计到被冯伦被耍了。"
温孰看着涂骁淡漠道。
"我闺女受到了惊吓,我女婿中枪了,谁给的枪,我找谁算账,你别拦着我,不然我不介意连带着你一起收拾了。"
话音刚落,不等涂骁开口,温孰的手机响了,李金鹤声音平淡道。
"回来,我饿了。"
"我去买菜。"
温孰推开涂骁离开,他想去找魏天成算账,涂骁的劝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媳妇的一句饿了,他可以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开车去市场买菜,因为五毛钱和买菜的大姐争论不休。
这期间罗洪打来电话,轻声交代是魏天成在他手里拿的枪,但他没给一颗的子弹。
挂了电话认真买菜。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儿了。
拎着菜回到家,温孰对着温暖提起手里的两兜菜,宠溺的笑道。
"宝贝闺女,爸给你买螃蟹了。"
温暖看着自己的老爹,捂着头无力道。
"老温,你能不能霸气一点,这我妈说饿了你就屁颠屁颠跑回来了啊?哎!以后没有我妈你还是别出门了,我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老温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把菜放在餐桌上对着宝贝闺女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赞同之色,认真道。
"闺女说的对!"
话落温孰换了一副笑脸,对着韩谦挤眉弄眼道。
"小谦,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想喝点儿是不是?爸这儿还几瓶珍藏,就先拿出来一瓶吧。"
话落温孰不顾李金鹤和温暖这娘俩杀人的眼神,在手机壳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也就旺仔小馒头那么大,跑去储物间抱出来一个陈旧的小木箱子,神秘兮兮的拿出一瓶酒,没有名字,只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温暖看着手中的酒,眯眼笑道。
"这是温暖上大学那天我偷摸藏的,想的就是以后和我女婿一起喝点儿,我把我的宝贝闺女交给了你,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去保护我的宝贝闺女,但只要你想,你去做了,我温孰就觉得值得。"
"屁话多!去做饭去。"
煽情的画面被李金鹤无情的给击碎了,温孰站起身对着韩谦笑了笑,小跑的去了厨房。
论家庭地位,温孰应该是垫底的,只要走进这个家门,温孰只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宠溺孩子过分的父亲和一个怕媳妇儿的老公,有脾气有能耐和外人耍,和家里老婆孩子耍脾气能有多大的出息?
那不就是炕头王么?
怕媳妇?
更多的是尊重,李金鹤嘴里的军体拳在温孰眼里和花拳绣腿差不了多少,一个大老爷们能打不过一个女人么?那不是笑话么,只是懒得去争论那个输赢对错罢了。
赢了,伤了感情。
输了,输了就输了呗。
宰相肚里能撑船,要么说正经的宰相都是男人呢。
不就要一个大度劲儿么?
和一个撒尿不过沟的女人计较那么干嘛?她喜欢当家就当呗,过日子图一个舒坦和谐就行了。
李金鹤也去了厨房,她要问温孰刚才去做什么了,韩谦听着厨房里面温孰的憨笑和丈母娘的质问,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小白眼儿狼啊,你说爸他怎么这么怂呢?看着他被妈欺负,我都心疼。"
"我都看了二十多年了,习惯了也就不心疼了,要是他不被欺负我还感觉怪怪的,你叫我什么玩意?"
"小绵羊啊。"
温暖撇了撇嘴,小绵羊儿?信才怪,
比起丈母娘,温暖还真像个小绵羊儿,晚饭的时候温暖眉飞色舞的给二老讲述韩谦的英勇形象,眼睛里全部都是星星,温孰跟着温暖在笑,李金鹤却是一点都笑出来,当时有多么危险或许只有韩谦自己知道。
温孰给韩谦到了半杯酒,嘴里说着小酌怡情,自己却是倒了满满的一杯,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温暖的'评书';,可听着听着温孰就感觉不对劲儿了,小声道。
"闺女啊,不是爸揭穿你啊····你不是提前出来的么?怎么····怎么就知道后面的事情了呢?"
温暖当场生气,阴沉着脸等着温孰怒道。
"我怎么说你怎么听就行了呗,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不会听诗词说嘛?对了对了,我听诗词说涂老大真的很霸气,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店,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人质出来,据说啊!涂老大在指着这些歹徒的鼻子骂的时候没一个人敢开口!"
说到此,李金鹤开口了,轻声道。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招惹涂骁,衙门口儿的人担心人质的安全,涂骁可不在乎这些,歹徒没必要招惹这些家伙。"
温孰一个劲儿的点头。
"对对对,你妈说的对,你还太年轻····嗯···小谦啊!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你似乎被搅进局了,想脱身还是在观望一下?"
韩谦放下左手的哨子,咽下嘴里的饭菜,又喝了一口水,随后坐直身子轻声道。
"我算了一下,我在这个乱局中处于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现在很多人都以为我知道衙门口儿的秘密,他们都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什么,以此来威胁衙门口儿。"
温孰端起酒杯轻轻点头,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
"的确对衙门口儿有很大的威胁,如果说一次性爆发出十几,甚至几十个衙门口儿的人涉嫌违法,那就不单单是他们的问题了,咱们市的衙门口儿都会被调查,尤其是最上面的那几个,他们管理的衙门口儿出了这么大问题,他们就算是干净的,也逃脱不了干洗,甚至有可能会牵连在上面的衙门口儿,冯伦现在的身份拿到这个威胁没有用处,除了他以外,谁拿到,谁就是衙门口儿爹!你和我说,你拿到了多少。"
韩谦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头小声道。
"暂时只有一条,而且还没到手。"
话落抬起头,面色纠结的看着温孰,哀声道。
"爸,我好像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温孰把就被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怒道。
"怕?如果怕了就把你变成他们不敢去碰的麻烦!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要装出你什么都知道一样,日后你在这个市里面的路宽了些,平坦了些,前提是保证那些人的罪证不被的揭穿!"
韩谦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可怜巴巴的转过头看向丈母娘,委屈道。
"妈,爸说的这个····"
李金鹤给韩谦夹了一块肉,眯眼笑道。
"你爸说的对,嗯···你们两个今晚在家里住吧,陪我们聊聊天儿。"
"好!"